“戴上這個!”常修眼疾手快拿了個狐狸麵具遞給許織雲,“這個能改變你的聲音。”


    許織雲急忙帶上。


    狂奔而來的將軍手執熟悉的玉磚:“混球,你又偷偷背著爹輕薄哪家姑……公子?”


    後麵半句話硬生生地把姑娘變成了公子,因為許織雲現在這幅模樣著實像富家小公子。


    這一幕讓將軍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碰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算了,怎麽還碰起人家小公子來了?莫非你有龍陽之好?”


    “我……”許織雲剛開口,就發現發出來的聲音是清澈冷冽的少年音。


    “真是男的?”將軍驚訝地張了口,好似都能包下一個雞蛋。


    “不是,我……”許織雲剛想解釋,結果一開口還是熟悉的男聲。


    越描越黑。


    將軍的神情從驚訝轉變為嚴肅:“你這混小子何時有斷袖之癖了?老實交代!”


    “其實,她是個姑娘。”常修抬起手,摘下許織雲臉上的狐狸麵具,麵具後是一張清秀的臉龐。


    “還真是個姑娘。”將軍上下打量了許織雲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好不是個男的。”


    下一秒意識到了什麽:“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在這裏做什麽?”


    “他們在商量如何女扮男裝!”麻雀子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拍了拍胸脯,道。


    “怎麽還有個姑娘?”將軍以為是孤男寡女,沒想到是孤男兩女,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混球心也太野了吧,還想輕薄兩個姑娘!”


    “我沒有。”


    “沒有?嗬。”宰相冷哼一聲,兩隻眼睛裏寫著兩個字“不信”。


    常修懶得解釋,擺爛了。


    “將軍,我們真的隻是在討論如何女扮男裝,因為小女子想闖江湖,女兒身著實不便。”許織雲站出來幫常修說話,“至於另外一個姑娘,是我的朋友。我們兩個還有二公子打算一起闖江湖。江湖甚大,三人行也有個照應。”


    聽許織雲這麽一番解釋,將軍覺得有些道理,微微頷首:“有理,有理啊!常修啊,你就是白長了張嘴,你看看人家姑娘說的多有道理。”


    常修把腦袋扭向一邊,不屑道:“嗬嗬。”


    “我身上的一套多少錢?本姑奶奶買了。”許織雲心裏都在滴血,表麵上還像沒事人一樣。


    常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價值不菲呢。”


    “哦——”聲音拉得很長很長。


    “送給你,不用你錢。”


    “此言當真?”許織雲有些激動,眼睛裏快冒出星星了。


    “當然是真的。”常修笑眯眯地說,眼珠子轉了轉,“但萬事都有代價。”


    許織雲問:“代價是?”


    “代價很簡單,親我一口。”


    許織雲:“……”


    “你這小子又犯渾是吧?”將軍手起玉磚落,常修的腦袋上多了個包。


    常修委屈地摸了摸腦袋,竟然撒嬌起來:“爹~”


    許織雲:口區!太惡心了!這真的看不了一點!


    將軍不吃常修這一套,又是一磚頭:“莫要惡心老子。”


    許織雲:打得好,打得太好了,常修就是活該。


    “既然都是一場誤會,那姑娘就先回吧,免得遭人說閑話。”將軍府名聲也是挺重要的,所以為了這所謂的名聲,將軍還是下達了逐客令,“對了,姑娘可以從後門走嗎?”


    “還有後門?”常修一臉的不可置信,很顯然他都不知道自家居然還有個後門。


    “有。”將軍點了點頭,“就是可能有點小。”


    到了後門前,許織雲才明白為何將軍說有點小,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一扇門,而是一個狗洞。


    所以,她要鑽狗洞出去?


    “爹,你怎麽能讓女孩子鑽狗洞呢?”常修看向許織雲的眼神滿是心疼。


    “誰說鑽狗洞了?”將軍皺了皺眉頭,指著牆壁說,“這是一道暗門。”


    說完,在牆壁上點了幾下,一扇橢圓形的門顯露出來。


    “好厲害。”麻雀子忍不住誇讚起來。


    沒想到堂堂當朝將軍也有靦腆的時候:“哈哈,一般般了。”


    “那我們就走了。”許織雲說。


    “小美人……哎喲!”常修話說了一半就被磚拍了,捂著臉直叫喚,“爹,這個是您兒子的臉啊,要是您兒子破了相,以後可怎麽找姑娘呀?”


    將軍舉起玉磚,欲要再拍一下:“你還嫌找的姑娘不夠多嗎?”


    嚇得常修連忙雙手抱頭。


    “哈哈哈。”許織雲被這一幕都樂了,笑彎了腰。


    頭一次見常修這麽吃癟,真好笑。


    常修非常非常想挽回自己的麵子:“小美人忘記,速度忘記,快點忘記!”


    “哦——”聲音拉長,“你覺得可能嗎?”


    常修把腦袋點的如搗蒜似的:“可能可能。”


    “代價呢?”許織雲模仿著常修的口吻說道。


    常修:“……”


    “代價是什麽呢?”許織雲得意地笑了笑,“以後不準喊我小美人。”


    “不行。”常修不答應。


    “那就沒辦法了,我記得好像有誰被爹爹用玉磚打頭了呢!”


    常修:“……”


    “雲雲子,我們回去睡覺吧。”麻雀子困了,打了個哈欠。


    “行吧。”許織雲頷頭,和麻雀子一起從暗門出了將軍府。


    .


    剛到宰相府門口,就看到一個黑袍人貓著腰,鬼鬼祟祟地溜了出來。


    “別動。”許織雲撿起路邊的一根樹枝,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個人身後,樹枝抵在那人脖子上。


    “你要去哪?”許織雲問。


    黑袍人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要回家。”


    “回家?”


    “是了,我要回家,這宰相府不是人待的地方。”


    “怎麽說?”許織雲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黑袍人聲音顫抖:“宰相殺人了!”


    “殺人?渣……我爹爹殺人了?殺了誰?可否細細說來?”許織雲喊“渣爹”喊順口了,差點直接說出來,還好及時改口。


    “對,他不是前段時間買了一百個丫鬟嗎?你們知道他買那麽多丫鬟是做什麽的嗎?”


    “做什麽的?”許織雲和麻雀子互相看了一眼,問道。


    “是……”


    沒說完,嘴裏就噴出一口黑色的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後,宰相府大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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