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箭飛了過來。


    “許姐姐閃開!”


    其實不用岑小酒提醒,許織雲看到了那支箭,已經側了身。


    箭插入地中,箭尾綁著一張卷起的小紙條。


    岑小酒俯身,拿起紙條,展開。


    紙條內容如下:


    想要救太子嗎?想救的話,請許姑娘於半個時辰後一個人來城南酒館,過時不候!


    許織雲蹙眉,所以就是說他們的目的還是自己,並非太子。太子就是一個鉤子,為了釣她這條大魚上鉤。


    “小酒,等一下,背麵有字。”眼尖的許織雲發現了紙條背麵還寫著字。


    岑小酒把紙條翻了個麵,果然有字,這些字是關於如何去城南酒館的。


    “許姐姐。”岑小酒的雙眸中露出擔心的神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許織雲攥緊了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嗯。”


    兩個人就此分別。


    .


    城南酒館位於京都之最南邊。


    許織雲趕到之時正好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有人嗎?”抬手,敲了敲門,“我來了。”


    低沉的嗓音傳來:“進來吧。”


    許織雲心中警鈴大作,此聲音跟那日擄走她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推門進入。


    酒肆裏麵空得出奇,一張桌椅也沒有。


    不遠處一位黑袍之人背對許織雲而立。


    “你來了。”黑袍之人緩緩開口,聽不出喜怒哀樂,“要不要喝杯茶?”


    “不了,太子在哪?”


    “這麽急著要走啊?”


    許織雲反問道:“不然呢?”


    “哎,本來想跟你談合作的,看來……”黑袍之人不說話了,一團黑氣化成拳狀,猛地擊打上許織雲的小腹,“今日這場合作談不成了。”


    把話補完了,許織雲也倒在了地上,小腹那開了老大一個人口子,鮮血直流,衣衫都被染紅了一大塊。


    疼痛讓許織雲閉起了一隻眼睛,眉毛擰了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仰天大笑起來,宛若瘋子,“哈哈哈哈,我想要統治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應該像犬一樣匍匐在我的腳下!”


    許織雲捂著小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我呸,你做夢!”


    黑袍人轉身:“做夢?你這張嘴好生會說,看來隻有給你一點小懲罰,你才會變乖。”


    蒙麵,看不清真容。


    “嘭——”


    門與窗都重重地關上了。


    酒肆內亮起了一百盞火燭,火光搖曳,詭異至極。


    捏了個訣,小腹的傷口愈合:“多謝你關門關窗,不然我還怕旁人看到我的法術呢。”


    看到許織雲的傷口愈合了,黑袍之人的臉上寫滿興奮,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你果然就是她!你果然就是她!”


    她是誰?


    許織雲心中產生了這樣一個疑問。


    “對了,你不是想見太子嗎?這就給你看。”黑袍之人笑了,手一揮,太子憑空出現。


    “本殿這是在哪?”太子殿下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還東張西望起來。


    看到許織雲後,朝她揮了揮手,奔來。


    當距離許織雲還有一米距離時,一根被削尖的木頭直接從後麵刺入太子殿下的心髒,一口血當即從口中噴出:“噗——”


    黑袍之人沒有半點猶豫,抽出了木頭。


    太子殿下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太子殿下!”


    “怎麽樣?這個禮物滿意嗎?”黑袍之人似乎很喜歡看這種生離死別,還擺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許織雲眼睛哭紅了,高聲罵道:“你這個畜生!”


    “你懂什麽?我這是為了你好,成神之人,必須先斷七情六欲,他們隻會玷汙你!”


    黑袍之人開始給許織雲洗腦。


    但許織雲不是那種特別容易被洗腦之人,語氣堅定地又罵了一句:“你不配當人!”


    “是,我不是人,我是神!”黑袍之人摘下了蒙麵的東西,讓許之雲看清了他的真容。


    “爹?”


    許織雲大驚。


    眼前之人分明是自己在仙界的養父,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還殺了太子殿下?


    是了,在她的記憶裏麵,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對她很好的養父,以及另一個養子,也是與她結拜兄妹的哥哥。


    下一瞬許織雲就想到了什麽:“你不是我爹!你肯定是用了易容術!”


    “易容術?我怎麽會用這種低劣的法術?”不屑地笑了笑,黑袍之人說了好多隻有許織雲和養父兩人知道的小秘密。


    是養父無疑了,可是一時半會真的難以接受。


    誰能想到待她甚是溫柔的養父會是一隻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


    “你騙我!”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況且那些隻有我們兩個才知道的小秘密,我都說出來了,還懷疑我的真假呢。”


    “你,你,你是不是綁架了我爹,逼他說出這些秘密的?”


    “太聒噪了。”養父不耐煩了,一揮手,兩道黑氣直接插入許織雲的身體,身體被黑氣貫穿。


    血,又流了出來。


    好疼,好疼。


    意識都變得模糊。


    捏了治療的訣卻發現無用。


    沒一會,失血過多,一頭栽在地上。


    “真沒用,才撐了那麽一小會兒。”養父搖了搖頭,吐槽了一句。


    這時,酒肆的木門倒了下來。


    “轟隆——”


    滾滾塵埃中走出一個人影——岑小酒。


    “許姐姐!”岑小酒直奔許織雲而去。


    “哦?沒想到你們重逢得那麽快。”


    “教主,此言何意?”岑小酒眼神冷如冰山。


    養父顯然不打算多說:“沒什麽,不過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您作為邪龍教教主,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手,卑鄙!”岑小酒跟許織雲呆了有一段時間了,也學會罵人了。


    “岑商。”養父麵色冷了下來,“不過是放你出來透幾口氣兒,沒想到你竟狂妄到來指責我了。”


    “……知錯,自願受罰,隻求教主能救救她。”


    “還學會跟我提要求了是吧?”一條黑色長鞭出現在養父手中,甩出,岑小酒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


    “岑商,你覺得你於我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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