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暫時也不知道那人身份,會派南封和北允去調查,查到第一時間告知於你。這段時間你要多加小心,一定。”


    “好。”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在下先行離開,記得早些睡。”


    “婆婆媽媽的,煩死啦。”許織雲不禁吐槽起來,這貨跟個廢話賊多的小老頭似的。


    回屋,倍感疲憊。


    才躺到柔軟的床上,困意便襲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圓滾滾的太陽躍出地平線,嶄新的一天來臨,肥肥的公雞打起鳴,吵的許織雲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雙手捂住耳朵。


    該死的雞,吵死了,最好別被本姑娘發現,否則把你宰了煲湯喝。


    “小姐,該起床了。”


    緩緩睜眸,揉了揉眼睛:“你誰啊?”


    那人嘟起嘴巴,氣鼓鼓地道:“雲雲子是我呀,你偷偷下凡連我這個好朋友都不帶,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認出了來人:“麻雀子,你聽我解釋。”


    這位朋友好是好,就是是個話嘮,總是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真想把她舌頭給割了,叫她閉嘴!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膽子肥了是吧?敢叫你的救命恩人王八了是吧?”


    是了,以前從獵妖師手中救下了身負重傷的麻雀子,日久成友。


    “我錯了嘛,原諒我好不好?”扯了扯許織雲的衣衫。


    “好好好,原諒你了。”呦不過麻雀子,隻能選擇原諒,忽的想到了什麽,“話說你怎麽也偷偷下凡來人間了?”


    “那還不是想你了嗎?”


    接著問:“那你怎麽混進宰相府來的?”


    “什麽叫混進來的?我這是光明正大進來的!宰相老頭從丫鬟市場買了一百名丫鬟,我就是那其中一個,怎麽樣,本小姐還是有實力的吧!”


    “我還以為渣爹隻買了你一個呢,瞧把你驕傲的。”許織雲刮了下麻雀子的鼻尖,心中產生一個疑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買一批新的丫鬟,莫非是打算搞什麽事情?


    “我就驕傲,我就驕傲,我就驕傲怎麽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許織雲揉了揉太陽穴:“別吵。”


    麻雀子撇了撇嘴,“哦”了一聲。


    “我且問你,宰相去買你們的時候是一個人來的嗎?還是帶了好多人一起來的?”


    “當然是一個人來的,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雲雲子?”


    “那就說明有問題。”許織雲垂眸,“不管了,去集市上逛逛吧,也許能買到什麽好東西。”


    “你要買什麽啊?”麻雀子問道。


    “誰知道呢?”


    挑了-件白如雪的衣衫穿在裏衣外麵,穿好純白繡花鞋,打開衣櫃,拿出昨晚的戰利品——


    一大袋銀子。


    “哇塞,你哪來那麽多銀子?”麻雀子的眼睛要被這袋銀子散發出的金光閃瞎了,慌忙移開視線。


    “朋友給的。”


    麻雀子來勁兒了:“哪個朋友這麽大方?也給我要一點唄!”


    “不行。”


    麻雀子不解:“為什麽啊?我也想要錢錢。”


    “因為……因為我朋友病死了,臨終前給我的。”好爛的理由,盡力了,真不會編故事。


    “一路走好,嗚嗚嗚好人一生平安。”


    這傻麻雀還信了,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帕子,一端含在嘴裏,雙手捏著另一端,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朋友在那邊也不希望看到你哭。”許織雲好氣又好笑地摸了摸麻雀子的腦袋。


    “真的嗎?”


    “真的真的,他,呃,下輩子,會做個好人哈哈哈哈。”


    救命!別再問了,再問真就沒詞了,編不下去了,真的!


    “雲雲子,要是當初我沒遇到你或者你袖手旁觀,是不是我也會去那邊?”


    氣氛一下變得沉重。


    許織雲不知道怎麽回答,選擇了沉默。


    麻雀子也沒有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站著對望。


    “吱呀——”


    門被推開,和麻雀子打扮相同的丫鬟走了進來。


    “老爺說請二小姐現在動身去書房,有事要吩咐。”


    “走吧。”


    許織雲繞過那個丫鬟,快步往記憶中的書房走去。


    原主記憶裏書房是在一口池與一座假山中間,有山有水,風景甚好。


    比起原來原主住的那間破屋子,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簡稱天差地別。


    也不知道好大姐住的習不習慣。


    .


    黑氣湧動,鳥兒瞬間變成了幹屍,從樹上掉了下來,唯一幾株盛開的花也紛紛凋謝。


    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死氣沉沉。


    許輕柔立於樹下,微微揚起頭,半眯著眼,抬起手,從指縫間望著樹上鳥窩,舔了舔嘴,黑色瞳孔變成了猩紅色豎瞳,像一條饑腸轆轆的蛇。


    身子四周黑氣翻湧,衣擺下竟然生出一條又黑又粗的尾巴。


    幾秒後,用細長樹枝搭建的鳥窩從樹上掉落,裏麵的鳥蛋連蛋殼都沒有剩下。


    許輕柔滿意地咂了咂嘴,陰笑了一陣:“桀桀桀,真好吃。”


    那些黑氣被收了起來,動了動指頭,幹屍自焚。


    神奇的是,自焚後一點燃燒痕跡都沒有留下,好似根本沒焚燒過什麽東西。


    許織雲,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


    書房外。


    “咚咚咚——”


    禮貌地敲門。


    “直接進來吧,門沒鎖。”


    “那我……進來啦。”


    言罷,推門而入。


    “爹爹找我,所為何事?”許織雲輕聲問道。


    “沒什麽事,就是想和寶貝女兒嘮嘮家常罷了。”


    鬼才信!


    表麵上笑臉盈盈:“好的爹爹。”


    “爹爹忙,沒空去赴詩會,輕柔跟我如實說了詩會上你們兩個人各自的情況,爹爹認為你表現的很不錯。”


    “多謝爹爹誇獎。常言道勝不驕敗不餒,阿雲會繼續努力,爭取再創佳績。”


    “說得好!”宰相鼓起掌來,過了一會,停下手中動作,“不過爹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姐妹間的明爭,詩會上做的有些太明顯了。”


    “阿雲明白了。”


    不能明爭,允許暗鬥,這個宰相府可真有意思。


    “今日申時會有百花大會,我們府隻能去一位小姐,雲兒覺得誰去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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