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意外。”


    “意外?那你到給爹爹展開說說,是個怎麽樣的意外呢?”堂堂當朝大將軍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一手拋著手中玉磚,一手摸著胡須。


    “這……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老爺也跟著尬笑,突然出手,一磚打在常修的頭頂,“還不快滾到禁閉室抄書?”


    “是是是,我這就去。”常修撒開腳丫子就往禁閉室衝,因為衝慢了可能就會被老爺罰40大板了。


    .


    說是禁閉室,其實就是將軍府裏幾乎打掃的後院。


    枯木成堆,烏鴉亂鳴,入目好不蕭條。


    推門而入。


    “少爺,我鎖門了。”


    北允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好。”話音剛落,是鎖門的聲音,常修伸了個懶腰,左顧右盼了一陣,感慨一句:“在下常修,又回來了。”


    由此可見,不止一次被關禁閉了。


    說是禁閉室,其實就是將軍府裏不常打掃的後院。


    枯木成堆,烏鴉亂鳴,入目一片蕭條。


    推門而入。


    “少爺,我鎖門了。”北允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好。”話音落後,是鎖門的聲音,常修伸了個懶腰,左顧右盼了一陣,感慨一句:“在下常修,又回來了。”


    由此可見,被關禁閉不止一次了。


    緩步至木桌旁,搬了張木椅坐下。


    筆墨紙硯皆有。


    左手五根指頭微動,筆竟自己動了起來且字跡與常修平日所寫的字跡一模一樣!


    沒一會兒就寫完了。


    拿起紙,略微欣賞,甚是滿意。


    靠著椅背,微微仰頭,小憩。


    .


    是夜,月彎如鉤,星光燦爛,積雪漸漸消融,風從逢鑽入,送來陣陣涼意。


    睜了眸,打了個響指,便出現在宰相府後院外頭。


    而禁閉室裏出現了一位和常修長得一樣之人。


    那人眼神呆滯,宛若人偶。


    區區禁閉,怎麽困得住在下?用個假人偶替代一會,誰看得出來?


    常修對自己的“人偶替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爬上牆頭。


    “這個該死的許織雲,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莫非真如那人所言,她已經不是那個廢物了?”


    是許輕柔的聲音。


    她正來踱步,自言自語呢。


    “你口中的那人是誰?”常修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許輕柔身後,白玉扇子的沿邊接二連三地伸出銳角三角形的刀片。


    鋒利的刀片抵著許輕柔的脖子,後者冷汗直冒。


    “說!”


    “那人身穿黑袍,戴著白色麵具的神秘人,聲音是女的,應該是女人吧。但目測身長八尺,像極了男人。具體是男還是女,不清楚。”


    黑袍?白色麵具?


    唯一有此特征的隻有邪龍教!


    江湖第一魔教,以殺人為樂,錢給的足夠多,就可以令其幹任何事情。


    聽聞該教經常挖牆腳——


    從各個門派抓走天賦異稟的少年少女。


    後逼這些少年少女生吞毒蟲後自相殘殺,最終活下來的要忍受十多天毒蟲噬心之痛,脫胎換骨,方能成為此教弟子。


    今日那賊人岑商乃邪龍教首徒,亦因天賦異稟,完成的任務是他人數十倍被教主認作了幹兒子。


    能讓這個寶貝幹兒子出來殺那個普普通通的壯漢,想必那人花了不少的錢,猜測大有來頭,絕對不是許輕柔這種跳梁俳優,雖說外界都說是許輕柔安排賊人來殺壯漢的,因為壯漢辦事不利且手上有她的把柄。


    “你怎麽在許二姑娘的院子裏?你又打算做什麽壞事?還不從實招來!”


    “這,這,這裏就是我的屋子!您可能不知道,詩會之賭我輸了,所以與二妹妹換了院子,還給了她一大筆銀子。”


    瑣事偏多,一時竟忘了打賭之事,許輕柔這麽一說,倒是全想起來了。


    “你原先的院子在何處?”


    許輕柔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八卦了一下:“您要找我二妹啊?”


    “與你無關。”


    顯然,常修不想搭理她。


    “以後好好做人,別再幹那些齷齪之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下一瞬,脖邊涼意消失,驀然回首,身後空無一人,好似方才一切是在做夢一樣。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疼,好疼,不是在做夢。


    “許輕柔。”


    黑袍白麵具之人踏著一團黑雲而來,落地時,雲消散了。


    “大人!”許輕柔不敢怠慢,拱手行禮。


    這位大人來無影去無蹤,還會各式各樣的強大法術。


    她會的那幾招仙法便是這位大人教的。


    “主派我來呢,是希望你幫個忙。”


    “什麽忙?您說。”


    周身散發出黑氣,像一條條鎖鏈,直奔許輕柔。


    .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許織雲放下手中的書,抬眸。


    “二小姐,這夜半三更前來之人恐怕不簡單,小心一點。”


    這話聽著蠻舒服,比往昔那些惡語好多了。


    看來綠水還真把自己和常修當作靠山了。


    “沒事。”


    起身,走到門邊,開門。


    “常修?”


    “是我,小美人~”嬉皮笑臉,沒有一點正經樣子,“小美人還記得我名字,看起來很在意在下呢!”


    許織雲冷冷地問:“你來做什麽?”


    “在下來看看小美人啊。”


    “請回吧,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忽的正經,壓低聲音:“在下有話跟你單獨說。”


    .


    支開綠水。


    許織雲關上門:“說吧,什麽話?”


    “在下去追那名賊人之時發現那人是邪龍教的岑商。”


    “邪龍教?岑商?那都是什麽?”


    原主沒有與其有關的記憶。


    雙眸眯了眯:“你不知道?”


    許織雲眨了下眼,我應該知道嗎?原主沒有與其有關的記憶,我上哪知道去?


    “罷了,給你講講吧。”常修看明白了什麽,搖了搖頭,勾唇一笑。


    一番簡單講解下,許織雲對邪龍教與岑商略知一二了。


    “所以,是誰要殺那個壯漢?”許織雲提出了問題。


    此問題亦是常修心中之疑。


    “小美人有懷疑的人選嗎?”


    “我……”


    一語未完,就聞屋外傳來“噗通”一聲,似落水的聲音。


    二人同時衝出屋子。


    離屋不遠的池塘裏飄著一個人。


    那人麵朝天,一動不動。


    湊近一看,那人是許輕柔。


    雙目圓瞪,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實則已沒了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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