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直人的女朋友一下就飛了出去。


    身體在空中被無形的力量不斷攻擊,皮開肉綻骨斷,胸腹被撕開,內髒皮肉如同雨點般灑落,澆了佐藤次郎滿頭滿身。


    佐藤次郎瑟瑟發抖,卻無法移動身體。


    我施動傀儡術。


    潛伏在黑暗中的八石正噌地竄出來,揚手衝著不斷被撕裂的江口真人女朋友打出一篷香灰。


    香灰揚揚灑落,在空中澆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一個狗樣的東西,掙紮著向地上摔落。


    這是伊邪那歧流派的犬神咒法。


    起源中國蠱術,類似於我用於的鼠靈術。


    所謂的犬神,就是煉製過的狗靈,既可以附身物品,也可以侵入夢中。


    想要得到犬神,需要先把狗活埋在地下,隻露出狗頭,把食物擺在它麵前,讓它隻能看到卻吃不到,如此餓上三天,將狗頭砍下來,施法煉製之後,埋在人流密集的十字路口,讓人踩上七七四十九天,再把狗頭挖出來,每日上香供奉,就可以得到任意操縱的狗靈。


    眼前這個犬神,看上去仿佛是直接攻擊人,可實際上卻是附身在了細小的飛蟲上,通過飛蟲使動犬神之力傷人害命。


    八石正一把香灰揚上去,飛蟲立死。


    犬神沒有依憑,隻能跟著飛蟲一起墜落。


    八石正從懷裏掏出張符,在空中一晃點燃,衝著犬神就打。


    犬神被符火打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登時消散。


    八石正旋即轉身,從懷裏拔出一柄短刀,對著蛤蟆張大的嘴巴猛刺下去。


    “斬破無邪!”


    一聲大喝炸起。


    八石正的動作一滯。


    一條身影自黑暗中躍空而起。


    刀光如閃電般落下。


    八石正被齊中劈為兩半,鮮血內髒飛濺。


    斬殺了八石正的人,從頭到腳都蒙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綠油油眼睛。


    他落到地上,反手斬斷吊著蛤蟆的布條,接住蛤蟆,再回手一刀,奔著佐藤次郎脖子就砍過去。


    我輕輕勾動牽絲。


    已經七零八落的山口直人女朋友猛得從地上跳起來,揮起金剛橛打在蒙麵人的肩膀上。


    蒙麵人手一顫,長刀墜落,身周篷的爆起一團白霧,將身形掩去。


    我在房簷上看得清楚。


    白霧一起,蒙麵人就往地上一趴,如同蛇一般貼著地皮快速遊走。


    在霧氣和黑暗的掩護下,真跟隱了身一般。


    我一勾牽絲,山品直人的女朋友猛得一跳,落下正砸在那蒙麵人的背上。


    這一下動作過於劇烈,她本就受損嚴重,無法承受衝擊,立時四分五裂。


    不過她的使命也完成了。


    金剛橛落下,把蒙麵人的腦袋砸得粉碎,算是與蒙麵人同歸於盡。


    短暫而慘烈的戰鬥就此結束。


    四下裏恢複了平靜。


    篝火劈啪作響。


    得脫自由的蛤蟆蹦躂著向黑暗中逃竄,隻是腿腳不太靈光,蹦得慢不說,蹦一蹦還要停一停。


    我再次勾動牽絲,發動傀儡術。


    坐在地上的佐藤次郎不抖了,站起來走到蛤蟆身邊,抬腳就踩。


    突然呱的一聲大響。


    一條粗大的紅色長繩斜次裏飛來卷向佐藤次郎。


    佐藤次郎平地拔起,翻了個利索的空翻,躲過這一擊,然後雙腳落地,正砸在蛤蟆身上,登時遍蛤蟆踩成了肉泥。


    呱呱兩聲大叫,充滿了憤怒。


    濃濃的白霧自黑暗中湧出。


    紅色長繩縮回霧中,一個小轎車般大的影子在霧中浮現。


    雖然有霧氣遮掩,卻依舊能看出那是一隻巨大的蛤蟆。


    剛剛的紅繩子是它吐出來的舌頭。


    巨型蛤蟆挾著霧氣衝向佐藤次郎。


    我解除了佐藤次郎身上的傀儡術。


    得脫自由的佐藤次郎一屁股坐到地上,尖叫道:“神官饒命啊!”


    蛤蟆張大嘴巴,一口就把佐藤次郎吞了下去,然後快速向霧中退去。


    我從房簷下躍出,靠著牽絲借力,如同飛鳥般自蛤蟆上方掠過來。


    牽絲纏繞到蛤蟆腰背上,攔腰將這蛤蟆切為兩半。


    沒有鮮血內髒流出,卻滾落兩個人。


    一個是驚魂未定的佐藤次郎。


    另一個則是個矮瘦男人,身穿白袍,頭戴高帽,麵色慘白,嘴唇鮮紅,跟傳說中的白無常有得一拚。


    他滾出來,便一躍而起,雙手在身前快速結成手印,口中急速念誦,“答伊答伊,哈拉伊梭哈……”


    我正落到山口直人女朋友碎屍旁,抬腳挑起金剛橛,抓在手上一揮,便把矮瘦男人的雙腕打折。


    矮瘦男人慘叫一聲,掉頭就跑。


    我追上去,又是一橛,打在他的背心。


    矮瘦男人立時撲倒在地,鮮血狂噴。


    我慢慢走到他身旁,低頭俯視著他,道:“歧明神官?”


    矮瘦男人喘息著問:“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式神,壞我仙術。”


    我說:“你這騙人的戲法也算仙術?那麽隻小蛤蟆也敢稱神?本事不大,牛逼倒是敢往大了吹。佛爺我是地仙府真人,把你引來便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佐藤次郎拜在了佛爺我門下,把控製他的稻草偶人交出來,佛爺我放你一條生路,以後不要再來招惹佐藤次郎。”


    歧明神官道:“黑龍會是外務省國情局的外圍情報組織,佐藤次郎拜在我門下是外務省的指示,你這樣做是在破壞當初達成的盟約,外務省和大佛爺都不會饒過你。”


    我獰笑了一聲,抬腳踩斷了他一條大腿。


    歧明神官悶哼了一聲,居然就忍住沒有慘叫。


    我讚道:“真是好漢子,斷骨之痛也能忍,就是不知道這蛇靈噬身的苦能不能忍。”


    說著話,我把手掌往他麵前一攤,便有一條小黑蛇憑空冒出來,昂著吐信,發出絲絲細響。


    “式神!”歧明神官驚叫出聲。


    我說:“這是蛇靈降,降頭術的一種,在我來日本前,玄妙仙尊贈給我的,聽說可以把人從裏到外一點點吃幹淨,再生出更多的靈蛇,到時候你這皮囊裏便隻剩下無數靈蛇,偏卻還能不死,而且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靈蛇在不停咬噬你的身體……”


    “在袖子裏。”歧明神官立刻道,“左邊袖子裏有個暗兜,拿時小心,上麵插著施咒用的針。”


    “很好,這才是正確的選擇。”我讚許地點了點頭,“慢慢拿出來,手腕雖然折了,應該不妨礙拿這麽點東西吧。”


    歧明神官艱難地坐起來,抖了抖袖子,便有一個稻草紮的小人偶掉到地上,小人偶上麵紮著七根銀針。


    我用袖子墊住手掌,拿起稻草人偶,瞧了瞧,便拔起一根銀針,紮在人遇左腳上。


    癱到地上不能動彈的佐藤次郎登時發出一聲慘叫,整條左腿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我拔起銀針,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頭再一瞧,歧明神官不見了!


    地上隻剩下他那身寬大的白袍子和高帽。


    「看完不要忘記點催更和投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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