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三輛車來,一輛是轎車,用來接媛媛的其他人都通通塞進兩輛麵包車裏。


    我抱著媛媛坐進轎車,讓媛媛舒服的躺在後座上。我坐著,她的頭枕在我的大腿上。我不敢大意,立馬打電話聯係東子,讓他去找最好的婦產科醫生準備著。


    回程的路司機來的快而穩,每次轎車顛簸,我都會下意識地皺眉,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我的表情,冷汗直冒。


    時間在我看來過的是如此漫長,媛媛的臉色越來越白,血色盡失。我的手指不自然地微微顫抖,那是精神高度緊張的表現。


    難道笑笑的事情又要重演?


    一雙手撫上了我的臉龐,“別怕,我會沒事的,我會好好把寶寶生下來的。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低下頭,正對著一雙包含著千言萬語的眼睛,我勉強的想要擠出個微笑。但在媛媛眼中,我不過是抽動了幾下嘴角。我握住媛媛的手,十指交叉,這樣我的心髒才不會跳的太快。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司機才穩穩地在醫院門口停下了車。我俯身把媛媛從車裏抱了出來,這家醫院來了太多次,我我直接來到了婦產科。


    提前找好的醫生正在檢查室等著,檢查完後,醫生從檢查室裏出來,“情況十分緊急,必須動手術,提前把寶寶生下來。你去找護士把字簽了。”


    我握著筆得手像是得了癲癇一樣抖動著,過了好久,才寫成了完整的字。


    手術室燈亮了,我坐在門外,一顆心被丟進火裏不停煎烤。要是媛媛出了什麽事,我恐怕一原諒自己。


    我不停地走來走去,期間,有個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手術比較凶險,主醫師讓我問你有突發狀況的話保大還是保小?”


    什麽叫手術比較凶險?我不願去想,“保大。”


    我仿佛被抽掉力氣,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的滑倒在地,是逃不開的命運嗎?


    這場手術足足做了七個小時,從白天做到黑夜。素姐、汪莎她們都來了,見我這副頹廢的樣子,都沒說什麽,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陪我一起等。


    終於,手術室燈滅了。一個護士推著小推車走了出來,“先生,恭喜您,得了個大胖小子。”


    車裏的孩子皮膚皺巴巴的紅紅的,醜的像個小猴子。我看了一眼,便盯著手術室,等著媛媛出來。


    素姐汪莎她們都圍了上去,“好可愛呀!”


    我等了一會,媛媛被推了出來。她安靜的閉著眼睛,安靜的呼吸著,我心裏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


    現在,就是找玉麵狼算總賬的時候了!


    王猛把玉麵郎弄到了平時訓練機動小隊的地方,此時的玉麵郎鼻青臉腫,哪裏還有小白臉的樣子。


    我圍繞著玉麵郎走了一圈,玉麵郎還昏迷不醒著,我示意一旁的王猛。王猛一桶水潑了過去,玉麵狼一個寒顫,再次醒來。


    他抬起眼皮,見到是我,嗤笑一聲,從嘴巴裏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血水。


    “一億是這麽好拿的?”我上前踢踢他癱軟的身體。


    他不做聲,當然,也沒力氣做聲。


    “你不是挺能叫囂的嗎?像隻狗一樣的吠個不停。”我拍拍他的臉蛋,越看他這張臉我就越是來氣。


    他沉默,他隻能沉默,我不敢保證如果他頂嘴我會做出什麽來,也許是活活打死他?也許是賞他一顆花生米?


    “作為你今天這出戲的補償,交出你的銀行帳戶和密碼,之後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玉麵郎有反應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我欠了他幾千萬。


    人啊,最怕的就是看不清局勢,明明已經是個臭癟三了,還把自己當個人物拿喬。


    我一腳踩上他的臉,使勁碾壓著,聽到他的哀嚎,我下腳更用力了。


    “看什麽看,老子對你這張逼臉沒興趣。你說你要是乖乖的傍富婆多好呀,人家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你看你現在這樣又是何苦?”,我把腳拿開,欣賞他那扭曲的臉,“怎麽,說到你痛處了?人不能忘本的,你知道吧,鴨子怎麽了,說你是鴨子還高抬了你呢。”


    我沒忘記我的目的,要是饒了這麽一大圈,我還不能達到最初的目的,那我也是不用再混下去了。


    “我特麽的知道你帳戶裏有五千萬,想要你這條爛命就乖乖拿出來。”


    不見棺材不落淚,這玉麵郎還強撐著。


    我命人把他放在了長椅上,叫人端了水,拿了紙巾。正好前幾天在網上看見了一個刑罰的好方法,現在可以試試看了。


    我拿了一張紙浸水,貼在玉麵郎的臉上,遮住了鼻子嘴巴。玉麵郎的手腳被固定住了,他眼神不屑,似乎在說你就這麽點手段?


    好戲還在後頭呢,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


    “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答應就連續眨眼睛。”


    第二張紙巾,第三張紙巾,第四章紙巾……


    玉麵郎從開始的不屑到難受再到連翻白眼,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這刑罰方式果然杠杠的。玉麵郎連連眨眼睛,我掀開紙巾,他立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想清楚了?”我拿起一張紙巾,浸水,隻要他搖頭……


    玉麵郎害怕了這種無限接近死亡的方式,溫水煮青蛙才可怕,不是嗎?


    “你說你早說不就好了,何苦受這番罪呢?”我我假情假意的虛偽著。


    東子上來記下了他說的銀行帳戶和密碼,“明哥,我這就去查。”


    我點點頭,玉麵郎要是敢耍花招,有的是更殘酷的手段等著他。人在我手裏,還怕問不出來麽。


    我抽出紙巾,擦擦手,走了出去。


    媛媛還在醫院,這個時候應該醒了,我過去看看她。來到醫院,素姐正在喂媛媛喝水。


    媛媛見到我眼睛一亮,就想做起來,但肚子上的那道傷口可不是說著玩的。我立馬一個衝鋒上前,讓她乖乖躺下。


    素姐識趣的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媛媛剛剛才醒來,還沒來得及問素姐寶寶的情況,“阿明,我們的寶寶呢?”


    “醫生說他沒有足月生產,還要在育嬰箱觀察一段時間。不過醫生說,目前來看,寶寶很健康。”我耐心的說著,這些都是在門外的時候汪莎和我說的,我就現學現用了,要不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媛媛。


    媛媛一言一語認真地說著:“這就好,我怕寶寶會不好。”


    我摸摸她的臉頰,疲憊的不行,“我睡一會兒。”握住她的手,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我睡在媛媛隔壁的床上,應該是素姐她們誰做的。


    我買了新手機,重新插上卡,聯係東子,“玉麵郎給的是真的嗎?”


    “我去查了,是真的,我已經轉到了你的帳戶。”


    加上我手裏的五千萬,一億算是正式到手了。解決了大難題,我不由得放鬆下來。我總算知道,笑貧不笑娼的道理從何而來,金錢的魅力大的無人能敵,每個人都拜倒在它的腳下。


    雖然從玉麵郎手裏弄到了這五千萬,但我還沒想好怎麽處理玉麵郎。


    我的確想殺了他,但玉麵郎失蹤,有心人去查總會查到我身上,所以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抓不到把柄。


    我來到了關押玉麵郎的地方,玉麵郎躺在地上,既沒人給吃食也沒人送水,他已經奄奄一息不成人樣了。


    王猛現在一旁等候著我的命令。


    我記得王龍曾經說過讓人成為珠江的一具沉屍,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一來江水可以洗去證據,二來珠江這麽大玉麵郎估計被魚吃成一副骨架都不會有人知道。


    “把他打一頓,然後扔到珠江吧。”,我輕描淡寫的確定了玉麵郎的生死。


    玉麵郎聽到這句話,不敢置信地抬頭,笑話,難道我還真的放過他嗎,我敢保證,我要是不知道玉麵郎在大東提前做了防範,那麽籌集了錢的我見到的也隻會是媛媛的屍體。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說的就是玉麵郎。


    這一億真是弄的我心力交瘁,我也不想在拿在手上,趕緊換了王龍在大東的產業才是正經。


    王虎回到了汕頭,聽到這個消息,第二天就到了大東。


    我坐在萬發信貸的辦公室,門外傳來王虎急促的腳步聲,人未到聲先至,“小老弟行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我站起身,“小虎哥說的這是什麽話呀,我是遠遠趕不及小虎哥的,小虎哥別自謙了。咱們說正事吧。”


    王虎這次前來,帶來已經擬好的合同,甲方簽著王虎的鼎鼎大名。我接過合同,查看了一番,確認無誤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虎哥,合作愉快,我會在今天把錢轉過的。”我把合同小心的收了起來。


    “合作愉快!”小虎哥爽朗的笑著。


    自此,我算是在大東走了立足之地雖然仍舊比不上昔日王龍的威風,但隻要好好經營,我會是大東最不可置信的存在。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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