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咯。沒雀雀。是個女兒。”


    “垮事咯!”


    “完咯完咯完咯……”


    旁邊的人紛紛大笑樂不可支!


    金鋒將嬰兒包好交給護士拍拍洋蔥頭腦袋:“明年再生一個就是。久攻之下必有建樹。總會搞出兒子來。”


    洋蔥頭蹲在地上,如同金剛一般抱著金鋒的腰,幽幽顫顫說道:“不得行。我婆娘說,喊我不準搞她。不然她就不給娃兒喂奶。”


    金鋒嗯了一聲。


    洋蔥頭又複低低說道:“她說,我再敢搞她,她就把娃兒掐死。”


    金鋒麵色一沉冷哼出聲,推門進了房間。


    忽然,洋蔥頭抓住金鋒的手低著頭怯懦懦低低叫道:“老板兒,我婆娘說的,娃兒名字叫洋芋。我覺得不好聽,雖然我喜歡吃。”


    金鋒冷哼出聲:“你不知道打她?”


    洋蔥頭五官扭曲苦艾艾的說道:“我舍不得……”


    “你幫我取個好聽的名字嘛。”


    病床上,一個披肩散發的絕色女子歪著腦袋正恨恨的望著金鋒。


    女子宛若出水芙蓉,清麗脫俗。剛剛生產過後體力虛脫的她的玉臉上泛起欺霜賽雪的白,說不出的孱弱。


    那是,狐媚子。沈佳琪!


    早就修煉成為天狐的狐媚子嬌軀略歪,螓首無力靠著雪白的枕頭。似乎狐媚子剛從午睡醒來,帶著幾許的疲憊和慵懶。


    身著雪白病服的她,就像是一朵遭受暴雨襲擊的最白的白蓮。


    慘淡的白蓮,叫人生起無盡的憐愛,忍不住想要把她摟在懷裏狠狠的愛憐。


    “生了個女兒。名字,楊晴旖!”


    狐媚子的一雙眼睛帶著七分的冰冷和三分的怨毒,直直死死的盯著金鋒,嘶聲叫道:“別讓我見到那個孽種。我要殺了她。”


    剛剛生完孩子的狐媚子極度虛弱,沙啞的聲音透出深深的疲憊。


    隻是,那口中的怨恨卻是如同深藏在海底噴發的火山。


    “三個月後,接著懷!”


    “一年以後,接著生!”


    狐媚子水蒙眼瞳陡然暴睜,猛的下坐將起來,抓起桌上的水杯朝著金鋒砸過去。


    咯叭叭聲響,狐媚子的手距離那水杯僅有一步之遙,卻是永遠也無法再前進一寸。


    她的雙手手腕上拴著一副手銬,手銬的另一頭正銬著床頭特製的固定物。


    “孩子抱進來!”


    “好好喂奶!”


    狐媚子啊的一聲長嚎,奮力的做著徒勞無功的掙紮。


    “金鋒。我饒不了你。我饒不了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金鋒抿著嘴摸出一張黑卡扔在狐媚子跟前:“賞你的。明年今天生個兒子出來,獎勵你五億。”


    狐媚子繃緊的身體突然如鬆垮的彈簧,癱在床上。大汗淋漓的她定定看著金鋒,忽然間展眉一笑,瞬間萬種風情攝魂奪魄。內媚到骨髓。


    饒是穿著寬鬆的病服,也蓋不住那傲視群芳的絕頂身材。


    “弟弟,姐姐認輸了。你可憐可憐姐姐,讓姐姐走吧。姐姐一輩子感激你。”


    “我們寶島沈家這一房,也就剩下姐姐一個人了。你可憐可憐我吧。”


    哀婉淒絕的話語之後,狐媚子淚水長流,梨花帶雨慘然哀泣。


    “弟弟,你饒了我吧。琪琪知道錯了。當年,你也是喜歡琪琪的。對不對?”


    “你放了琪琪,我們沈家所有的收藏都給你。包括三清圖子牙鼎和告神貼。這些我都給你。”


    “你看在我二伯三伯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


    素顏的狐媚子珠淚如雨,神情悲慘聲音斷腸,叫人心生不忍。


    “你自己的作的孽,你自己承擔。”


    “給我兄弟生夠二十個孩子。我保你安享晚年。”


    狐媚子身子一震,一下子爆發出來,奮力扯著手銬痛罵金鋒:“收破爛的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起來了,你生不出孩子,你這頭大毒龍和袁延濤那太監又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格格格……大毒龍,你縱橫天下又有什麽用?你連你自己的種都留不下一個。”


    “我真是可憐曾子墨,那麽好的一塊地卻種不出桃子。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最可憐的女人……”


    “洋蔥頭再不濟都比你厲害。他讓我魂飛魄散,讓我激情蕩漾,你給了曾子墨什麽?哈哈哈哈……”“格格格……”


    沒一會,洗完澡的楊靈雙送到狐媚子跟前開始喂奶。狐媚子堅決不配合卻被洋蔥頭狠狠抽了兩巴掌打得嘴角冒血,一下子就老實了。


    “老板兒,還是你的法子實在。我一打我婆娘,我婆娘就乖得很了。”


    “嗯。你婆娘犯賤。就適合打!”


    “老板兒,但是,我婆娘還是不喜歡我。咋個辦喃?”


    “日久生情。沒事多打打就好。”


    “要得!老板兒,我去給你炸臭豆腐。”


    “晚上再弄。我去見巴巴騰。”


    十一月的浪漫之都寒意已濃,香榭麗舍大街梧桐紅透,細雨迷蒙又像是回到了煙雨婆娑的江南。


    剛剛經曆重大洗禮的浪漫之都在煙雨中變得有些模糊。多了幾許昔日不曾見的嫵媚,但,那股子老掉牙的酸臭味卻是絲毫不減。


    偉大的高盧雞,最輝煌的兩個世紀早已過去。


    現在,他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卻是穿著厚重的早已變了色的鎧甲,強撐著最後的榮耀。


    下午時分,失蹤已經整整十天的老巴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金鋒盼來。


    是的!


    自上次泥頭車意外事件過後,老巴就消失了!


    現在的老巴躲在地堡裏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保護老巴的特勤和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不屬於cpa10,二不屬於cos。


    這是老巴自己的嫡係隊伍。


    最近老巴的日子極其難過,來自各個方麵的壓力如同一座座埃菲爾鐵塔壓得老巴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見到金鋒如同見到了大救星,老巴激動拉著金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傾述自己的不幸和委屈。


    “親愛的金,你看看我頭發,我頭發都白了一大半了。自從我回到浪漫之都,我就跟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頭呀!”


    “他們,是要把我往死裏整了。”


    “不過,我不在乎。我都六十五的人了。能做一任春秋五霸,我也知足了。”


    “核密碼老子都玩過,這輩子也夠了!”


    一邊傾吐自己的不幸,一邊毫不在乎的自暴自棄。一邊,又悄然觀察金鋒的神色。


    老巴所遭遇的情況要遠比大逼王的嚴重得多得多。


    就連刺殺都出來了,這擺明要把老巴玩死裏整。


    最為嚴重的,是大鐵頭推出來的白手套。


    這隻白手套極有可能取代老巴的位置。到時候,老巴就會成為一團麵團,任由大鐵頭隨意揉捏。


    這,不是什麽玩笑,而是事實!


    這種手段,全世界每個地方都在用!


    如今的老巴,確實有種泥菩薩渡江,已經到了河中心大限將至的感覺。


    “我記得你是十一月二十二號榮登春秋五霸的吧?”


    “是的我親愛的朋友。這回你也別勸我了。我是鐵了心的不幹了。金。我很累。我想做回我自己。我要辭職。”


    老巴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一隻手握住金鋒的手,聲音也變得淒涼:“我和你都是愛國者,我為我的祖國獻出了我的一切。”


    “往後餘生,我會全身心的投入到我最摯愛的考古和鑒定工作中。我會把畢生的所學,都傳給後人。”


    金鋒大刺刺嗯了一聲,誠摯誠懇的回應:“世界考古大會即將搬遷到神州。我會以你的名義在那裏建一所考古鑒定與修複學院。這樣,你就能流芳百世,光照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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