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歆絲毫不在乎金鋒那淩厲如刀的目光,直麵無畏,嬌聲說道:“你猜!”


    猜字落音,王曉歆眼瞳波光流轉美眸流盼,忽而噗哧笑出聲,眉目如畫美得令人窒息。


    金鋒嘴角狠狠一抽,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莫名其妙!”


    說著,金鋒似乎不願意再留在王曉歆身邊抬步就走。


    “喂。神眼金。想不想要看易鏡玄要?”


    “滾蛋!”


    王曉歆手背捂著嘴,嬌嫩雙手柔若無骨,定定看著金鋒背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一刹那,整個山洞都亮了。


    “小鋒。在哪?”


    羅挺一把拽住金鋒低聲細語。


    眼目前透光鏡的星圖雖然出來了,但最重要的天星羅盤卻依然沒有下落。


    “那隻是實驗。”


    “下麵……再實驗一次。”


    金鋒細細看完天空上的星圖圖案,輕聲說了一句,讓八組人手重新再來。


    羅挺身子一個哆嗦,頓時變色神經繃緊。其他人等也是被金鋒的話震得不輕。


    山洞垂直距離最低的也在八十米高度,如果天星羅盤藏在山洞頂部的話,那工程量就大了。


    就算以神州最快的效率沒個十天半月也搭建不出架子。


    旁邊的華麒焜呐呐叫道:“破爛金。你小子該不會是錯了裝逼不肯認錯吧。”


    金鋒定住腳步給了華驢子一個狠厲眼神罵了句老二逼。


    “我有說過天星羅盤在上麵?”


    “袁天罡又不是神仙,他能飛那麽高?豬腦子!”


    “上麵一座山就是山流沙,打穿了,這裏就完了。”


    華麒焜和黃冠養身子一震吃驚看著金鋒。


    沒多久,金鋒站在紫微星的窩氹中,拿著對講機調兵遣將。


    八方銅鏡再次變幻位置,依次擺在北鬥九星各個窩氹處。


    這一擺,騷包一幫人看得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腦門。


    既然是九星,自然要有九方銅鏡,可棺槨裏隻有八方。那剩下一個怎麽辦?


    “北鬥九星,七現二隱。這裏是隱元星的山洞。隱元星應該去除。可金總怎麽把隱元星保留?而拋棄了最重要的洞明星?”


    “日怪了!”


    “看不懂?”


    “廢話,你能看懂?”


    “看不懂就對了。鋒哥的神機妙算你要是能看懂,那你狗日的早就金丹了。”


    騷包扭頭白了搬山狗一眼:“你他媽想換滿口牙了?”


    搬山狗嘿嘿笑著露出還在淌血的牙齦,陰測測叫道:“待會開門,奇門遁甲用上。天星羅盤……咱們要定了。”


    騷包麵色一凜,直直盯著搬山狗,身子踏入黑暗湊在搬山狗耳旁:“怎麽弄?”


    “你隻管用奇門遁甲混淆王冰山的視線。其他的,我們來做。”


    “偷梁換柱!”


    “拿什麽換?”


    角落裏的柯肅抬眼看了騷包一眼,輕輕一提。頓時間,騷包的眼睛就鎖定到柯肅手中的箱子處。


    柯肅嘴角輕輕上翹,騷包的心立馬加速跳動。眨動眼睛低低叫道:“小楊過不在,誰有那本事?”


    “我!”


    旁邊,一個腦袋冒了出來。隻見著夏侯疾馳陰鷙的臉上陰森森的笑得扭曲變形。


    騷包狠狠噝了一聲,眼睛瞪大,一下子反應過來,張大的大嘴巴縮成小小的瓶口,呐呐叫道:“我幹你娘噯。連你這個濃眉大眼正氣凜然的夏老嫡孫也墮落了呀。我心痛呐!”


    夏侯疾馳叼著煙靜靜說道:“那方隋朝八卦鏡你看見了?”


    “看見了!咋了?”


    “不想要?”


    “廢話!我他媽想要大冰山能給我嗎?”


    “你知道那十三件秘色瓷值多少錢嗎?”


    騷包淡淡說道:“不到八億。小錢!”


    “你知道那兩把唐刀值多錢嗎?”


    “多少?”


    “當年李聖尊給伏見宮借水龍劍的時候,作價三十億。”


    “噝!”


    “你知道那個水晶龜裏裝的藥丸值多少?”


    “無價!”


    夏侯疾馳盯著騷包肅聲叫道:“易鏡玄要呢?”


    騷包頓時收緊眼瞳,滿臉痛楚擺首說道:“別說了。本道尊心口痛。”


    “規矩是什麽?”


    “什麽規矩。”


    “賊不走空!”


    夏侯疾馳壓低腦袋,臉色透出無盡狠厲:“唐刀秘色瓷來通獸首杯易鏡玄要,咱們都可以不要。”


    “推背圖原版,咱們也可以不要。”


    “但咱們連他媽天星羅盤都舍了,咱們還能叫盜墓賊嗎?”


    騷包呆呆看著眼睛都閃綠光的夏侯疾馳,腦袋都不夠用了。眼前的夏侯疾馳完全顛覆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半響,騷包低低叫道:“夏公子,你可要考慮好。這事做了就不能回頭了。”


    夏侯疾馳獰聲叫道:“那麽多東西,全被筱歆收了,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


    “咱們金家軍這次虧了好幾億,連根毛都沒撈到。奇恥大辱!”


    “這張臉還要不要?”


    “我看到這些寶貝,我心口痛!”


    騷包呆滯半響,心裏叫了媽賣批。完了,連夏侯疾馳都墮落成這個逼樣子了。


    都是跟金總學的呀。


    唉……造孽哦。


    又過了一二來分鍾,騷包捏著下巴低低說道:“這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金總和神州的關係剛剛緩和……這次咱們出的是義工……”


    “你們張家的陽平治都功印值多少?”


    騰的下,騷包頓時變色。


    自己張家的陽平治都功印也他媽掉水銀池了呀!那可是用錢都買不著的至寶!


    “幹不幹?”


    “幹!”


    騷包腦子一熱,脫口而出,眼睛都紅了!


    幹了!


    媽的!


    老子張家七大神印好不容易湊齊才幾年呐。就他媽折損在這裏。不找補點回來,老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


    “誰主攻?”


    “我!”


    “好!夏侯你辦事金總放心,我也放心。你是夏老的孫子,跟這幫鱉孫熟絡。他們絕對不會懷疑你。”


    “到時候,我用奇門遁甲全力掩護你。”


    騷包恨聲叫道:“他媽的。一不做二不休。把易鏡玄要也咪了。那是神書。還有,推背圖原本真本也必須搞到手!”


    “完了讓王大冰山去背鍋。這個妞老子早就想收拾了。奶奶的,幹你娘,我,七大神印好不容易湊齊才幾年呐……”


    聽到騷包此言,金家軍們精神大震打起雞血!


    “騷道尊。如果王大美人背鍋會不會掛?”


    “放心吧不會的。他老爹是總指揮,這個鍋他老爹背了,屁事沒有。”


    “對了,誰帶家夥什進去?”


    “我!”


    “好!沒人會懷疑你。”


    “蔥頭,你他媽別跟金總報信啊。不然老子不給你做金籠子。”


    “那不得行哦。洋蔥頭從不騙老板兒的。”


    “行了行了,你的金籠子咱們出錢給你做了。”


    “這樣哇,那要得嘛。”


    “憨哥,你也別跟鋒哥說。”


    “放心。我曉得咋個做。”


    “很好!弟兄們,都聽說本道尊說,金總這次斷了手至少三個月才能恢複。以後絕逼會留後遺症。還有金總這回至少淌了兩斤血,吃一車皮雞蛋都補不回來。”


    “雖然金總說過這次咱們是免費幫祖國出力。但是,咱們金家軍的規矩就八個字!”


    “賊不走空,報仇雪恨!”


    “這個仇肯定不會找王曉歆報,所以,咱們換一種方式!”


    “幹一票大的!”


    “這一仗幹下來,別的不說,騷騷我自己出錢,弟兄們一個人拿五十斤金子去灑著玩。”


    黑暗中,金家軍一幫人紮堆擠在一起用手勢無聲交流商議,一個個的眼睛變得綠瑩瑩的就像是一群餓極了的群狼閃動著幽光,恐怖到了極致。


    一個個的笑容更是詭異到了極致。


    騷包藏在眾多人中間,悄悄的拿著朱砂筆畫著著符籙,並摁上了自己的雷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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