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說了,又有什麽用。


    連著多次勸說不成,天貴省文保單位今天就開始強收。


    這些人命不好,遇上了來這裏找周桉熠的金鋒。


    幾分鍾之後,天貴省的薛老總渾身打著擺子,就差沒給金鋒跪下去。


    薛老總真名叫薛新立。曾經在黃河尋祖項目中擔任過一個小工段的段長。這兩年立了不少功,也被黃冠養提了起來。


    當他聽出金鋒聲音的那一刻,就跟耗子見了貓連掙紮的勇氣都提不起一點來。


    “強搶了都!華麒焜叫你強搶了?黃冠養叫你強搶了?”


    “老子送給老子朋友的東西你都敢明搶?”


    “你他媽活膩歪了!”


    “砸壞國寶,什麽罪?判多少年?”


    “我說是你砸的,就是你砸的。你有什麽意見?”


    “別說老子今天冤枉你砸的,今天老子就算你把打死,你也就白丟一條命。老子一句話,你連工傷都不算。死了就死了。”


    現場眾多人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薛新立癱坐在地上,身下尿翔齊出惡臭滿空。


    收拾掉薛新立,金鋒調轉頭過去對著黃小強冷冷叫道:“這些特勤嚴格來說,是你的人。”


    “打周桉熠不說。打女人就是不對。樂語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個仇我要報。”


    “我要求不高。樂語剌了腕子,這兩個打人的也剌腕子。完了跟薛新立一起,送精神病院。”


    “你怎麽說?”


    旁邊人聽到這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黃小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沉著臉手裏的煙都捏斷。


    金鋒淡淡說道:“那行。你不辦我辦。”


    “曾經我的通緝令上的罪行就是逼人跳樹跳樓!”


    “這是我擅長的。”


    “這幾個人,我也逼他們跳樓!”


    “親手死在我手裏的人也就那麽幾百個。間接死在我手裏,十幾萬。”


    “也不在乎多這麽兩個。”


    “一般來說,報仇要親自動手才過癮。不過,我現在的身份,多的人幫我解決這些小事情。”


    這話從金鋒嘴裏砸出來,黃小強隻感覺一幕毀天滅地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那淩厲無匹的殺意割得自己肌體都快要裂開。


    星河倒灌的無匹壓力壓得黃小強喘不過氣。自己堂堂封疆大吏在金鋒跟前就如同一隻剛剛出生的小雞。


    旁邊站著的無數人隻感覺自己脊椎冰冷,渾身冷汗長流,連魂都飛不見。


    周桉熠靜靜聽著金鋒的話,看著金鋒那半張臉,緊緊的咬著牙,身體熱血沸騰,狂飆無盡。


    曾經的金鋒已經夠狂了,現在的他,完全就是個暴君!


    直到現在,周桉熠才明白,樓樂語在金鋒心裏的地位。


    也就在這時候,一台車緩緩停靠在黃小強車子的旁邊,一個衣冠楚楚氣宇軒揚的中年人快步走到黃小強和金鋒跟前。


    來人朝著略略彎腰探出手來輕聲說道:“金大騎士長您好。我叫樓鬆。樓建榮是我大哥。樂語是我侄女。”


    “謝謝您為樂語主持公道。剩下的事,請交給我來解決。”


    見到樓鬆的那一刻,黃小強長長籲了一口大氣。急忙起身和樓鬆握手見禮嘴裏叫著樓總。


    樓鬆的意外到來無疑是救了黃小強自己,更讓自己免過了一場彌天的浩劫。


    見到樓鬆,金鋒略微有些意外。樓家兩兄弟裏樓建榮是頂級大佬,相對的樓鬆就活在樓建榮的光環之下絲毫不被人注意。


    往往的這種人要嘛就是混吃等死的廢物,要嘛就是隱藏在光環下厚積薄發的新星。


    樓鬆屬於後者。


    樓建榮遭難也導致他老婆莫家潰敗,加上樓建榮的連襟呂家幹的醜事被金鋒爆出來,整個樓家莫家和呂家也徹底淪陷。


    樓鬆在這一場浩劫中卻是奇跡般金身不破。並且在去年年中還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要不然,黃小強也不會主動跟他握手。


    樓鬆的現身讓金鋒的後續被迫中止。冷冷看了樓鬆兩眼獰聲叫道:“你確定你能解決?”


    “我能!”


    金鋒冷冷說道:“行。我信你!”


    “這兩件東西是我寄存在樂語這裏的。既然被你們的人砸了。那就說錢的事。”


    “三個億。一分不少。”


    “錢賠不了,就拿命來賠!”


    “又不賠錢又不賠命,那我就叫我的清算中心和銀行扣掉在你們兩個省投資企業的資金。”


    “不扣多了。就扣三十億刀。”


    這話直接將黃小強和樓鬆逼到懸崖邊上,連挪半步的餘地都沒有。


    “你們有十二個小時。”


    金鋒一把拎著周桉熠的後衣領拖著就走。


    樓樂語的身體現在很差,樓鬆已經安排人送樓樂語去了最好的醫院。那醫院還是在子墨中毒之後,金鋒、王曉歆和梵家葛家一起建的。


    坐上金鋒的車出了城一路狂奔前往山區。


    “樂語她媽受不了打擊,十七個月前瘋了。”


    “樂語本身……自殺成癮,她媽進了醫院,樂語扛不住連著好幾次自殺……”


    “我,我也把工作辭了。帶著她全國各地遊玩散心。一邊散心一邊看醫。”


    “天貴省天氣好但樂語一心犯了病就偷著自殺。我就把她帶到了這裏。”


    “我這幾年的積蓄用完,沒法子隻能在這裏擺攤。”


    “但我沒讓樂語吃過苦!”


    到了山區,金鋒停下車將周桉熠拖出來就是一通爆揍。


    打完了之後,金鋒扔了一卷紙給周桉熠:“樂語以後我照顧。我把她醫好,你以後好好對她。”


    “朱永革在哪?”


    乍聽這話,周桉熠麵色悠變搖頭說道:“我不認識朱永……”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金鋒劈頭蓋臉照著周桉熠又是疾風驟雨的暴打。


    “你不認識?”


    “你和朱永革、吳峰越、寧濤、邢重喜都是葉布依親手培養出來的嫡係。”


    “除了你之外其他幾個都是葉布依安插在我身邊的人。”


    “你們幾個人當初一起受訓,由葉布依和特別科前任隊長親自給你們上課。你他媽會不認識朱永革?”


    金鋒的話在周桉熠耳中無疑是晴天霹靂。周桉熠臉色劇變狂變,倉皇惶恐驚恐萬狀。


    “你,你……”


    金鋒毫不客氣又甩了周桉熠幾巴掌,一腳將周桉熠踹在地上變成弓蝦半響爬不起來。


    周桉熠的身份被金鋒戳穿,無疑是個最致命打擊。


    特別科出來的人尤其是葉布依親手培訓出來的,身手都極為了得。饒是周桉熠這些年做的是文職,但私下裏卻並沒有一天落下鍛煉。


    不過,他再厲害怎麽能打得過金鋒。


    不僅打不過,就連想跑都跑不了。


    “這些年我在神州前前後後招募了三千多個退役特勤特戰,有三分之一都是神州各個戰隊故意安插到我身邊的人。這些我不在乎。”


    “去年我的老窩子被端,大部分特勤特戰都回了神州。留在我身邊的,還有幾個人。我一直沒查出來。這些人都是葉布依的人。”


    “開始我懷疑是四哥。後麵又懷疑是鄧二和賀傑。”


    “直到老子被核彈爆了,才知道是朱永革。”


    嘴裏說著,金鋒嘴裏叼著煙冷冷盯著周桉熠:“朱永革跟我打過化生池。於情於理都對得起我。”


    “我查了。他回來過。給他媽和小妹買了四套房子。你帶我去找他。我要問他幾件事。”


    “問完我就走。他跟我那麽多年,我舍不得殺他。”


    聽完金鋒的話,周桉熠默不作聲。一邊擦著血一邊抽著煙。


    “你和他是老鄉,也是前兩任特別科隊長親手訓練出來的精英。別說你不知道。”


    “你敢說不知道。我叫你一輩子見不到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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