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戴了手套之後無法感知藏在土壤中的某些細小的物品,從而導致錯失最重要的文物和國寶。


    看著金鋒出手入棺,土坑上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毫無疑問,這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成功失敗就在這幾秒的時間。


    一百多天的努力,無數人的心血,幾百億的支出,金爺的黃圖霸業,就在這探手之間。


    被駝背壓得如同走獸一般的阿克曼艱難的挺直身子,攥緊雙拳,身子都在顫栗。


    這時候金鋒探手出來,手裏拿著一根兩尺來長的木杆。


    一下子周圍的人都懵了。


    “權杖!”


    “菲米自己做的權杖!”


    阿克曼輕聲細語的解釋讓眾人鬆了一口氣又生起重重擔憂。


    權杖之後又是一個燭台和銅鈴,還有一本聖經。


    這時候金鋒換了一個姿勢,雙腳單手平平搭在棺槨上,右手摸完菲米屍身右邊,又換左手摸菲米屍首左邊。


    金鋒的速度很快,左手摸完提起來的那一秒,土坑上的人心跳都已經停止。


    可惜,金鋒的手中同樣沒有任何東西。


    阿克曼收緊眼瞳,身子開始打起了哆嗦。徑自軟軟跪倒在地。


    沒了!?


    沒有!?


    這怎麽可能?


    濤細棍和曹養肇兩個人麵麵相覷,滿臉不信中又複生起最深的失望。


    連菲米的棺槨都沒有!?


    那贖罪金板又去了哪兒?


    四肢打在棺槨上的金鋒似乎變成了石像一般,擺著奇怪的姿勢。略摸挺直了數秒,金鋒右手撐著身體,左手拿著四指寬的繩帶再次探下去。繩帶穿過菲米的後頸再取出來。


    隨後,金鋒左手撐著棺槨,右手收攏繩索,將菲米的濕屍頭部硬生生抬將起來。


    這是很有講究的技術活!


    以往有的盜墓賊專門專盜新墳新棺,而且這種盜墓賊往往都是吃獨食的一個人行動。


    在把墳扒開棺槨起開之後,盜墓賊會先拿擺在死人腦袋左右兩邊的陪葬品,然後再從頭到腳依次取其他物品。


    像是大戶人家的死者,他們身上往往都佩戴著值錢的飾品。


    但死者躺著的話,有些飾品就不好取。


    這時候盜墓賊就會爬進棺材裏坐在屍體的腿上,用繩索將屍體拉起來抱著屍體,從而將屍體脖子上的各種值錢金飾項鏈輕鬆取出來。


    有時候死者嘴裏還含著含口金和含口銀或是含口珠,如果在死者躺著的時候去拿的話,有的金子珠子就會滑入咽喉。


    把死者扶起來之後再去取的話,含口就會吐出來。


    在一些縣誌和地方誌中還記錄有不少盜墓賊因為見色起意,做不可描述之事的。


    曹養肇和濤細棍都是老鳥中的老鳥,但金鋒這樣的拿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以往,都是從老輩嘴裏聽說地方。


    菲米濕屍抬起之後,金鋒左手探進水中搜索。


    忽然間,金鋒贏痩的身子骨一頓,繩索徑自鬆開。菲米的濕屍頓時落回棺槨中,濺起一幕水花。


    “金爺,你沒事吧!”


    “金爺——”


    濤細棍惶急急切叫著就要跳下去幫金鋒,卻是在那一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著激蕩的水花中一幕金光閃爍,晃花自己的眼睛。


    “金板!”


    “金板!!!”


    隨著金鋒左手緩緩提起,一塊金板慢慢躍升出水麵。


    現場頓時傳來抽冷氣的聲音,幾個人目不轉睛盯著那塊金板激動萬狀。


    當即之下,阿克曼就跪拜下去,十指緊扣唱起了哀婉悲壯的頌歌。


    金板搭在棺材邊緣,金鋒手握金板一點一點站起,雙手吃力捧起這塊金板,嘿嘿嘿的笑出聲,嘶聲叫道:“任你藏到地獄,老子還是把你扒出來了!”


    “老子,還是把你找出來了!”


    “哈哈!”


    “嘎嘎嘎……”


    “啊啊啊啊——”


    曹養肇身子骨軟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攥緊拳頭卻又在瞬間全身氣力消散,老淚盈眶。


    濤細棍幾個人更是笑得樂翻了天。


    金板的兩麵光華無比,完全沒有傳說中的任何圖案。


    看金鋒捧著金板異常吃力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這塊金板的重量,似乎超過了黃金。


    淡淡殷紅的紅布下,金板溢散出一種無法用言描繪的詭異光芒。別樣的光芒吸引了阿克曼的注意,阿克曼死死盯著金板,眼瞳中徑自閃耀出從未有過的神光。


    心頭一個聲音在語無倫次放聲狂吼!


    “精金!!!”


    “精金板!”


    “我們都錯了。我們都錯了!”


    “那不是黃金。那是精金板!那是精金板呀!”


    “找齊了。找齊了!”


    “審判日就要到了!審判日就要到了!”


    紅光照耀,棺水蕩漾,棺槨中的菲米濕屍似乎在憤怒的掙紮扭動,想要突破桎梏想要把贖罪金板搶回來,卻是最後依舊徒勞無功。


    雙手磋磨著這塊特殊材料的金板,腦海中往事曆曆,一幀一幀回放。


    從南極的十誡石板到第一隻天使號角,自己所經曆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到今天,終於走到終點。


    期間曆經多少的艱辛,多少的血淚,多少的生死,到這一刻,都得到了回報。


    “老子,老子……”


    嘴裏連著說著幾個老子,金鋒聲音有些哽咽。


    “是時候了……”


    心裏默默念著這句話,腦海中似乎浮現出約櫃所有組建組合一起所產生的毀天滅地的畫麵。


    金鋒將沉重出奇的的贖罪金板舉過頭頂,低頭對著那菲米濕屍咧嘴一笑:“謝謝!”


    “哈哈,哈哈哈……”


    棺槨水波蕩漾扯著菲米濕屍的麵容,似乎在這一刻菲米也咧嘴笑了起來。扭曲而變異。陰森到爆。


    “拿著!”


    “好勒!”


    金鋒雙手舉著贖罪金板遞給濤細棍!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一條黑影從曹養肇身邊竄了過來,電射撲向金鋒。


    “蛇!”


    “金爺小心!”


    滋——


    嗚——


    兩聲急促短暫的嘶鳴起處,那黑影依然撲至金鋒麵前。張口就咬!


    異變乍起,濤細棍曹養肇和朱永革先後動手去砍那條毒蛇。


    電光火石間,隻見一道青紅之光一閃而沒。


    一蓬鮮血滿天飛濺!


    曹養肇已然抬手扣住毒蛇身軀猛往後扯。


    逮住毒蛇身軀入手處的那一瞬間,曹養肇心頭一涼:“鱗甲!”


    “這是什麽蛇?”


    曹養肇手中握的是毒蛇最粗的軀幹處,以曹養肇的一隻手徑自握不過來。心頭更是一驚。


    幾乎就在曹養肇出手的同一瞬間,朱永革的手刀就已經提了出來砍在毒蛇的上半截。


    兩個人低頭一看,狂跳不已的心髒一下子放鬆。


    這頭蛇蛇頭已經被斬掉,隻剩下無頭軀幹在痛苦掙紮。


    再看第二眼的時候,兩個人又複嚇了老大一跳,重重的抽起冷氣。


    這是一條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毒蛇。它的體長足有三米長,通體赤紅,軀幹也超過了曹養肇的手臂粗。


    最駭人的,是它的鱗甲。


    它的全身鋪滿了指甲蓋般大的鱗甲。而且在它的腹部也長滿了一層層密實的鱗片。


    最叫人恐懼的是它的通體赤紅。頸部血紅,驅趕赤紅,就連腹部也呈現出最懾人心魄的潮紅。


    在眾人的印象中,還從未聽說過有著通體都是一種顏色的毒蛇。好像,隻有龍虎山的鎮山神獸黑曼巴。


    “金爺,金爺您沒事吧?”


    “老板。你怎麽樣。有沒有被毒蛇咬到?”


    “金先生,你有沒有事?”


    那頭毒蛇的身軀在地上瘋狂的扭動,鮮血飆淌,恐怖到爆。而金鋒依舊站在棺槨上,將金板安全交到濤細棍手中。


    “老子沒事!”


    這時候,張零顫抖聲音傳來:“鋒哥,鋒哥你的手。你的手!”


    燈光照耀起來,所有人一下子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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