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破爛的,臭小子??”


    ”神眼金,土豪金,金千億,金萬億??”


    ”金院士,金副會長。金大調查官??”


    ”有話好說不是。咱們誰跟誰不是。”


    ”金董,金爺,金大爺??”


    ”這事我表個態。啊。那些毒草毒花,但凡是我這裏有的,你隻管拿去用。”


    終於。在植物園的門口當陳洪品爆出這句話來,金鋒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靜靜說道。


    ”國家的東西,我不拿。要拿,我也用錢買。”


    ”你老辛苦,唐伯虎的畫,三幅。”


    最重要的葉布依搞定,最最重要的陳洪品出山,酷熱的玉泉山中,一陣涼風吹來,吹動植物園花草樹木,生機盎然。


    開著跑車狂奔回城,天暈地轉的陳洪品剛剛下車就被護衛們夾著進屋。


    這裏曾元青和陳佳佳的中式別墅,站在門口就能看見故宮的鼓樓紅牆。這地方位置極好環境極佳,距離協和和特殊醫院都在半小時路程內,遇見危險情況,可在最短時間內抵達。


    樓上的小廳炒成一鍋粥,樓下大客廳座無虛席,警衛護衛占據最有力的位置一絲不苟一眼不眨。


    金鋒跟陳洪品一到,大客廳裏的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為首的馬文進乍見陳洪品,立刻鼓起了腮幫子。出人意料的是,陳洪品卻是都懶得多看馬文進一眼。拽著自己的徒弟顏丙峰就上樓去看曾子墨去了。


    對於馬文進一幫人,金鋒可沒有心思再像應付葉布依那般虛與委蛇。對方眾多人在這個非常時期更不敢跟金鋒開玩笑。


    金鋒開門見山就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子墨中毒案,已經由特別科接手。我見了葉大主任,他叫王小白主抓。”


    ”我的要求就兩點。一,找出毒劑來源,二,解毒。”


    ”三,揪出凶手。我自己給子墨報仇。”


    聽到金鋒這話,現場眾多大佬們齊齊變了顏色。菊花都夾緊。特別科接手曾子墨的毒案,足夠讓神州任何人瑟瑟發抖。


    金鋒最後一句話更是亮出白虹刀和青蓮劍。


    作為混成精的人精,眾多大佬們也聽出了金鋒的另外一層意思。


    就是告訴大夥兒,你們個個都有嫌疑。要想洗清嫌疑,那就先把子墨救活。


    龍虎山的黃牌警告,就是最好的例子。


    神眼金這頭大黑龍已經到了盛怒至極的程度。真把他逼瘋了。那他的報複,完全無法想象。


    赤果果的威逼之下,接下來的安排進行非常順利。


    事情談完,各個大佬都把自己的親信留在這裏,有什麽需要協調聯絡解決的,第一時間辦理。


    快步上樓,金鋒露出一抹欣慰。


    二樓客廳裏邊,那些個老中醫大院士一個個坐得規規矩矩就像是中班的幼兒園學生。


    無論是鍾景晟還是植物院的第一副院長,都是最統一的標準姿勢。


    在中間的陳洪品正在翻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樣本和檢測報告,嘴裏更是連珠炮的痛罵出聲。


    金鋒叫人拿了幾條煙遞了過去,轉身進了子墨房間。


    特殊醫院最年輕的外科醫生和腦神經科醫生正在給子墨清除毛囊裏殘留毒素和毒劑。


    子墨的情況雖然還恨不樂觀,但一切都已經曙光在望。


    深深凝望子墨,金鋒揉揉疲倦的雙眼,又往嘴裏塞了片陰竹葉子,暗地裏鼓勵著子墨堅持住。


    ”少他媽廢話。老子才不管你們西醫組什麽程序什麽步驟什麽份量劑量。更不管你們中醫組什麽陰陽調和五行平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媽的什麽毒。挨著挨著解過去就完事。”


    ”這個主。老子給破爛金做了。”


    ”找你們的循序漸進,黃花菜都涼了。病人能耽擱得起?”


    ”就這麽辦。”


    ”先把能解的解了。不能解的,想法子再解。”


    ”你們誰他媽敢反對。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把你們統統給永不解密了。”


    陳洪品在這時刻也顯示出他那不屬於馬文進和王晙芃的決斷。


    鍾景晟老禦醫雖然還有些想法,但隨後金鋒站了出來,一錘定音。


    解毒,在隨後正式開始。


    最容易的解的,是鉤吻加雷騰合二為一的斷腸草。


    斷腸草這種藥物包涵了很多種,包括馬錢科的鉤吻和八角科的紅毒茴、毛茛科的北烏頭,芹葉鐵線蓮七八種各科屬植物。


    雷騰則叫雷公藤,他的全身都有毒性。跟斷腸草混合在一起,毒上加毒,很是厲害。


    不過這種常見的植物解除他的毒性來,都不叫事。


    一聲令下去,守在外麵的同仁堂樂家子弟們立刻將最好的藥材送上來。


    金銀花加幹草,還有現做出來的碳灰。


    雷公藤的毒性對羊、兔、貓、鼠、魚等動物毫無作用。而對人、犬、豬卻是極其有害。


    最厲害的就是在吸收後對中樞神經係統,包括視丘、中腦、延髓、小腦及脊髓的損害,及引起肝、心的出血與壞死。


    大自然就是這麽奇怪。


    雷公藤自身有毒。但卻能做成其他東西去克製其他毒素。


    對於雷公藤的解毒方式一般都是催吐洗胃灌腸導瀉,但是,這些都不能適用在曾子墨這裏。


    曾子墨中的神經毒素。直接對著神經中樞去的。而子墨的身體卻是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所以,解毒,必須要從根本入手。


    唯一的法子,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從毛囊裏再種解藥進去。


    至於爭論不休的份量和劑量問題,陳洪品可不管那麽多。


    他隻管解毒,剩下的??


    金鋒說了算。


    論醫術,陳洪品在那些大國醫和大專家跟前那就是一個渣渣中的渣渣。


    但輪到對植物習性的了解,陳洪品認老二。絕對沒人敢認老大。


    開什麽玩笑,就連鍾景晟這樣九代國醫禦醫世家站在陳洪品跟前偶不敢炸毛,足見陳洪品在這一塊的成就。


    ”彼岸花。曼殊沙華拿來。”


    冷冷說完,陳洪品當著所有的麵開始配置解毒藥劑。


    ”彼岸花,開彼岸,花開花落兩不見。”


    紅色彼岸花盛開於地獄,白色彼岸花綻放於天堂。佛家裏,這是四花之一。


    曼殊沙華同樣有麻痹神經的作用,同樣也有克製中樞神經性癱瘓和重症肌無力的功效。


    玩植物對於陳洪品來說,那就跟金鋒玩古物一般,都是天生的大宗師。


    三五兩下配置好了解毒劑,再把雷公藤和鉤吻斷腸草毒劑配出來,跟著兩種試劑結合在一起。


    對於陳洪品這樣的大宗師來說,竟然還做了解毒實驗,證明他也是極其的謹慎。


    這相當於一個大學生做小學一年級的試題,完了還要認真檢查一番。


    足見陳洪品的重視。


    時間一到,試劑檢驗得以通過。陳洪品對著金鋒說了一聲。


    ”用多少老子不懂,你自己決定!”


    金鋒目光望向鍾景晟父子倆,得到的卻是父子倆的閃躲閃爍的眼光。其他老中醫也是猶豫不決。


    科學院、植物院眾多院士跟大專家們同樣也是這幅德行。


    這事,還真不能怪他們。


    事關曾家大小姐加金萬億夫人,沒有人敢亂開口。開口就是責任。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倒是葛關月老爺子站起來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半錢。”


    ”好!”


    金鋒沒有二話重重點頭。


    半錢也就1.55克,小半錢就是0.77克,不過十三滴水滴,在試管裏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


    抽了解毒劑出來,立刻送進房間,由外科大專家通過顯微鏡植入標記好的毛囊中。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下來,喧鬧的別墅也在這一刻變得鴉雀無聲。


    從這一刻開始,每一秒都變得異常漫長,所有人的心都在煎熬中等待。


    ”姐夫??”


    ”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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