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鍾後,辛景煥抱著大箱子出門,不顧一切的就在走廊上打起了滾。到了另外一間套房,辛景煥衝進大門就給自己的老爸跪下了。


    套房裏頓時傳來震天價響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這一夜,辛家一夜沒睡。那塊失而複得的子岡牌被當做傳家重寶被放進特製的黃金盒子裏存入辛家的銀行保險庫。


    當然,在存入保險庫之前,辛家人還是請了高笠的首席專家對子岡牌進行了認證。還把當年子岡牌的照片加工成高清圖片與之進行了比對。


    東西,當然肯定絕對是‘真貨”無疑!


    就算是假貨也沒法子。辛家也認了。


    第二天,李賢姬因為有事沒有來陪兩個女孩。金鋒就帶著兩個女孩去了辛家人的商場可勁的買了一通,最後扔出一張購物卡走人。


    “你這是要坑他們多少回啊?”


    “子岡牌是假的,錢卻訛了,廣告費也收了,還免費拿了他們家這麽多東西。”


    “叫你金小賊,一點兒都沒錯呢。”


    梵青竹拎著裝滿三十多個限量版打火機的口袋,嬌嗔細語,潤潤小鹿眼中卻是滿滿的笑。


    曾子墨手裏也拎著不少的名表,對金鋒的下作也很不順眼。


    金鋒一手拿過梵青竹的火機,一手接過曾子墨的名表包包,輕聲說道:“忘了告訴兩位大美女。


    “真正的漏,是那個宣德青花蟋蟀罐。”


    “那是連故宮一分院都有不起的東西。全世界,就一件。”


    “就在我這。”


    “無價之寶!”


    聽了這話,兩個女孩頓時怔住,吃驚的看著對方。


    曾子墨和梵青竹在這幾年可是沒少惡補古董古玩的相關知識。對於宣德青花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


    現在隻要是沾著宣德青花的物件兒,那都是八位數起步。九位數那是常態化。


    而宣德青花裏最至臻罕見的就是蟋蟀罐。


    呂毖在《明朝小史》裏記載:“帝酷好促織(蛐蛐)之戲,遣取之江南,其價騰貴,至十數金。”


    蒲鬆齡在其《聊齋誌異》中也提到:“宣德間,宮中尚促織之戲,歲征民間。”


    從這兩點可以看出來,宣德朱瞻基有多麽的愛好鬥蛐蛐。


    身為皇太孫的他生下來就是接掌大明的皇帝,就跟大逼王鄭威一樣。他存在的目的就是玩。


    但是他又沒有像後世子孫朱厚照那樣的膽子敢建豹房,更沒有像同樣是後世子孫的瘸子皇帝萬曆縮在炕上數錢的揍性。


    那時候朱棣還在,所以他隻能玩點蛐蛐之類的東西。


    他登基以後雖然沒有再下西洋,但蘇麻離青的存貨還多,於是就有了最著名的宣德青花。更有了最著名的宣德爐。


    “宣德爐,景泰藍,成化杯,萬曆櫃。”


    這就是明朝最經典也是最貴的四件東西。在當時本朝,就已經是價值不菲的稀罕物。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愛蛐蛐愛到骨子裏的大名鼎鼎的蛐蛐皇帝,在曆史上卻是沒有一件青花蟋蟀罐存留下來。


    這完全就是一個曆史性的迷案。


    故宮一分院那裏一件沒有。


    故宮總院有一件仿汝窯缺蓋的,去年嘉德拍了一個宣德澄泥浮雕獅紋蛐蛐罐,起拍價八百萬,最終成交價不含傭金九百二十萬。


    按照單位麵積來算,差不多每平方米接近六億神州幣。


    號稱史上最貴蛐蛐屋。


    1996年,在瓷都明代禦窯廠遺址發現了宣德時期被砸碎的大量的蟋蟀罐殘次品。


    經過複原,這些蟋蟀罐都是用蘇麻離青做的。也從另外一麵證實的宣德皇帝的愛好。


    至於為什麽到現在看不見宣德青花蛐蛐罐,就連羅挺都說不清。


    宣德皇帝此人曆史上對他褒貶不一。


    停了勞民傷財的下西洋,據說還將朱棣留下來的所有船隻的圖紙全部銷毀。


    到了隆慶皇帝也就是萬曆老爹這裏,隆慶開了海禁,將世界三分之一的白銀全部收入囊中哦。


    暴發戶的隆慶皇帝意識到了海洋貿易的巨大利潤,想要再組織一隻成祖皇帝一樣的無敵艦隊。


    結果,翻遍了整個工部倉庫也沒找到當年的船隻圖紙。


    這事,最後也就沒了下文。這是神州最後一次與大航海時代錯失交臂。


    除了斷了下西洋,宣德在北邊那裏又斷絕了跟高笠的來往,拒絕了高笠留學生來神州讀書。


    邊境上又放棄了大量的好的地方,采用堡壘墩台防禦製度。


    墩台防禦體係就相當於馬其頓防線,但密度可比馬其頓防線疏鬆得多。


    這讓蒙族和滿清可以隨時集中火力攻擊任何一個堡壘墩台。


    在南邊,宣德又放棄了本就快要歸化的交趾。導致南邊的交趾吳哥多個小國對大明沒了信心。


    對內宣德倒是很有些本事,親自生擒了幾個造反的叔叔。推翻了自己老爹朱高熾把都城遷回金陵石頭城的決議。


    但無可否認的是,這個人給後世子孫們留下了驚世美豔的宣德青花和愁死專家的宣德爐。


    深深了解那段曆史的兩個女孩在聽了金鋒這話時候,也是被嚇著了。


    “我是他的幸運星。隻要有我在,他一定撿大漏。”


    梵青竹挽著曾子墨的胳膊悄聲低語,驕傲的挺直了胸口。


    曾子墨瑤鼻輕皺,蹙眉微抬白了梵青竹一眼嬌嗔說道:“我跟他在的時候,撿過龍骨。”


    梵青竹不甘示弱回來一句:“我跟他的時候,還撿過敦煌藏經貝葉經。”


    “我……”


    “還有金裝定器倒扣芒茬。”


    “青竹你……”


    “我還幫他撿過聖羅家族那架鋼琴。六顆寶石。”


    曾子墨咬著唇,眯著眼嗔恨看著梵青竹。


    這時候,梵青竹笑著說道:“可是,我撿不到他。”


    一瞬間,曾子墨愣住了,忽而嫣然一笑,嬌聲說道:“謝謝你。讓我撿到他這個大漏。”


    梵青竹笑了起來,如最美的玉蘭花綻放:“隻要你不嫌棄我是燈泡就好。”


    曾子墨抿著嘴,握住梵青竹的手緊了緊,垂下臻首默默點頭。


    當天晚上,金鋒踩著點又到了電視台。


    絲毫不在乎門口黑壓壓舉著標語操著蹩腳神州話抗議的人群,在高笠一群特勤的護衛下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今天無數人賭咒發誓不看電視的人到了一定的時間之後,竟然把電視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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