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上活譜!”


    “謝……謝。”


    聽到這話,棋院牡丹眨眨眼,玉容變了變,帶著幾許懷疑和否定直直走了過來。


    香風起處馥鬱芬香,一身藍裙的女孩翩翩而來,妖嬈中帶著攝人的清純,清純中又透出典雅的高貴,真是美到了極致。


    前麵四個定式棋譜都不需要再看,直直到了農民棋手跟前。


    定眼瞅瞅農民棋手落下的四個子,棋院女孩的眼眸中透出一抹精亮,偏頭看了看肮髒邋遢的農民棋手,下意識掏出潔白香香的手絹捂住鼻子。


    這個男人身上有濃濃的藥味,極是難聞。


    “你學過因徹吐血局?”


    “千古名局,自然學過。”


    農民棋手冷酷的模樣落在棋院牡丹眼裏卻是另外一種印象。尤其是那農民棋手的眼睛中有股子難以言說的氣勢,讓自己很不舒服。


    當下,高傲高貴的棋院牡丹抬手拿起黑白棋子擺起了棋譜。


    “第六局。活譜收官!”


    “看清楚。黑子先手。黑子要貼六目半。必須贏七目以上才算勝利。”


    啪啪啪的落子聲如同鞭炮又似珠落玉盤清脆而綿長,聲聲回蕩在空寂的棋院大廳。


    棋院牡丹出手又穩又快,飛速將棋子收官棋子擺好。立刻遠離那髒兮兮的農民棋手,嘴裏冷漠冷肅的講出了規則。


    對圍棋一竅不通的琶音呆呆看著那些糾纏在一起的黑白棋子,隻感覺一陣陣的眩暈。


    “忒!”


    一聲輕響,農民棋手又點燃了一支煙,旁若無人的吞雲吐霧起來。


    高貴的棋院牡丹厭惡的扇著嗆人的煙霧,嬌斥出口:“嚴禁抽煙。”


    “我沒看到禁煙標誌。”


    高傲的冰山牡丹說著的冰冷的話,卻遭到農名棋手更冷的回答。當即,女孩玉臉一沉:“把煙滅掉。否則請你出去。”


    農民棋手頭也不抬淡淡說道:“棋皇大師下棋的時候不但煙不離手,更是茶不離口。他名下所開設的棋院,都不禁煙。”


    冷冷的高笠語從農民棋手嘴裏出來,棋院女孩不由得一怔,隨即冷哼出聲,對眼前的農民棋手更加鄙夷。


    “你剛才說黑子要贏七目才算勝利嗎?”


    “沒錯。”


    “按照走勢,黑子贏七目有些困難……”


    聽到這話,棋院女孩頓時冷笑起來:“那是當然!這局……”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見農民棋手輕漠說道:“贏七目太費時,那就簡單點,直接贏十四目。”


    此話一出,那農民棋手拇指中指夾著黑子唰的下放在一個位置。


    “忒嗒!”


    一聲風雷之音乍起,綿延四方。


    冰霜牡丹女孩乍見落子方位,頓時間嗯了一聲,勃然大怒。


    這麽大的口氣,簡直是失禮又無禮!


    真是山區來的農民,又臭又橫。一定要讓你嚐嚐教訓,讓你吃盡苦頭,打腫你的臉!


    女孩隨後冷笑起來,抬手就放下一枚白子貼在黑子身邊。


    農民棋手頭也不抬,跟著在自己棋子三線上落下一子。


    “拆三!”


    棋院女孩心裏默默叫了聲拆三,性感的嘴角再次下撇,跟著打下白子直接擠了進去。心裏浮現出濃濃的蔑視。


    對於這局棋,自己早在十四歲的時候就背得滾瓜爛熟。十六歲的時候,自己更是將這局棋的所有變數解法研究得爛熟於心,就算是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按照這個農民棋手的走法,不出三步,立馬就被斬斷大龍橫死當場!


    想到這裏,女孩眼睛透出一抹寒光。


    肮髒下賤的臭農民,就憑你也敢來闖關。


    三步搞死你,該回哪兒回哪兒,好好的種你的地去。


    想到這裏,棋院女孩心頭泛起絲絲激動,快速落子。


    “還有兩步!”


    農名棋手也不搭話,反手輕輕又落一下下去,卻是點在棋盤的一處交叉點上。


    這是棋院女孩早就猜到的落子位置,這下女孩的神色更加淒冷,還沒等農民棋手的子落定,立刻飛了白子下去。


    “還有一步!”


    “一步絕殺!”


    “給我滾蛋!”


    腦海中浮現出農名棋手下一子的場景,女孩眼中現出一抹深深的殘忍。


    “啪!”


    一聲悶響!


    農民棋手沒有絲毫猶豫便自落下子去。


    女孩冷蔑一笑,抬手拿起白子就要下子絕殺。一小半的白子都已經落在點位上,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嗖的下,女孩玉手一收,白子滾落回自己手心。


    “這怎麽可能?”


    “他怎麽會走這步?這步棋子是歐巴走的啊。他怎麽可能在第四步走出這步棋來?”


    “這,這……”


    “你剛剛把棋子撿起來了噯。圍棋可以悔棋嗎?”


    忽然間,旁邊琶音說出這句話來,頓時就把冰霜牡丹的女孩羞得來耳根紅透。


    幸好自己的秀發遮住了耳朵讓兩個人看不見。


    “誰說我悔棋了?我都沒放完!”


    “請你不要說話。謝謝!”


    凶巴巴的女孩冷冷叫著,眼睛卻是忍不住的偷看對麵的農民棋手。


    那農民棋手似乎沒注意這句話,隻是拿著黑子輕輕往黑白棋子廝殺最慘烈的地方點了一子下去,又複點上一支煙。


    凶巴巴的女孩小心肝一陣陣的跳動,為自己奪過了一劫而感到慶幸不已。


    在圍棋這個特殊競技項目中,那是絕對不能悔棋的。


    這是千古以來的規矩。


    嚴格來說,自己剛才的落子已經算是有效。如果在正規場合,自己肯定不敢有任何辯駁。


    但是,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對方又是兩個微不足道的農民,自己欺負了他們又能怎麽樣?


    哼!


    欺負了就欺負了!


    心裏為自己辯解著,女孩抄起棋子就要繼續落子。


    就在這時候,女孩呆了傻了懵了!


    我的大龍……


    我的大龍怎麽被殺了?


    這是這麽回事?


    女孩呆了呆,瞪大眼睛細細一看,轟的腦袋爆響,徑自張大嘴變成了冰雕。


    自己大龍明明再有一步就能活了,卻是被那農民棋手一個點戳就殺得全軍覆沒。


    大龍被屠,後麵的攻勢也就全部斷了。


    這是自己從未想到過的一子棋。自己研究了好幾年這局棋從未想到過這一招。


    女孩呆呆的看著棋盤,眼睛越來越亮,忽然徑自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十四目!”


    “我歐巴曾經說過可以贏十四目。我不相信。原來真的可以贏十四目。”


    “你贏了!”


    女孩嘴裏說著,反手就將棋子撥亂一團,抬起玉首冷冷看了農名棋手一眼:“第七局!”


    “我跟你下!”


    “什麽規矩?”


    “快棋賽!一個小時!黑貼三又四分之三子。三十秒讀秒……”


    “超過三次六十秒讀秒,自動判負!”


    “可以!”


    “誰先走?”


    “猜單雙!”


    “好!”


    “恭喜你。你贏了。你先走!”


    猜單雙環節結束,金鋒拿到了先手權,女孩卻是在這一刻又笑了起來。


    那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就跟漫山遍野的金達萊花迎風怒放,美得令人驚心動魄。就連一邊的琶音也為自歎不如,更升起濃濃的嫉妒心。


    高笠美女那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漂亮。自打隋朝開始,高笠這塊大陸就跟神州戰火不斷,一直打到元朝正式成為神州的藩屬國。


    從那時候開始,大量的高笠美女和其他各種珍稀物品就被當做貢品源源不斷輸送到神州。


    最傳奇的,就是關於朱棣生母的真實身份。


    因為朱棣在篡位大寶成功後修改了曆史,將自己的生母改成了大腳馬皇後。但他的生母卻是另外一個叫做碽妃。


    這個記錄在《金陵石頭城太常寺誌》中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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