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著閩粵三省第一大上師鑫立晨率領自己的門徒們快步走向了對麵,徑直在張老三門臉門口站定身子。


    跟著鑫立晨朝著張老三合什行禮,輕輕詢問了幾句。


    獨身一人守著自己老塞靈堂的張老三抖抖顫顫站起來,木木訥訥的點點頭:“我。就是張老三。”


    “我父親是叫……”


    “大師您……”


    這一刻麵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的鑫立晨頓時長長久久的籲出一口大氣,一雙手輕輕拍拍自己的胸口,半條命都被嚇沒了。


    隨即,鑫立晨展露出最柔和的微笑對著張老三恭恭敬敬合什行禮,口宣佛號,莊嚴肅穆的說出一番話。


    張老三就跟傻子一般呆立當場,直直看著鑫立晨,牙關都在打顫:“給,給我老塞做法會超度?”


    “我,我沒請你們來啊。”


    頓時鑫立晨唰的下冷汗就下來了,嗬嗬笑說:“對。你是沒請我們來。我們,我們自己來的。自己來的……”


    張老三結結巴巴苦苦艾艾嗚咽說道:“我,沒錢……”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鑫立晨一幅老骨頭又是一抖,嘴巴狠狠一抽,正要說話的當口,彌勒佛般的虛懷大師狠狠重重分開人群大聲叫道:“你叫張老三,那就沒找錯。”


    跟著,虛懷大師沉聲叫道:“就是這!”


    “上!”


    “是!!!”


    一眾大大小小的僧侶們齊齊應是,聲震雲霄。即刻上前,一窩蜂衝進張老三門店。


    “你們,你們幹什麽?你們幹什麽?”


    “大師,大師……虛懷大師……鑫立晨大師……”


    張老三站定原地,呆呆看著一幫僧侶們搭的搭建靈堂,清掃的清掃門店,還有的僧侶們則就地打開包裹,拿出家夥什。


    鑫立晨師衝著張老三嗬嗬一笑,合什行禮溫言細語:“您家父親老菩薩的事,就交給我們。”


    “我們佛家,為老菩薩全權操持,親自送老菩薩往生極樂!”


    聽到這話,張老三頓時傻逼當場,腦子都不夠用了。


    鑫立晨笑著與張老三說完話,轉過身來麵色悠然一變,沉聲叫道:“搞快點!”


    “主持,沒桌子。”


    “去買。”


    “買紅木的!”


    “是!”


    “師父,沒凳子!”


    “去買!”


    “買最好的!”


    “師父。沒孝服孝帽香蠟紙燭。”


    “去買。馬上去買。缺什麽買什麽!”


    “不缺的,全都買回來。”


    說著鑫立晨一把抓住虛懷大師的手,沉聲說道:“按照最高標準做。記住拍視頻。一定要拍視頻證明,我們買的都是最好的。”


    虛懷大師重重點頭,堅定無比:“交給我!”


    閩粵三省數一數二佛門的大上師親自出動,完全就是空前絕後。


    二十個名寺大大小小的僧侶們動如飛一把整個門店裏裏外外打掃得幹幹淨淨。


    現場無數圍觀的人親眼看見鑫立晨大上師徑自親自拿起毛巾擦起了玻璃門,全都嚇傻嚇呆了。


    還有的人更是竊竊私語的感慨著,張老三真是他媽的走了狗屎運。竟然能得到鑫立晨和虛懷大師的垂青,親自過來做法會。


    而張老三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這一幕出來,對麵文家的人除了滿臉的刺痛之外,還有深深的憤慨的羞怒!


    這種赤裸裸打臉簡直是對文家最大的侮辱!


    文村和文家幾個宗族核心互相看了看,交頭接耳商量了幾句。立刻揮手讓文家上下齊齊就位。


    隨即,文村將圓宏三位大師請了過去,又送上大紅包。


    三位大師坦然鎮定收了紅包,滿堆微笑點點頭,即刻揮手,讓自己的弟子們上場繼續開啟了大法會。


    你張老三不就是踩了狗屎運嗎?我看你能狂到什麽時候?


    我就不信,兩位大師會給你家老塞做一天的法會?


    你拿什麽跟我們文家比?


    我們文家隨便指甲縫裏扣一點出來都能把你張老三淹死!


    文家上下這時候同仇敵愾,在文米一的帶領下將門口左右的攤位全部清空,空出一個大大的場地來。


    跟著,文家上下無數人齊齊出動,分赴四周去置辦采購。


    沒一會功夫,張家的門口也清理出一個空地,僧侶們拎著熱水將地麵打掃得光潔可鑒。


    看著僧侶們忙忙碌碌揮汗如雨的身影,本地本村的人想要上前幫忙卻又擔心害怕被文家拿小本子記著拉黑名單。


    不過,那些外地的信眾和遊客可不在乎這些。


    好些信眾自發的去隔壁買來拖把掃帚水桶加入到了清掃的行列。


    這一幕映在文家上下的眼中,更把文家上下氣得不行。


    也就在這時候,集市外又傳來了一陣騷動的聲音。


    沒兩分鍾,幾輛豪車緩緩從遠處駛來。


    一輛飛天女神,兩輛飛天女神,三輛,四輛……


    足足七台一水的飛天女神一字排開進入集市,所有人全都得目瞪狗呆。


    文米一和自己的父親母親站在門口乍眼一看,頓時驚喜無限。


    二伯!


    這一定是二伯嘴裏說的貴賓!


    絕對就是!


    七台飛天女神啊!來的貴賓絕對是福布斯榜上的大名人!


    絕對的沒得跑!


    文家上下在文村和宗族核心幾個人的帶領下站得規規矩矩。小輩們披麻戴孝五米就站著一個人,分列兩旁,恭迎貴賓駕臨。


    須臾間,七台豪車便自駛到了文家靈堂跟前停了下來。


    熾盛的陽光下,那車頭上價值三十萬的黃金車標閃爍出最攝魂的光芒。


    七個黃金車標齊齊閃動,亮瞎了無數人的眼睛。


    車頭下,那五連號的數字更是看得人驚心動魄!


    豪!


    壕無人性的壕!


    土壕中土壕!


    文家上下滿心激動,振奮萬分。


    文村故意別過去看了看張老三,露出一抹猙獰的狠厲。轉過頭來笑容滿麵,彎下腰就要去開車門。


    頭車前排副駕駛出來了一個一身素黑的年輕女子,一亮相便自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那女子從上到下從裏到外一身全身,頂著個墨鏡又是冷豔又是高貴,豔光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文家幾個核心展露出最柔和最謙卑的微笑。


    “請問……這裏是張老三家嗎?”


    此話一出,文家上下頓時如遭雷擊,笑容凝結僵硬如鐵,腦子都炸了。


    女子眉頭一皺,看了看現場文家人的表情,摘下墨鏡來看了看文家靈堂上貼著的黃紙,絕美的麵容露出一抹深深的尷尬。


    飛速的,女子轉身彎腰湊到車後車窗,低低說了兩句。


    那車窗隻是僅僅開了兩厘米,旁人隻是模糊的看見車裏坐的一個白發老人。


    “對不起!”


    女子轉頭衝著文家輕描淡寫說了一聲對不起,立刻大步上前徑直走到文家對麵的張老三門店,直直走到穿著孝服的張老三門口。


    那車隊就一直停在文家門口一動不動。車上也沒人下車。文家上下又是尷尬又是難堪,狼狽到了極點。


    旁邊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隻感覺自己都被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痛苦的別過頭去。


    而文家上下,更是被這一赤裸裸的打臉打得痛得不成。


    張老三的門店錢,當看見那國色天香比電影明星還漂亮的絕色美女,聞著那女子如蘭似麝的芬香,張老三魂魄都飛到了九天雲外,隻是木然點頭。


    “是,我是張老三……”


    絕色美女頓時長籲了一口氣,晰白的素手輕輕拍拍自己的高高的胸膛,吐氣如蘭的瞬間,張老三幾乎就要癱倒在地。


    “謝天謝地……”


    “很榮幸見到您,尊敬的張先生。”


    急速說完這話,絕色美女掉轉身子快步跑回車隊。


    車隊即刻啟動,洋洋灑灑緩步從文家靈堂門口駛過,轉彎,慢慢開到張老三那小小破破的門店跟前。


    砰砰砰。


    砰砰砰!


    車門開啟關閉當口,七台飛天女神走出十幾個男男女女。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黑色皮鞋。女子們甚至還戴著黑色的簷帽。


    每個人表情極為凝重,莊嚴肅穆,緩緩走上前去。


    這一幕出來,周圍圍觀的人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這時候的張老三已經震得完全失去了最基本的反應!


    “您好張先生,鄙人是泉州府榮盛投資黃河龍。對於老人家的死我非常痛心。”


    “請節哀順變。”


    旁人聽見黃河龍自報家門,頓時狠狠的嚇了一跳,眼睛鼓起老大。


    泉州府首富百億富豪黃河龍!


    張老三呆呆傻傻的握著黃河龍的手,木然的點頭,抖抖索索的本能的說了謝謝。


    黃河龍隨即把自己的老婆介紹給了張老三,即刻就有秘書上前送上一個大大的禮包。


    禮包一亮相,旁邊人又被狠狠刺激了一把。


    “我,我……我家我就我一個人,沒人收禮……我……”


    “你們,你們拿回去,我,我就不收了!”


    聽到這話,黃河龍臉色刷白,滿堆微笑握住張老三的手急聲說道:“一點點的小心意,不成敬意,請您一定要收下。”


    黃河龍的老婆立刻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張先生您若不嫌棄,我們幫你操持。”


    黃河龍眼睛頓時精亮放光,趕緊雞啄米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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