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翹著嘴,兩根白眉毛都凝成麻花,臉上極為的肉痛,扼腕無限的說道。


    “看起來,這世上還真的有用錢也擺不平的事。”


    “你覺得我應該答應他的要求嗎?”


    弗裏曼神色清冷如肅穆,靜靜說道:“一切在於您的決斷。”


    “隻是我覺得,他並不是像是在敲詐勒索,而是在報仇。”


    鮑威爾歪著身子閉著眼,默默的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是的。他手裏還有諾曼的視頻。”


    陳埃文這時候憤恨無比的說道。


    “這個神州猴子實在叫人感到憤怒。他就是在漫天獅子大開口!”


    “尊敬的鮑威爾先生,我覺得您應該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神州猴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讓他知道,在這片土地上,您才是真正的主人。”


    鮑威爾腦袋輕輕偏了兩個角度看了看陳埃文,淡淡說道:“謝謝你的提醒埃文先生,能幫我一個忙嗎?”


    陳埃文頓時驚喜過望,雙手十指緊扣緊緊的捧在胸前,卑躬屈膝的叫道:“任憑您的吩咐,尊敬的鮑威爾先生。”


    “您的口諭,即是法旨。”


    鮑威爾對陳埃文的態度感到非常的滿意,笑了笑點點頭:“那麽請你盤點一下,我們家族在哈佛博物館放置了多少……符合那隻黃皮猴子所說的珍寶。”


    “謝謝!”


    聽到這話,陳埃文的笑容騰的下凝結,身子變得無比的僵硬,心底冒出一股涼氣擴散至全身。


    靜靜的看著鮑威爾,陳埃文在片刻之後默默低下頭,顫聲說道:“遵命尊敬的鮑威爾閣下。”


    陳埃文怎麽也不會想到,偉大的至高無上的鮑威爾竟然會答應金鋒的勒索和敲詐。


    想到自己大學博物館珍藏的那幾件神州一級甲等國寶就要轉手他人,陳埃文心痛得來場子都扭曲在一起。


    這個黃皮猴子,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明天,你不是要發表美洲史前文明的證據嗎?


    那我就明天好好打你的臉。


    明天,我要讓你在全世界跟前出盡洋相,丟盡大臉!


    從哈佛大學出來,金鋒並沒有急著回地獄之城。


    第一帝國是自己最想要來的地方,這裏有很多很多的事要辦。


    時間還夠,金鋒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裏麵有一幅畫,自己要看一看。


    波士頓藝術博物館有一件最著名的畫,陳容的九龍圖。


    金鋒要看的就是這幅畫。


    在宋代之前,神州的龍都是沒有具體形象的,畫家們憑著自己的想象,想把龍畫作什麽樣那就什麽樣。


    有的龍就是蛇,有的龍甚至連蛇都不如。


    到了陳容這裏,那就真正的定了型。


    被譽為龍的傳人的神州血脈們也永遠的記住了龍的相貌。


    後世的王朝皇室也把陳容的龍定為了真龍。


    陳容最大的成就不僅僅是把龍定了型,也讓龍走向了世界。


    因此,陳容也被叫做龍祖宗。


    在陳容以後,小鬼子那個國度的畫家們所畫的龍無一不是按照陳容的龍作為原本。


    泛南海的地區各國國家,更是把陳容的龍作為經典的版本。


    這種文化傳播的意義,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2017年的時候,《六龍圖》以三億四千萬軟妹紙的天價被賣出,平均一條龍就是五千五百萬軟妹紙。


    九龍圖比起六龍圖來說更具匠心,布局更巧妙,刻畫更為生動。


    如果要拍賣的話,估計上個十億軟妹紙輕輕鬆鬆。


    六龍圖與九龍圖都是在乾隆的石渠寶笈中清楚的記錄標注。相對於六龍圖來說,九龍圖的名氣並不大,因為這幅畫有些存疑。


    九龍圖上麵有乾隆的禦筆詩,陳容的親筆題跋,元朝天師太元子的題跋,也有元代兩位比較出名的大家張翥和歐陽玄的收藏印戳。


    太元子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物,在明清兩代的曆史上無論是正史野史還是地方誌裏麵,都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錄。


    包括全真教和正一教在內,所有的道家典籍中和秘史中,也沒有太元子的存在。


    就像是曇花一現。


    波士頓是第一帝國東海岸非常優美的城市。這裏也是世界最著名的大學城。


    在這座相當於國內二線省會的不大城市裏,擠滿了大大小小共計一百所大學。


    不但有哈佛和麻省理工學院這樣的世界級名校,還有塔夫茨大學、波士頓學院、布蘭迪斯大學。


    這是第一帝國最具曆史的名城。


    獨立戰爭就是在這裏引發的導火索。


    快要到了五月,波士頓的天氣在今年變得異常的溫暖。


    現在,金鋒就站在那最著名的九龍圖的跟前。


    依如金鋒所逛過的博物館一樣,但凡是神州的文物博物館,基本上都沒人光顧。


    尤其是在下午。


    這跟金鋒在歐羅巴看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博物館內有些冷清,神州館裏三三兩兩的遊客們在拍照。


    來這裏看神州珍寶的極少有行家,都是些半灌水或者說是打醬油的。


    拍拍照裝裝逼曬曬朋友圈,真叫他們說個子曰出來,一準抓瞎。


    這一點,真不是金鋒鄙視誰。


    因為,在金鋒看九龍圖的時候就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在金鋒看九龍圖的十分鍾時間裏,很多人連看都不看九龍圖一眼便自從金鋒身邊繞過。


    這幅黑不溜秋的九龍圖真的不是這些人喜歡的類型。


    在神州,九是極數,九龍圖可以說是陳容龍祖宗最嘔心瀝血的一幅神作。


    九頭龍的形態完全不同,或神龍見首,或行雲駕霧,或俯首或蟄伏或翱翔九天之外,欲撕裂蒼穹破開世界……


    或矯健或掙紮或悲壯或恩愛,或是怒懟蒼天,或是臣服權勢……


    配著那慘淡翻滾,洶湧滔滔的黑霧濃雲,將這九頭龍的各個形態刻畫得幾欲飛起。


    十米出頭的超長卷畫,包涵了眾多名家的題跋和詩詞,尤其是那乾隆皇帝的詩詞,占據了整整半個版麵。


    陳容龍祖宗的詩詞同樣占了極大的位置。


    金鋒現在看的是那太元子的題跋。


    太元子這個人非常的奇特,在曆史查不到任何的記載。


    作為一個在元朝做了正兒八經天師的人沒在任何史料上留下隻言片語蛛絲馬跡,這顯然是不符合曆史常識的。


    他的詩詞很有霸氣:“玄雲潑墨號天風,雲頭擲火驅雷公。元氣淋漓雨師急,天地變化誰為雄……”


    從他的筆墨當中完全能看到這位天師曾經的春風得意和豪情壯誌。


    這幅畫非常的奇怪,從南宋之後畫出來到元朝有幾個人收藏,然後到了明朝洪武之後,僅有一個收藏戳印。


    一直到了清朝初年的是才重現收藏印戳。


    也就是說,自明朝洪武之後到清康熙這兩百多年的時間裏,這幅畫是遁世的。


    也就是因為這一不同尋常的經曆讓這幅九龍圖飽受爭議。


    早在清朝的時候就有很多名家其中就包括和珅與紀曉嵐以及劉羅鍋三個大才子對這幅畫提出了質疑。


    因為像九龍圖這樣的曠世名畫那是絕不可能在整整一個朝代的時間裏遁世不出。


    但他們的質疑並沒有什麽卵用。


    如懿的老公乾隆爺喜歡這玩意。


    當年富甲天下的乾隆號稱藏盡天下,什麽樣的東西隻要是稀罕玩意那就全都統統收上來再說。


    那時候是神州第二波收藏的高峰時期,號稱的可是康乾盛世呐。


    在那些年裏麵發生的事,比起神州收藏熱的時候不逞多讓。


    當年為了迎合乾隆皇帝的喜好,全國各地大大小小的官員們那是費盡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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