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找到完完整整一套大五帝錢的,那真的是很不簡單。


    尤其是品相完好的秦半兩和永樂通寶,非常的珍貴。


    五帝錢放在郭龍手裏,按照順序以紅繩依次打結懸掛在老榆樹上。


    接下來,坐櫃的又從盒子裏拿出一套品相完整的大五帝錢來。


    金鋒在旁邊看著也是微微動容。


    果然不愧是豫州第一古玩店,這麽兩套真品大五帝錢都能搞到。


    兩套五帝錢掛上老榆樹,屋子裏隱隱有了一些變化,對人的感覺那就是比剛才更加的暖和了。


    心裏麵的壓抑和恐懼也隨之消散不見。


    做完了這個局,郭龍再次點頭。


    坐櫃再次拿過來一個盒子,慎重打開,小心謹慎的捧出一個來一個十多公分高的三足金蟾來。


    這個金蟾的造型很別致,背背北鬥七星,頭頂太極兩儀,嘴裏還含著一個金珠。


    在金蟾的背上,還刻著符咒,很明顯,這是道家所用的法器。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了。


    見到這隻金蟾的時候,郭龍也麵露喜色,異彩連連:“竟然是玄空派的化煞八寶金蟾。這個東西我記得他們隻有三個,風董竟然能求到一個,真是福緣深厚。”


    風子筠輕輕頷首,似乎有些無奈。


    坐櫃的在旁邊也是一臉的肉痛。


    看得出來,為了求到這隻金蟾法器,風子筠付出的代價絕對的不低。


    “百年雷擊榆樹化煞,道家法器金蟾納財。”


    “風董,有你這尊金蟾,日後你的吳稀堂將會更上一層樓。”


    風子筠信心滿滿的說道,開始了最關鍵的一步。


    擺放金蟾。


    金蟾的擺放位置那是有很大講究的。這種金珠金蟾擺放的位置更是需要精準的細算。


    郭龍端著羅盤在房間裏走動起來,掐著手指測算方位,沒幾分鍾郭龍微微變色,驚咦不斷。


    再次在房間裏轉悠起來,腳步越來越快,手裏掐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額頭上多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白白的臉上竟然泛起一陣青灰。


    周圍的人明顯的感覺到郭龍的不對勁,互相看看麵露驚惑。


    這是出了什麽問題?


    什麽問題能把堂堂關中第一地師郭龍難住了?


    郭龍足足在房間裏晃悠了十幾分鍾,不但把眾人的眼睛都看花,更把他自己的腦袋都轉暈了。


    “啊……”


    郭龍嘴裏重重悶哼了一聲,一下子扶住了一張紫檀雕花八仙桌。


    跟著一屁股坐了下去,麵色蒼白得可怕,眼珠子布滿了血絲,臉上驚慌失措,帶著一抹深深的恐懼。


    竟然找不到吉位!


    竟然找不到金蟾放置的吉位!


    這怎麽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道教法器乃是神州最好的鎮宅之寶,尤其是像這種玄空派親自製作的法器,那是最好的招財化煞的至寶。


    沒有之一。


    要知道,玄空派可是當今世上風水堪輿的第一門派呐!


    他們做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放不下去?


    一時間,郭龍完全懵了。


    吳稀堂所處的位置那是一等一的上加風水寶地,這是整個風水界公認的。


    自己在吳稀堂裏待了三天,對這裏的所有一切都了若指掌。事先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可是到了最後這一招,怎麽……


    怎麽他就放不下這個金蟾了?


    郭龍神色慘淡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關切的詢問。


    郭龍衝著美少婦風子筠輕然一笑,揮揮手說道:“出了些問題。”


    “不過難不倒我。”


    這時候,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


    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這聲冷笑傳入眾人耳中,無意是嘲諷和蔑視。


    眾人回頭望過去,隻看見衣衫襤褸的金鋒手裏拿著煙,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雞翅木的椅子上,神色冷蔑,帶著不屑。


    看見是這個拉板車的,眾人頓時沉下臉來。


    “你笑什麽?”


    “有什麽可笑的?”


    金鋒的雇主魯老板衝了過來,指著金鋒大聲罵道:“你個二球蛋,趕緊給我滾出去。”


    “這裏沒你的事了。”


    金鋒曼聲說道:“我跟你的買賣結束。你管不著我。”


    “滾一邊去。”


    魯老板頓時就啞巴了,指著金鋒哦破口大罵:“你給我滾蛋,這裏不歡迎你。”


    “耽擱了郭大師的法事。把你拆零碎賣了都賠不起。”


    金鋒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拆散了賣無所謂。倒是郭龍郭大師,放不下這隻金蟾,法事做不完……”


    “後果……可比把我拆零件嚴重多了。”


    聽到這話,郭龍頓時麵色乍變,抬眼死死的看著金鋒,冷笑出聲:“你也會看風水?”


    “會一點皮毛。”


    金鋒淡淡說道:“郭大師號稱關中第一地師,手法手段果然高人一籌。佩服。”


    郭龍麵色稍緩,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金鋒。


    魯老板冷哼一聲,指著金鋒叫道:“你也會看風水?就你這個拉板車的?”


    “你知道郭大師是什麽人嗎?”


    “說出來嚇死你。”


    “一個收破爛拉板車的竟然質疑郭大師的實力?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是什麽德行。”


    “呸。”


    “郭大師身為關中第一地師,看過的陰宅陽宅何止十萬,相比之下,你算什麽東西。”


    吳稀堂的其他夥計和坐櫃對金鋒也是報以厭惡的目光和臉色。


    金鋒冷笑看看魯老板,抬手點了點魯老板:“你說這樣的話,是要把郭大師往火坑了推嗎?”


    魯老板頓時一愣,麵色蘊怒。


    美少婦風子筠這當口輕輕說道:“魯老板,這裏沒你的事了。請你出去吧。”


    “還有這位小哥,謝謝你的幫忙。晉叔給他一百塊錢,算是我們他的辛苦費。”


    魯老板啊了一聲,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後悔不迭。


    這麽重大難得一見的大場麵,自己竟然沒看完就被趕走。心裏頭貓抓似的難受。


    但是風子筠已經下了逐客令,自己,隻好灰溜溜的滾蛋了。


    這時候,坐櫃的晉叔過來遞給金鋒一百塊錢,揮揮手讓金鋒走人。


    金鋒接過錢來,在紙幣上彈了一指,嘴角上翹,站起身來衝著風子筠微微頷首。


    “謝風董打賞。”


    “今晚我的晚飯錢有著落了。”


    風子筠平靜的坐著,輕聲說道:“下麵有糕點,早上買的。不嫌棄你帶走。”


    “留下你的電話,吳稀堂以後送貨你來就是。”


    金鋒嗯嗯兩聲:“風董大氣。”


    “既然接了風董的錢了,在走之前,我也告訴風董一件事。”


    “郭大師今天擺不下這隻金蟾。”


    “非要強擺,不但化不了煞,還得出人命。”


    此話一出,全場紛紛變色。


    坐櫃的和夥計們紛紛衝著金鋒破口怒斥起來。


    這回,就連風子筠變得有些憤怒,滿臉的寒霜。


    本來吳稀堂就噩運連連,所有最忌諱的就是死字了。金鋒竟然口沒遮掩,頓時激起了眾人的憤慨。


    金鋒神色自若,淡漠一笑,抬腳就要走人。


    這當口,郭龍卻是咬著牙硬撐著站了起來:“這位小哥想來也是同行。我郭龍今天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你說我擺不下這隻金蟾。我今天,還真的要試上一試。”


    衝著金鋒冷蔑一笑,雙手捧起了金蟾。


    這時候,金鋒輕聲開口:“郭大師非要試試強著擺這隻金蟾,那我也無話可說。”


    “本來我是路過人,不應該摻和這事。隻不過風董竟然這麽大方……”


    “我也就多一句嘴。”


    “我勸你還是不要擺。反噬……會很嚴重!”


    “命,比錢比名聲重要得多。”


    郭龍麵色一凜,深深凝視金鋒一眼,嘶聲叫道:“多謝指教。”


    說完這話,郭龍捧起金蟾到了西北的一個位置。


    這是自己早就算好的位置,也是唯一能擺放金蟾的一個活水口。


    站定腳跟,深吸一口氣,郭龍嘴裏念念有詞,雙手比了幾個法決,沉聲一喝。


    高高捧起金蟾放了下去。


    在放置金蟾的過程中,郭龍的身子竟然開始輕輕顫抖,大汗淋漓如雨下,就連牙關都在打顫。


    這一幕看在眾人眼裏,所有人都被嚇得變了顏色。


    眼看著金蟾就要擺好的瞬間,隻聽見樓下一聲悶響傳來,當即就把郭龍顫抖的手嚇得劇烈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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