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款的宣德青花大龍缸,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


    一件沒有!


    隻見著姚廣德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大龍缸,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


    “青花發色濃豔發黑,暈散自然,鑽釉極深,對的。”


    “底部有十字架燒痕,對的。”


    “釉麵超厚,有冰裂紋現象,也是對的。”


    “畫工精細流暢,沒有半點多餘,也是對的啊。”


    “自然包漿,傳世之品,也是對的沒錯啊……”


    “可……怎麽會是六字款……這不可能啊,這不科學啊……”


    “他怎麽就是六字款呐!啊!”


    邊說,姚廣德狠狠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情緒極度失控,把著大龍缸的沿口,撕聲裂肺的叫喊起來。


    “你不應該是六字款啊。不應該!”


    “我們第一個……第一個大龍缸,我們第一個完整器的大龍缸呀!”


    “怎麽會是六字款!?”


    “你要是四字款的那該有多好。那該有多好呀。”


    “可你怎麽偏偏他媽的就是六字款呀!”


    姚廣德滿臉悲痛和惋惜,不住的重重的捶著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的大喊大叫。


    臉上,老淚縱橫!


    姚萌萌跟小惡女急忙過去一邊一個安慰著姚廣德。


    姚廣德指著大龍缸,衝著金鋒叫道:“你……這個東西哪兒買的?還有沒有其他的?”


    金鋒冷冷說道:“行裏規矩,東西不問出處。”


    姚廣德呆了呆,也是被噎得不輕。


    這時候金鋒掐滅煙蒂丟進垃圾桶,靜靜說道:“十分鍾,時間到。”


    “再見!”


    說完,金鋒拎著大龍缸,輕輕一抬,提起就走。


    姚廣德雙手呆呆的旋定在空中,忽然大聲叫道:“多少錢?我買!”


    “這個大龍缸,我買了!”


    金鋒定住腳步,神色肅穆,淡淡說道:“你買不起。”


    姚廣德站起來怒吼出聲:“高仿中的精仿,那也是假貨。你開價來。”


    “我砸鍋賣鐵,都給你買了。”


    “我買回去自己研究!”


    金鋒鼻子裏輕哼了一聲,一撇嘴角:“舉世唯一的宣德青花大龍缸,在你跟前,就成了精仿。”


    “這些年你都白活了嗎?”


    姚廣德氣慘了,麵色發白,指著金鋒叫道:“這個東西什麽都對,就是六字款不對。你知道嗎?”


    “全世界就沒有六字款的宣德大龍缸。這是公認的事實。”


    金鋒驀然回頭,冷笑起來:“我說,這個是真的。”


    “他,就是真的。”


    此話一出,擲地有聲,斬金截鐵,加上金鋒冷傲的眼神和氣勢,在場的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金鋒指著姚廣德叫道:“你的思維模式決定了你的眼界。”


    “你作為夏家的門徒,看出來這個東西。”


    “丟人。”


    說完這話,金鋒再不理會這些人,抬腳就走。


    姚萌萌氣急敗壞,叉著腰衝著金鋒嬌聲叱喝。


    “你這個人太沒禮貌了。”


    “混蛋!”


    小惡女跟著大叫起來:“小混蛋!”


    “臭混蛋!”


    “大混蛋!”


    兩個小時以後,金鋒回到了賓館,洗漱幹淨出門添置了幾套衣服和一套工具,跟著去了銀行租了保險櫃放好大龍缸,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電視裏本地台正在播放著一則新聞,尋找見義勇為,英勇救人之後不留名的年輕男子。


    還播放了對考古鄭教授以及另外一個攝像師的采訪片段。


    新聞裏說,目前樓樂語已經脫離了危險期,轉入了普通病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


    這個新聞金鋒一掃而過。


    自己救了樓樂語大記者,也得到了相應的饋贈。


    那就是趁亂下到了魚窖之中,拿到了那些個價值連城的東西。


    一啄一定,早有天數。


    樓樂語,不欠自己的。


    拿出工具來清理青銅路由器,再把密道裏那些個老物件逐一的清洗清理。


    多克巴跟芸貴人兩個人的隨身物品有好幾件都帶著血沁,這種血沁在行裏來說極為難得。


    要知道,血沁形成的條件非常的複雜,一看玉質,二看死者,三看墓中的環境。


    不過在頂級玩家手裏,這種血沁那是絕對不會沾的。


    太邪!


    就像是帝都山古玩店的二老板餘成都,他原先就佩戴的沾了屍水腐肉的紅寶石,搞得六年都沒有小孩。


    這種事不是用科學就能說得清,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和講究,有些人聽了就信就去遵守,有些人則什麽都不講究。


    不過多克巴跟芸貴人這兩個人的血沁玉石卻是沒用半點邪祟。


    偷情被抓,又死在兩個真龍天子手裏。


    有衝天的怨氣和仇恨,也得被碾壓得死死的。


    這種血沁玉首飾在某些地方,就非常的適用。隻是金鋒還沒等到使用這種血玉的機會。


    跟著清理的那把白虹刀。


    看著刀身上那一行刻著的字,金鋒緊緊的咬著牙,心頭劇痛無比。


    這行字,深深的刺痛了金鋒。


    “此刀砍下明朝第一忠臣。”


    白虹刀。


    這把刀那就是太有名了,貫穿了整個滿清的曆史。


    傳說這把刀是滿清老祖宗努爾哈赤打造的,後來傳給皇太極。


    滿清入關之後,南明福王在石頭城稱帝對抗滿清。


    皇太極的十五弟多鐸奉命攻打石頭城,名將史可法在揚州大戰多鐸,最終城破,清兵不封刀的殺得人頭滾滾。


    史稱,揚州十日!


    滿清多鐸、努爾哈赤數次勸降史可法,均遭拒絕,後,史可法英勇就義。


    而,殺死史可法的,就是這把,白虹刀。


    滿清十幾個皇帝都視這把刀為神器,一直深藏於後宮之內。


    這把刀相當於宋代的尚方寶劍,先斬後奏,獨斷獨行。


    這把刀更是乾隆皇帝的摯愛之物,比起他的另一把九龍寶劍難分軒輊。


    但意義上,白虹刀為滿清第一神刀,這是公認的事實。


    白虹刀傳到光緒那裏,臨終前,光緒心頭恨不過袁世凱的背叛,囑咐弟弟攝政王載灃殺掉袁世凱。


    要殺袁世凱必須要繞過慈禧,但又要殺得合法,怎麽辦呢?


    清王室的人便想起這柄白虹刀。白虹刀殺人,先斬後奏,是先帝的聖命,慈禧也無可奈何。


    但那把白虹刀早已不是真正的白虹刀。


    而是鹹豐皇帝後來仿製的。


    假的那把白虹刀傳到溥儀那裏,幾經輾轉到了滿清的龍興之地,東瀛狗戰敗,溥儀又被大毛子抓到,這把刀也就不知所蹤。


    假的白虹刀沒了蹤影,金鋒卻是找了真的白虹刀。


    白虹刀非常的重,因為是隕鐵打造的,上麵的花紋經過千錘百煉,異常的精美,一朵朵細小的長流雲一朵挨著一朵,一朵壓著一朵,好看的不得了。


    清洗掉刀身上已經凝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褐色血跡,晶亮無比的刀身重新煥發出了新生。


    寒光爍爍,寒氣逼人。


    雖然已經隱世了兩百多年,但那股子的殺氣卻是撲麵而來,令人心悸。


    金鋒右手大拇指輕輕的摁在刀刃上,輕輕磨搓,淩厲無匹的殺意讓金鋒雞皮疙瘩顆顆暴起。


    “好刀!”


    金鋒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拿出自己專門用來包東西的高密度複合海綿放在地上,手握白虹刀,順著海綿輕輕的切了下去。


    手裏幾乎沒有用力,切過之後,高密度的海綿沒有絲毫變化。


    輕輕吹了一口氣,海綿頓時一分兩斷。


    而地上的地毯也被劃了一條細長的口子。


    再把地毯翻起來,底層的木地板也有一道口子。


    看到這裏,金鋒嘴裏獰笑著,開心至極。


    滿清的神器如今在自己的手,濃濃的複仇的快意湧上心頭。


    白虹刀的刀鞘是後配置的,用的是鯊魚皮加金箔,看裝飾極盡富麗奢侈的風格,應該是乾隆那時候配的。


    用最簡單的肥皂水浸泡的法子將白虹刀丟進去泡了半鍾頭,再加其他的小蘇打和醋,再取出來的時候,整把白虹刀已經變得金光燦燦,閃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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