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著名的自然是號稱十六世紀世界最大海戰露梁海戰,一舉幹掉東瀛狗一萬三千多隻。


    直接把豐臣秀吉那老狗都給鬱悶死在了高笠。


    這一戰打出了整整兩百多三百年的半島和平,豐臣秀吉掛了以後,東瀛狗那邊進入德川家族的幕府時代。


    直到東瀛狗明治維新變法之後,才開始崛起。


    所以對於大明王朝來說,高笠那是相當相當的尊敬和臣服。


    皇太極征伐高笠的時候,崇禎國內已經爛成一鍋粥了,依然派了二十萬大軍去增援高笠。


    別看崇禎吊死了,但他在高笠可是當做神一樣的來供奉。


    後來雖然高笠臣服了滿清,卻是依然沿用崇禎的年號。號稱千古一帝的康熙卻是屁都沒放一個。


    進入十九世紀末期,滿清政府自身都難保,高笠那邊被東瀛狗打得太凶,沒法子在1897年的時候徹底脫離了滿清這個宗主國。


    還有在前幾年的時候,也就是1879年那一年,自古以來就是神州領土的流球,也被東瀛狗給占了。


    10月24日,琉球耳目官毛精長等人到北京總理衙門“長跪哀號,泣血籲請”,希望清政府能在“俯憐二百年效順屬藩”的份上援救琉球。


    但,那時候真的沒法子。


    李鴻章一把老骨頭怎麽能撐得即將要倒塌的摩天大廈。


    袁世凱在高笠混得風生水起,袁克文就是出生在高笠,打小就聰明,非常得寵。


    袁世凱因為在高笠展露崢嶸,一路青雲,做到了大總統。


    但袁克文卻是個奇葩。


    除了愛昆曲,就是愛女人!


    這一點,七世祖包家鵬其實跟袁克文很像。


    當時有民國四大公子的稱號,袁克文位列首位,其他的是溥侗,張學良以及張伯駒。


    張學良不用說,敗家子一個。


    張伯駒也不用說,手裏頭的鎮國之寶無數,到了老了全都捐給故宮,名垂青史的大家。


    溥侗,溥儀的族弟。


    袁克文排第一,那是極有風骨的。


    袁世凱做皇帝那會,袁克文堅決反對,還做了一首詩諷刺自己老爹,氣得袁世凱把他禁足北海大半年。


    袁世凱做了皇帝,皇長子袁克定想做太子,跟袁克文談了一次,也是被袁克文給罵慘了的。


    袁世凱死的時候,袁克文不奔喪,反而混跡梨園,先把曲唱了再說。


    也算是奇葩了。


    袁克文到了魔都,入了幫會,直接就是大字輩的最高輩分。


    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這些都是袁克文的徒弟徒孫。


    袁世凱死了之後,袁克文分到了十萬大洋沒多少時候就用光,凡是有人需要的時候,從不二話,一個字。


    幫!


    當初還拉著梅蘭芳上台義演,為當時的風災捐款。


    風流倜儻仗義疏財,也就意味著坐吃山空。


    該賣的賣光,該典當的典當幹淨,到最後袁克文也沒什麽好賣的,自己唯一的長處就是寫字。


    那就賣字。


    當時二皇子的身份,有人求字那肯定是別有所圖,但袁世凱死後,袁克文的字依然能賣得出去,那就是真正的寫得好。


    沒錢喝花酒了,就賣字。


    沒錢捐款了,就賣字。


    沒錢替青樓女子贖身了,也賣字。


    風骨如此,確實百年罕見。


    袁克文寫字基本不鋪桌麵,叫兩個人一人一頭逮著兩頭,繃直了以後,揮毫一蹴而就。


    曾經的皇子沒落了,但是卻是博得名聲在外,張作霖、張邦昌都願意送錢給他,聘請他做顧問,也就是一句話。


    “二爺不伺候!”


    就是這麽一個大才子,死的時候不過四十二歲,家裏不過二十來塊大洋,還是幫中兄弟湊錢買的棺材板。


    不過給袁克文送葬的人數可比自己老爹多得多,光是青樓女子都是上千名。


    這一點,袁克文跟奉旨填詞的柳三變真的有一比。


    “寒雲兄,見字如麵……”


    “好久不見!”


    金鋒靜靜的看著桌上的這兩幅豎條,在心裏默默的念出著兩句話來。


    一眼百年,物是人非,再見故人,隻能對字感慨。


    輕輕閉上眼睛,默默矗立半響,深深歎息。


    隨後,金鋒轉身將地毯上的兩幅裝裱字框慢慢拆開。


    這兩幅字依然是袁克文的手跡,雖然在收藏市場上,袁克文的書法並不算什麽好得很,令多少人趨之如騖。


    但在金鋒心裏,這,可比蘇子瞻的《叔父貼》更要珍貴。


    非賣品!


    隻要自己活著,那就是非賣品。


    自己隻見過袁克文最風光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才才氣逼人,意氣風發,一擲千金,風流不羈卻是一身傲骨。


    兩幅同樣是條幅,內容是。


    “十有九輸天下事。”


    “百無一可眼中人。”


    這兩幅條幅用的是隸書寫的,雖隔百年,卻是濃墨如新,筆力剛勁透骨,字裏行間露出來的是不羈的傲氣。


    這是袁克文在1931年寫的,那一年,金鋒已經不在,那一年,袁克文死於疾病。


    凝視這兩幅條幅良久,金鋒卷起來包好,放入字筒當中。


    這才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字框上麵。


    字框的材質塗抹了黑漆遮蓋了本色,但卻是用的海黃木條做的字框。


    這,可是極其難得的字框了。


    不過金鋒要的不是字框,而是海黃木條裏的東西。


    四幅條幅的字框都被金鋒收羅回來,拿著每一根在手中掂過重量以後,金鋒從中取出一根木條。


    這根木條的重量明顯的重於其他幾根。


    目光掃處,金鋒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是薇薇驚訝。


    能逃得過自己鷹視狼顧眼力的東西,不多。


    就算是劉睿那老狐狸把小葉紫檀和兩個高古玉藏得那麽深,也沒逃過自己的眼睛。


    但眼前這個海黃木條在視線中沒有任何異樣。


    這就有點……意思了!


    裝修的這家店鋪,金鋒從本地寶上找過記錄,以前是做中餐館的。


    本地寶上有這間店鋪的轉讓廣告,具體原因是什麽,金鋒也不想去探究。


    薇薇閉眼,右手手心掂著海黃木條輕輕的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動著。


    跟著木條交到左手上,左手在刷了黑漆的木條上來回的摸索。


    忽然,金鋒睜開眼來。


    左手停留在海黃木條的邊緣部位,右手從包裏取出一把瑞士小軍刀,輕輕的在海黃木條表皮上刮起來。


    碩大豪華臥室裏,柔軟舒適的水床上,剛剛認識不到六個小時的黃薇靜翻了一個身,長長的大長腿用力的將天鵝絨被踢下了床。


    跟著,黃薇靜躺在床上,素手輕解,嘴裏發出輕輕煩躁的嬌吟,費力的解開自己的束縛,翻過身再次睡去。


    那一幅美人醉秋圖,令人血脈賁張。


    不過金鋒對此卻是漠不關心。


    手裏拿著瑞士小軍刀輕輕的刮掉海黃木條上的黑漆,露出海黃本體的顏色。


    終於,金鋒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海黃木條上的黑漆不僅僅隻有一層,而是三層。


    三層不同的顏色。


    按理說,懂行的玩家都不不可能在海黃這樣名貴的木頭上刷漆,充其量就刷一層清漆足夠了。


    但這個字框木條卻是刷了整整的三層。


    這種做法原因無非就兩個。


    第一,就是保護和掩護。


    第二,那就是那些曾經的主人根本就不懂。


    第一任主人為了保護和掩護,在上麵刷了黑漆,由於種種特殊的原因突然暴斃或者其他什麽的,導致未能將這個條幅帶走。


    於是他的下一任為了好看或者其他的原因,又把這個字框重新刷了一層漆。


    後來的繼任者跟著又刷了一層上去。


    這就導致了三層漆都是不同的顏色,隻有這樣才解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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