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大師,冒昧問一句,您這隻碗和這枚銀幣可願意出手?”


    說這話的是人是木琛。


    “如果勞大師有意出手的話,鄙人願意為勞大師聯係港島蘇富比和佳士得。”


    木琛滿堆笑容討好著金鐸:“如果勞大師信得過在下。我敢向勞大師保證,這兩件珍寶的落槌價不會低於一個億港幣。”


    轟!


    轟隆隆隆!


    木琛的話無異於一道旱地驚雷,炸得所有人耳膜欲裂。


    兩件珍寶不會低於一個億!?還是不含傭金的落槌價。


    那是什麽概念?


    一億現金那又是怎麽概念?


    天都城大四合院可以買五套,魔都湯臣一品能買整整一層樓,浣花溪別墅可以買整整四棟。


    轉眼間的功夫,金鐸就從半億身家跨越到億萬富豪。無數人被震得心驚膽戰,更有無數人對金鐸刮目相看,還有無數無數人又恨又妒,眼睛都紅了。


    此時此刻,在狀元街的攤販們眼裏、曾經昔日擺攤鑒定三天沒開張的勞改犯現在已經是他們抬高脖子都隻能看到腳背的巨人。


    一個神話,就在今天,就在這條街上,就在眾人眼前,誕生!


    “不用去港島那麽麻煩。”


    這當口,陳不負突然開口:“如果勞大師有意出手,我們神州內地一定能吃下這兩件珍寶。”


    “既然在港島能拍上億,內地也不會低於這個價。”


    “勞大師,你說對不對?”


    這話出來,眾人的心頭無不狂跳。


    “不負大師對這個碗有興趣?”


    陳不負坦然回應:“很有興趣。”


    聽到這話,唐宋元忍不住冷哼出聲。這麽好的東西竟然要賣掉,這不是敗家子麽。


    收藏收藏,一個收一個藏。


    藏,才是最關鍵的。


    這兩件東西擱上個幾年,等到奧運會後,還不得漲到天價去。


    小勞這是這麽想的?


    手裏逮著圖碗,唐宋元的心裏默默長歎。


    自己曾經認為自己在瓷器這塊上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但自己在金鐸麵前,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


    小勞才出來多久就搞到這麽名貴的古董。假以時日,小勞必將富甲天下。


    “不負大師願意出多少?”


    “上個月乾隆粉彩開光八仙過海圖盤口瓶落槌價5280萬。我再加1000萬。你看怎麽樣?”


    這話出來,連同唐宋元顧顏冰和木琛在內的眾人隻感覺自己的心口咚咚直跳。


    “6280萬。這是神州內地瓷器最高拍賣紀錄了?”


    陳不負輕聲說道:“沒錯。這個碗,值這個價。如果勞大師點頭,錢款立刻到位。”


    現場響起一陣嗡嗡聲,無數人看金鐸已經由頂天立地的巨人變成了神。


    隻要金鐸一點頭,分分鍾七千多萬到手。這筆錢足夠普通人家躺著吃十輩子都吃不完。


    還他媽不用交稅!


    再把那枚飄逸銀幣賣掉,金鐸立馬就能進現在最火的福布斯富豪榜,一舉成名天下聞。


    “太少。”


    冷不丁金鐸說出這話,現場人無不大驚失色,腦子都不夠用了。


    陳不負麵容輕動,直視金鐸靜靜開口:“你要多少?”


    “不負大師,這個碗,你買不起。”


    “說說勞大師你的心裏價格。”


    “不負大師的心理價格是6280萬,我的估價是你的兩倍。”


    陳不負的話讓人有些意外,不過金鐸的回應又讓眾人無盡嘩然。就連唐宋元都嚇了老大一跳。


    一個碗就賣一億二!?


    小勞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那可是一億二神州幣,不是天地銀行的冥鈔!


    “一億二?”


    陳不負凝視金鐸,死寂的眼睛中透出一抹寒光。


    頓了頓,陳不負輕聲說道:“勞大師喊這麽高,是不是不想賣給我?”


    金鐸並沒有回應陳不負而是平靜說道:“不負大師對我的鑒定有沒有異議?”


    陳不負看著金鐸輕聲說道:“你贏了。”


    金鐸木然說道:“有沒有異議?”


    陳不負麵露戾色:“沒有異議!”


    “謝謝。”


    “誠惠鑒定費十萬。”


    這話出來,挨得近的人眼皮狠狠直跳。


    “死癟三勞改犯。”


    徐銀德再也忍不住跳將出來指著金鐸聲色俱厲痛罵:“開頭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鑒定費的事。”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你是不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錢?”


    “這錢,老子拿去喂狗都不會給你。”


    突然,一摞猩紅的大鈔從徐銀德旁邊閃過,放在金鐸桌上。


    徐銀德怔了怔,急速回頭顫聲叫道:“不負!”


    陳不負俊臉冷肅淡淡說道:“我這次來即是挑戰,也是求教!”


    “勞大師值這個價。十萬能上手杏林春燕圖碗,我值!”


    徐銀德頓時呆立當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悻悻看了金鐸一眼,憋著一口怨氣無法發泄。


    金鐸抬手將鑒定費扔給滴答:“這塊碎瓷,就當你買的教訓。”


    “不負大師是第一次來,我就不額外再收你的戰利品。”


    陳不負眉頭一皺,麵容不怒自威,眼睛含煞,殺氣外露。


    “姓勞的,你他媽別得寸進尺。”


    徐銀德又開始叫囂起來:“老子還從來沒聽說過要戰利品的。我們藍家對你有禮有節,你他媽別以為我們藍家真的怕了你。”


    “勞大師,冒昧問一句。收戰利品這個規矩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陳不負的聲音第一次有了變化。已然動了真怒。


    “從這張毯子的主人開始!”


    金鐸的話一如既往的冷漠!


    眾人齊刷刷望向那張潔白無瑕的白毯。


    “這張毯子的主人?”


    徐銀德大步上前一把抓起白毯厲聲叫道:“這破毯子有什麽了不起,他的主人算個什麽東西?”


    說著,徐銀德就要把白毯扔到地上。


    突然藍家門徒中竄出來一個人沉聲叫道:“銀徳等下。”


    說著,這個老頭就衝到位徐銀德身邊一邊奪過白毯,隨後將白毯翻了過來。


    再跟著,老頭右手在白毯中一通亂刨。


    突然間,這個老頭倒吸一口冷氣望向金鐸失聲叫道:“他來找過你?他輸給你了?”


    金鐸漠然回應:“他是第一個上門挑戰的。照規矩,我看上哪件拿哪件。”


    老頭目露驚悚恐懼,深深凝望金鐸。


    過了好久,老頭慢慢轉身,手捧白毯到了陳不負跟前,輕翻白毯。


    柔順的白毛之下,露出一個由金線編織的繁體字。


    顧顏冰頓時花容失色,望向金鐸的目光中充滿不信和震撼。


    陳不負視線慢慢從白毯中挪移投向金鐸,眼眸中的死寂和蕭瑟再次淹沒整個世界,過了兩秒輕聲說道:“謝謝勞大師放我一馬。”


    說著,陳不負雙手托起白毯慎重放回桌上。


    這當口憋得極為難受心裏就跟貓抓般的唐宋元迫不及待上來細看這張白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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