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紫芝令與毒炎蜂
凡人：開局奪舍墨居仁 作者：逍塵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個，以前弟子和您不熟嘛。”墨居仁無奈一笑，以前不過是築基期修士，即便有些名氣，卻終究還是人微言輕，甚至連主動拜訪元嬰老祖的資格都沒有。
或許可以求到涵老頭上，讓對方代為引薦一二。可是，且不說最終能不能成功，即使可以，他也不得不考慮安全的問題。
那可是元嬰期老祖，萬一對方一時興起，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資質之類的，豈不是麻煩？
沒有靈根一直是他最大的忌諱之一，即便是涵老，他當初也是選擇盡量少與對方見麵，顧忌的便是這一點。
如今卻不同了，已經成為結丹期修士的他早就不是什麽低階小輩，沒有誰會想要上前檢查，這是涉及到顏麵和個人的隱秘。
至於對方所說的年齡問題，他自然早就有所考慮。龍吟之體怎麽說都屬於頂級的體質，修煉速度不會慢，踏入築基期也用不了太久的。對方如今也才不到五十歲，壽命完全夠用。
況且，早在多年前，他便借口治療身體為由，對辛如音進行過幾次融血實驗，已經獲得了成功，隻是對方不知道而已。
也正是通過那次試驗讓他確定了一點，融合血脈的方式並不能根本上解決對方的‘龍吟之體’問題，隻是能夠相應的改善身體素質，並且延長壽命。對方如今依舊能夠保持年輕的容貌，也與那幾次融血實驗有關。
以上的這些原因自然無法說出來，好在赤靈老祖也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手掌一番，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紫色令牌得給對方道：
“那丫頭隻是個練氣期修士，是無法前來紫芝峰的。有了這枚紫芝令，她便可以隨時過來而不會受到任何阻攔。”
“我記得您這裏好像沒有任何防護陣法吧？”接過令牌，墨居仁不禁疑惑的問道。
“這裏可是老夫的靜修之所，怎麽可能沒有防護？另外，誰告訴你防護一定要用陣法的？”赤靈老祖笑著反問。
“呃……不用陣法？”墨居仁有些怔住，不用陣法，那用什麽？
“你小子那麽猴精，怎麽這會卻犯迷湖了，忘了本宗最擅長的是什麽？”
“最擅長……難道……”墨居仁幾乎瞬間便反應過來，好奇道，
“您說的難道是靈獸？”
“總算沒有真的迷湖。”赤靈老祖笑著點了點頭，手中卻是再次一翻，顯出一枚半尺高度的白色玉瓶，直接丟給對方道，
“紫芝峰中生活著數以萬計的毒炎蜂，被我暫時召喚走了。否則，結丹期以下的修士根本無法靠近此地，而即便是結丹修士，麵對數之不盡的蜂群圍攻，也同樣支持不了太久的。
你手中的是一瓶蜂王漿，不但可以增進修為，更具備療傷奇效，而且味道極其鮮美，帶回去嚐一嚐。”
“毒炎蜂！”墨居仁心中一凜，那可是靈蟲排行榜上第五十幾位的群居性奇蟲，雖然沒有噬金蟲，鐵火蟻那般強大，但是，其威力同樣恐怖，鋪天蓋地的數量隻是其一，先天掌控的本命毒炎更是極其難纏。
除了恐怖的殺傷力，毒炎蜂也有其好的一麵，那就是所產的蜜漿，說是聖品也不為過，旦有出現，都會受到無數人的瘋搶。
“那弟子就卻之不恭了。”麵對這種稀罕物，墨居仁自然不會去矯情，喜滋滋的收了起來。心中更是想著，回去之後泡杯蜂蜜茶喝喝。
對方如此不客氣，赤靈老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著搖頭。
“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
“您老是有什麽安排嗎？”墨居仁沒有立刻回答，轉而反問道。
“你剛剛回來，可以暫時歇一陣子。不過，靈風國那裏的戰況有些焦灼，需要強力的支援……”赤靈老祖點點頭，也沒有隱瞞，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也很簡單，他需要去往前線。也不止是他，分宗這裏隻會留下幾名結丹期長老留守，其他的人都要過去。
而且，不同於當初的越國，靈風國麵積廣闊，資源豐富，戰事異常激烈，正魔兩道都對那裏虎視眈眈。
眼下還隻是結丹期以下修士為主，之後可就不一定了，甚至有一天元嬰期修士下場也不是沒有可能。
按照赤靈老祖的意思，本來是沒打算讓墨居仁立刻前去的，畢竟隻是剛剛突破至結丹期。不曾想，神兵閣一場戰鬥，顯露出來的實力簡直超乎想象。
既如此，也就沒什麽顧忌了，可以直接去往前線支援。
聽完對方的意見，墨居仁不禁陷入沉默。以他的實力，確實不需要休整，什麽時候上戰場都可以。
隻是，這卻有些打亂他原本的計劃了。
離開了這麽久，他必須要去見一見家人，一來是要親眼確保她們平安無恙，同時也需要撫慰妻女們的相思之苦。
而除了此事，還有辛如音提到的拍賣會，還有自己本命法寶的煉製等等，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都需要時間的。
“有顧慮？”赤靈老祖顯然察覺到了什麽，追問道。
“確實有些要緊的事情，暫時脫不開身。”墨居仁也沒有隱瞞，挑一些能說的都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後者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這確實是老夫有所疏忽了，隻想著前線著急，沒有顧及到你的具體情況。”
頓了頓，隨即道，
“這樣吧，老夫特批給你三年的休整時間，你大可以去往天羅國陪伴家人，順便處理一些其他瑣事。另外，關於拍賣會方麵，你也不用擔心，在宗門這裏舉辦，安全問題由老夫一力承擔，保證沒有誰趕來搗亂。”
“那靈風國的戰事！”
“老夫會另有安排，更何況，那裏的戰事雖然有些焦灼，卻也不是三五年時間能夠結束的，早些過去，或者晚些過去也不妨事。”
“多謝老祖體諒！”一次性解決兩件事情，墨居仁頓時大喜，口中連連感謝。
“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顯得生分。更何況，你的天華樓打算走拍賣會的路子，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老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赤靈老祖擺了擺手道。
……
離開紫芝峰，墨居仁一邊飛遁，一邊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說，收獲是很大的，不但達成了立威的目的，順便獲得了大筆靈石補償。另外辛如音的事情，天華樓拍賣會舉辦的事情等等，盡都得以解決。
如此，他也算是鬆了口氣，離開三十年間引發的一係列變化也終於捋順，日後也用不著在這方麵浪費時間。
驀地，他的思緒忽然有些飄遠，想到了遠在天羅國的妻女們，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是跟隨涵家去了靈州，還是在他奇靈山中的洞府安頓？
想到這裏，原本平靜的心緒瞬間變得起伏不定……
約莫片刻之後，墨居仁再次返回天華樓，行至四樓大廳的瞬間，卻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楊萬山！
此時的對方正端坐在大廳邊緣，一邊品茶，一邊若有所思著什麽。楊雄也在，不過卻隻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並沒有坐下。
最讓墨居仁有些詫異的是，千羽和千靈兩女也在，隻是，卻不再是之前身背寶劍的樣子，而是換成了天華樓侍女的工作服。
他心中不由得一動，看來小梅是將二人帶在身邊了，否則不可能出現在四樓。隻是，也不知道小梅去了哪裏，並不在此處。
而此刻的兩女雖在在旁邊伺候，身為原主人的楊雄卻是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仿佛陌生人一般。
“墨師弟！”察覺到他的到來，楊萬山收起思緒，很是客氣的招呼一聲。臉上看不出什麽憤怒之色，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墨居仁的意料。
會議之上顏麵盡失不說，更是付出了大筆賠償，換成誰心情都不會好，對方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喜怒，心境方麵倒是修煉的不錯。
“晚輩見過墨樓主。”楊雄同樣開口行禮問候，倒是沒有因為叔父在一旁而變得囂張，依舊很是恭敬。
“楊師兄大駕光臨，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墨居仁臉上浮起笑意，拱了拱手道。
“師弟倒是謙虛。”聽到對方的回答，楊萬山不禁心中一陣抽搐，天華樓還能稱之為寒舍，那自己住的地方算什麽？
他也懶得和對方掰扯這些，當即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雄兒在這裏叨擾了師弟數日，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望師弟海涵。”
“怎麽會，楊道友與墨某可是相處的極好的，甚至連身邊的侍女都願意轉贈，這份情意，墨某永記在心。”
“咳咳……”楊萬山顯然早就清楚是怎麽回事，不禁幹咳出聲。這姓墨的嘴巴是真毒，當日在神兵閣便已經領教過一次，氣得他三屍暴跳。
可惜，生氣也沒用，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比拚背景，自己都不是對手，也隻能認倒黴了。
他心中更是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離這家夥遠遠地，最好話都不同對方說一句，免得有一天被氣死。
至於一旁的楊雄，更是不敢有絲毫憤怒。反而滿臉帶笑的站在一旁，一副前輩喜歡就好的表情。
墨居仁不禁猜測，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否則，以對方的城府，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的程度。
“楊某此次過來便是為了帶雄兒離開，師弟可還有什麽交代的？”
“師兄這就見外了，楊道友是你的侄兒，交代也應該是你來交代，何須墨某代勞？”墨居仁笑著反問一句。
“那就好，楊某便不打擾了。”楊萬山拱了拱手，隨即帶著楊雄一起毫不猶豫的向著大廳之外行去。那模樣，好像生怕他反悔似得。
“有意思。”墨居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而看向一旁的千羽和千靈兩女，
“小梅呢？”
“剛剛離開不久，在樓上與辛掌櫃談事情。”兩女不敢遲疑，立刻回答道。
“這個時候談事情？”墨居仁怔了一下，也沒有多想，轉而道，
“你二人去找齊雲霄，讓他到我的住所來一趟。”
說完，也沒有停留，當即向著樓梯處行去。
“姐姐，你說墨樓主究竟有多厲害，楊雄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便是楊長老，似乎也忌憚的很，他可是結丹後期的修士啊！”看著已經消失的身影，千靈忽然神色一動，小聲問道。
“我哪裏知道？反正很強就是了。”千羽微微搖頭，接著道，
“總之，這個新主人極不簡單，咱們姐妹能夠投到他的麾下，說不定是因禍得福。我聽其他的侍女講過一些，天華樓對於下屬是極為康慨的，比之宗門內弟子們的雜務收入都要高出一大截，以後或許有更好的發展機會。”
“可惜樓主根本看不上我們，要是能夠跟在他身邊做侍女，那才是真的時來運轉。況且，咱們雖然被楊雄買下過，卻並沒有……”千靈頗為遺憾的說道。
“知足吧你，咱們雖然有些姿色，但是，卻與真正的絕世美人差遠了，怎麽可能入得了樓主這種強者的法眼？能夠安定下來，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未嚐不是一種幸福，而且，這裏的福利這麽好，咱們自己多多努力，將來突破築基期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姐姐所言極是，是小妹想多了。”千靈苦澀一笑，隻能接受現實。
“好了，別多想了，趕緊去找齊雲霄，免得耽誤了樓主的事情。”
……
行至五樓，墨居仁沒有立刻去尋找辛如音，而是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後者的事情已經辦妥，倒也不急，反而是另一件事需要先行解決。
盤膝坐下等了一會，齊雲霄很快便到了，進入到房間的一瞬，立刻恭敬行禮道：“前輩，您找我？”
“坐”墨居仁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蒲團，後者連忙點頭，隨即道謝一聲便緩緩坐了下去。
“怎麽樣，事情解決了嗎？”
“啊？”齊雲霄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應該是馮玥的事情，不禁有些期期艾艾的回道，
“那個，晚輩讓她離開了。”
或許可以求到涵老頭上，讓對方代為引薦一二。可是，且不說最終能不能成功，即使可以，他也不得不考慮安全的問題。
那可是元嬰期老祖，萬一對方一時興起，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資質之類的，豈不是麻煩？
沒有靈根一直是他最大的忌諱之一，即便是涵老，他當初也是選擇盡量少與對方見麵，顧忌的便是這一點。
如今卻不同了，已經成為結丹期修士的他早就不是什麽低階小輩，沒有誰會想要上前檢查，這是涉及到顏麵和個人的隱秘。
至於對方所說的年齡問題，他自然早就有所考慮。龍吟之體怎麽說都屬於頂級的體質，修煉速度不會慢，踏入築基期也用不了太久的。對方如今也才不到五十歲，壽命完全夠用。
況且，早在多年前，他便借口治療身體為由，對辛如音進行過幾次融血實驗，已經獲得了成功，隻是對方不知道而已。
也正是通過那次試驗讓他確定了一點，融合血脈的方式並不能根本上解決對方的‘龍吟之體’問題，隻是能夠相應的改善身體素質，並且延長壽命。對方如今依舊能夠保持年輕的容貌，也與那幾次融血實驗有關。
以上的這些原因自然無法說出來，好在赤靈老祖也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手掌一番，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紫色令牌得給對方道：
“那丫頭隻是個練氣期修士，是無法前來紫芝峰的。有了這枚紫芝令，她便可以隨時過來而不會受到任何阻攔。”
“我記得您這裏好像沒有任何防護陣法吧？”接過令牌，墨居仁不禁疑惑的問道。
“這裏可是老夫的靜修之所，怎麽可能沒有防護？另外，誰告訴你防護一定要用陣法的？”赤靈老祖笑著反問。
“呃……不用陣法？”墨居仁有些怔住，不用陣法，那用什麽？
“你小子那麽猴精，怎麽這會卻犯迷湖了，忘了本宗最擅長的是什麽？”
“最擅長……難道……”墨居仁幾乎瞬間便反應過來，好奇道，
“您說的難道是靈獸？”
“總算沒有真的迷湖。”赤靈老祖笑著點了點頭，手中卻是再次一翻，顯出一枚半尺高度的白色玉瓶，直接丟給對方道，
“紫芝峰中生活著數以萬計的毒炎蜂，被我暫時召喚走了。否則，結丹期以下的修士根本無法靠近此地，而即便是結丹修士，麵對數之不盡的蜂群圍攻，也同樣支持不了太久的。
你手中的是一瓶蜂王漿，不但可以增進修為，更具備療傷奇效，而且味道極其鮮美，帶回去嚐一嚐。”
“毒炎蜂！”墨居仁心中一凜，那可是靈蟲排行榜上第五十幾位的群居性奇蟲，雖然沒有噬金蟲，鐵火蟻那般強大，但是，其威力同樣恐怖，鋪天蓋地的數量隻是其一，先天掌控的本命毒炎更是極其難纏。
除了恐怖的殺傷力，毒炎蜂也有其好的一麵，那就是所產的蜜漿，說是聖品也不為過，旦有出現，都會受到無數人的瘋搶。
“那弟子就卻之不恭了。”麵對這種稀罕物，墨居仁自然不會去矯情，喜滋滋的收了起來。心中更是想著，回去之後泡杯蜂蜜茶喝喝。
對方如此不客氣，赤靈老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著搖頭。
“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
“您老是有什麽安排嗎？”墨居仁沒有立刻回答，轉而反問道。
“你剛剛回來，可以暫時歇一陣子。不過，靈風國那裏的戰況有些焦灼，需要強力的支援……”赤靈老祖點點頭，也沒有隱瞞，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也很簡單，他需要去往前線。也不止是他，分宗這裏隻會留下幾名結丹期長老留守，其他的人都要過去。
而且，不同於當初的越國，靈風國麵積廣闊，資源豐富，戰事異常激烈，正魔兩道都對那裏虎視眈眈。
眼下還隻是結丹期以下修士為主，之後可就不一定了，甚至有一天元嬰期修士下場也不是沒有可能。
按照赤靈老祖的意思，本來是沒打算讓墨居仁立刻前去的，畢竟隻是剛剛突破至結丹期。不曾想，神兵閣一場戰鬥，顯露出來的實力簡直超乎想象。
既如此，也就沒什麽顧忌了，可以直接去往前線支援。
聽完對方的意見，墨居仁不禁陷入沉默。以他的實力，確實不需要休整，什麽時候上戰場都可以。
隻是，這卻有些打亂他原本的計劃了。
離開了這麽久，他必須要去見一見家人，一來是要親眼確保她們平安無恙，同時也需要撫慰妻女們的相思之苦。
而除了此事，還有辛如音提到的拍賣會，還有自己本命法寶的煉製等等，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都需要時間的。
“有顧慮？”赤靈老祖顯然察覺到了什麽，追問道。
“確實有些要緊的事情，暫時脫不開身。”墨居仁也沒有隱瞞，挑一些能說的都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後者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這確實是老夫有所疏忽了，隻想著前線著急，沒有顧及到你的具體情況。”
頓了頓，隨即道，
“這樣吧，老夫特批給你三年的休整時間，你大可以去往天羅國陪伴家人，順便處理一些其他瑣事。另外，關於拍賣會方麵，你也不用擔心，在宗門這裏舉辦，安全問題由老夫一力承擔，保證沒有誰趕來搗亂。”
“那靈風國的戰事！”
“老夫會另有安排，更何況，那裏的戰事雖然有些焦灼，卻也不是三五年時間能夠結束的，早些過去，或者晚些過去也不妨事。”
“多謝老祖體諒！”一次性解決兩件事情，墨居仁頓時大喜，口中連連感謝。
“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顯得生分。更何況，你的天華樓打算走拍賣會的路子，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老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赤靈老祖擺了擺手道。
……
離開紫芝峰，墨居仁一邊飛遁，一邊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說，收獲是很大的，不但達成了立威的目的，順便獲得了大筆靈石補償。另外辛如音的事情，天華樓拍賣會舉辦的事情等等，盡都得以解決。
如此，他也算是鬆了口氣，離開三十年間引發的一係列變化也終於捋順，日後也用不著在這方麵浪費時間。
驀地，他的思緒忽然有些飄遠，想到了遠在天羅國的妻女們，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是跟隨涵家去了靈州，還是在他奇靈山中的洞府安頓？
想到這裏，原本平靜的心緒瞬間變得起伏不定……
約莫片刻之後，墨居仁再次返回天華樓，行至四樓大廳的瞬間，卻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楊萬山！
此時的對方正端坐在大廳邊緣，一邊品茶，一邊若有所思著什麽。楊雄也在，不過卻隻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並沒有坐下。
最讓墨居仁有些詫異的是，千羽和千靈兩女也在，隻是，卻不再是之前身背寶劍的樣子，而是換成了天華樓侍女的工作服。
他心中不由得一動，看來小梅是將二人帶在身邊了，否則不可能出現在四樓。隻是，也不知道小梅去了哪裏，並不在此處。
而此刻的兩女雖在在旁邊伺候，身為原主人的楊雄卻是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仿佛陌生人一般。
“墨師弟！”察覺到他的到來，楊萬山收起思緒，很是客氣的招呼一聲。臉上看不出什麽憤怒之色，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墨居仁的意料。
會議之上顏麵盡失不說，更是付出了大筆賠償，換成誰心情都不會好，對方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喜怒，心境方麵倒是修煉的不錯。
“晚輩見過墨樓主。”楊雄同樣開口行禮問候，倒是沒有因為叔父在一旁而變得囂張，依舊很是恭敬。
“楊師兄大駕光臨，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墨居仁臉上浮起笑意，拱了拱手道。
“師弟倒是謙虛。”聽到對方的回答，楊萬山不禁心中一陣抽搐，天華樓還能稱之為寒舍，那自己住的地方算什麽？
他也懶得和對方掰扯這些，當即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雄兒在這裏叨擾了師弟數日，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望師弟海涵。”
“怎麽會，楊道友與墨某可是相處的極好的，甚至連身邊的侍女都願意轉贈，這份情意，墨某永記在心。”
“咳咳……”楊萬山顯然早就清楚是怎麽回事，不禁幹咳出聲。這姓墨的嘴巴是真毒，當日在神兵閣便已經領教過一次，氣得他三屍暴跳。
可惜，生氣也沒用，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比拚背景，自己都不是對手，也隻能認倒黴了。
他心中更是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離這家夥遠遠地，最好話都不同對方說一句，免得有一天被氣死。
至於一旁的楊雄，更是不敢有絲毫憤怒。反而滿臉帶笑的站在一旁，一副前輩喜歡就好的表情。
墨居仁不禁猜測，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否則，以對方的城府，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的程度。
“楊某此次過來便是為了帶雄兒離開，師弟可還有什麽交代的？”
“師兄這就見外了，楊道友是你的侄兒，交代也應該是你來交代，何須墨某代勞？”墨居仁笑著反問一句。
“那就好，楊某便不打擾了。”楊萬山拱了拱手，隨即帶著楊雄一起毫不猶豫的向著大廳之外行去。那模樣，好像生怕他反悔似得。
“有意思。”墨居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而看向一旁的千羽和千靈兩女，
“小梅呢？”
“剛剛離開不久，在樓上與辛掌櫃談事情。”兩女不敢遲疑，立刻回答道。
“這個時候談事情？”墨居仁怔了一下，也沒有多想，轉而道，
“你二人去找齊雲霄，讓他到我的住所來一趟。”
說完，也沒有停留，當即向著樓梯處行去。
“姐姐，你說墨樓主究竟有多厲害，楊雄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便是楊長老，似乎也忌憚的很，他可是結丹後期的修士啊！”看著已經消失的身影，千靈忽然神色一動，小聲問道。
“我哪裏知道？反正很強就是了。”千羽微微搖頭，接著道，
“總之，這個新主人極不簡單，咱們姐妹能夠投到他的麾下，說不定是因禍得福。我聽其他的侍女講過一些，天華樓對於下屬是極為康慨的，比之宗門內弟子們的雜務收入都要高出一大截，以後或許有更好的發展機會。”
“可惜樓主根本看不上我們，要是能夠跟在他身邊做侍女，那才是真的時來運轉。況且，咱們雖然被楊雄買下過，卻並沒有……”千靈頗為遺憾的說道。
“知足吧你，咱們雖然有些姿色，但是，卻與真正的絕世美人差遠了，怎麽可能入得了樓主這種強者的法眼？能夠安定下來，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未嚐不是一種幸福，而且，這裏的福利這麽好，咱們自己多多努力，將來突破築基期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姐姐所言極是，是小妹想多了。”千靈苦澀一笑，隻能接受現實。
“好了，別多想了，趕緊去找齊雲霄，免得耽誤了樓主的事情。”
……
行至五樓，墨居仁沒有立刻去尋找辛如音，而是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後者的事情已經辦妥，倒也不急，反而是另一件事需要先行解決。
盤膝坐下等了一會，齊雲霄很快便到了，進入到房間的一瞬，立刻恭敬行禮道：“前輩，您找我？”
“坐”墨居仁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蒲團，後者連忙點頭，隨即道謝一聲便緩緩坐了下去。
“怎麽樣，事情解決了嗎？”
“啊？”齊雲霄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應該是馮玥的事情，不禁有些期期艾艾的回道，
“那個，晚輩讓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