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凡品!”簡單的瀏覽了一遍兩枚玉簡中的內容,墨居仁頓時驚喜出聲,要知道即便呼廣也隻是將兩種秘法煉製小成,威力便已經如此強大,真要修煉至大成,甚至圓滿,威力簡直不可想象。


    “這應該不是凡界的傳承,你不妨向其打聽一下,有沒有主修功法?”腦海中忽然響起銀月的聲音,很顯然,她也同樣有些意外。


    不用她說,墨居仁自然也有這樣的打算,畢竟神通秘術雖然珍貴,但卻終究隻是枝葉,隻有主修功法才是根本,也是他真正的目標。


    想到這裏,他也沒有遲疑,當即將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主修功法?”聽到詢問,呼廣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異樣,頓了頓方才回道,


    “主修功法自然是有的,不過卻存在一些問題。”


    “嗯?”沒想到還真有,墨居仁心中再次生出驚喜,卻又很快反應過來,


    “存在問題,道友此話何意?”


    “墨道友有所不知,那主修功法存在一些特殊的限製條件,必須是五靈根俱全才可以修煉,否則連入門都做不到。


    這意味著什麽想來不用我說道友也應該清楚,五靈根幾乎相當於廢靈根了,連築基期都不可能突破,何談未來?”呼廣也沒有隱瞞,當即將情況解釋了一遍。


    “呃,還有這樣的限製?”墨居仁神色微訝,然而心中卻並沒有任何擔心,靈根什麽的完全是其他人的設定,套不到他的身上。


    當然,心中這麽想,但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再次問道,


    “五靈根的資質確實差了些,但或許與功法相匹配呢?貴族可有嚐試過?”


    “怎麽會沒有?”呼廣微微搖頭,


    “早在久遠之前,族中的先輩們便做過類似的實驗,讓一些五靈根族人修煉此法,可惜卻並沒有什麽奇跡發生,隻能在練氣期打轉。


    之後的時間中,仍舊有不甘的先輩們陸陸續續做過一些嚐試,結果也還是一樣,甚至耗費大量資源輔助也效果不大。


    從那以後便放棄了。我們甚至有些懷疑,此功法可能不是凡界之物,而是來自於上界,或許那裏的情況會有所不同。”


    “原來如此。”墨居仁點點頭,心中不禁暗罵自己有些犯傻,如此淺顯的道理,自己都能想得到,人家一整個族群,不計其數的精英又怎麽可能想不到?


    倒是對方猜測功法的來曆可能是上界,倒是和銀月的觀點不謀而合。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此功法也逐漸變得無人問津,能夠修煉的隻有其中附帶的各種神通秘術。


    族中一直有猜測,這些秘術參悟的難度之所以如此之高,或許便是因為缺少了主修功法輔助的緣故。


    而且不隻是參悟難度高,威力上可能也有影響。例如呼某,因為是金屬性的天靈根,因此隻能以金屬性強行推動衍化其他四種屬性的法力,施展起來是有些滯澀的。”呼廣再次解釋了幾句,接著道,


    “墨道友若是對此功法感興趣,呼某倒是可以做主為你複刻一份,不過以道友如此天資,定然也不可能是五靈根,根本無法修煉的。”


    “那就多謝呼道友了。”墨居仁自然不會拒絕,當即笑著感謝,頓了頓,忽然又道,


    “不隻是主修功法,其他幾種秘術,甚至貴族一切與五行相關的傳承墨某都很感興趣。當然,我也不會白白索取,可以采用交易的方式,還望呼道友能夠成全一二。”


    “都需要?”聽到對方的要求,呼廣頓時愣在那裏,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的胃口竟如此之大,這分明是想要將本族的至高傳承一鍋端了。


    他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仔細斟酌起來。身為突兀一族四大仙師之一,在族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因此,幾乎是沒有任何限製的。


    功法秘術也不同於其他物品,是可以無限複製的,因此,即便交給墨居仁一份也沒什麽,隻要不外傳,對於族群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畢竟是族中的至高傳承,有著無可估量的價值,即便有著以上的理由也不能憑白無故送給對方。


    好在對方提出了交易的方式,這倒不是不能考慮,況且他也必須顧忌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終歸到底已經成了對方的仆人,隻要力所能及,自己還是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為妙。


    “既然墨道友需要,那也可以,不過功法和秘術不在我手中,必須返回族中一趟,道友恐怕需要在此等待一段時間。”


    “墨某正好要去大晉一趟,不妨在那裏見麵吧,這草原中也不方便。”墨居仁想了想,建議道。


    “也行。”呼廣想了想,


    “就在遼州的五原府如何,那裏正好處在草原與大晉的交界處,穿過廣闊的舜江水域便可到達。”


    “可以。”墨居仁自然沒有意見,想了想,再次道,


    “等到交易過後,你可繼續留在草原中便是,不用跟著我。”


    “不用跟著?”呼廣有些驚訝,作為對方的仆人,本質上已經失去了自由。原本以為會被強行留在身後跟隨的,卻不曾想竟和他想的不一樣。


    “自然不用,況且讓你留在草原是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墨居仁點點頭,隨即開始解釋起來,聽完之後,呼廣再次愣住了。


    等到回過神來想要問清楚時,對方卻微微搖頭,顯然沒有解釋的想法。


    墨居仁與對方約定了一下聯係方式,隨後便喚出另一艘飛舟,同魏雨柔一起破空而去,轉眼便沒了蹤影。


    “二十年後,他的弟子……”


    “另外他這麽安排是什麽意思?”


    墨居仁一番古裏古怪的叮囑令的呼廣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隨即低喃一聲道:“算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便會再見麵,到時候問清楚便是。”


    想通這些,他也不再耽擱,當即化作一道五色霞光,向著草原中心返回。


    他可閑不下來,除了答應與墨居仁的交易,他還要想辦法將此事盡量遮掩過去,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


    “你之前的安排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二十年後韓立路過草原時會遇到危險?”半空之中,一艘赤色飛舟正在極速飛遁。


    艙室之中,正在喝茶的墨居仁腦海中忽然響起銀月的聲音。


    “或許有吧,也或許沒有,我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摸索著手中的茶碗,墨居仁心念一動道。


    “總感覺不是這樣的原因,你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怎麽會?對你,我向來是毫無保留的。”墨居仁嘴角揚起,很是認真的傳音道。


    “嗬嗬,這種話你自己信嗎?”銀月又不傻,自然不會上當,想到對方連二十年後的事情都有安排,心中難免驚訝。


    還不止如此,從當年在虛天殿認識這家夥開始,往後一切的經曆中,對方都表現出一種無所不知,甚至未卜先知的樣子,屬實有些太過神秘了。


    她心中自然好奇的緊,可惜對方的嘴巴太嚴了,別想讓其透露分毫。


    “在笑什麽?”魏雨柔自然聽不到兩人的心聲交流,卻察覺到對方嘴角處揚起的微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回憶起一件過往的趣事而已。”墨居仁微微搖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隨即轉移話題道,


    “馬上就要離開草原,進入大晉領域。我打算直接去往那處遺址探查,你意下如何?另外到了現在,遺址的具體地點也可以透露了吧?”


    “你實力那麽強,我一個弱小女子還敢反對不成?”聽到對方的詢問,魏雨柔嫵媚的眸子裏瞬間布滿‘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可別,不願意說就算了。”墨居仁滿臉無語,說的好好的,這是做什麽?搞得好像自己在威逼對方似得。


    “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魏雨柔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隨即纖手翻動,一枚乳白色玉簡浮現而出。


    “這裏麵是關於那處遺址中剩餘的全部資料,也包括具體的地圖,現在一並都給你吧。”


    “這麽大方,不怕我立刻翻臉?”接過玉簡,墨居仁看著對方嗬嗬一笑道。


    “憑你的手段,我又哪裏有什麽反抗的能力?還是認命吧。”魏雨柔無奈一笑,這算是她的心裏話,一路行來,對方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經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也讓她認清了現實,明白自己那些所謂的聰明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


    實力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越發了解對方的品性,絕非那種見利忘義,出爾反爾之輩。


    既如此,她還藏著掖著做什麽,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指不定墨某看完之後便直接將你丟出去。”墨居仁嗬嗬一笑,隨即便探出神識開始瀏覽起來。


    相比於上次對方曾提供的那一份資料,眼前的這一份明顯要豐富太多,也讓他對此處遺址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


    看到最後地圖的部分,墨居仁忽然皺了皺眉,這不過是一份簡略的圖紙,上麵的有效信息很少,隻提到了數個地名,至於具體在什麽地方根本不清楚。


    對於大晉,他也是第一次來,同樣也是兩眼一抹黑的,隻憑借眼下這點資料根本無法弄清楚具體的位置。


    “看來隻能進入大晉,買一份詳細地圖之後再去確認了。”放下手中的玉簡,墨居仁無奈的說道。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數月過去。


    跨過一望無際的茫茫大草原,終於到達了南部邊緣,再往前行便是大晉的領土。。


    作為此界修行者的聖地,大晉不隻麵積廣闊,人口密集,資源也極大豐富。


    整個大晉共有一百零八州,處在東北部邊境的便是遼州,其麵積足可排進前十,是貨真價實的超級大洲。


    可惜的是,這裏的地域比較貧瘠,大部分區域都處在嚴寒之中,常年受積雪籠罩,使得生存環境極為困難。


    因此,盡管此州有著廣闊的地域麵積,卻人口稀少,物產更是不豐富,整個州郡的富裕程度隻能排在一百零八州的中下遊而已。


    呼廣提到的舜江便是此州排名第二的大江,也是在此地極寒環境下,少有的幾條在汛期不會結冰的江流。


    每年到了此時,無論是販賣貨物的商人,還是另有急事的路人都會選擇此條水道,沿江坐船順流而下,比坐馬車可省事多了。


    如此繁華熱鬧,甚至連官府都會有所行動的,每隔一段水道都會出動官船沿江巡視,以免發生什麽亂子。


    這可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情況確實不樂觀,實在是過往的船隻太多,而舜江又如此遼闊,自然會引得眾多亡命之徒,不惜冒著殺頭的風險出來打家劫舍。


    那些大一點船隊還好,至少有財力雇傭大量的高手隨行,遇到水匪也具備一定的反抗能力。但那些小一點的船隊就不行了,一旦遇到此種情況除了任人宰割沒有其他結果。


    墨居仁便親眼目睹了不止一起,他和魏雨柔進入到大晉之後便隱去了修為,直接單獨雇傭了一艘客船,一來是時間還充裕,沒那麽著急,二來則是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不曾想,一路行來遭遇了數次的‘變故’,盡都是帶著武器的水匪。


    盡管有著官船沿江巡視,但麵對太過誘人的肥肉,依舊有不少人鋌而走險。


    可惜的是,這一次的幾波水匪們直接碰到了釘子上,距離墨居仁所在的船隻尚且在數裏之外,便紛紛莫名其妙的船毀人亡。


    這些人無一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手上的性命何止一條?因此即便都是凡人,但墨居仁出手時卻沒有絲毫的負擔。


    一路很是順利的跨過舜江,進入到遼州境內,二人便再次騰空而起,向著五原府所在的位置趕去。


    同呼廣約定的見麵地點便是在此處,不過眼下時間還早,也不著急,在此之前還有很多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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