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次切磋之後,一號首長以及他身旁的所有保鏢都親自領略到了修羅的實力。看著黑豹身後的被衝擊波粉碎的牆壁,在感到震驚的同時又讓他們心中感到恐懼,如果真按照對方所說,隻用了不到半成的戰鬥力就能夠產生這樣的威力,要使出全力的話,那會達到何種可怕的程度?


    對於異能殺手,這一次他們有了一次全新的認知,同時一號首長的心中也更加相信了葉曉辰的話。假設後者根本沒有說謊,“亡靈”的首領實力真的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也就是說,現在這個異能殺手組織不知單純的依靠警察和軍隊就能夠消滅的,現階段必須要借助修羅的力量。即便他的心中不願意和一個殺人犯合作,但為了國家的安危,他不得不那麽做。


    “首長……”


    “或許你們的心裏還有些許不服,覺得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你們又是特種兵大賽的冠軍和亞軍,二者看似沒有可比性。”一號首長說道,“我希望通過這一次的戰鬥,能夠讓你們摸清楚自己目前的實力,以及和修羅之間的巨大差距。異能殺手,永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現階段,我們不得不和修羅合作。”


    王宥有些吃驚:“首長,這可使不得,國家領導人不可能和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合作,這要是傳出去,華夏顏麵何存?”


    “除了與修羅合作,你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一號首長反問道。


    王宥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號首長歎了口氣,說道:“之前的那些大章魚,很明顯就是被某個東西吸引而來的,這一點早已經證實了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不尋常的東西,包括那些潛伏在華夏境內的異能殺手。這些敵人,他們的力量早已經超出了世俗的認知。至少,現在修羅是我們對抗他們的唯一希望和武器,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夠利用。身為我的秘書,國家安危和臉麵孰輕孰重,難道你連這一點都拎不清嗎?”


    “您的意思是……”


    “我說的隻是現階段和他合作,並沒有說事後不處置他。”一號首長說道,“正如那句話所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功不能抵過,既然他做出了那些事情,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就算他立了功,也終究要承擔殺人的後果。法不容情,同時這也是修羅自己的意思。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要任何的回報。”


    ……


    在一座高樓上,戴著麵具的葉曉辰獨自站在屋頂上仰望著無垠的星空,在他的身後,無影靜默地站著。


    “剛才的對話以及發生的一切,您都已經看到了吧?”葉曉辰轉身,問道。


    無影:“聽到了,我本來是想要提醒你的,不過你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那個時候的的你也是這樣,我想學什麽想做什麽你都從來不攔著我,讓我自己做決定不是嗎?”葉曉辰笑了笑,說道:“以前是這樣,現在我同樣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人,終究是不能暴露在世人的眼前的。我已經想通了,髒活累活就讓我們來幹,完事之後我們隻需要靜靜消失就沒事了。”


    “明明是合作,可你卻不要任何的回報。”無影搖了搖頭,“著一場交易,怎麽看你都是吃虧的那一方,讓我感覺你更像是單方麵地為他們效力,為天眼科技集團工作好歹還有點工資呢。而且,就算你這麽幫助他們,事後又會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他們隻會記得是警察解決了這件事情,在他們的眼中,你依舊是那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葉曉辰摘下麵具,微風將他額前的劉海吹起,露出了一張白皙且俊逸的麵龐,他凝望著自己的師父,問道:“為什麽要讓他們知道?記得你曾經告訴我,有些東西,不是現在的人類有資格接觸的。讓他們知道真相,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這一切你比我更加清楚。而我,也同樣是一直按照你說的來做。”


    無影沉默不語。


    “知道嗎,除了你的話以外,我一直以來都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去做事情,說好了隻記得自己要做什麽,絕對不能夠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有所耽誤。我的目的很明確,消滅這些搗亂的家夥,隻有越快越好。”葉曉辰說道,“至於群眾知不知道事實,對我來說並沒有影響,反正我殺人犯的印象早就在他們的心裏根深蒂固了,改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一個人去解決這件事情不就好了嗎?”


    “或許吧。”許久,無影回了一句,“隻不過,事成之後,你還是要和一個罪犯一樣被他們追捕,怎麽看都有點別扭不是嗎?”


    “算了吧師父,我本來就是罪犯好嗎?”葉曉辰撇了撇嘴,一臉無所謂,“事實上,他們這樣正合我意,要是不這麽做的話,我甚至會覺得華夏的法律製度已經腐朽了。想想吧,政府和警察放任罪犯胡作非為,這將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任由此發展,所謂的法治社會也隻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無影笑道:“看你的樣子,你的心裏應該已經想好了。不過,你這次的任務可不容易啊。”


    “我從來不喜歡做容易的事。”葉曉辰說道,“無論是一個人,一個社會,或者是一個國家,要是大家都想著去做容易的事,那麽就喪失了進取的動力,人類的發展就會受到阻礙。就像打遊戲一樣,boss越難,關卡才更加有挑戰性不是嗎?”


    “楊老板交給我的任務基本上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如何擊敗裏麵的東西。近期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一號首長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把那個地方完全封閉起來,禁止任何人進入。”葉曉辰說道,“沒有人進去,也就不會發生危險事件,我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進行前期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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