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詩棋眼睛閃過興奮的光芒道:“道友是劍修吧,能否與我比試一場?”


    俞愔的腦中閃過很多種可能,獨獨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容貌綺麗的女子竟然是想和自己鬥法,她怔然道:“為何?”


    “我生平最敬強者,道友能越階斬殺築基期修士,說明道友實力遠勝同階,這樣的你讓我看見就熱血沸騰。”易詩棋越說越開心,還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幾步。


    沒想到外表這般柔媚的女子竟然是個好戰分子,俞愔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幾步道:“我近日還有要事,恕我不能答應易道友的要求。”


    易詩棋也察覺到自己有些魯莽了,說道:“道友不必急著拒絕,我並不要求你現在就和我大戰一場,比試時間當然是以道友為準,並且場地我會選在演武台,旨在切磋,絕不會傷及性命,我想要的僅僅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東海仙山中的大小城鎮一般都會設立演武台,平時會有專人坐鎮,大家可以出靈石租借場地進行比鬥,並且還可以選擇是不傷及性命的切磋,或是以生死作賭的搏鬥,一切看租借人的選擇,坐鎮的修士還會為其作出評判。


    若是選擇不傷及性命的切磋,裁判比賽的修士就會及時阻止場內致命的攻擊,如果比鬥者還是傷人性命了,那麽他將麵臨高昂的罰金,並且還會被逐出這座城鎮,永世不得再入其中。


    是以很多人都不會冒著風險在切磋的比鬥中要人性命,當然以性命作賭的比鬥就另當別論了,生死自負,無人擔責。


    所以易詩棋的提議還是十分有誠意的,況且比鬥亦是讓自己增長經驗,說不定還會有所收獲,俞愔思忖一番,還是決定答應下來:“我可以答應易道友,不過這得等我手上的事完結了以後,道友可以留個傳音符,得空了我便通知你。”


    易詩棋聞言大喜:“就如道友所說。”


    交換了傳音符後,俞愔就回到了洞府中為三天後的東穀森林之行做準備。


    ——————


    東穀森林在竹安城百裏開外的地方,地勢偏遠,人跡罕至,為了保證安全,發布任務的修士便讓大家在竹安城的東郊先行集合,等人數到了再一起出發。


    俞愔到達集合地點的時候有三人已經在等候了。


    一名濃眉深目鷹鉤鼻的男修見她到來便招手詢問道:“道友可是接了采摘月下蕉的任務。”


    俞愔點頭道:“是的,在下俞愔。”


    之前方澄在為無名村村民安排戶籍時,俞愔便拜托他也幫自己辦一下戶籍,是以現在她有了屬於自己的身份玉牌,可以用真名接下這些任務了。


    “我便是此次任務的發布人廖淮恩。”鷹鉤鼻男修開始介紹自己的身份,然後又指了指身後的兩名男修道,“這兩位是黎漾道友和楚泊如道友。”


    俞愔並不識得他們,是以隻是淡淡地點頭示意後便站到一旁去了。


    此次采摘月下蕉需要六人組隊,現在還有兩人未曾到,等待之時俞愔幹脆暗暗觀察起了這些隊友。


    這三人皆是練氣九層的修為,那廖淮恩和黎漾顯然是相識的,等待之時二人多有交談,且言語之間十分熟稔,一看就是老熟人了,而那楚泊如大部分時候則是麵帶微笑地傾聽他們二人的交談,偶爾插上一兩句。


    “哎呀,還好趕上了。”一名容貌嬌媚的女子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啊,我就在猜測接了這個任務是不是能見到俞道友,果然我們倆是有緣分的。”


    來人正是易詩棋,俞愔也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她,麵露訝異道:“是的,看來我和易道友頗有緣分。”


    易詩棋聞言笑了起來,那笑容直讓人想到春日正午明媚的陽光,耀眼又動人,看得另外三名男修都略微有些失神,尤其是廖淮恩,要不是黎漾戳了戳他的手臂,他那雙眼睛怕是都要粘到了易詩棋身上。


    其實論其容貌來,易詩棋是不如俞愔的,隻是俞愔給的感覺太過清冷,就像冬天裏化不開的雪,讓人望而生寒,不敢輕易接近。而易詩棋的美卻是偏於柔媚,就算是作生氣狀,那眼睛睨人時都讓人感覺情絲默默,媚色橫生,是以更容易讓人生出綺思。


    簡單的相互介紹後,最後一名隊友也終於到達了。


    姍姍來遲的是一名臉蛋清秀的圓眼睛小姑娘,在俞愔和易詩棋的襯托下顯得有些清湯寡水,但一雙眼睛甚為靈動,倒也不失為可愛。


    她氣喘籲籲道:“對不起,路上遇見一些事情有些耽擱了,所以來晚了一些。”


    眾人雖然對此有些不快,但是見著她是女子便也忍了下來。


    隻有黎漾頗為高興道:“岑師妹!”


    那圓眼少女見他也笑道:“黎師兄,好巧。”


    看來這二人竟是同門師兄妹。


    易詩棋打斷他們的話道:“月下蕉的伴生獸是築基期的夜兔,且東穀森林裏也是危險重重,我們幾個練氣九層的就算了,這位岑道友隻有練氣七層,我怕我們保護不了她。”


    的確在場幾人除去這圓眼少女,全都是練氣九層的修士,隻她一人是練氣七層,未免有些顯得格格不入,易詩棋的考慮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圓眼少女尚未回話,黎漾就搶先開口道:“你們可別小看岑師妹,你們知道是她是誰嗎?”


    “誰啊?”易詩棋皺眉道,她一向崇尚強者為尊,就算這小姑娘的背景深厚強大,但是在她眼裏卻是一文不值,隻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聽出了易詩棋話語中的不屑,黎漾說道:“我師妹岑知意乃是我們司靈宗的精英弟子,師承延希真人,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


    “黎師兄。”岑知意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說話不要那麽大的火藥味。


    黎漾對岑知意搖搖頭,繼續同眾人說道:“門內小比,岑師妹力壓一群練氣大圓滿的師兄師姐,奪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若不是她在前一日比賽中受了傷,她就會成為司靈宗曆史上年紀最小的奪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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