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衝郭大小姐笑笑,“冒昧打擾了,我是法爾曼保險的。”


    說著話陳銘把手裏的名片遞了過去。


    郭大小姐沒接,冷眼看著他,“你來晚了,我們家廠子都已經上過保險了。”


    “您誤會了,”陳銘笑容溫和,帶著不容人拒絕的親切感。


    “這們是a國的保險公司。他們想在國內找合夥人。我想了一圈,決定先來問下您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


    我知道您一直沒在自家的廠子裏擔任要職,就知道您一定是有創業的想法。如果我的猜測跟您的想法不謀而合的話,我真心的建議您考慮下,這家保險公司是a國很有名的老牌公司。


    現在國內的局勢,說實話並不樂觀。真要是有戰事起來,您這麽年輕,肯定會去國外定居的。


    那您正好可以考慮去a國。我們對國內的合作方,有非常優渥的條件。如果因為戰事國內公司停止運作,您的投資款可以直接轉到國外公司。您可以繼續享受盈利。這是多麽完美的一件事。”


    郭大小姐依舊冷淡著一張臉,卻伸手接下了陳銘手裏的名片。


    “您可以放心,我們在中達銀行存有一筆大額款項作為抵押。以便應付突發情況。


    而且不瞞您說,我之所以會先想到跟您合作,是因為年紀大些的人,他們總是故土難離。不相信會有萬一發生。總以為靠關係可以維係一切。可是真打起來,關係是不牢靠的。


    隻是他們太過守舊。他們的思想讓人無法撼動。”


    郭大小姐審視的,將他上下掃了一遍。摘下頭上的帽子,放在胸前,很紳士的鞠躬,然後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陳銘回頭看著一身男孩子打扮的徐可可,“你猜,能成嘛。”


    “我猜她沒錢。”徐可可拍拍坐在兩個座位中間的雲生。


    雲生坐回到後座上,打開手裏拿黃紙包包著的豌豆黃。小心的用手捏著吃。


    徐可可的話,多少讓陳銘有些沮喪。他不知道徐可可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他朝雲生伸出手。雲生還記得他不喜歡自己手上有口水,把手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拿了一塊遞給他。


    徐可可冷眼看著這一大一小,這是在她要把雲生留給李時,陳銘卻大方提出可以帶著他一起後,倆人迅速建立起來的友情。


    晚上還有事,陳銘讓司機把三個人送到附近的飯店後,就讓雇的司機開車先回去了。


    沒過多久李時就趕了過來。看到三個人還好好的,他的心裏鬆了口氣。


    “要不把你關係好的那幾個贖出來,給她們找份工作就是了,你們這樣太危險了。”


    徐可可昨天晚上把廠子裏麵的情況,描述了一遍給他們聽。當然裏麵加上了原主的一些記憶。


    雖然知道了徐可可為什麽這麽做,可李時還是擔心。給人好處,和巡捕房私下有往來,在他看來,已經不是一般老百姓該做的了。現在這倆人做的事,根本就是不要命。


    徐可可問陳銘,“你怎麽說?”


    這裏麵最危險的是陳銘,他們都在幕後,傷都傷不到他們。


    陳銘把手裏的意大利麵挑了一半,扔到雲生盤子裏,又把他的牛排切走了三分之一。


    “我覺的還好,沒什麽危險,就是這人沒錢,你騙了也沒用。”陳銘切了塊牛排扔進嘴裏。想喝口酒,手都伸到酒桶旁邊了,警覺到徐可可的眼神,又收了回來。


    “她沒錢,她爸有錢。逼急了她會自己想辦法的。不用急。”徐可可說的很篤定。


    陳銘和李時兩對望一眼。李時深歎了口氣。


    四個人吃完飯,李時開車將他們送到了遠程俱樂部。


    一早徐可可問李時先要了點錢,買了一身很貴的西服給陳銘,又給他特意配了金絲邊眼鏡。包括錚亮的皮鞋和手表,還有錢包。


    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李時也沒有,他冒著可能會被趕回家的危險,從商行賬上支的錢。


    陳銘對把自己打扮成有錢人這事,竟是非常的熟練,在他自己的搭配下,他整個人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怎麽看都像剛從國外回來的富家公子哥。


    進了俱樂部,徐可可跟個小弟一樣跟在陳銘後麵。


    俱樂部的小舞台上,舞女們穿著清涼的,剛過屁股的羽毛裙,頭上帶著羽毛發飾,手裏拿著羽毛扇,柔軟的腰肢隨著音樂,歡快的扭動著。


    陳銘一邊跟著輕微擺動,一邊好心的給徐可可解釋道,“這是開場舞,所以一般會很歡快。後麵還有薩克斯,獨唱,那時候就會靜一些。不知道這裏,別的地方會來個脫衣舞或是鋼管舞,這裏就會徹底嗨起來。”


    他們走過郭大小姐旁邊時,陳銘露出驚喜的表情,朝她揮手。


    郭大小姐以為他們是跟著自己來的,厭煩的看了他一眼,把頭轉到一邊。旁邊陪著的小姐,穿著旗袍,起初側坐著。見郭大小姐看向酒瓶,忙半跪到地上,恭敬的給她斟酒。


    看到這情景,徐可可笑了。


    兩人走到提前定好的位子,陳銘趴在徐可可耳邊,“你笑什麽?”


    徐可可身子隻有九歲,骨子裏卻是個成年女人。她下意識先閃開,不耐煩的擦了下耳朵。


    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陳銘反而靠的更近。“知道嘛,國外男女親臉頰,都是正常禮儀。我就是怕別人聽到咱們說什麽,才靠近你,你反應是不是有點大了。”


    徐可可挑眉,扭頭也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看她,她一直在學男人做派,她應該希望自己是個男人。她想獲得她父親的肯定,而不是被她父親一直隔絕在家產之外。”


    徐可可向後撤開,陳銘立刻搓了搓耳朵,捏著徐可可的臉,“你這家夥,牙呲必報啊!”


    她不喜歡他的隨便。徐可可瞪圓了眼,抬手把他手拍開。


    扭臉就看到李時領著雲生,坐到了他們前麵的沙發上。


    舞台上的小姐們,突然脫下外麵的羽毛裙,引來下麵一片的起哄聲。李時趕緊想捂住雲生的眼睛,雲生不同意。倆人對峙起來。


    這時候,有一隊人走了進來。走在中間的男人,穿著舊式的大褂,手時拿著一把折扇,即便是在大廳裏,也戴著黑色的橢圓墨鏡。


    反而圍在他外麵的這些人,全部穿著西裝。一個個都身材魁梧,麵露凶相。


    中間的男人是這裏的幫派大哥。江湖人稱龍哥。


    龍哥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的手下有的站在他身後,有的站到了幾個關卡位置。


    等他坐好了,陳銘衝徐可可挑了下下巴。率先起身朝龍哥走了過去。


    一直在等著陳銘來搭訕的郭大小姐,正留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看陳銘朝龍哥走過去。驚的將嘴裏的紅酒直接噴了出來。


    龍哥,在這裏可不是一般人物。不用說平常老百姓,就是她父親也巴結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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