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遠帶著徐可可一路往北,很快就到了一間綠意縈繞的院子前。


    隻是這會,幽靜的院子外麵站了五、六個拿著槍的士兵。徐可可把孫思遠拉自己袖子的手,很幹脆的打掉。跟站在門外的‘老熟人’,嚴鑠的那個護衛互看了一眼,知道裏麵已經得手了,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護衛將孫思遠擠開,很盡職的跟在她後麵。


    院子裏站著十多個仆人,被人拿槍守著,全都聚在最東邊種著海棠樹的牆角處。膽子小的嚇的抖著身子,站都站不穩。


    孫思遠這會才明白,為什麽從剛才把他引到攬月閣,就再沒見著人。原來三太太的人都被拘在了這裏。


    裏麵在處理的是個年輕的軍官。孫三太太頭發蓬亂,雙手攏著衣衫,坐在椅子上哭訴。旁邊有個身材魁偉的壯漢,隻著了一條裏褲,光著上身,垂著頭跪在地上。


    看到徐可可跟孫思遠,那軍官隻掃了眼,並沒搭理他們。因為他倆實在沒弄出什麽聲響,所以孫三太太就壓根沒注意到有人來。一直在說這男人怎麽對她欲行不軌。


    軍官坐在一旁,絲毫不為所動。翹著二郎腿,麵帶冷笑的聽著。


    外麵響起騷動,孫老夫人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她旁邊跟著位,穿著深紫色絲絨立領旗袍,梳著一絲不苟的盤發,表情肅穆,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夫人。徐可可猜她就是那位,一邊撿著佛豆,一邊暗中替孫思遠出謀劃策的二夫人。


    “這麽熱的天,幾位軍爺還出來辦差,”孫老夫人早沒了那日的趾高氣揚,一張老臉笑的像裂開了一樣。


    年輕軍官見她進來,動都沒動。孫老夫人忙衝後麵跟著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一點子心意,算不得什麽。幾位軍爺辛苦了。”孫老夫人接過後麵仆人遞過來的木紋匣子,雙手奉上。


    軍官也沒客氣,看了旁邊站的士兵一眼。那士兵也是個乖覺的,趕緊上前接了過去。到跟前還打開給他看了眼。


    徐可可離的不近,隻看到金光一閃,裏麵應是金條。年輕軍官不屑一顧的移開眼。顯然並沒看進眼裏。


    見把匣子捧走,孫老夫人才又往前湊了湊,舔著臉笑著問,“長官,敢問這是怎麽回事?”


    那年輕軍官也沒客氣,指著跪著的男子道,“我們接著線報,天德堂新來的這批按摩師傅,打著去給富戶夫人按摩的名頭,實則行淫穢之事。”


    孫老夫人的眼皮肉眼可見的眨了眨。徐可可猜她現在心裏肯定想不通,這事跟駐軍有什麽關係。


    那年輕軍官也是個橫的,根本不管別人怎麽想,他抬腳,黑色的軍靴直接就將跪著的男人,踹倒在地,“行了,正主來了,你也別悶著了,有什麽都說說吧。”


    男人也不敢反抗,半天端直了身子,抬起頭來。人長的劍眉朗目,看著很是英俊。卻讓人看不出年紀,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一邊臉上,眼角的細紋層疊,應是不年輕了。


    徐可可有些詫異,這人並不是那天在宴會看到的,想要找孫三太太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倒是口齒清楚,把他們怎麽上門按摩,要是夫人們有需求,他們又是怎麽提供特殊服務的。描述的細致又清楚。


    把個孫老夫人都聽的紅了老臉,孫二太太拿帕子也遮住了半張臉。


    “你胡說,根本不是。是你進來說,有要事告訴我,讓我把下人都攆出去。然後你就,你就脫我衣服,我....,我跟本不認識你。”


    孫三太太哭的泣不成聲,那委屈的樣子,徐可可看著倒真的不像是作假。


    男人也不分辯,依舊跪的筆直,一副該我說的,我都說完了,其他跟我沒關係的樣子。既不慌張,也沒有害怕,淡定從容的有些詭異。


    這實在有些不科學,徐可可笑了,隻怕這孫三太太沒撒謊。不會是為了完成她交代的事情,嚴鑠下麵這些人,現安排了個人出來吧。


    “老夫人,你可得為我作主啊,”孫三太太哭著撲到孫老夫人跟前,


    “您想想,哪有這麽巧,這人一進來,後麵就跟著這些當兵的闖進咱們家來。您問問院子裏的這些下人,這人真的是第一次來我院子啊。”


    孫老夫人反握住孫三太太的手,那樣子明顯是信了她的話。孫二太太在一旁譏諷一笑。


    “怎麽,還是我們冤枉你了,今天可是人贓俱獲。你還想抵賴。”年輕軍官抖著腿,一臉匪氣的看著倆人。那架勢擺明了就是,今天這事你認就認,不認也得認。


    孫老夫人一時有些為難,看三兒媳這樣子,她覺著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可眼前這些人她們家惹不起,她也不知道他們來想做什麽。這話她又不好直接問。


    誰跟這些當兵的說句軟和話,哪怕再給些銀錢也成。她左右看看,想找個幫手,邊上二夫人神色木然,還是萬事不關心的模樣。孫老夫人氣的狠瞪她一眼。


    再扭臉看到了徐可可,孫老夫人眼睛一亮。


    “我知道,我知道了!”還不等孫老夫人說話,孫三太太先她一步喊了出來。


    她雙目圓睜,原本梨花帶雨的一張俏臉,變的狠厲,手指著徐可可,“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帶他們來陷害我的?”


    徐可可淡然一笑,“三太太這話說的,我為什麽要害你呢?我和你無冤無仇的?”


    徐可可這神情,還有這話,哪是在分辯,幹脆就是承認了這事就是她做的。孫三太太一把拉住老夫人的手,抖著道,


    “是她,老夫人,就是她。我....,”


    孫三太太遲疑了下,她還是知道什麽結果才是最可怕,接著就道,“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聽杜家太太的。她跟我說,原本就說好了,把她嫁給咱們遠哥,可她非出去攀高枝。杜家太太就給了我一盤香,說是生米煮成熟飯。我就,我就一時糊塗。她肯定是得了信,才讓司令府的人上門....”


    孫老夫人驚的倒退了半步,“你,你怎麽敢?”


    孫老夫人的臉色已經變的不是一般的難看,生氣的甩開孫三太太的手。她朝徐可可走了半步,顫著聲音求她,


    “是我,是我沒管好她們,杜大小姐求求您了,是我們家三太太一時糊塗,受了您府上太太的蠱惑,才做下這蠢事。您看,需要我們孫家怎麽賠償,您盡管開口,我....”


    看著孫老夫人淒苦的臉色,徐可可覺著自己現在就是個欺老淩弱,十惡不赦的壞人。這孫家人的演技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徐可可笑了,“這賬一樣樣的算,咱別混著一塊說。”


    徐可可轉身問護衛,“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還押了個人,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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