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你大爺的,青鳥!


    但凡徐可可知道什麽是青鳥,她現在一定會給這個男人抓來。可是她不知道,一個代號,她上哪兒知道這人是誰。


    徐可可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次的事跟原主被抓,裏麵肯定是有聯係的。


    “不是什麽小姐,我跟你說,你們肯定搞錯了。


    我在來城裏的火車上,遇到了個男人。他想把身上的什麽東西,塞到我口袋裏。我從車廂的玻璃窗上看到了,當時一著急,就給他揚了出去。


    他當時很憤怒,這個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問下杜家接我的管家。你們當時也在火車站有搜查,你可以找當時的旅客問一下。


    當時我們那個車廂,有一對夫婦帶著孩子,我相信,他們肯定會記得。”


    “杜小姐,你這一招禍水東引,沒有用。除了證明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證明不了什麽。我承認,我們之所以會抓你,就是因為你乘坐了那列火車,可惜被你逃了。今天我們破獲了你接頭的據點,你又正好現身。這可不是巧合這麽簡單。”


    徐可可呆愣愣的看著他,他這兩句話裏麵和一些東西纏在了一起。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但是她沒抓住。她肯定是漏掉了什麽。


    “能給我一杯喝的嘛,讓我想一下,就想一下。我會給你滿意答案的。請務必相信我。”


    徐可可不怕死,她隻怕生不如死。什麽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那都是胡扯,不管生死,她都不想受皮肉之苦。


    男人盯著她看了半天,似乎在想她要搞什麽花樣。半晌,他喚過旁邊的護衛,和他耳語了幾句。


    看著護衛拿進來的橙汁,徐可可心裏罵了一句,宴會那天晚上他看到自己了。


    他和蘇婉在陽台幹那種事,還有功夫留意外麵的情況,這個王八蛋還夠警惕的。雖然知道這時候想這些不對,徐可可就是沒忍住。


    突然徐可可福至心靈,這裏麵一直有一個人,看著橙汁,徐可可大喊道,“你要找的青鳥應該是蘇婉。”


    這話一出,連端著橙汁的護衛都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些女人真的是,到這時候了,還要拉情敵墊背。還真是為了個男人什麽都敢說。你哪怕說不知道呢。也比喊情敵的名字要好。


    男人坐在桌子上,腳蹬著椅子,甩著剛才拿到手裏的皮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噢?.....是嘛?不知道杜小姐,為什麽這麽說呢?”


    徐可可沒理他的怪聲怪調,依著自己的思路說,“我來茶館的目的,除了我奶媽家的康全兄妹,茶館裏的夥計和老板知道,其實還有一個人知道。


    那天我離開的時候,在巷子口,看到了蘇婉,當時她後麵有一隊穿著黑衣服的人在追她。


    我第一次在射擊館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有股味道,總讓我覺的哪裏不對。”


    “不就是,茉莉香水味嘛。”護衛下意識插嘴,那天收槍的時候,他也聞到了。被男人一個眼鋒,護衛嚇的趕緊閉緊了嘴。


    徐可可卻對著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就是茉莉花的香味。我之所以覺著不對,是因為我在火車上,那個想往我身上塞東西的男人,身上也有這麽股子味道。


    我當時還覺著詭異,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很淡,似有若無。甚至一閃而過。


    我奶媽的女兒說過,這個茶館的茉莉花茶,是老板自己家的,但是味道特別的濃鬱。他肯定是沾到了一些。


    那天那個男人,身材瘦削。他在男人裏是矮小的,可在女人堆裏,算是個子高的。他手腳很快,往我身上撲的時候,怕碰到我,寧肯把東西掉了也要去扶住桌子。他這行為決對不是什麽君子行為。他是怕我發現他是女人。


    對,就是這樣的。她一直戴著帽子和墨鏡,就露了個下巴在外麵。我之所以一直認為他是個男人,是因為他有八字胡。可是他胡子修剪的那麽整齊,這人應該很有耐心。而他脾氣暴躁。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胡子是粘上去的。”


    男人怔了下,“你的猜測隻能證明那個男人有可能是個女的,怎麽能證明,他就是蘇婉。”


    “蘇婉第一次見我就對我懷有惡意。我當天隻做了一件事,就是多關注了下李達康。可那天宴會我可見識過了,別說關注了,主動獻殷勤的小姐,就不在少數。


    因為多看了李達康兩眼,就對我懷恨在心,那這城裏的女人,她不要恨個遍。


    她恨我,是因為我那天在火車上,沒任她擺布。把她的東西給揚了出去。她丟了東西,要和我對質,又被我要報警給嚇跑了。後來她還跳了車。”


    想到那天蘇婉對她曾經有過的殺意,男人眼眸暗了暗,心裏有了數,“還有呢?”


    這三個字讓徐可可鬆了口氣,現在這三個字在她是天籟。代表這個男人聽了進去。


    “還有,那天蘇婉在茶館門口遇到我,她怕暴露,或是知道這個地方暴露了。她就找了個人,或是就是她本人,今天早上去杜宅,給我帶話,讓我誤以為我要找的人回來了。等我一來就遇到了你們。”


    男人拿鞭子敲了下桌子,“那杜小姐,給我們解釋一下,你的槍法和這身功夫怎麽來的吧。”


    男人看著她,他派人去查過,這個女孩在鄉下跟著祖母一直循規蹈矩,別說看著人跳溝了,連大門平常都不怎麽出的。


    好在,剛才徐可可已經想到了,“我們家有個下人,是北平來的,他一直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教我些功夫。他不讓我說,我也不敢說。那個打槍,我其實不會用槍。他教我的是聽風辨位。所以我才會要求蒙著眼打。因為睜開眼,我肯定比不過她。”


    “那下人,後來不會是死了吧。”男人冷笑道。


    徐可可,“......”。不然呢,不說死了的,還給你找個活的。


    男人親自己把徐可可送去了牢裏。一路走下來,徐可可也明白了他的意圖。


    看著徐可可趴在桶上吐的起不來,男人滿意的走了。這小東西,最後說的話,百分之百是在騙自己。還世外高人,聽書聽多了吧。哪個高人會教個小姑娘,圖什麽,圖她筋骨好。讓人發現不弄死他。


    徐可可無力的癱坐在桶邊,隻要一想起來,那隻剝了皮的手,她就抱著桶吐一會。這個男人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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