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可可睡覺的時候,發現她的房間多了個人。</p>


    “你不會是怕我跑了吧?”</p>


    周恒沒理會她,當著她麵把外衣脫了,露出身上緊實的肌肉。徐可可差點就要吹口哨了。</p>


    周恒橫她一眼,換了睡衣,躺到了床上。徐可可疑惑的走到床邊,又左右看看,</p>


    “你什麽意思,這房間你不讓我住了嘛。因為我沒錢,所以隻配住客房?”</p>


    “現在沒有客房了。”周恒兩手相交枕在腦後,悠閑自得的看著她。那樣子看著多少有些氣人。</p>


    “那是下人屋?”徐可可再次試探的問道。</p>


    “上床睡覺!”周恒衝她一字一頓的說道。</p>


    “不合適吧?”</p>


    徐可可倒退了半步,被周恒長臂一伸,一把拽到了床上。再一拉人已經滾進了他懷裏。</p>


    “有什麽不合適,你不是知道了,遊戲裏最後跟你結婚的都是我嘛。”周恒說的霸氣,看徐可可還想動,一把將人安住,“別動,你不是想讓黃品嘉跟張蔓這輩子都在一起嘛?”</p>


    “對,怎麽了?”</p>


    周恒見她老實了,這才把她往懷裏又帶了帶,“如果我不幫你,記住了,如果我不幫你,黃品嘉現在就有可能要被張蔓拋棄了。”</p>


    “怎麽會?”徐可可剛要起身看向他,被周恒長腿一伸給壓住了。</p>


    “怎麽不會,黃品嘉貪汙的證據就在我這裏。他形象受損,你認為張蔓還會繼續跟他耗下去嘛。”</p>


    當然不會,張蔓把他搶走,無非是想證明她比自己強,她讓黃品嘉通過競選的方式當上行政廳長官,這樣就可以打自己的臉,證明這個男人在她手裏變的更優秀。如果黃品嘉徹底沒了利用價值,以張蔓的為人,會立刻換人。</p>


    這點徐可可當然明白,“那你有什麽辦法?”</p>


    “我幫你把證據銷毀,他們會以為你為了他,指派我去做的,功勞記在你身上。張蔓以為你對黃品嘉舊情未了,肯定會死把著黃品嘉不放手。”</p>


    “這個辦法可以。”</p>


    周恒下巴抵在徐可可的頭上,輕輕蹭了蹭,“所以,你就欠了我一個人情。”</p>


    徐可可在他懷裏,把頭向後仰,看著他的眼睛,“那我怎麽還呢?”</p>


    “以身相許吧。”</p>


    徐可可撲哧一聲笑了,“以身相許,你幫的是黃品嘉,你應當去要他的身吧。”</p>


    周恒啪就給了她一下,把徐可可打的惱羞成怒,“你幹嘛!”</p>


    “哼,你現在要錢沒錢,也不是什麽少將了。你連我的工資都沒付,還想挑釁我。我可告訴你,你現在乖乖聽話,我還能讓你住在這裏。讓你睡在這張床上,供你吃穿,不然....”</p>


    徐可可看他越說越慫的樣子,笑出了聲,“不然怎麽樣,不然你就不伺候我了。”</p>


    “對,我要你伺候我。”</p>


    周恒身子一翻將她徹底壓在身下,接著就是滿室的春光。</p>


    徐可可嬌軟無力的躺在床上,攬著她的周恒卻兩眼放光,一付饜足的模樣。</p>


    “你當初為什麽會選上黃品嘉,就因為他長的好看嘛?”</p>


    徐可可有些無語,“這時候為什麽要提這個人。”</p>


    “魏池說,女人最虛弱的時候,會說實話。”</p>


    “呸!”徐可可冷笑一聲,“他個雛崽子,連女人床都沒爬過的主,他的話你也能信。”</p>


    等了半天周恒沒說話,徐可可轉過身,看他冷著臉看著自己。</p>


    “怎麽還生氣了?”</p>


    “好吧,我當初選他,是因為所有人裏麵,隻有他的眼神最迫切。”</p>


    徐可可主動投進周恒的懷裏,拉著他的手,柔聲道,“他們人到的時候,我正好在樓下的花園裏。帶著他來的幾個人,是他的長輩,他們把他圍在中間威脅他。說如果不被我選上,他就會被怎麽怎麽樣。那群人走了,他在園子裏哭了。</p>


    他很害怕。所以我進去的時候一眼就認出,那被威脅的可憐蟲就是他。那天很多人都比他優秀。他們品格比他高尚,學識,智商,情商都比他要好的太多。</p>


    保護欲吧,當時我就是想保護他,就像這些年我做的那樣。把他養在身邊,卻不是因為平等的愛。</p>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其實才是渣女。</p>


    我並沒有對他付出感情。我拿他一直在當寵物養著,高興的時候逗一下,給他買漂亮的衣服打扮他,給他錢花。 看著他偶爾的賣個蠢,愉悅一下。</p>


    所以他跟了張蔓這事,我並不在意。在感情上,我們是公平的。誰都不愛對方,就沒有辜負這一說。”</p>


    周恒不解,“那你為什麽,還要把張蔓跟他綁在一起。”</p>


    “廢話,我也不是聖母,他跟張蔓好是一回事。可是受張蔓挑唆,給我設套,讓我誤以為他受傷。為了救他,我差點把小命搭進去。這事想就這麽算了,那可不行。</p>


    再說畢竟我也養了他這麽些年,就讓他死了,也不合適。以他的能力,跟著張蔓挺好的,張蔓什麽都想學我,她會掏心掏肺的對他好的。”</p>


    “掏心掏肺?”</p>


    徐可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自以為是的少將了,她瞬間就聽出了周恒語氣裏的不對勁。狗腿的解釋道,“今天我爸不是說了嘛,我的條件張蔓比不了。我隨便做點什麽,張蔓就要付出全部身家。我是說她掏心掏肺,又不是我。”</p>


    也不用她解釋,當初徐可可怎麽對黃品嘉的,周恒是一直看在眼裏的。要是說有多上心,也未必。的確是像養個寵物,高興的時候逗一下,沒興趣了就隨他去了。可就算是寵物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太過上心。</p>


    第二天,周恒沒有食言,果然幫黃品嘉把貪汙的證據給清幹淨了。但是他不光留了下尾巴給張蔓的人,讓他們很容易就知道,這事是誰幫他們做的。</p>


    他還把黃品嘉貪汙受賄留下的那個窟窿,轉到了張蔓的名下。</p>


    他這一舉動,成功的將徐家父母引了過來。</p>


    徐父像是那天他沒來過一樣,依舊躲在一邊不往前出頭。隻任徐母一個人跟徐可可哭鬧。</p>


    “可可啊,蔓蔓是你表妹,你不能不管她啊,她現在欠下這麽大一筆錢,你讓她怎麽辦。”</p>


    徐可可不在意道,“她不是借到錢,補上了嘛?”</p>


    徐母哭的極美,風韻猶存的那張臉上,淚光在她眼裏閃爍,然後顆顆滾落下來。她也不擦,就任由著落下。</p>


    淒婉道,“可是,可是那得還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這本來就是黃品嘉欠的,跟蔓蔓又有什麽關係。怎麽能讓她出麵借錢呢?”</p>


    徐可可讚同的點點頭,“說的對。她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就會同意這麽做呢?”</p>


    “不是啊,可可,她把黃品嘉從你身邊搶走,是她不對,可是你看在,看在,你們是親姐妹的份上,能不能就.....”</p>


    周恒愣住了,剛趕來衝進屋的黃品嘉也愣住了。反而最該驚訝的徐可可和張蔓,都一臉的淡定。</p>


    “可可,你早就知道了?”徐父一把推開徐母,急衝到徐可可跟前。</p>


    “也沒太早,我受傷的時候,有段時間,大腦是有意識的。你們在我病床前說的話,我能聽見。我隻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有點像遠古記錄的那種靈魂出鞘。”</p>


    徐可可跟徐父解釋的很清楚。</p>


    “可可,你別聽這倆個女人胡說,不是的,.....”</p>


    徐可可衝徐父笑笑,“我知道,你們隻是我名義上的父母。我真正的父母不是你們。”</p>


    徐母急了,“怎麽不是,你是我懷胎十月生出來的。”</p>


    徐可可笑了,“對,不然我也不會一直管你叫母親。不會任由張蔓一直像隻蒼蠅一樣圍在我周圍。你其實一直演的很好,隻是如果你真想要盡到母親的責任,你應當去跟祖父鬧。就像張蔓這樣,哪怕換個身份,你也要讓她在你身邊,你看到她,心裏才能安心。而不像是對我那樣,等我走的時候,求保鏢再讓我多待一分鍾。</p>


    我長大後,就知道,你求那一分鍾沒有任何意義,就隻是好看。</p>


    還有你做的並不好吃的飯。如果你真的在意,就會像對張蔓那樣,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吃,給她雇做飯好吃的廚師。買她想要的食物。而不是自己非要下廚,搞的雞飛狗跳,然後看著我把那堆你自己都不想吃的,惡心東西咽下去。</p>


    你在做秀,其實這些事情,不用有孩子做母親。隻要你真心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就會這麽做。”</p>


    徐可可說完這句話,往周恒那裏看了一眼。他旁邊的黃品嘉以為她看的是自己,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p>


    徐母臉色慘白,她眼裏的淚水也在瞬間幹枯了。隻有濕潤的臉頰,能看出她剛才哭過。</p>


    “好了,張蔓我不會幫你的。你們可以回去了。對了,我聽說為了補上那筆錢,你們倆已經正式結為夫妻了。恭喜你們!”</p>


    徐可可看了眼周恒,周恒有些不情願的,讓人從裏麵推出一個大的箱子。</p>


    “我說過要送你結婚禮物。這是這些年我買給你的全部的東西,你帶走吧。我現在已經沒有錢了。我的資產已經.....”</p>


    徐可可假意看了眼周恒,緊張的閉上了嘴。</p>


    有些事情很容易查,比方說,徐可可已經和周恒是法定夫妻,其次,徐可可名下的所有財產已經全部轉到了周恒手裏。</p>


    張蔓還有徐家夫婦都沒再來煩她。當然他們也有時間來煩她。他們夫妻倆人,為了還錢,已經精疲力盡,用盡了手段。據說就連徐家夫婦,也在躲著他們,實在他們的錢自己花勉強夠,再幫張蔓他們還那個無底洞,實在無能為力。</p>


    有的人在關健時候,最想保全的還是他們自己。這種人很自私,卻又不能被指責。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隻要不害人,可以選擇不救。</p>


    </p>


    “你就任由他把你的錢都拿走。”徐可可享受著人造的沙灘陽光,坐在她一側的魏池很生氣。他被周恒教訓了,他的金發小護士跑路了,這些都讓他最近有些煩躁。</p>


    “很怪異的一個邏輯。就是我沒錢沒權,他依然愛我。可能是想證明,他看上的不是我的錢和權,而是我這個人吧。”</p>


    魏池表示太複雜,他理解不了。</p>


    徐可可笑了,“你信嘛,那些錢,我隨時還能拿回來,我們家族的產業,你以為是那麽容易就易主的嘛。”</p>


    徐可可很開心,能看到魏池臉上的震驚。他愉悅了她,這讓徐可可又多說了幾句,“我拿著那些錢,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別人不會讓我輕易離開那個位置的。可我累了,不想幹了。錢在他手裏,他們不敢讓他去,因為他的背景,沒人會相信他。”</p>


    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周恒,徐可可附在魏池耳邊,“上次那個遊戲芯片,還可以再裝一次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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