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沒想到她會已經知道了這事,但看徐可可一臉的無所謂,周家三人才放下心來。</p>


    周子安冷笑,“本家想折騰,先隨他們去。現在沒功夫搭理他們。等處理完少秋的事再跟他們算賬。少秋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為。就是不知道這事針對的是誰。</p>


    今天的晚宴一早給的請柬,我們是說不參加的。可剛得了消息,那個女明星簽到了清風影業。今天晚上的宴會清風堂的林清海也會去。還有那幾家報社,今晚也都有人到。</p>


    一會馮叔估計會給小姑姑來電話,馮叔也說要去看看,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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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一起嘛?”徐可可抬頭問。</p>


    周子安蹙眉,不用開口,徐可可已經知道他不同意了。</p>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種場合,說這是商女不知亡國恨嘛。”怕周子安表達的太直接,讓徐可可不高興,周向南在一旁換了種說法。</p>


    “那是我想差了,恨不是在臉上,是要在心裏的。我是覺著,既然有人針對我,我越躲在家裏,那人可能越以為自己得逞了。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麽要心虛不敢見人呢。”</p>


    徐可可這番話很合周向南的胃口,“行,今天晚上我帶你去。你不是有條淺粉的西洋裙一直沒穿嘛,就穿那個吧。下午跟我去做下頭發。”</p>


    徐可可眨了眨眼,“我還是想穿那條素緞的長袍。讓花姐幫我盤下頭。”</p>


    周向南有些不解,“那件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呢。”</p>


    “我現在保守點不是更好嘛,省得別人以為我太過新潮,喜歡學洋人,女追男。”</p>


    周向南怔了下,旋即苦笑,搖頭感歎,“今天我還在和你母親說,我們將你護在身後,總以為你還沒長大。可澄清文若不是你主動提出來,早早的刊登了。現下,哪能容的了我們理直氣壯的與人去理論。隻怕怎麽說,人都道我們是詭辯。</p>


    現在又是,你考量的是對的。不能太過妖嬈,不能太過時髦,不能太過新潮。可不就隻有素袍最為合適。</p>


    你竟然在我們不知的時候長大了。我們也不知是該高興,不怕你再被人欺了去。還是該自責 ,沒有將你護好呢。”</p>


    這話,徐可可也沒法回答她,被人護著是很幸福的事情,可人總有大意的時候,隻要一時沒護住,就會粉身碎骨。就像原身,周圍護她的人相繼離去,她也落的孤苦無依的淒慘下場。</p>


    周子安沒有他們這麽感性,打斷倆人,“今天晚上,讓少秋跟我吧。我正好沒有女伴。”</p>


    周向南知他的性子,隻有把人放在眼前看著,才能放心。笑著應了。</p>


    年輕的女傭過來通知幾人,飯已經擺好了。幾人到了餐廳,中午吃的燉牛腩,風味竟然偏西式,這有些出乎徐可可的意料,實在是老孫的形象,讓她實在很難把他跟西餐結合到一起。</p>


    講到晚上就王淑瑾一人在家,還有那個小家夥在。幾人也擔心,後來還是周向南提出來,把教會的人晚上請到家裏來用餐。這樣既有人陪著王淑瑾,萬一有人來,看到有外國人在他們也不敢冒然動手。</p>


    徐可可這才知道,原來花姐一家竟然都跟著王淑瑾信了教。老孫頭的西餐是跟著牧師學的。</p>


    周向南還沒吃完飯,就接了馮邵哲的電話。</p>


    下午,離去宴會還有些時間,周子安去忙了,周向南因為和馮邵哲約好了,讓他去理發店接自己。所以吃完飯就出去了。</p>


    王淑瑾約完教會的人,就回屋休息了。</p>


    隻有徐可可早上起的晚,沒事做,坐在客廳看女傭把從外麵買來的花插瓶。</p>


    “西登夫人最愛粉花,不管是什麽花,隻要是粉色的就行。她一般習慣坐在右邊,我就把花放在這邊的桌子上。”女傭是個愛說話的,手裏忙著,嘴上和她聊著天。</p>


    扭頭,看到陳樂正小心的從餐廳外穿過,徐可可衝他招手,小家夥慢吞吞的走到她跟前。</p>


    “你喝水嘛?”徐可可問他</p>


    小家夥隻搖搖頭沒說話。站在她身前,閃著大眼也盯著女傭,看她插花。</p>


    可能因為老婦人不能言的原因,小家夥很少開口說話。</p>


    屋外門鈴響,站在她身前的小家夥抖了一下。徐可可將他攬在身前。他似是在徐可可這裏感受到了安全感,像對老婦人一樣,偎在徐可可身上。</p>


    來的人是周少秋的同學李瑜。徐可可在周少秋的記憶中看到,這位女同學和周少秋關係極好。後來她去了國外,倆人才斷了聯係。</p>


    李瑜常來,也不用吩咐,傭人直接就給上的茉莉花茶,配的綠豆涼糕。徐可可從白瓷碟裏捏了塊綠豆涼糕給了陳樂。陳樂接在手裏小口小口,吃的又慢,又仔細 。</p>


    “這是誰,長的好漂亮啊!”李瑜本人長的就很漂亮,五官精致,與周少秋的清秀不同,她長的是那種很豔麗的美。</p>


    “他叫陳樂。”</p>


    聽徐可可隻說了孩子的名字,李瑜沒有追問,很有分寸的換了話題。</p>


    “上次給咱們寫劇本的學長,想把他的戲拍成電影,約我今天在西街的咖啡館。沒想到會遇到紀明愷。他也和人約在那裏。他看起來不太好,胡子都沒剃,眼裏都是血絲。身上的穿著的西裝也皺皺巴巴的。他道你哥哥警告他,不許他再上你家門。托我替他帶封信給你。</p>


    我考慮你既然已經登了澄清,未必還想和這人有來往,所以我拒絕了他的請求。”</p>


    “你想拍戲?”</p>


    李瑜沒想到徐可可關心的點會在這上麵。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旋即道,“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學長寫的與現在剛上映的少婦淚相似,我不喜歡演怨婦。”</p>


    聽她這麽說,徐可可是真來了興趣。“我手裏有個劇本,是寫出身富裕家庭的女高中生,為了爭取婚姻自由,與家庭割裂,一步步成長的故事。你覺著怎麽樣。”</p>


    李瑜眼睛亮了起來,“你說的是風信子,那本小說我也看過了。如果拍成電影,可以帶我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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