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隻鴨。</p>
女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夜。</p>
蒼白的臉上，又抖落了一些粉，兩隻眼珠子像是失去了和大腦的連接，各自無序地轉動了一圈。</p>
晚上七點多，街上正熱鬧，監控又多，萬一引來那些特殊的存在就不好了。</p>
女人感覺到，在這個城市裏，她必須小心翼翼的剝皮，否則很容易被殺死。</p>
“行吧，我照顧一下你的生意，你跟我來。”</p>
她提了提包包，轉身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逼仄狹長的巷子，隻有一盞黃黃舊舊的路燈，偶爾還閃爍了一下。</p>
許夜提速，和女人並排走著：“姐姐，你有老公嗎？有家人孩子嗎？”</p>
女人強提起一絲笑容，猩紅的舌頭在牙根舔過：“我老公死了，孩子也生病死了，就我一個人，你呢？”</p>
許夜哀歎一聲，背著雙手，踢著石頭，低著頭：“我以前有個女朋友，但她長得太美了，我怕她出軌，就把她的氣給放了，結果怎麽都吹不起來。”</p>
“？”</p>
女人呼吸一窒。</p>
神特麽的放氣。</p>
她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p>
女人腳底一頓，旋即加快了腳步。</p>
她看了眼路況，很快就能到達她居住的地方，那附近沒有人，也沒有監控，就在一個年久失修的公廁旁邊。</p>
許夜快步跟了上來：“姐姐，你怎麽走那麽快呢？”</p>
“我著急。”</p>
“嘿嘿，其實我做這一行，遇到了許許多多的奇葩客戶，有個女客戶，和我在廚房、餐廳、陽台、桌子、廁所、走廊裏忙碌了一大晚上，結果都找不到手機信號。”</p>
女人的腳底踉蹌了一下。</p>
她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肩膀兩側，陰沉的瞳孔，幾乎要擇人而噬：“別說話了，留點力氣，等下有的是你叫的機會。”</p>
“叫？”</p>
許夜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麽，看著巷子裏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的用品店，對著女人一個飛吻。</p>
“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個小玩具，等會保準讓你體驗腦腔共鳴，達到升仙一般的感覺。”</p>
</p>
在女人不耐煩的眼神裏，許夜衝進了店鋪。</p>
片刻後，他拿著一個慘叫雞小跑了出來，一臉猥瑣的笑容。</p>
“姐姐，你快看，這就是我準備的神器，等會不用擔心體力不支，或者喊破喉嚨……”</p>
“我示範給你看。”</p>
許夜迫不及待地展示著，捏下了慘叫雞，在黑暗的巷子裏高歌。</p>
“一想到你我就~”</p>
“喔喔喔喔喔喔！”</p>
鬆開手。</p>
慘叫雞發出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p>
那連綿不絕的慘叫，混著許夜慘絕人寰的歌聲，縈繞在女人的頭顱裏，像是有一萬隻羊駝在她腦海裏奔騰而過。</p>
神特麽的慘叫雞。</p>
神特麽的小玩具。</p>
喔你媽個頭！</p>
深呼吸！</p>
深呼吸！</p>
女人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恨不得直接畸變，戳死這個煩人的小家夥。</p>
“住嘴！”她低喝一聲。</p>
不行，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到達住處了。</p>
“姐姐，你不喜歡嗎？這可是我的秘方哦，一般人我不告訴她。”許夜自信滿滿地將慘叫雞收進背包裏。</p>
“我不喜歡，其實我比較喜歡知識分子。”女人想起今天中午在學校裏遇到的兩個學生。</p>
“早說啊！”</p>
許夜拍了拍胸脯，“我還是學生呢，而且我特別喜歡我們的老師。”</p>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p>
“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老師的家人就不太喜歡我。”</p>
“姐姐，你說我老師死後，我為什麽不能分到他的遺產？”</p>
“……”</p>
他們怎麽不動手打死你？！</p>
“姐姐，為什麽你還一直單身，是因為醜還是因為窮？”</p>
“姐姐，你腰部的肥肉，能不能割掉榨油？”</p>
“姐姐……”</p>
女人的步伐越來越快，高跟鞋蹬蹬蹬的朝著前方一路小跑而去，她臉上的粉底如久旱的土壤，一點點皸裂開來，表情扭曲，手腳也有點不協調。</p>
她的腦袋快要炸開了。</p>
許夜緊緊跟在後麵，嘴巴喋喋不休，又順勢看了眼手機上的特殊軟件。</p>
對方的能量波動，已經到達了50個單位。</p>
“能量波動50個單位，估計是個半畸變的畸變種，實力不強。”許夜發了個短信。</p>
李芸遙：“建議直接清理。”</p>
啪！</p>
許夜收起了手機。</p>
女人也正好停了下來。</p>
昏黃的路燈，一閃一滅，像是相機哢哢的拍著照片，照著寂靜街角裏的兩人。</p>
“姐姐，你怎麽停下來了？”許夜撲閃著卡蘭茲大眼睛，無辜道。</p>
“我……忍不住了……”</p>
女人低著腦袋，垂著頭發，有什麽液體，從發絲滴落。</p>
陰沉、濕漉。</p>
滴答。</p>
滴答。</p>
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忽然開始蠕動，從腰腹兩側，長出了兩條圓潤的大長腿，那腿部的膝關節很是詭異，哢哢彎曲。</p>
最後，女人整個人，俯身撲在了地上，六肢扭曲。</p>
嘴角裂開一直到耳側，殷紅的鮮血從耳朵下方滴落。</p>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讓我剝了你的皮。”女人搖晃著發絲，她的盆骨和小腹開始鼓脹起來，整個人已經異變成了蜘蛛。</p>
“這……”</p>
許夜麵色蒼白，退後兩步。</p>
旋即從背包裏取出慘叫雞，按下。</p>
“喔喔喔喔喔喔！”</p>
“不好意思，我實在不害怕，叫不出來，所以用這個代替一下，你應該能體諒吧，大媽。”</p>
“許夜，你好騷啊！”愛麗絲無語道。</p>
女人的瞳孔一縮。</p>
看似龐大而又臃腫的身軀，此刻刷刷刷的攀附在了牆壁上，瞬間衝向了許夜。</p>
她張開嘴巴，從舌頭裏卷出一把剪刀，猛的刺了過來。</p>
許夜一個後撤，躲過了對方的攻擊，緊接著，黑色觸手瞬時而發，纏住了女人的舌頭。</p>
拉起！</p>
摔下！</p>
“砰！”</p>
女人的身體被狠狠砸到了地上，包包敞開，滾出一地的破碎人皮。</p>
她驚恐地看向許夜，這才發現，剛才那神經質一樣的少年，此時已經抬手，舉著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對準了自己的頭部。</p>
毫不猶豫的開槍。</p>
一聲悶響。</p>
女人的腹部被子彈狠狠炸裂開來，本來就劣質的粉底，此刻如破敗的老牆，徹底皸裂開來、抖落，繼而露出扭曲而猙獰的五官。</p>
“啊啊啊！”</p>
劇痛之下，她朝著路燈和許夜的方向，分別吐出兩道蜘蛛絲。</p>
天地寂滅。</p>
今晚沒有月光。</p>
隻剩漆黑。</p>
女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夜。</p>
蒼白的臉上，又抖落了一些粉，兩隻眼珠子像是失去了和大腦的連接，各自無序地轉動了一圈。</p>
晚上七點多，街上正熱鬧，監控又多，萬一引來那些特殊的存在就不好了。</p>
女人感覺到，在這個城市裏，她必須小心翼翼的剝皮，否則很容易被殺死。</p>
“行吧，我照顧一下你的生意，你跟我來。”</p>
她提了提包包，轉身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逼仄狹長的巷子，隻有一盞黃黃舊舊的路燈，偶爾還閃爍了一下。</p>
許夜提速，和女人並排走著：“姐姐，你有老公嗎？有家人孩子嗎？”</p>
女人強提起一絲笑容，猩紅的舌頭在牙根舔過：“我老公死了，孩子也生病死了，就我一個人，你呢？”</p>
許夜哀歎一聲，背著雙手，踢著石頭，低著頭：“我以前有個女朋友，但她長得太美了，我怕她出軌，就把她的氣給放了，結果怎麽都吹不起來。”</p>
“？”</p>
女人呼吸一窒。</p>
神特麽的放氣。</p>
她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p>
女人腳底一頓，旋即加快了腳步。</p>
她看了眼路況，很快就能到達她居住的地方，那附近沒有人，也沒有監控，就在一個年久失修的公廁旁邊。</p>
許夜快步跟了上來：“姐姐，你怎麽走那麽快呢？”</p>
“我著急。”</p>
“嘿嘿，其實我做這一行，遇到了許許多多的奇葩客戶，有個女客戶，和我在廚房、餐廳、陽台、桌子、廁所、走廊裏忙碌了一大晚上，結果都找不到手機信號。”</p>
女人的腳底踉蹌了一下。</p>
她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肩膀兩側，陰沉的瞳孔，幾乎要擇人而噬：“別說話了，留點力氣，等下有的是你叫的機會。”</p>
“叫？”</p>
許夜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麽，看著巷子裏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的用品店，對著女人一個飛吻。</p>
“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個小玩具，等會保準讓你體驗腦腔共鳴，達到升仙一般的感覺。”</p>
</p>
在女人不耐煩的眼神裏，許夜衝進了店鋪。</p>
片刻後，他拿著一個慘叫雞小跑了出來，一臉猥瑣的笑容。</p>
“姐姐，你快看，這就是我準備的神器，等會不用擔心體力不支，或者喊破喉嚨……”</p>
“我示範給你看。”</p>
許夜迫不及待地展示著，捏下了慘叫雞，在黑暗的巷子裏高歌。</p>
“一想到你我就~”</p>
“喔喔喔喔喔喔！”</p>
鬆開手。</p>
慘叫雞發出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p>
那連綿不絕的慘叫，混著許夜慘絕人寰的歌聲，縈繞在女人的頭顱裏，像是有一萬隻羊駝在她腦海裏奔騰而過。</p>
神特麽的慘叫雞。</p>
神特麽的小玩具。</p>
喔你媽個頭！</p>
深呼吸！</p>
深呼吸！</p>
女人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恨不得直接畸變，戳死這個煩人的小家夥。</p>
“住嘴！”她低喝一聲。</p>
不行，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到達住處了。</p>
“姐姐，你不喜歡嗎？這可是我的秘方哦，一般人我不告訴她。”許夜自信滿滿地將慘叫雞收進背包裏。</p>
“我不喜歡，其實我比較喜歡知識分子。”女人想起今天中午在學校裏遇到的兩個學生。</p>
“早說啊！”</p>
許夜拍了拍胸脯，“我還是學生呢，而且我特別喜歡我們的老師。”</p>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p>
“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老師的家人就不太喜歡我。”</p>
“姐姐，你說我老師死後，我為什麽不能分到他的遺產？”</p>
“……”</p>
他們怎麽不動手打死你？！</p>
“姐姐，為什麽你還一直單身，是因為醜還是因為窮？”</p>
“姐姐，你腰部的肥肉，能不能割掉榨油？”</p>
“姐姐……”</p>
女人的步伐越來越快，高跟鞋蹬蹬蹬的朝著前方一路小跑而去，她臉上的粉底如久旱的土壤，一點點皸裂開來，表情扭曲，手腳也有點不協調。</p>
她的腦袋快要炸開了。</p>
許夜緊緊跟在後麵，嘴巴喋喋不休，又順勢看了眼手機上的特殊軟件。</p>
對方的能量波動，已經到達了50個單位。</p>
“能量波動50個單位，估計是個半畸變的畸變種，實力不強。”許夜發了個短信。</p>
李芸遙：“建議直接清理。”</p>
啪！</p>
許夜收起了手機。</p>
女人也正好停了下來。</p>
昏黃的路燈，一閃一滅，像是相機哢哢的拍著照片，照著寂靜街角裏的兩人。</p>
“姐姐，你怎麽停下來了？”許夜撲閃著卡蘭茲大眼睛，無辜道。</p>
“我……忍不住了……”</p>
女人低著腦袋，垂著頭發，有什麽液體，從發絲滴落。</p>
陰沉、濕漉。</p>
滴答。</p>
滴答。</p>
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忽然開始蠕動，從腰腹兩側，長出了兩條圓潤的大長腿，那腿部的膝關節很是詭異，哢哢彎曲。</p>
最後，女人整個人，俯身撲在了地上，六肢扭曲。</p>
嘴角裂開一直到耳側，殷紅的鮮血從耳朵下方滴落。</p>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讓我剝了你的皮。”女人搖晃著發絲，她的盆骨和小腹開始鼓脹起來，整個人已經異變成了蜘蛛。</p>
“這……”</p>
許夜麵色蒼白，退後兩步。</p>
旋即從背包裏取出慘叫雞，按下。</p>
“喔喔喔喔喔喔！”</p>
“不好意思，我實在不害怕，叫不出來，所以用這個代替一下，你應該能體諒吧，大媽。”</p>
“許夜，你好騷啊！”愛麗絲無語道。</p>
女人的瞳孔一縮。</p>
看似龐大而又臃腫的身軀，此刻刷刷刷的攀附在了牆壁上，瞬間衝向了許夜。</p>
她張開嘴巴，從舌頭裏卷出一把剪刀，猛的刺了過來。</p>
許夜一個後撤，躲過了對方的攻擊，緊接著，黑色觸手瞬時而發，纏住了女人的舌頭。</p>
拉起！</p>
摔下！</p>
“砰！”</p>
女人的身體被狠狠砸到了地上，包包敞開，滾出一地的破碎人皮。</p>
她驚恐地看向許夜，這才發現，剛才那神經質一樣的少年，此時已經抬手，舉著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對準了自己的頭部。</p>
毫不猶豫的開槍。</p>
一聲悶響。</p>
女人的腹部被子彈狠狠炸裂開來，本來就劣質的粉底，此刻如破敗的老牆，徹底皸裂開來、抖落，繼而露出扭曲而猙獰的五官。</p>
“啊啊啊！”</p>
劇痛之下，她朝著路燈和許夜的方向，分別吐出兩道蜘蛛絲。</p>
天地寂滅。</p>
今晚沒有月光。</p>
隻剩漆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