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一狠心,就站在原地沒動,伸手撥開梁珀拉著他胳膊的手,盡量讓自己顯得冷淡一些,道:“梁珀,這是在酒店,拉拉扯扯的不好看。書迷樓 ”


    梁珀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忽然嬌媚一笑,道:“你的意思,不是在酒店,就可以拉拉扯扯了嗎?”


    梁健一聽這話,頓時腦袋一大,忙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梁珀收起笑容,白了梁健一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梁健不由得無奈。梁珀這女人,有時候挺可愛的,有時候,怎麽又跟個小惡魔一樣,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是結了婚的人。”梁健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道。


    梁珀平靜地回答:“我知道啊。你手上還帶著結婚戒指呢,我又不瞎。”


    “既然你看得到,那麽以後有話說話,別動手,可以嗎?”


    梁珀今天穿了高跟鞋,站在那裏,沒比梁健矮多少。聽了梁健這話,梁珀忽然往前跨了一個大步,梁健反應不及,她一下子就到了跟前。溫熱的呼吸,帶著一絲清雅的香水味吹在臉上,梁健心裏的那絲煩躁,被這絲輕柔的香味一吹,頓時就沒了。


    梁健回過神來,立即就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跟梁珀之間的距離。梁珀笑了起來,揶揄地看著梁健,道:“梁健,你還真是變了。以前的你,對美女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梁健很想回一句,那是因為你不是美女。可這話,著實有些違心。雖然梁珀有些年紀了,但並不能掩蓋她是一個美女的事實。


    而且,她這話裏似乎還有點其他的意思。梁健皺了皺眉頭,問她:“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以前就認識我?”


    梁珀笑了一下,道:“我有個朋友認識你。”


    梁健一下子好奇起來,立即追問:“你那位朋友叫什麽名字?”


    梁珀卻調皮地眨了眨眼,道:“不告訴你!”


    梁珀不肯說,梁健也不好強迫,而且此時氣氛也有些尷尬,梁健便岔開了話題,道:“我今天有點事,不能陪你了。回頭吧。”


    這是梁健的一個借口,要是梁珀還是要跟昨晚一樣,非要纏著他的話,他估計也不好意思嚴厲拒絕。可梁珀竟然同意了。梁健不由得鬆了口氣。


    梁珀看到了他鬆口氣的表情,立時柳眉倒豎,皺起眉頭質問道:“梁健,我就這麽讓你討厭?”


    梁健見她生氣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釋道:“不是這麽回事。”


    梁健這話剛說完,梁珀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梁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來他是被梁珀這女人給耍了。不過梁健心裏竟然也沒什麽情緒。他苦笑了一下,對梁珀說道:“姑奶奶,我求你就別消遣我了!”


    梁珀擺出瀟灑姿態,大手一揮,道:“行,姑奶奶應下了,今天就不消遣你了,你忙去吧。”


    梁健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跟她打了個招呼,趕緊溜了。這梁珀的心理像個古靈精怪的年輕姑娘,梁健其實並不討厭古靈精怪,可畢竟他現在是有婦之夫,跟梁珀關係走得太近,總是影響不好。


    但很多時候,事不隨人。那梁珀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總是喜歡跟他走到一起。想到這裏,梁健又想起梁珀說的,她有個朋友認識他,頓時心裏又好奇起來。看來,下回得找個機會,好好問一下。


    梁健出了酒店,也沒走遠,就在附近逛了逛,吃了頓便飯就回來了。回來略微休息了一下,就到了下午開會的時間。


    會議沒什麽實質的內容,梁健也不需要講話,坐著熬了兩個小時多一點就結束了。會議結束後,李端找到他,說喬任梁邀請他晚上一起吃晚飯。


    喬任梁跟梁健之間,當初關係可並不那麽好。他請梁健吃晚飯,梁健怎麽心裏就有那麽點不踏實呢?不會是頓鴻門宴吧?不過,他現在是北京市政府的一個主任,跟喬任梁之間也沒什麽瓜葛,喬任梁給他能擺個什麽鴻門宴?


    梁健想到這裏,就問李端:“晚飯有什麽人?”


    李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我隻是幫忙帶個話。”


    梁健見李端不像是假話,便沒再問。


    李端把話帶給他後,很快就走了,他似乎還有很多事要做。一同走的還有曲魏。今天,吳越沒出現,不知道待會晚飯的時候,他會不會出現。


    晚飯時間是六點半,地點是在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似乎是新開的,梁健以前在寧州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過。李端過來接的他,將他送到後,又立即就走了。


    梁健剛走進去,就聽到背後有人喊他,聲音挺熟悉的,轉過去一看,是吳越。


    梁健停了下來,等他走近後,就跟他打聽:“今天晚飯有哪些人?”


    吳越看了他一眼,笑道:“基本上的你都認識。”


    梁健微微愣了一下,他離開江中也有三四年時間了,這江中的人也基本上換了一茬了,可吳越說他基本認識,他在腦子裏想了一遍,卻沒想到能有哪些人。難不成,就他和吳越,還有喬任梁和曲魏嗎?


    可看吳越的表情,也不太像。


    吳越似乎不想說明,梁健也就沒再追問,反正一會進去了,也就真相大白了。到了門口,梁健想上前開門,被吳越搶了先。


    梁健還沒來得及看裏麵,吳越就說道:“請。”


    梁健也沒客氣,一步邁進去後,裏麵的情形就一目了然了。裏麵坐著的幾個人,除了一個人之外,確實他都認識。除了他剛想的那幾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那就是胡小英。


    梁健一看到胡小英,就大概清楚這頓飯,恐怕是跟曲魏來江中的那個任務有關。隻不過,蔡根和曲魏都不希望他參和進來,胡小英也並不希望他參和進來,那麽今天他過來吃這頓飯,想來應該是江中這邊的主意。


    “梁健啊,幾年不見,你還是沒怎麽變嘛!”原本坐在那邊跟曲魏說話的喬任梁忽然站了起來,還朝他走過來,跟梁健打招呼。如此熱情和放下身段,還真是梁健始料未及的。


    梁健略微愣了一下之後,忙快步迎過去,跟喬任梁握了手,順便恭維了一句。在寧州時,雖然跟喬任梁關係一般,但此刻喬任梁給他麵子,那梁健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客套過後,喬任梁便拉著梁健往他旁邊坐。梁健下意識地去看了眼曲魏,曲魏盯著他的目光有些冷。梁健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轉頭對喬任梁道:“喬書記,我坐這邊不合適吧?”


    喬任梁笑道:“沒事,這裏又不是什麽正式場合,沒什麽規矩。我跟你也幾年不見,坐得近方便說話。”


    這次相見,喬任梁的近乎,讓梁健感覺渾身不適。但,喬任梁畢竟是江中省委書記,梁健也不好駁他麵子,隻好坐了下來。


    坐下後,喬任梁給他介紹了一下,同桌另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不過他隻介紹了那個男人的姓名,除此之外,一個字也沒多說。


    這位中年男人,看著四十多歲,名叫瞿衛東。


    梁健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實在沒什麽印象。梁健站起來跟他握手的時候,剛想問一句,話還沒出口,喬任梁卻似乎並不想給他機會多問一樣,插進話來:“梁健,這位胡小英女士,我想,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喬任梁這麽一說,梁健隻好將剛才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然後看向胡小英,兩人也沒握手,相互笑了一下,便算是打過招呼。


    接著,喬任梁就對胡小英說到:“小英啊,你這從江中走了之後,我們江中的宣傳工作可是就一落千丈啊!”


    胡小英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接過話道:“喬書記說笑了,江中省人才輩出,比我有能力的人多得是。我看現在在位的那位管部長工作做得挺好的。”


    喬任梁一聽這話,臉上就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既然知道管部長的工作做得不錯,看來你對江中的局勢也一直有關注啊!”


    “但這裏畢竟是我的家鄉,該關注的還是要關注的。”胡小英說到。


    喬任梁又是意味深長地笑笑,然後轉頭看向吳越,跟胡小英這個話題算是結束了。他問吳越:“朝陽還要多久?要是時間長的話,我們就不等他了。”


    吳越回答:“我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了,這會應該快到了吧。”


    喬任梁聽後,就說:“那讓服務員先上菜吧。”


    吳越點頭,出門去安排去了。喬任梁安排的這次飯局,秘書和秘書長他似乎一個都沒帶。看來,這頓飯要講的事情,應該是需要保密的事情。不過,既然是要保密的事情,為什麽要讓他過來呢?


    梁健想到這裏,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胡小英,難道是因為她嗎?


    胡小英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朝著他看來。兩人目光撞在一起,胡小英的目光裏飛快地掠過一些東西,但是梁健沒抓住。


    這時,喬任梁找梁健說話,梁健就將目光移開了。喬任梁問梁健:“項老最近身體還好吧?”


    梁健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項部長,愣了一下才回答:“挺好的。”


    “我年初的時候去北京看項老的時候,他還提到了你。”喬任梁這話一出口,梁健就驚了一下。喬任梁去看過項老?為什麽梁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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