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前,梁健去車裏拿了水壺後,又轉了一圈,才往回走。請大家搜索(書迷樓)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回到花園裏,老唐問他:“怎麽去了這麽久?”


    梁健笑了笑,道:“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


    說起工作,胡景然就問:“聽你爸說,你前段時間升副局長了?”


    梁健點頭回答:“是的。”


    “虎父無犬子這話還是沒錯的。”胡景然笑道。


    梁健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學習。”


    “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成績也不錯了。”胡景然道:“就是脾氣上,還是要稍微內斂一點。官場可是比戰場更要黑暗。”


    梁健點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


    胡景然點頭讚許地笑了笑,而後忽然說道:“上次的事情,很抱歉。”


    梁健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老唐已經搶先開口:“說抱歉就見外了,再說了,這事情跟我們也有一定關係。”


    胡景然搖搖頭,臉上掠過些傷心的顏色。老唐見這情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想,有什麽情況,我都會留意的。”


    胡景然轉頭朝老唐用力地笑了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行了,你休息吧,我們走了。”老唐說完,就站了起來。胡景然也要站起來,被老唐按住了。


    梁健也跟胡景然道過別後,兩人就一起往外走。剛走到主樓外,忽然前麵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梁健還沒認出來,對方先認出了兩,立即迎著走了過來。


    老唐站住了腳步,梁健也停了下來。金大壯滿臉帶笑地走過來,目光在梁健身上一掃後看向老唐,道:“來看老胡啊?”


    老唐不答反問:“你來幹什麽?”


    金大壯笑道:“我來看老胡啊!怎麽?難道還有規定不許我來探望?”


    老唐神色有些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是嗎?”


    “我之前還在想,到底是誰能有這麽大的能量。果然是你唐寧國!”金大壯眼神驀地一冷,可臉上笑容依舊,繼續說道:“不過,我金大壯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你唐寧國也不行。”


    老唐眯起了眼睛:“是嗎?”


    “不信,你盡管來試。”金大壯笑得囂張極了。


    老唐眯著眼睛看著他,幾秒後,忽然一掃陰冷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既然你邀請我了,我要是不試試,豈不是不給你麵子!不如,我們就玩點大的怎麽樣?”


    老唐這麽一笑,金大壯的笑容立即就有些端不住了,神情微微嚴肅,沉聲問:“大的?你什麽意思?”


    “給金氏集團改個姓怎麽樣?”老唐笑著說道,聲音雲淡風輕,不含絲毫硝煙味。可就這麽一句話,卻讓金大壯瞬間變了顏色,他陰沉了臉,道:“唐寧國,你好大的口氣!想吃下金氏集團,先看看你有沒有這麽大的胃口!”


    老唐笑著回答:“我有沒有這麽大的胃口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大壯你這些年仇家可沒少結。你別忘了,你這金氏集團當初是怎麽起來的!不少雙眼睛,都等著看你金大壯落魄的那天呢!”


    金大壯一下就皺緊了眉頭,急聲喝道:“唐寧國,你……”


    “我勸你,最好趕緊回去好好準備,現在的人,最會做的就是落進下石。”老唐說完,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帶著梁健,擦著他的身邊,揚長而去。


    車子已經停在門口了,梁健給老唐拉開車門,上車後,梁健看了眼老唐的神色,有些陰沉。梁健猶豫了一下,問:“這個金大壯跟胡叔叔之間有什麽……過節?”梁健斟酌了一下,才用了過節這個詞,實在是老唐把關於胡景然生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瞞得太好,梁健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比較好。


    老唐看著窗外,過了一會才回答:“說來話長,比較複雜。”


    老唐還是不肯說。梁健雖然好奇,但也不想強人所難。想了想,便換了個問題:“你剛才說要讓金氏集團換個姓,真打算這麽做?”


    老唐的目光一下子幽長起來,他開口反問梁健:“金氏集團資產雄厚,算是個強勁的對手。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麽搞垮他?”


    梁健怔了一下,對於企業他的了解真的不是很多,而且他們談論的是將一個資產要過千億元的集團弄垮,這就像是要把一座山給推倒一樣,對於梁健來說,是一個從未思考過的話題。


    梁健一下子難住了。這時,老唐從窗外收回目光,看了梁健一眼,道:“回去好好想想,給你一個星期時間,給我一份計劃。”


    梁健沒料到,老唐竟然突然給他不知了一個任務,一下子就懵在了那裏,好半響才回過神。不過,難題雖難,倒也是個不錯的挑戰。梁健沒拒絕。


    車子回到城裏後,直接將梁健送到了局裏,下車的時候,老唐對梁健說道:“有空帶項瑾和孩子來家裏走走。”


    梁健怔了一下,而後忙應下。


    老唐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門給拉上了。梁健站在那裏,有些失神。剛才這一眼,梁健又感覺到了去的時候,他在老唐身上感覺到的那種感覺—他老了。


    看著車子開遠後,梁健轉身走進局裏。回到辦公室沒多久,李啟東就來了。一進門,他就問梁健晚上有沒有時間,想請梁健吃個飯。


    “你有什麽事嗎?”梁健看了他一眼,問。


    李啟東忙搖頭回答:“沒事,就是想請您吃個飯。”


    “沒事的話,飯就算了。我得回家陪孩子。”梁健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回答。李啟東站在那裏,神色有些尷尬。


    梁健泡好茶,轉身看到他呆呆地還站在那裏,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是有什麽事就說,在我這裏,不用弄那套虛的。”


    李啟東回過神,忙道:“真沒事。那您忙。”


    梁健看著他轉過身去,往門口走。梁健總覺得這個李啟東有事,但他不說,梁健去逼問也沒意思。隻是,這飯麽,梁健不想去吃,不想開這個頭。


    不過,李啟東也算是梁健在這裏的第一批比較靠近他的人。梁健想了想,叫住了他,道:“你上次送的茶葉味道不錯。”


    李啟東聽了,一怔之後立即笑了起來,道:“您喜歡的話,我回頭再讓家裏人寄一點過來。”


    “那倒不用。等喝完再說。”梁健笑著拒絕了他。


    李啟東笑著點頭:“也行。那您喝完了就告訴我一聲。”


    “好的。”梁健應道。


    李啟東笑著走出去了。


    門一關上,梁健就在腦子裏找了找,試圖找出這李啟東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上次李啟東來送茶葉那次,也像是有事情要說的。


    不過,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出什麽頭緒來。


    過了兩天,甄東文忽然打電話叫梁健過去,上次嘉利的事情過後,甄東文對梁健可以算是“敬而遠之”,一般事情都不會找梁健。


    梁健接到電話後,稍微坐了坐,才出發。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遇到白秀琴。她看到梁健,就扭過了頭。


    梁健也懶得跟她打招呼。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了甄東文辦公室門口,白秀琴在前,抬手輕輕敲了兩下,就打開門進去了,梁健剛要跟進去,白秀琴卻在裏麵猛地用力一甩門,那扇門徑直就朝梁健的臉上拍過來。要不是梁健動作快,立即伸手抓住了門把手,抵住了,恐怕今天就要‘血濺當場’了。


    梁健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湧起的怒氣,神情平靜地走了進去。


    甄東文抬頭看了看兩人,道:“都來了啊,坐吧。”甄東文說話的時候,沒有打算從辦公桌後起來的意思,辦公桌對麵就一張椅子,白秀琴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就坐下了。梁健看了一眼,轉身從角落裏搬了個椅子過來,然後坐下。


    坐下後,甄東文還在看他的文件,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文件夾合上,抬頭看向兩人。他的目光先在梁健臉上掃了一掃,然後落到白秀琴身上,微微一笑,道:“秀琴今天很漂亮嘛!”


    白秀琴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一笑,道:“是嗎?前兩天老公從國外回來給我帶的衣服,他說特別適合我。”


    梁健聞言,轉頭打量了一下白秀琴,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貼身連衣裙,蕾絲鉤花,領子到胸口和大腿中部以下的位置都是半透明的蕾絲,嫵媚性感,確實比平常穿著套裝的樣子要好看一些。


    不過再好看的女人,要是不明事理無理取鬧,那在梁健心裏也就是個令人討厭的女性而已。梁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甄東文又跟白秀琴聊了幾句後,轉回了正題。


    “今天叫你們過來,主要是為了督查處處長一職。”說著,他看向梁健:“梁健你升任副局長也有段時間了,這個位置不能總空著。”說到這裏,他的目光又轉到了白秀琴身上,問:“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白秀琴立即就回答:“這種事,您一個人定就可以了,我肯定是跟著您的想法走的。”


    白秀琴的這個想法顯然是讓甄東文滿意的,他笑了笑,轉向梁健,問:“那梁健你呢?”


    梁健這時心裏卻在想著另一件事,他想到了李啟東之前來找他吃飯的事情,之前想不到他到底是有什麽事沒說,這會倒是想明白了,應該就是為了這個處長的位置。


    梁健收回思緒,朝甄東文說道:“我來這裏時間不長……”


    “對啊,他到這裏總共也才三個月左右時間,局裏總共幾個人他都不清楚呢!”白秀琴立即接過了梁健的話。


    甄東文一聽,就要接話,梁健卻搶先接了上去:“不過,我在督查處也待過兩個月,對督查處那幾個人的情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白秀琴被梁健這話一噎,臉色微微變了變,她立即就要反駁,被甄東文看了一眼,才作罷。甄東文看向梁健,問:“那你的意思是什麽?”


    梁健看著甄東文,說:“不如,您先說說您的意思?”


    甄東文微微眯了眯眼睛,眼裏掠過些不悅,不過還是照著梁健的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覺得,彭書明和楊秀梅都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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