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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隔壁梁健的房間裏,馮豐和魏潔打開電視看著。馮豐忽然說:“差不多了吧?梁健應該已經大功告成了!”魏潔說:“困了,我回去休息了。”馮豐笑說:“你不是說,晚上要開門來侵犯我們嗎?”魏潔說:“想得美,你有什麽值得我侵犯的?回了。”


    說著魏潔就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瞧著魏潔那曼妙和感性的身影,馮豐也站起了身來,跟了出去:“我也回了。”但他們出了門,瞧見一個警衛還守住門口,盯著項瑾的房門。馮豐有種衝動,想要告訴他們,梁健就在項瑾的房間裏。


    可一想,這種衝動必須壓製下去。


    馮豐送魏潔到了房間,說:“要不你把那個房卡給我,晚上我來騷擾你!”魏潔朝馮豐白了眼:“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快回去睡吧。”說著刷卡,進門,砰的一聲關閉了房門。


    梁健開始原本以為魏潔是那種非常開放的女人,如今瞧見她這般矜持,心裏卻很有被勾起了極大的興趣。隻聽“砰”地一聲,房間門已經在他麵前關閉,鼻尖差點被撞扁。


    男人就是如此,對有挑戰性的女人總比送上門的女人興趣大,這也許跟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有關係。然而,此刻馮豐已經沒有征服的機會了。


    馮豐隻好轉身悻悻而回,回到房間洗漱完畢,看著無聊的電視,還是久久不能入睡。心道,梁健這家夥運氣怎麽就這麽好,還有那麽漂亮的官二代女孩,專程從北京來找他!梁健的仕途恐怕又要青雲直上了。


    想到這一點,他就為梁健感到高興。如果梁健能夠直接到中央部委去工作,對於馮豐今後的工作和仕途,肯定也有好處。


    馮豐想著這些,先前麵對魏潔時那種心癢難搔的感覺,終於平複了許多。睡意有些上湧,馮豐迷迷糊糊之中,就感覺要睡著了。也許是在夢裏,他感覺到馨香的氣息飄入鼻孔,微微睜開眼睛,瞧見魏潔美麗的臉龐就在眼前。


    馮豐迷迷糊糊中說道:“你是到夢裏來侵犯我嗎?”話剛說出,他的鼻子就被魏潔捏住了,短暫的透不過氣,讓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見魏潔真的在自己房間裏,馮豐笑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呢?”魏潔道:“我向來說到做到,我說三更來,不會到五更。”馮豐對於這個妖豔的魏潔,一時就把控不住了,他手一伸,就將魏潔拉倒下來,兩人滾起了床單。


    第二天早上,梁健不帶任何遮掩的從項瑾的房間裏出來,抬眼瞧見守了一夜的警衛,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一個警衛目瞪口呆地盯著梁健,機械地說:“早上好。”


    梁健說:“該吃早飯了。”就去了自己房間。


    看到梁健從項瑾房間出來的警衛,趕緊跑進了房間,叫醒了另一個休息的警衛:“怎麽辦?梁健在項瑾房間過了一夜!”“怎麽可能?”“我剛剛看到了!”“梁健這家夥,還真有本事!”“我們失職了,怎麽向首長交代啊?”“不交代。項瑾不會說。隻能當作不知道。”“也隻能如此了。”


    這麽一想之後,兩個警衛也就安心了,有時候,這沒必要那麽認真。


    梁健與項瑾約好了一起去吃早飯,到了下麵的西餐廳,才發現馮豐和魏潔早湊在那裏,有說有笑,魏潔麵色紅潤更加妖豔,馮豐也是精神大振的樣子。兩人正有說有笑。梁健和項瑾也互看了一眼,笑而不言,取東西來吃。


    梁健去取水果的時候,馮豐上前來了,對梁健說:“兄弟,昨晚上很快活吧?”梁健笑笑說:“你應該是在說你自己吧?”馮豐一愣說:“你怎麽知道?”梁健笑道:“魏潔已經告訴我了。”


    “什麽,這事她都說?”馮豐忍不住朝魏潔的方向看去,難以置信。梁健說:“我和魏潔是一起的嘛。她當然會向我匯報!”梁健說得正兒八經,馮豐不由就相信了:“是她主動到我房間來的,可不是我主動!”梁健將一顆美國提子塞進了嘴巴說:“誰主動,很重要嗎?我寧可欣賞敢作敢當的主動一方。”馮豐木木地瞧著梁健走向項瑾的背影。


    項瑾正含笑著看著梁健,對馮豐做了一個鬼臉。馮豐也回了一個鬼臉。


    回到了座位上,馮豐就問魏潔:“你跟梁健說了,我們發生了那個?”魏潔抬起了頭來,盯著馮豐說:“你覺得這可能嗎?你覺得一個女人會拿這種事情,到處宣揚嗎?”馮豐去看梁健,憤憤地說:“難道我被梁健套話了?”


    魏潔搖著頭:“你也太好糊弄了!”馮豐接道:“我主要是對梁健他信任了,沒想到他也已經變狡猾了!”魏潔說:“這不叫變狡猾,這叫與時俱進。”馮豐無語。魏潔說:“你去問問項瑾,看她想什麽時候出發吧!”


    馮豐吃得差不多了,就過去問項瑾。項瑾朝梁健瞧了眼說:“聽梁健的吧!”梁健說:“我們從市區出發去木靈縣的天山滑雪場,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這還是在沒有堵車的情況下,所以時間還是比較趕,我們吃過早飯就趕過……”


    話沒說完,梁健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縣委辦主任池水橋。聽完了電話,梁健的神色忽然就變了。


    項瑾意識到梁健神色的變化,就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梁健說:“縣裏出事了,我們南山縣縣長石劍鋒在出差過程中,發生了車禍身亡。”


    複述先前池水橋在電話中通知他的消息,梁健還覺得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似乎很有些那麽點虛無縹緲。池水橋說得也是簡單,大體說了下後,就通知梁健去市委開會。


    梁健對馮豐和項瑾說:“不好意思,我得趕去市裏開會了。”項瑾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趕緊去吧。馮處長,下午滑雪場的活動,我們也取消吧,我們這就回寧州吧!”馮豐說:“好的,那我們去準備一下。”


    再次與項瑾要告別,梁健很有些惆悵,而且這次的告別來得很是突然。


    似乎察覺到梁健和項瑾之間,還有話說,馮豐和魏潔就先回房間了。兩個警衛,反正已經不能阻止梁健和項瑾在一起,而且項瑾馬上就要回寧州了,他們也不想看得太死,引得項瑾反感,就遠遠地跟在後麵。


    項瑾說:“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想不想到北京發展。如果你真的不想來,恐怕我父親就再也不會讓我和你在一起了,以後來看你的機會也許都不會有了。”梁健看著項瑾說:“我會再考慮考慮。”


    項瑾點了下頭,就朝前走去。


    看著項瑾所坐的途銳,向著大道開去,梁健有種被遺落的感覺。但這不是任何人遺落了他,而是他要將自己遺落。也許是已經習慣了鏡州市的生活,他好像不願意憑空就那麽走人,他有種感覺這裏才有他真正的事業。


    但這難道不是一種觀念束縛、一種慣性思維嗎?這會不會是自動放棄了到另一個環境發展的機會呢?


    電話又響了起來,縣委書記葛東問他在哪裏,能多久到市裏。梁健在市區,十來分鍾就能到市行政中心,葛東說,他也差不多時間能到。梁健沒有時間細想其他事情了,上了車,就吩咐司機穀華開往市裏。進入了市委會議室,市委書記譚震林、市委副書記胡小英、市政府常務副市長甄浩、市外事辦主任陸想等人已經再在了,南山縣委書記葛東,在梁健到了之後,也很快就趕到了。


    市委書記譚震林讓外事辦主任陸想介紹情況,由於事故是在美國發生的,各種接洽涉及到外事方麵的問題,由陸想來介紹情況更加合適。


    陸想擇要介紹到,隨市長金伯榮一同赴美的考察團,在今天達到美國之後,向拉斯維加斯考察地點進發的途中,遭遇了車禍,兩人死亡,三人受傷,其他人都平安無事。死亡的人中,一個是隨行導遊,另外一位就是南山縣縣長石劍鋒。市長金伯榮安然無恙,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是縣長石劍鋒的不幸遇難,對於鏡州市政界來說,也是一個大事,為此市委市政府都高度重視,目前考察團的所有人員中,傷者都已經被送往當地醫院,死者的遺體也被保存起來,其他人員也都得到安頓。目前重點是考察團成員包括死者的回國問題。


    陸想介紹完畢之後,市委書記譚震林說:“關於這起事故,我們外事辦已經報經省外事辦同意,與中國駐美使館取得了聯係,並保持暢通的緊密聯係,時刻關注著動態。我們今天找大家來,目的就是妥善做好善後工作。一方麵我們外事辦馬上動身前往美國,去將考察團接回;另一方麵,南山縣要做好石縣長家屬的安撫工作,胡書記出一下麵,另外有關部門要做好死難導遊家屬的安撫工作。”


    胡小英當場表態說:“我會和南山縣一同去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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