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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北大培訓,就這麽告一段落。各個學員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北京,即將回到江中省鏡州市。其中最依依不舍的應該就是古萱萱了。


    回去的路上,梁健沒有和古萱萱安排在一個位置上,但不知古萱萱變了什麽法子,與一個女孩子調了座位,微笑著在梁健身邊坐下了。一路上有美女相伴,自然賞心悅目,梁健也沒有任何意見。


    回到鏡州之後,梁健立馬趕去見了胡小英。


    在北京的時候,梁健給胡小英買了一套高檔化妝品,胡小英接過之後,就讓梁健進屋了。


    兩人喝著茶,胡小英說:“我也通過其他渠道打聽了一下,譚震林書記要走的消息,的確是有此傳聞。”梁健說:“如果譚書記一走,那麽市委書記的位置,不就應該是宏市長的了嗎?還有可能是其他人的嗎?”


    胡小英略作沉吟:“如果譚書記真的走了,那麽市委書記應該是由宏市長接任的。因為,一個市裏不可能兩個主要領導都走,這對一個市的平穩發展不利。所以一般書記走了,市長就不走。市長擔任書記的可能性很大。”


    梁健說:“我也覺得,宏市長在鏡州北部新城的建設上,是有明顯政績的。如果宏市長擔任市委書記,也是順理成章。對你也有好處。”


    胡小英卻是神色一黯,說:“是嗎?”梁健瞧了瞧胡小英,發現她的神色有些異樣,就問:“你有什麽不舒服嗎?”胡小英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梁健有些擔憂胡小英,就問道:“怎麽了?能讓我為你分擔嗎?”胡小英看了梁健一眼,將手機拿給梁健看,通話記錄當中,有好多電話是宏市長打來的,基本上都是晚上。


    胡小英說:“我們在一起之後,宏市長晚上打我電話,我都沒有接過。我和他談的都僅限於工作。我擔心,早晚他會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梁健心裏泛起了不知是什麽味道,一種讓他喪失理性的衝動,但是梁健極力克製了自己。他說:“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不來找你。”


    胡小英忽然盯著梁健,許久,許久,然後說:“你這麽快,就想把我甩了嗎?”說著,眼中就滿溢了淚水。


    梁健從來沒有看到胡小英這麽一副樣子,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使得胡小英倍增了一分美麗。


    梁健忍不住一把將胡小英拉到懷裏,說:“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失去現有的一切。”


    胡小英說:“所有的一切終將失去,今天就讓我們暫且享受尚有的一切吧?”


    聽了胡小英這句話,梁健頓覺,其實他和胡小英竟然因為譚震林要走的消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是怎麽樣的兩難呢?


    如果譚震林不走,那麽很可能不久之後要走的就是宏敘,到時候他們少了宏敘的支持,也會挺困難。


    如果譚震林走了,宏敘當了一把手,一旦發現梁健和胡小英的事情,即使不會對他們下狠手,肯定也會將他們晾起來,到時候,梁健的政治生涯,就算是告一段落,想要再發展會難上加難。除非,胡小英和梁健,馬上分道揚鑣,將各自的情和欲都隱藏起來,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胡小英會說,就讓我們暫且享受我們尚有的一切吧。


    窗簾被拉上了,胡小英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房間裏,隻點了一盞低光的燈。


    兩人赤誠相見。梁健在上,手掌拂過潤滑的感覺,深深的契合,令兩人都心魂俱醉。享受一日算是一日的想法,刺激著兩個人的神經,幾乎想要在這一個晚上,將所有的快樂都體會一遍。


    胡小英翻了身,在梁健之上,她仰起頭,讓胸前的豐滿、項中的柔滑、肩膀的光潔展露無遺。


    梁健伸出手臂,強烈地震顫,猶如從地心深處傳來的震感,讓人既驚訝又快樂,達到人類最原始,也最純粹的快樂。


    第一次結束之後,梁健走到客廳,打開了一瓶紅酒,在兩個杯子裏都倒了酒,然後切了兩個蘋果,倒上色拉,端進了房間。


    胡小英已經在衛生間洗了澡,用毛巾圍在腰間,坐在床頭。濕漉漉的發絲,垂於臉頰。梁健給胡小英一個杯子,裏麵是小半杯紅酒,兩人看著、笑著,碰了杯子,慢慢喝著。


    胡小英叉了一塊蘋果沙拉給梁健,梁健張開嘴巴吃了下去。


    胡小英問道:“滿足嗎?”


    梁健說:“不滿足,待會還要來一次。”胡小英笑著:“真的?”梁健說:“做到再也做不動為止。”


    有時候,xing就是忘卻煩惱、忘卻恐懼、忘卻痛苦的方式。這天晚上,梁健和胡小英來了三次,這不算多,也不算少。本還想再來,但不知什麽時候,兩人都已經沉沉睡去。醒來時,東方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梁健除了胡小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關於譚書記要調走的消息;胡小英是組織部長,更加不可能隨便傳遞此類信息,否則人家都會當真。


    然而,關於譚震林要調走的消息,已經開始瘋傳了。在中青班中,宋城和唐磊私下裏也說起這個話題,問梁健是不是已經得到確切消息了?


    梁健說,我從哪裏得到確切消息啊,我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學習嗎?唐磊說,你就別謙虛了,你當過宏市長秘書,跟市委組織部的人又這麽熟,肯定比大家知道得早,知道得多。梁健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第一時間的,然而拿這種東西來吹牛,毫無意義,梁健說:“你們太抬舉我了啊!”


    季丹也聽說了,她和古萱萱在路上碰到梁健時,叫住了梁健,說:“你有可能又要升官了嘛!”梁健很是奇怪,季丹從哪裏聽來的消息,他自己還茫然無知呢!“哪裏來的消息?”


    季丹說:“大家都在傳嘛。譚書記要走了,宏市長就是下一任市委書記的人選,你以前是宏市長的秘書。等宏市長變成了宏書記,你還不得馬上升官啊!”


    提起這件事,梁健又想起胡小英對自己提起的那些問題,眉頭不由皺起,心情的天空就出現了陰霾。他說:“這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


    說著梁健與古萱萱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古萱萱心裏疑惑,宏市長有可能提拔,最開心的本來應該是梁健啊,怎麽如今看起來,梁健卻憂心忡忡呢?


    黨校對中青班抓得還挺緊,晚上有一個討論,主要是交流北大學習的體會。輪到梁健發言,盡管不在狀態,他擇要所講的東西,還是讓不少人頻頻點頭,頗為認可。


    會議之後,回到宿舍不久,古萱萱過來敲門。問道:“梁健,今天看你好似不太快樂,有什麽事情嗎?”古萱萱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得很是溫柔。梁健當然不能把心中的擔憂告訴古萱萱,他隻是說:“沒什麽,也許還沒有從北京的氛圍中恢複過來吧!”


    從北京回來之後,原本的死對頭江東流,似乎變得低調了很多,這讓梁健感到意外。


    一天傍晚,梁健忽然接到了省委副書記公子馬瑞的電話,問他有沒有空,說梁健學習回來,沒有碰過麵了,一起吃個飯,並說他已經在校門口了。梁健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結果江東流也在。這是梁健本不想參加的晚飯。但是,看在近期江東流低調了許多,梁健心想,還是勉強忍受吧。


    吃飯的時候,馬瑞顯得很是客氣,親自拿著紅酒醒酒器給他們分酒。江東流從單位了邀請了兩個美女過來,她們也許早知道,今天有省委副書記的兒子在,都顯得很是興奮。


    中途,馬瑞帶著一個美女過來,給梁健敬酒,說請梁健多關照。梁健客氣地說,有什麽需要幫助,盡管說。梁健之所以這麽說,一方麵是宏市長之前就已經交代過,關於創業融資的問題,有宏市長在身後,問題肯定不大;另一方麵,如今宏市長處於關鍵時期,盡管麵對宏市長的升遷,梁健和胡小英的心情是矛盾的,但畢竟宏市長是多年的領導,他不可能去搗亂,盡可能要幫助推一把。


    馬瑞是馬書記的兒子,馬書記作為省委副書記在宏市長的升遷上,會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的兒子,自然也開罪不起。


    馬瑞這次不再客氣,也不再故弄玄虛,直接說:“想從梁書記這裏融一百萬的資,可以算是鎮政府在我們這裏的投資。”


    梁健知道,馬瑞開口融資那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就是一百萬,也不算太大。梁健正要答應的時候,忽然馬瑞手臂上的一個印記,吸引了梁健的目光。


    定睛一看,這不是一個被咬的痕跡嗎?這個位置,這樣的牙印,那北京郊區,廢棄鐵路路基下的場景,重新湧入了梁健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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