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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寧州,在十一到來之前,有那麽一個短短的時間是旅遊淡季。但是這個時間,不能說這裏不美,暑熱漸消,雲淡風輕,不是異常繁忙的街道,讓寧州多了一份女子般的柔和之美。


    由於馬上要到北京高校學習,事不宜遲,梁健趕在這前麵,帶著他的休閑向陽的方案,去了寧州。一份送給省發改委,另一方送給了省委副書記的秘書馮豐。


    省發改委梁健沒有認識的領導,但是有黃依婷在,黃依婷說她跟規劃處的人很熟悉,讓幫助看看,是否能夠改進。


    進入省政府之前,黃依婷已經與門口警衛打好招呼,梁健的車沒有收到任何阻攔,就放行進入。接上不熱鬧,但省政府內部卻停滿了車。


    相對於鏡州市行政中心,省政府古樸而精致,但是在規模上卻已經顯得略小了,為此裏麵有些擁擠。


    省發改委在大樓的西側,車子停下裏的時候,隻見黃依婷從台階上下來,身穿淡藍色小花的紗裙,腰間束著腰帶,腳下是黃色短靴子,長發如瀑,散在兩肩,清醒脫俗。


    看到梁健之後,她的笑容很是清澈,說:“來了?”梁健將方案遞給了她:“幫助讓你們這裏的專家瞧瞧!也歡迎你邀請了專家,到南山縣來,我來接待。”


    黃依婷笑道:“包吃包住是吧?”梁健笑道說:“專家來,那是當然,還要包玩。”


    黃依婷說:“那就說定了,我先讓專家去過目,然後找個時間到南山縣區看你。其實南山縣也有很好地方,我也正想找個機會去看看呢!”


    梁健說:“下麵半個月,我在北大培訓,回來之後,隨時歡迎你們過來。”黃依婷微微撅著嘴道:“又去北京啊?別像上次那麽辛苦!”黃依婷知道,上次為了特高壓線的事情,梁健在北京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梁健說:“這次沒有任務,純粹的學習,放心吧。”


    兩人約好了南山縣見,就說了再見。看到黃依婷帶著輕躍的快樂,回到到大樓裏,這美好的青春背影,讓梁健微微一癡,然後他趕緊收回了目光。


    馮豐說,這時候,領導在參加會議,一直到下班之前,他都不會有事。但是下班之後,他要陪同領導去參加一個宴會,恐怕就沒有時間請他吃飯了。梁健說,這沒關係,今天重點是來送方案的,讓幫助看看。


    馮豐問梁健的車子在不在?他們到隔壁去喝一個咖啡。梁健說行啊,就在車裏等著馮豐。馮豐從省委大樓裏出來,坐入了梁健車子。


    車子就出了省政府,拐一個彎,就進入了一條小巷子,在一家叫做“蓮花”的咖啡店停了下來,兩人進去,在皮沙發上坐了下來。梁健點了兩杯特質原味咖啡和兩塊芝士蛋糕。


    馮豐說:“上次,關於任堅的事情,已經定了,省政府基本已經同意他來當副省長的秘書。”梁健說:“感謝大哥。他什麽時候會來省政府上班?”馮豐說:“快的話,下個月就得來了。杜省長想要盡快換好秘書。”


    梁健說:“這對於任堅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馮豐笑著對梁健說:“你不後悔吧?本來你也能在省裏工作了。”梁健說:“每個人,有不同的路,我還是覺得,現在的道路比較適合我。”


    馮豐對梁健豎起了大拇指:“有誌向。目標明確。我希望你下次,直接到省裏來當領導。”梁健笑笑道說:“這談何容易啊,不過我會努力的。”馮豐拍怕梁健的肩膀說:“老弟,我對你可是抱著很大期望啊!最近幾年,你可是一路飆升啊!”


    梁健說:“我還期望馮大哥,什麽時候,到我們鏡州去當市領導呢,也可以罩著我一點。”馮豐笑道:“還早呢!而且,鏡州我也不敢去……”看來,和小宇的關係,還是給馮豐留下了心理陰影的。十五分鍾後,兩人告別。


    回到鏡州,梁健就見了任堅。他上次去了省政府辦麵試,但是他們一直沒有給他回音。任堅還以為,自己去省政府當秘書的事情已經黃了,人家看不上他。如今從梁健這邊,聽到這麽好的消息,任堅就問,該怎麽感謝馮秘書?梁健說,放在心裏就行,以後有得是機會。


    任堅覺得有道理,深深點了下頭。


    周五。去北京之前的最後一次課,結束之後,梁健突然接到了省委副書記公子馬瑞的電話。梁健接起了電話,問道:“說道,馬總你好?”


    馬瑞說:“梁健,我還是在見我馬總啊,上次說好了,以名相稱了。”梁健這才改過來說:“馬瑞,你好。”馬瑞問道:“梁健,你是不是在黨校?”梁健說:“沒錯。剛剛最後一堂課結束。”


    馬瑞說:“我也就在這邊。”梁健很是驚訝,問道:“今天也在黨校?是跟黨校的領導有約見?”馬瑞說:“不,不,純粹個人來看看。我據說,市政協主席江易的兒子,江東流也在這裏?順便就來看看你們。”


    “江東流?”梁健的心裏就緊了緊,“馬瑞怎麽跟江東流又認識?”嘴上就說:“哦,原來是看江東流啊?他也是剛剛下課。”


    馬瑞說:“我就在你們教學樓下麵,見個麵吧?”


    這就尷尬了,他跟江東流之間,實在對不上火。但是馬瑞已經到了樓下,他不去,那就又是不給麵子了。他隻好硬著頭皮下去,打算打個招呼,就馬上離開。


    到了樓下,江東流已經和馬瑞握著手,在寒暄了。看到梁健走過去,江東流就嗬嗬說道:“馬總,梁健可是我們的班長啊,之前我是班長,是他把我的班長之位搶走了!”


    這句話半開玩笑,半認真。梁健早放著江東流的怪話,就說:“我哪裏敢搶江處長的班長啊,不過是大家看得起,一定要讓我來,我實在是沒辦法。”


    馬瑞察覺兩人有些尷尬,就說:“以前你們可能不太熟悉,現在你們兩人都是我在鏡州市的好兄弟了。你們也該是好兄弟了吧?”


    江東流不給任何反應,而是對馬瑞說:“馬總,美女出來了。快看。”


    他們都循著江東流的目光看去,從大樓之中,古萱萱正走出來。她今天穿著白色裙袍,眉目如畫、窈窕多姿,在所有女學員之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美不勝收。她從梁健他們身前走去,目光一瞥見梁健,就帶著微微不屑的移開了。


    前幾天,梁健對她說,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他對她做了什麽?那天晚上,就是季丹很醉梁健和古萱萱都在她房間裏陪同的晚上。


    那次古萱萱沉沉睡去了,不知道梁健是不是對她真動手動腳了。就帶著好奇,追問梁健到底對她做過什麽。可是,梁健遲遲沒有告訴她,她現在索性就不問了,對梁健也抱有了淡淡的敵意。


    然而,越是漂亮的女生,帶著敵意的目光和神情,卻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此時的古萱萱,從他們身邊飄過。簡直就如一匹難以馴服的小鹿,完美絕倫。梁健都被古萱萱的美麗,引得心裏一滯。


    一邊上的馬瑞,更是看到眼睛都有些瞪了出來。等古萱萱走遠了,他轉過身來,對江東流道:“東流啊,你是沒有騙我。果然是美女啊!”


    梁健這才算是明白,原來,馬瑞是江東流招惹來看古萱萱的。梁健很是奇怪,江東流應該是對古萱萱有幻想才對啊,怎麽會招惹馬瑞前來看美女呢?


    一想,即可明白了。肯定是江東流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但是他又看不慣梁健與古萱萱的親密關係,以為梁健和古萱萱之間真有什麽,為此把馬瑞跟請來,破壞梁健和古萱萱之間的關係。


    梁健問道:“馬瑞,你和江處長,你們是同學嗎?”馬瑞說:“你猜對一些,我們曾經在同濟大學,有過交集,按說,東流應該是我的學長呢。”梁健心想,媽的,還有這層關係。江東流是故意將馬瑞請出來,是來刺激自己的。


    江東流果然在一旁攛掇:“馬總,你不上去跟美女打個招呼嗎?”馬瑞看到古萱萱如此漂亮,就對他們說:“你們當中,是不是有誰在追她啊?如果你們兩位兄弟之中,有任何一位,在追這位美女,我都不會橫插一腿的。”


    江東流說:“沒有,沒有。梁常委,你是不是在追啊?”梁健感覺江東流是故意的,但是他也隻能說:“當然沒有。”


    馬瑞說:“既然你們兩位都沒有追,那我去認識一下美女了。梁健,你陪我上去,跟美女打個招呼吧?我覺得你靠譜一點。”


    江東流很是惡毒地說:“沒錯。梁健是班長,美女不敢不理的。我現在是平民百姓,美女不一定會看得起。”梁健說:“看什麽玩笑,你是江公子,整個班裏誰敢幹不起你!”


    江東流說:“你啊,梁常委啊。開個玩笑,哈哈。”看著梁健的目光,陰晴不定。


    馬瑞說:“梁健,感激陪我上去打個招呼吧?”


    “古萱萱?”梁健和馬瑞趕上去,叫了一聲。


    古萱萱轉過身來,疑惑地望著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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