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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媛瞧見梁健疑惑,就道:“王巧玲下午就是在清池會所足浴,就是這個女的給洗的腳。你再不濟,也不能招妓!”


    梁健這才弄清楚陸媛為什麽了解得這麽清楚,這個世界還真是巧!梁健道:“有一件事,我要明白的告訴你,剛才的女孩,雖然是女足浴師,但絕對不是ji女!”陸媛不願聽梁健的辯解,認定梁健是生理ji渴,就道:“梁健,雖然你現在已經不是我老公,但我知道你如今的副部長位置得來不易,希望你好自為之,如果你因為招妓被警察抓現行,會有無數人看你笑話,你也對不起你自己。”


    梁健“嗬”地一笑,然後對陸媛道:“你還真關心我啊!可已經晚了,那時候,我在十麵鎮的黨委秘書崗位上被削職,那時候,你怎麽不來關心我?那時候,你毅然決然地要跟我離婚!現在倒好,反而來關心我了?你不覺得你這麽做,是多管閑事嗎?”


    被梁健如此一質問,陸媛又覺得理虧,她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梁健道:“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很後悔……”梁健打斷她道:“可是,後悔已經遲了!”


    陸媛走上來,站在梁健身前,道:“你能不能不這麽說?”她眼神中先前被打的失望情緒已經消散,多了一絲朦朦朧朧的東西,這到底是情感,還是**,梁健說不清楚。但梁健不想回應她的眼神:“那你還想我怎麽說?”


    陸媛直視著梁健,道:“你現在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做的!”梁健聽陸媛這麽說,又看了她一眼。她低領的衣衫下,挺立著豐滿形狀,雖然陸媛也已經快到三十,但她的皮膚還是二十來歲的純淨,她的身材也沒有任何走樣的變化。


    梁健心裏一動,這個女人曾經是屬於自己的,可如今看起來又多了一份陌生的神秘感和性感,梁健對她身體的感覺,並不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有句下流的俗話,老婆還是別人的好。也許正因為陸媛,此刻不是他梁健的老婆,他本能就有種占有她的衝動。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一方麵是,剛才自己還差點與菲菲盡魚水之歡,另一方麵,他還不能完全原諒這個背叛自己的陸媛。梁健就說:“我不想要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就請回吧。”他還故意想氣陸媛,就道:“反正,我的好事也已經被你攪黃了!”


    聽了這句話,陸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雙腿一邁,麵對梁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陸媛帶有點羞澀、又妖嬈地道:“我可以補償你!”


    陸媛雙腿叉開坐在梁健的大腿上,因為距離的拉近,梁健聞到了陸媛身上的一陣香味,這種香味,對梁建來說又熟悉,又陌生,梁健一陣本能反應。梁健心想,小弟弟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東西了,我理性越是壓製他,他反而反應得越強烈。


    但是,梁健的理智還在,如果一個人完全聽命於小弟弟,那就不是人,而是禽獸了。梁健推開了陸媛說:“你沒什麽需要補償我的,你隻是做了另外一個選擇罷了!”


    說著,梁健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賓館房間,留下陸媛雙臂環抱著,傻傻呆在床上。


    那晚,區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李菊,到賓館裏看房間。下班時,組織部長朱庸良打過電話給她,說明天有客人要來鏡州,讓她幫助預定一個套間和兩個大床房。朱庸良說,這幾位客人都是他以前的老同學,也都已經在上海和杭州擔任正處級的領導幹部,這次來,純粹是對鏡州市的好山好水欽慕已久,想來走走看看、吃吃喝喝。


    這幾天,李菊一直呆在家裏,與母親作伴,閑著也是無聊,接到這個任務,她倒是非常高興,趁著晚上沒事,就來提前訂房。賓館的客房經理,跟李菊也算是熟識已久,本來快要下班,但聽說李菊要來看房間,就留了下來,等著李菊。


    李菊知道,明天的客人都是朱庸良的私人朋友,喜歡住舒適、幹淨的房間,房間裏還得安排好水果、香煙等物品,還都得上檔次的,就把要求跟客房經理提了,客房經理道:“我們五樓的房間,很不錯,我帶你上去看看,你挑兩間舒適的就是。其他水果等東西,我們都會高標準安排好。”


    李菊就跟著客房經理去看房,果然挺不錯,整潔、幹淨、特別是東麵幾間,落地窗很大,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麵街景。李菊很滿意,道:“就這兩間吧!”客房經理笑著道:“李主任好眼光,這的確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套間和大床房。”李菊道:“價格方麵,你幫助優惠點。”客房經理道:“這個,您李主任不說,我也明白。以後,還希望李主任,把你們組織部的季度例會等,多放在我們這裏開啊,我們肯定盡全力搞好各方麵的服務。”


    說著,客房經理,在前麵引路,向電梯走去。


    前麵有一個人,開了房門走出來。李菊感覺背影很熟悉。那是一個女人,身材婀娜,身穿青色連衣裙,手中的坤包小巧時尚,那人對房間裏說了聲:“梁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女人朝李菊他們看了一眼,並不在意,轉身就朝電梯口走去。


    李菊已經看清楚,女人就是幹部科薑岩的現任妻子陸媛。李菊曾經在一次晚餐上,看到薑岩帶著她一起來吃飯,估計陸媛對她的印象並不深,所以剛才沒認出李菊來。


    她剛才聽到陸媛像是提到了“梁健”兩個字。李菊就感覺奇怪了,梁健怎麽會和陸媛在一起?


    再一想,他終於明白了,梁健不就是陸媛的前夫嘛!


    想到這一點,李菊驚詫不已:難道梁健和前妻陸媛,雖然已經離婚,難道還保持著那種不一般的關係,否則怎麽會在賓館同一個房間?李菊想,這也不奇怪,她聽很多人說過,有些夫妻離婚之後,反而發現對方的好,又偷偷在一起的也很多。


    但她總是覺得,這樣對薑岩來說,似乎也太不公平了吧。她肯定薑岩並不知道,想到梁健的討厭,她恨不得此刻就給薑岩打電話。可又想,即使現在薑岩過來,也來不及了,李菊已經走了,他不可能抓到什麽把柄。自己還很有可能被人家罵為挑撥離間呢!所以,她暫且把這件事放下,到大廳辦完訂房手續,就回家了。


    梁健還在上班的路上,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鎮南村村委委員樓新江打來的電話。電話中,樓新江的話音非常興奮:“梁部長,你聽說了嘛?”梁健不知他指的什麽,就問道:“聽說什麽啊?”樓新江道:“你還沒聽說?鍾濤出事了,被區紀委調查了!”


    梁健心中一震,上次樓新江就說過,鎮上的主要領導中有人要出事。第二天,梁健還專程跑到了十麵鎮鎮長金凱歌那裏,金凱歌保證他不會有事。當時梁健就想,如果金凱歌不會出事,那麽出事的隻有……鍾濤!


    果然,現在是鍾濤出事了!


    但梁健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鍾濤跟區委書記胡小英可是同學,鍾濤也是胡小英來到十麵鎮後提拔的第一個大鎮黨委書記,怎麽說出事,就出事了呢?


    對於紀委查辦領導幹部的程序,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一般情況下都是要經過區委書記同意的。目前的區委書記是胡小英,鍾濤又是胡小英一手提拔的幹部,胡小英同意查辦鍾濤,那不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梁健問道:“你沒有搞錯吧?”樓新江道:“肯定沒有搞錯,十麵鎮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他們說,鍾濤被查,是跟一個叫做趙弓的老板有關係。這個老板送了一大筆錢給林城鎮鎮長秦軍正,這事情可能做得不幹淨,有人舉報秦軍正,檢察院介入調查,很快就讓秦軍正招了出來。檢察院又審訊趙弓,趙弓就把鍾濤供了出來。你說還有假啊?”


    梁健想了想道:“我記得趙弓這個人,他就是在一次招投標會議上,通過串標,從你手中競得了鎮上的拆遷工程項目。這麽說來,這件事**不離十了!”樓新江道:“是百分之百了!你知道,我們鎮上還有什麽人被抓進去了嘛?”


    梁健不想亂猜就問:“還有誰?”樓新江道:“我們村的支部書記茅阿寶!”梁健問道:“茅阿寶,也牽涉其中了?”樓新江道:“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你知道茅阿寶跟鍾濤走得有多近嗎?”梁健道:“我知道。”樓新江道:“茅阿寶也拿了趙弓的錢。”


    梁健這才理解,為什麽樓新江先前的話語中那麽興奮,就道:“茅阿寶進去了,你有希望了!”樓新江卻道:“我倒還真沒想到,茅阿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他當支部書記的日子,我跟他的對手戲,本來還沒有開始呢!我本想憑自己的真本事,讓茅阿寶看著我當上村支部書記,沒想到他先禍起蕭牆,沒戲了!”


    梁健還有些不適應鍾濤和茅阿寶被逮捕的事情,想到樓新江如今沒了對手,當村書記也肯定是**不離十了,就道:“不管你以後當不當書記,我先在這裏勸你一句,廉潔自律這個底線不能破!”樓新江哈哈笑道:“梁部長,我還沒有當上書記呢,你就跟我談心談話啦!”梁健一想也是,就笑道:“要談心談話,你還不夠格我來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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