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長啊…”
“我是莊世楷！”
內地。
粵省。
招商辦。
某位級別低、實權高、禿頭、且消瘦的男子接起電話。
“莊處長！”
“您好您好！”
他驚訝的站起身，拿著電話，連連問候道。
前兩年，港島華資、英資打響商戰，角逐港島商界話事權。
那時候港島商界姓中還是姓英就看那一戰了！
莊世楷組織愛國商會，率領港島愛國資本打出漂亮的一戰，狠狠打出華資的威風，奠定港商姓“中”的基調。
那一戰莊世楷付出很多，損失上億美金的外匯現鈔。
當然，資本財富沒有縮水，也不可能縮水！
而內地方麵也給出些補償，批下一條鐵路項目，讓世興集團為首的愛國“港資”成功進軍內地，拿到一些很有油水的基建項目…
當年虧掉的錢，當然是早賺回來了啊！
至於內地則繼續改革開放，招商引資，爭取讓民眾快點過上好日子……
莊世楷笑嗬嗬的講道：“聽聞陳科長剛剛調來粵省主持項目，有沒有空跟我和楊科長私下聚聚，交流交流感情，喝上兩杯呢？”
“對了，我正好升職高級助理處長，希望您能賞臉呀…”
“咯噔！”陳科長心頭一跳，連忙捂著電話講道：“當然能，當然能，恭喜莊處長了……”
他一瞬間就知道莊世楷打電話給他有什麽內涵。
肯定是為最近那兒塊地…
“那就說好了啊！一定？”莊世楷問道。
陳科長連忙答道：“一定，一定！”
“啪嗒！”莊世楷掛掉電話，揣摩著下巴，麵露笑意。
最近世興集團旗下成立的“世興地產”、“世興建築”兩家獨立子集團正式進軍內地，不僅拿下鐵路項目，而且拿下一大票粵、浙、滬、閩等沿海地區基建項目，其中包括市政公路、高速公路、政府大樓等等…
當然，另外一些工業、產業也是跟上。
愛國資本跟上。
可以說，沿海地區和港商配合的非常默契，一方努力開放市場，一方利用資本人才，雙雙給內地打下良好基礎。
“小漁村”的飛速發展，港商就起到重要作用。
當然，中原地區、西北地區等投資港商也有在做，不過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憑借人脈及地理優勢做好沿海地區最重要。
畢竟內地各路人馬、本土企業也是要分杯羹。在內地資本必須為人民服務，不要想一家獨大，做什麽人民富豪，騎在人民頭上！
這是沒前途的！
所以做好一個行業、一塊地區就行了。
不過原先世興集團和粵省政府的良性發展，好像因為剛剛上任的“陳科長”遭到一點阻礙！
別看陳科長官不大，脾氣卻不小，據說還有點高級背景，曾經給某位大員當過老板，最喜歡搞七搞八喝茅台，收藏花瓶…
先前一塊“漁村”中心的住宅地皮…本來世興集團和有關部門都談好了。他偏偏提些意見，想要卡一卡！
莊世楷可不會管這些跳梁小醜，一個電話call過去對方就知該怎麽辦！
上層關係他都懶得用！
“滴滴噠。”莊世楷再度打出一個電話，直接撥到“四九城”，這才是真正的報喜，匯報，不忘祖國。
先前那個？
單純耍威風！
……
“黃老板，陳科長請您進去。”粵省，某地招商辦，門外。
一排排穿著西裝，夾著公文包，衣冠楚楚的“老板”們乖乖坐好。
也許，這些老板在外麵都是開大奔，抽洋煙，打著大哥大。
但是不好意思，那些東西在這裏不管用！全部畢恭畢敬，排隊等候！輪不輪的到你另說！
黃世同帶著幾名文員站在門口，叼著煙，回頭道：“馬上，馬上。”
他表情不慌不忙，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西裝幹淨，氣質很是出挑。
這次關於漁村地塊的事情，不用莊爺出馬，不用司馬翔掌舵，地主會僅是派出他都已足夠重視。
畢竟地主會手上掌握著“莊爺”的海量資本，堪稱是港島第一錢莊，擁有非常強大的資本力量。
這股資本湧向哪裏，哪裏就要發！
當然，資本也是要賺錢的，互相都要考核。
要不是內地投標出現問題，黃世同都不會親自出馬。
而黃世同來到粵省短短兩天，便摸清整個事情的關節，知道靠錢和關係可能打不通路子，便隻能打電話向大老板報告。
好歹是幾個億的投標，未來估值幾十億，有資格上報給大老板。
果然，他今天剛來不久，等在門口，便收到好消息。
看來大老板打電話了。
黃世同的態度也為之一變，不慌不忙的走進門，笑嗬嗬朝前方伸手：“陳科長，不好意思，來晚了。”
“嗨，黃先生您講的什麽話？您來粵省好幾天了，我都沒時間招待您，怪我，怪我…”陳科長握著黃世同的手，滿臉和氣，謙虛笑道。
這幅樣子不是莊爺打電話，他還真看不見呢！
黃世同心裏冷冷一笑：“前幾天還整天說開會，晚上卻去赴李老板的局，哼哼，以後你沒前途啦！”
當然，黃世同表麵不動神色，把公文包放在桌上講道：“陳科長公務繁忙，我很能理解，畢竟我大老板也是在為國家辦事的嘛……”
他又不輕不重提了下大老板的身份，壓一壓麵前的陳科長。
果然，陳科長笑的更加熱情，扶著他的手請他坐下了。
當天，一些能批的手續就批好，不能批的手續也批好了。
當晚，郊區，某集體房。
陳科長剛剛下車，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抱著花瓶，滿口港島腔的男人立即上前話道：“陳科，陳科！”
“今晚我發現一個祖上傳下的花瓶，請您鑒賞鑒賞……”男人是港島“李氏”集團的人。
盯上內地的港商，自然不會隻有莊世楷一家、或者說愛國商會一派人馬，李老板那派英資自然不會錯過。
他們在中英協議簽署以後，再傻也能看出大局已定，再加上內地改革開放的政策，立即預見到一個廣闊市場、發財天地。
而以李老板為首的資本家雖然喪失先機，但是不斷公關，示好投資，倒也爭取到一些項目。
畢竟改開的大背景下，沒有地區會拒絕資本，特別是有實力的資本。
隻是講個先來後到，吃肉喝湯，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別而已。
如果把格局上升到國家高度，便會發現資本隻是工具。有好的工具，不好的工具，用完就丟的工具，沒有不能用的工具。
而這次和世興集團漁村搶地便是“李氏集團”。
男人抱著花瓶，滿臉諂媚，絲毫不敢提備好酒宴給他放鴿子的事情。
可陳科長卻醉醺醺的下車，眼神戲虐的看向他：“喔？祖上傳下的花瓶，你怎麽不自己留著呢？”
“好歹是個傳家寶啊！”陳科長剛喝完酒，滿臉紅撲撲的。
李氏總監則尷尬的笑道：“我不知道您喜歡收藏花瓶嗎？在下沒什麽文化，所以向請您請教請教，別讓寶物蒙塵嘛…”
“有道是好馬贈英雄……”
“嗬嗬！”陳科長卻打斷他話，直接問道：“你就說吧！這個花瓶鑒定完值多少錢？”
“五百！”總監攤開手掌，省去一個萬字：“明天就有人上門回收！”
這時陳科長接過花瓶…總監露出笑容……隨後陳科長卻猛然把花瓶摔向地麵，砸的四分五裂！
此刻，陳科長抬起手指向對方的鼻子，借著酒勁大聲罵道：“什麽叫沒讀過書？您可是港島金融學的碩士！”
“我看你就是太會讀書了！”
“肥胖的肚腩裏一大堆花花腸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花瓶市場上八塊五一個！你轉手就是價值五百萬的傳家寶？嗬嗬，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商人不配來內地做生意！”
“就你還想腐敗我？”陳科長收回手，輕蔑的一笑：“滾！滾！滾！給我滾！”
陳科長當場揮斥方遒，揚長而去，回家睡覺。
李氏集團總監低下頭，望著地上的碎片，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隻覺得天地都變了。
畫麵切至上海。
一家接待賓館。
李先生親自端茶倒水，把一個搪瓷杯遞給向前方。
“杭州帶來的龍井。”他出聲說道。
“尚能入口，請你嚐嚐。”他沒有提多少錢。
坐在旁邊的大人物扶扶眼鏡，端起茶杯：“聽說你最近在和莊先生爭地？”
搪瓷杯寫著一行紅字：勞動最光榮。
李先生躬身講道：“是，我也想做點生意。”
“嗬嗬。”老者輕輕一笑：“你憑什麽？”
“莊先生能做的你不能做，莊先生不能做的，你才可以考慮做不做！”
這個男人一語定性，非常強勢。
李先生眼神中有些不甘，態度卻很謙虛：“可是我也能投資，能建廠，能提供工作崗位，為祖國做貢獻。”
如今他也會說“祖國”兩字了。
“大家都是商人，我也可以當愛國商人，有什麽不一樣嗎？”
“起碼商業競爭，一視同仁。”
李先生提出他的訴求。
男人卻重重把搪瓷杯放在桌上：“咚！”
他表情非常不悅的講道：“你隻是個商人，別人是話事人，能一樣嗎？”
“你做話事人你也可以！”
“你能做嗎！”
李先生當即無言以對。
“我是莊世楷！”
內地。
粵省。
招商辦。
某位級別低、實權高、禿頭、且消瘦的男子接起電話。
“莊處長！”
“您好您好！”
他驚訝的站起身，拿著電話，連連問候道。
前兩年，港島華資、英資打響商戰，角逐港島商界話事權。
那時候港島商界姓中還是姓英就看那一戰了！
莊世楷組織愛國商會，率領港島愛國資本打出漂亮的一戰，狠狠打出華資的威風，奠定港商姓“中”的基調。
那一戰莊世楷付出很多，損失上億美金的外匯現鈔。
當然，資本財富沒有縮水，也不可能縮水！
而內地方麵也給出些補償，批下一條鐵路項目，讓世興集團為首的愛國“港資”成功進軍內地，拿到一些很有油水的基建項目…
當年虧掉的錢，當然是早賺回來了啊！
至於內地則繼續改革開放，招商引資，爭取讓民眾快點過上好日子……
莊世楷笑嗬嗬的講道：“聽聞陳科長剛剛調來粵省主持項目，有沒有空跟我和楊科長私下聚聚，交流交流感情，喝上兩杯呢？”
“對了，我正好升職高級助理處長，希望您能賞臉呀…”
“咯噔！”陳科長心頭一跳，連忙捂著電話講道：“當然能，當然能，恭喜莊處長了……”
他一瞬間就知道莊世楷打電話給他有什麽內涵。
肯定是為最近那兒塊地…
“那就說好了啊！一定？”莊世楷問道。
陳科長連忙答道：“一定，一定！”
“啪嗒！”莊世楷掛掉電話，揣摩著下巴，麵露笑意。
最近世興集團旗下成立的“世興地產”、“世興建築”兩家獨立子集團正式進軍內地，不僅拿下鐵路項目，而且拿下一大票粵、浙、滬、閩等沿海地區基建項目，其中包括市政公路、高速公路、政府大樓等等…
當然，另外一些工業、產業也是跟上。
愛國資本跟上。
可以說，沿海地區和港商配合的非常默契，一方努力開放市場，一方利用資本人才，雙雙給內地打下良好基礎。
“小漁村”的飛速發展，港商就起到重要作用。
當然，中原地區、西北地區等投資港商也有在做，不過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憑借人脈及地理優勢做好沿海地區最重要。
畢竟內地各路人馬、本土企業也是要分杯羹。在內地資本必須為人民服務，不要想一家獨大，做什麽人民富豪，騎在人民頭上！
這是沒前途的！
所以做好一個行業、一塊地區就行了。
不過原先世興集團和粵省政府的良性發展，好像因為剛剛上任的“陳科長”遭到一點阻礙！
別看陳科長官不大，脾氣卻不小，據說還有點高級背景，曾經給某位大員當過老板，最喜歡搞七搞八喝茅台，收藏花瓶…
先前一塊“漁村”中心的住宅地皮…本來世興集團和有關部門都談好了。他偏偏提些意見，想要卡一卡！
莊世楷可不會管這些跳梁小醜，一個電話call過去對方就知該怎麽辦！
上層關係他都懶得用！
“滴滴噠。”莊世楷再度打出一個電話，直接撥到“四九城”，這才是真正的報喜，匯報，不忘祖國。
先前那個？
單純耍威風！
……
“黃老板，陳科長請您進去。”粵省，某地招商辦，門外。
一排排穿著西裝，夾著公文包，衣冠楚楚的“老板”們乖乖坐好。
也許，這些老板在外麵都是開大奔，抽洋煙，打著大哥大。
但是不好意思，那些東西在這裏不管用！全部畢恭畢敬，排隊等候！輪不輪的到你另說！
黃世同帶著幾名文員站在門口，叼著煙，回頭道：“馬上，馬上。”
他表情不慌不忙，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西裝幹淨，氣質很是出挑。
這次關於漁村地塊的事情，不用莊爺出馬，不用司馬翔掌舵，地主會僅是派出他都已足夠重視。
畢竟地主會手上掌握著“莊爺”的海量資本，堪稱是港島第一錢莊，擁有非常強大的資本力量。
這股資本湧向哪裏，哪裏就要發！
當然，資本也是要賺錢的，互相都要考核。
要不是內地投標出現問題，黃世同都不會親自出馬。
而黃世同來到粵省短短兩天，便摸清整個事情的關節，知道靠錢和關係可能打不通路子，便隻能打電話向大老板報告。
好歹是幾個億的投標，未來估值幾十億，有資格上報給大老板。
果然，他今天剛來不久，等在門口，便收到好消息。
看來大老板打電話了。
黃世同的態度也為之一變，不慌不忙的走進門，笑嗬嗬朝前方伸手：“陳科長，不好意思，來晚了。”
“嗨，黃先生您講的什麽話？您來粵省好幾天了，我都沒時間招待您，怪我，怪我…”陳科長握著黃世同的手，滿臉和氣，謙虛笑道。
這幅樣子不是莊爺打電話，他還真看不見呢！
黃世同心裏冷冷一笑：“前幾天還整天說開會，晚上卻去赴李老板的局，哼哼，以後你沒前途啦！”
當然，黃世同表麵不動神色，把公文包放在桌上講道：“陳科長公務繁忙，我很能理解，畢竟我大老板也是在為國家辦事的嘛……”
他又不輕不重提了下大老板的身份，壓一壓麵前的陳科長。
果然，陳科長笑的更加熱情，扶著他的手請他坐下了。
當天，一些能批的手續就批好，不能批的手續也批好了。
當晚，郊區，某集體房。
陳科長剛剛下車，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抱著花瓶，滿口港島腔的男人立即上前話道：“陳科，陳科！”
“今晚我發現一個祖上傳下的花瓶，請您鑒賞鑒賞……”男人是港島“李氏”集團的人。
盯上內地的港商，自然不會隻有莊世楷一家、或者說愛國商會一派人馬，李老板那派英資自然不會錯過。
他們在中英協議簽署以後，再傻也能看出大局已定，再加上內地改革開放的政策，立即預見到一個廣闊市場、發財天地。
而以李老板為首的資本家雖然喪失先機，但是不斷公關，示好投資，倒也爭取到一些項目。
畢竟改開的大背景下，沒有地區會拒絕資本，特別是有實力的資本。
隻是講個先來後到，吃肉喝湯，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別而已。
如果把格局上升到國家高度，便會發現資本隻是工具。有好的工具，不好的工具，用完就丟的工具，沒有不能用的工具。
而這次和世興集團漁村搶地便是“李氏集團”。
男人抱著花瓶，滿臉諂媚，絲毫不敢提備好酒宴給他放鴿子的事情。
可陳科長卻醉醺醺的下車，眼神戲虐的看向他：“喔？祖上傳下的花瓶，你怎麽不自己留著呢？”
“好歹是個傳家寶啊！”陳科長剛喝完酒，滿臉紅撲撲的。
李氏總監則尷尬的笑道：“我不知道您喜歡收藏花瓶嗎？在下沒什麽文化，所以向請您請教請教，別讓寶物蒙塵嘛…”
“有道是好馬贈英雄……”
“嗬嗬！”陳科長卻打斷他話，直接問道：“你就說吧！這個花瓶鑒定完值多少錢？”
“五百！”總監攤開手掌，省去一個萬字：“明天就有人上門回收！”
這時陳科長接過花瓶…總監露出笑容……隨後陳科長卻猛然把花瓶摔向地麵，砸的四分五裂！
此刻，陳科長抬起手指向對方的鼻子，借著酒勁大聲罵道：“什麽叫沒讀過書？您可是港島金融學的碩士！”
“我看你就是太會讀書了！”
“肥胖的肚腩裏一大堆花花腸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花瓶市場上八塊五一個！你轉手就是價值五百萬的傳家寶？嗬嗬，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商人不配來內地做生意！”
“就你還想腐敗我？”陳科長收回手，輕蔑的一笑：“滾！滾！滾！給我滾！”
陳科長當場揮斥方遒，揚長而去，回家睡覺。
李氏集團總監低下頭，望著地上的碎片，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隻覺得天地都變了。
畫麵切至上海。
一家接待賓館。
李先生親自端茶倒水，把一個搪瓷杯遞給向前方。
“杭州帶來的龍井。”他出聲說道。
“尚能入口，請你嚐嚐。”他沒有提多少錢。
坐在旁邊的大人物扶扶眼鏡，端起茶杯：“聽說你最近在和莊先生爭地？”
搪瓷杯寫著一行紅字：勞動最光榮。
李先生躬身講道：“是，我也想做點生意。”
“嗬嗬。”老者輕輕一笑：“你憑什麽？”
“莊先生能做的你不能做，莊先生不能做的，你才可以考慮做不做！”
這個男人一語定性，非常強勢。
李先生眼神中有些不甘，態度卻很謙虛：“可是我也能投資，能建廠，能提供工作崗位，為祖國做貢獻。”
如今他也會說“祖國”兩字了。
“大家都是商人，我也可以當愛國商人，有什麽不一樣嗎？”
“起碼商業競爭，一視同仁。”
李先生提出他的訴求。
男人卻重重把搪瓷杯放在桌上：“咚！”
他表情非常不悅的講道：“你隻是個商人，別人是話事人，能一樣嗎？”
“你做話事人你也可以！”
“你能做嗎！”
李先生當即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