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孟玉清明日就要出發去巡營,所以孟灼兒晚膳還是要回府吃的,姚老夫人聞言也沒有強求。


    孟國公府廚房中午就在忙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就連孟意菲也回來為孟玉清送行,飯桌上,眾人難得的其樂融融,沒有人說什麽夾槍帶棍的話。


    許是要離家,孟玉清說了許多軟化,讓孟意菲在晉南王府好好過,也讓孟祥義跟秦美珍好好相處。


    這段時間他們總在吵架,孟祥義將自己沒出息無作為的原因都怪在了秦美珍身上。


    “美珍啊,你既有想好好對待灼兒的意思,我也不會虧待你,好好做人,不要有這麽多歪心思,這個家的管家權遲早都會給你的。”


    “……是。”


    秦美珍笑笑,目光遊離之於,又看了眼孟灼兒。


    這一眼讓孟灼兒覺得很奇怪,感覺她不僅心虛,甚至還有些緊張。


    臉上帶著麵紗的孟意菲跟秦美珍默契的對視一眼,母女倆都很詭異。


    吃完晚飯後,孟灼兒立即找到了孟玉清問了。


    孟玉清說:“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因為陰善王的事嚇病了嗎?是秦美珍提醒我說茉莉花茶可以安神,平日也能當藥茶來喝。”


    “是秦美珍讓您送給我的?”孟灼兒愣住。


    她就說祖父一個大老粗怎麽忽然會想到說給他送茉莉花茶,還一送就是三大罐。


    可秦美珍絕對不可能對她存著什麽好心思,肯定是有所算計。


    孟玉清不明白她為何嚴肅起來,問:“怎麽了?”


    孟灼兒一笑而過:“沒什麽,就是想到祖父要離開,所以不舍得。”


    孟玉清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你若是想祖父了,那就給祖父寫信好了。”


    孟灼兒點了點頭。


    次日,一家人送孟玉清出城。


    孟灼兒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將那一顆千年人參塞進了孟玉清的行李中。


    征兵跟巡營其實不算危險,但路途遙遠,危險這種事情也總說不定,身邊帶著點保命的東西總是不錯的。


    看著軍隊越走越遠,孟灼兒心裏還真有些舍不得,眼睛竟還有些酸溜溜的。


    “別看了,你就算是眼珠子都瞪出來,孟玉清也不可能扭頭回來。”


    秦美珍不是何時湊近她,滿臉得意:“孟玉清不在京城,我看還有誰能護得了你。”


    孟灼兒皺眉,一扭頭便對上秦美珍的挑釁的目光。


    而在眸底深處,還有蠢蠢欲動的憎恨。


    秦美珍跟孟祥義回頭坐車離開。


    孟灼兒心事重重,忽然想到了那一罐茉莉花茶,心裏總隱隱覺得不安。


    可她向來都是小心謹慎的人,即便是祖父送的茉莉花茶,為保安全起見,在茉莉花茶送出去前,她也將花茶仔細檢查過。


    確定無虞。


    “小姐,我們該回府了。”


    一旁的香蓮見她在發呆,提醒說。


    “不回府了,去姚家。”


    “啊?”


    香蓮一頭霧水,不是說了今日不去的嗎?


    現如今姚老夫人的腿已經完全好了,走路也沒有痛覺,但因為她的腿長久不用,有點萎縮,所以這兩日一直在做複健。


    孟灼兒隻需要每三日去開一次藥,複查確定病情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行了。


    姚老夫人麵對孟灼兒的到來也很意外,熱情招待她。


    兩人聊的很融洽,趁此機會,孟灼兒還檢查了一下姚老夫人的茉莉花茶,但茉莉花茶還好好的。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她想錯了?


    可一個處心積慮想報複自己的人,真的會做無用功嗎。


    孟灼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下午她就離開了,臨走時,她還去了新城館子吃烤鴨。


    雖然發生了陰善王那麽血腥的事情,但也影響不了新城館子的生意,畢竟他們家的烤鴨是真好吃。


    一樓廳堂的那個位置早已經收拾好,嗅不到半點的血腥味。


    誰也沒想到,半個月之前,這裏曾經發生了一件血腥的事情。


    房釧海雖後麵留下了一條性命,但這輩子想要再成為將軍上陣殺敵是不可能的了。


    按照南粵公國的律法,身有殘缺之人是不能在朝為官的。


    想到陰善王,孟灼兒多少有些憂心忡忡,因為他沒有來找自己。


    他身體的毒素是很致命的,而又早已過了當初約定的七天之約。


    孟灼兒可不相信陰善王是因為皇帝的圈禁沒辦法找她。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說的是圈禁,實際上跟帶薪放假並無不同。


    聽說,房氏家族的人不滿陛下這個決定,一直在殿外跪著,後來皇帝覺得他們無理取鬧,還將跪在殿外的人都給打了一頓。


    是真的很護著月摯庭。


    孟灼兒自然不會主動去陰善王府,她甚至會產生邪惡的念頭。


    最好那月摯庭就這麽死了,不然到時候危險的說不準就是她了。


    吃飽喝足,孟灼兒美滋滋回了國公府。


    她剛一進門,便瞧見孟祥義帶了一幫狐朋狗友回來,他們飲酒做樂,桌上都是大魚大肉,還有一整隻的大烤豬,他們甚至還在猜拳,擲色子,空氣中酒味很濃。


    孟灼兒皺眉。


    祖父前腳剛走,後腳孟祥義就帶了這麽多酒鬼回來亂搞。


    也是。


    孟祥義也不是第一日這麽幹,每次祖父不在家,他都會帶一群狐朋狗友回來,有時還會召妓,簡直將堂堂國公府當成淫窩。


    可她沒有辦法。


    女兒總不能去管教自己老爹吧。


    孟灼兒本想避開,但孟祥義卻眼尖的瞧見了她,起身帶著股酒氣上來將她拽到餐桌邊。


    他一臉驕傲,衝著那群半醉不醉的好友驕傲說:“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的女兒孟灼兒。


    姚老夫人的腿就是她治好的,以後,也就隻有她能成為二皇妃,搞不好也還是未來的皇後呢!”


    他驕傲的像是在給朋友展現自己的得意的玩意兒。


    “原來是未來皇後啊,失敬失敬。”餐桌上的那群人也是非常給麵子,“孟少爺,你未來可期,前途無量啊,生出這麽一個有用的女兒。”


    “那不是。”


    孟祥義哈哈大笑,驕傲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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