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人還是鬼?”


    孟意菲臉全白了,還以為是冤鬼索命。


    “自然是人。”月致臣冷著臉,“孟灼兒,本殿下絕無可能娶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陰鬱又沉悶,跟個老太婆一樣。”


    “我知道你喜歡騷一點的,就比如你旁邊那位。”


    孟灼兒氣死人不償命,笑得雞賊。


    “殿下你看他~”


    既不是死人,孟意菲也就不怕了,嬌滴滴地讓月致臣給她做主。


    月致臣威脅:“聰明的話你就乖乖嫁到晉南王府,不然本殿就讓你變成真的鬼。”


    孟灼兒隨手扔掉柿子,似笑非笑:“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威脅我?”


    “大膽,誰準你這麽跟本殿說話的。”


    月致臣氣得拔出放在桌上的長劍怒指孟灼兒。


    孟灼兒根本不帶怕的,數著時間:“一、二……”


    碰……


    還沒喊到三,月致臣忽然就倒在地上,滿臉錯愕。


    “殿下……”


    孟意菲擔心,但才上岸,她也雙腿發軟倒了下去。


    “孟灼兒,你到底做了什麽?”


    月致臣立即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質問。


    “沒什麽,就是在熏香裏加了一點迷藥”


    孟灼兒淺笑著走去,“不然我這一身傷,如何討債呢?”


    她原想先拿月致臣開刀,但孟意菲卻不知死活地想裝深情護月致臣。


    這上趕著的挨打。


    孟灼兒往掌心哈了口氣,哞足了勁兒往孟意菲臉上招呼。


    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過去,別提多過癮了。


    孟意菲被打得差點沒暈過去,憤怒道:“孟灼兒你瘋了……你居然敢這麽對我?


    你以為你有祖父護著你有什麽了不得的嗎?你母親不過是平民出身,而我母親是何氏貴女,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本小姐正室原配所出,你一個填房生的也好在我麵前提尊卑?當今誰人不曉,你這個填房生的比我這個原配嫡女還大幾個月。無媒苟合、暗度陳倉”


    孟灼兒冷笑,一腳踩在孟意菲臉上碾壓,“今日本小姐就教教你,誰為尊,誰為卑。”


    她用匕首狠狠往孟意菲的臉上狠狠劃了兩道,又把她的頭發給削斷了。


    “啊……我的臉、我的頭發……”


    孟意菲驚恐尖叫,披頭散發也掩蓋不住臉上的血跡,她如同厲鬼般瞪著孟灼兒,“孟灼兒我要殺了你——”


    “能跟妹妹的未婚夫上床,我還以為你是不要臉的呢。”


    “你……”


    孟灼兒一腳直接把孟意菲踹進了溫泉裏,扭頭剛想解決月致臣時,卻見他目露凶光,下一瞬,竟是三根毒針齊齊朝孟灼兒射來。


    說時遲快,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將孟灼兒護在懷中,打掉了那些毒針。


    男人戴著銀色麵具,隻能瞧見漆黑如墨的眼眸。


    “是你?”孟灼兒瞬間認出對方,“你怎麽會在這?”


    “若是我不來……”


    他看著地下銀針。


    孟灼兒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凶神惡煞地看著癱著的月致臣,“你個狗娘養的,居然還敢偷襲我。”


    月摯庭本想說些什麽,懷中的少女卻推開他大步朝月摯庭去。


    隻見少女一個回旋腿直接把月致臣踹出一米遠。


    月摯庭驚掉了下巴。


    孟灼兒拾劍朝月致臣砍去,


    月摯庭倏地掀眸。


    謀殺皇室,那是要誅九族的。


    他笑了聲,並不打算阻止。


    孟家同他有何關係,若非孟灼兒有點利用價值,他也不會跑來這。


    但在長劍直指月致臣喉嚨時,孟灼兒卻頓住了動作。


    月致臣驚恐,但見孟灼兒不敢,便不知死活地嘲弄:“你要是敢動本殿下一根汗毛,孟國公府誰都逃不掉。”


    看把他給囂張的。


    “殺了你,我也活不了,還會連累家族,旁人也就罷了,但我也不想祖父半生戎馬、為國盡忠,最後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孟灼兒扔下長劍卻拿起劍鞘狠狠在他身上招呼,嘴裏還大罵:“狗東西,看把你給囂張的,老娘非得打死你不可——”


    月致臣疼的齜牙咧嘴,不斷地呼喊侍衛:“來人、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快把這個潑婦給本殿下拖出去砍了……”


    嗬嗬,不僅想叫人,還想砍她?


    他的人,早被孟灼兒解決了。


    原月致臣為了跟孟意菲共度良宵本就沒帶幾個人,還把山莊的人遣退了,孟灼兒解決那幾個人輕而易舉。


    “讓你嚷、讓你欺負我,看我不打死你……”


    孟灼兒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不帶含糊的。


    月摯庭嘖嘖兩下:現在的姑娘怎麽這幅鬼樣子,太不雅了。


    孟灼兒一頓出氣,心裏這才舒服許多,可這時一股血氣直逼喉頭,措不及防她竟噴出了一口血。


    “咳咳……”


    孟灼兒無力跌坐在地上,第一反應是內出血。


    她就說從這麽高的山上掉下來怎麽會沒事。


    “都這樣了還想報仇嗎。”月摯庭倚在木柱上,戲謔的看著她。


    “不報仇我來這幹什麽,就這麽放過他們我可不願意。”


    孟灼兒深呼吸,從腰間拿出一隻人參咬住在嘴裏。


    月摯庭眯眼,一下就認出這人參是李太醫的百年人參。


    她居然還把這個偷出來了。


    利用人參撐著一口氣,孟灼兒利用溫泉的紗簾將二人綁好手腳高高吊起。


    因為兩人本就想在此處歡好,一個就隻穿著褻褲,另一個倒上下都有,但卻是褻褲跟肚兜。


    很暴露糜爛。


    月致臣二人被倒掛著,臉都充血了。


    他們嘴裏發出‘嗚嗚’聲掙紮。


    若這模樣被旁人瞧見,這名聲算是毀了,家裏人也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月摯庭想:這小妮子看著瘦瘦小小的一個,下手還蠻毒辣的,出手就要毀了人家的後半生。


    “等著吧,明日後,誰都知道你二人的奸情。”


    孟灼兒勾唇一笑,嘴唇染上的血跡已經有些變暗,妖冶又邪惡,她轉身朝門口離開,但沒走幾步,她竟又吐出一口血來。


    居然連百年人參都吊不住她的一口氣,孟灼兒體力不支跌倒在地。


    臨了在失去意識時,她瞧見一雙金線繡祥雲的靴子出現在她視線中,緊接著便是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女人就是麻煩,都快要死了還硬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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