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山莊的山崖處。


    “你還真以為二殿下約你來是喜歡你,想跟你共度良宵嗎,嗬嗬,做夢。”


    孟意菲惡狠狠地用腳碾在少女臉上:“晉南王府的婚,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少女臉上有好幾個巴掌印,她哭著說:“可是跟鎮南王二少爺有婚約的人是你啊,我不要嫁給一個死人……”


    “放屁,我讓你嫁過去你就得嫁過去。”


    孟意菲朝她吐口水,拽著她頭發抵到山崖邊:“看清楚了,你是想跳下去,還是乖乖嫁去晉南王府。”


    少女很害怕,求助看向站在後麵的男人她的未婚夫——月致臣


    “何必廢這麽多功夫,不鬆口你就打斷她一條腿,本殿下就不信了,後日她還敢不上花轎。”


    月致臣陰狠道,手拿木棍走上前。


    少女驚恐不已,哪兒能想到一起長大的意中人竟這般狠毒。


    她立即拚命掙紮,甚至孟意菲都按不住她。


    月致臣立即幫忙按住,手起棍落就要對少女的腿動手。


    千鈞一發之際,少女用力掙脫了二人束縛,但因為踩到山崖邊的鬆石,整個人失重墜入無盡的黑暗中。


    “啊——”


    ……


    好痛。


    孟灼兒感覺渾身哪兒都疼,意識回籠時,她驚覺自己竟穿越了。


    前世她出生於二十三世紀的中醫家族,酷愛美食,醫食結合,在中醫更是天賦異稟,一號難求。


    一場飛機失事,讓她穿越來到南粵公國。


    原主是孟國公的孫女,母親早死,父親另娶了個惡毒後媽。


    孟意菲指腹為婚的對象墜崖去世,但晉南王不願兒子死後無妻,硬要孟國公府繼續履行婚約,而孟國公府自從孟玉清這一代便走下坡路,晉南王是皇帝同胞兄弟,權勢滔天。


    孟國公府得罪不起,但可就算再不情願也得履行婚約。


    渣爹繼母舍不得孟意菲受苦,因為當初指腹為婚就是要的孟家嫡女,因此鑽文字漏洞逼迫原主嫁過去。


    成婚即守寡,原主不願,孟意菲就聯合月致臣將她約到山泉山莊逼迫其就範。


    可憐原主以為是跟未婚夫賞月增進感情,不料卻是一條死路。


    孟灼兒回憶起這一切,心裏生出殺意。


    既然她用了原主的身子,那必定是要這對渣男賤女付出代價。


    而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她雖衣服破很多,且身上大小傷痕不斷,但竟也能正常行走。


    她咬牙切齒:“好你這對狗男女,暗度陳倉偷情也就罷了,還敢殺人……回去後,看老娘不扒了你們的皮。”


    忽一道‘撲哧’的笑聲傳來,孟灼兒瞬間警戒,才發現在距離她五米開外竟也有個男人在此處。


    男人麵如冠玉,劍眉星目,看著就不是尋常人家,非富即貴。


    比起她衣衫襤褸的狼狽,男人衣服整齊幹淨,坐在樹根地下看熱鬧。


    “……”


    孟灼兒,“你笑什麽?”


    “我笑你半死不活了,還想著要報仇。”男人神色十分蒼白,很虛弱。


    孟灼兒白他一眼:“你才半死不活,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男人不羈地笑道:“這裏是太白山腳下,是猛獸出沒之地,你怕是還沒走出這林子就已經被野獸吃了,你還能如何報仇。”


    這話說的……他不也是在這嗎?


    “說得好像你不會死一樣。”


    “我自然是不會死的,但你就說不準了。”男人仍在笑著,明明都這麽虛弱了,看著竟還這般桀驁。


    孟灼兒懶得搭理他,本想先找出路,但卻瞥見男人腰上的白玉司南佩。


    這種玉佩隻有皇家才能持有。


    “你出自皇室?”孟灼兒眯眼。


    男人眸底泛起冷意,沒有說話。


    既然他這麽肯定自己不會死,那就說明他已有救援來。


    靠她自己,還真不一定能走出去。


    孟灼兒葫蘆眼睛一轉,走上前。


    她剛想握住對方的脈搏,男人卻忽然出掌襲擊她。


    孟灼兒學過格鬥的,更別說男人還癱坐起不來,她順利躲過了。


    “我去,你敢玩兒偷襲?”


    男人危險的眯起黑眸,冷冷吐了個‘滾’字。


    “我是在幫你,你也不看看你一副要死的樣子多難看,就算能撐到救援來,怕也是來不及了。”


    男人冷嗤,很是不屑:“看你年紀也不大,難不成你還會醫?”


    “少以貌取人,我看過的醫書、抓過的草藥比你吃的鹽巴都多。”


    孟灼兒也學著他不屑的語氣,“放心,我對你的小命沒興趣,不過我希望待會兒有救援時,你得帶我一起走。”


    男人凝目看她,最後竟點頭了,但嘴角的笑容格外嗜血瘋批:“要是你治不好,我就將你三刀六個洞,倒掛起來,全當用你的血給這裏的樹施肥。”


    “你還敢威脅醫生,不知死活。”


    妥妥醫鬧,要不是毫無辦法,孟灼兒是真不想搭理他。


    孟灼兒手搭在男人脈搏上,右手腕上的紅色胎記若隱若現。


    可詭異的是從脈象上看,他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脈象平和,除了有些虛弱,並無任何問題。


    “如何?”男人早有所料,冷笑。


    孟灼兒神色凝重起來,想掀開男子的袖子,而方才還暗諷她的男人卻猛地按住她的手。


    “你被人下了毒對嗎。”雖是問話,但孟灼兒卻十分篤定,“在你左手手臂上,有一條紅線連接腋下,平日是看不出來,可當手臂血液不循環時,就會很明顯。”


    沒等對方回答,孟灼兒忽然就點住男人左肩穴道。


    男人臉色驟冷:“你……”


    “我能治你的毒,點你的穴是讓你手臂的血液流通慢些。”


    孟灼兒一字一頓,“我是孟國公的孫女孟灼兒,放心吧,謀殺皇室是株連九族的罪,我還沒活夠。”


    男人有所遲疑,但孟灼兒卻利落掀開他的袖子。


    果不其然,他的手上有一條黑線。


    而且看黑線粗淺,這慢性毒至少被下了十年以上。


    好狠毒的算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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