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父嚴厲地一質問,蘇鬱登時噤若寒蟬: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蘇父可沒有就此放過女兒,也許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重了,他又勸了起來:沒錯,你現在是發達了,可是蘇蘇,你忘記我是怎麽教你的嗎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發達了就忘記過去,以前楊叔叔是怎麽幫助我們家的你都不記得了嗎


    原本蘇鬱就已經很難過了,聽到這話,眼眶立馬就紅了。


    好了,老頭子,你就少說幾句。一旁的蘇母見女兒有落淚的趨勢,趕緊在旁邊打著圓場。


    不行今天這事我一定要定下來,女兒都27了,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這像話嗎蘇父一甩袖子,擺明了一點也不妥協。


    旁邊的青澀青年聽到這裏,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心裏是千肯萬肯,不過要嫁給他的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多少讓他覺得很沒有麵子。何況,今天還是人家父母強自做主,而自己剛好又在現場見到這一幕,感覺很尷尬。


    蘇伯伯,既然蘇蘇姐不願意,你們就不要勉強她了。自認為說了句漂亮話的青澀青年看了一眼對麵的蘇鬱。


    而收獲的卻是蘇鬱那毫無感情的一瞥,原本對於昔ri的小夥伴她還有些美好的記憶,不過在聽了這句話後,那些美好的記憶被撕碎得一絲不剩。固然他的這句話是說得很體麵,可是在這種場合下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不管是他故意說的或者是真的出自本心而言,但誅心之言就是誅心之言,引起的後果都一樣。


    果然,蘇父怒不可遏,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怒哼一聲,轉向青澀青年道:楊明,你放心,蘇伯伯答應你的事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你今天就回去和你父母挑選個好ri子,這事就這麽定了


    蘇鬱的臉sè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父親都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讓她感覺幾乎天一下子塌了下來。


    向ri在旁邊看得有些心疼,從剛剛父女倆的對話中他就已經聽了個大概,知道這蘇父蘇母是想做主把女兒的婚事給定下來,他覺得有必要說些什麽了,上前一步道:這位伯父,等一下,我有話說。


    你是看到對方是跟自己的女兒一起出來的,又經女兒剛才介紹說是朋友,蘇父的語氣也緩和了點。


    旁邊的青澀青年卻是一臉緊張,眼看就要得償所願了,可不要在最後關頭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我是蘇鬱的朋友,姓向。向ri簡短地做起了介紹。


    哦,你想說什麽蘇父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剛剛他倒沒特別注意自己女兒身邊還跟著一個異xg朋友,現在才看清了。第一念頭是太小了,與女兒不般配。第二念頭才是自己又胡思亂想了,一見到女兒身邊有年輕人出現,就忍不住往那方麵想。現在已經不用那樣疑神疑鬼了,因為自己已經為女兒挑選到了最合適的女婿。


    向ri好整以暇地道:是這樣的,伯父,你想要蘇鬱幸福嗎


    這是當然蘇父很自然地說道,隻是不明白這個自稱女兒朋友的人為什麽這樣問。


    那你強迫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你以為她會幸福嗎向ri緊接著追問,這句話他早就等在這裏了。


    蘇父先是一愣,繼而是惱怒,原以為對方是在和自己打什麽啞謎,現在才知道,人家是在質疑自己的擅作主張。語氣也沒之前那樣祥和了,直直地盯這向ri:你是在教訓我


    怎麽可能你是蘇鬱的父親,怎麽說也算是我的長輩,我怎麽敢教訓你向ri心中也有點不爽,要不是看在蘇鬱的麵子上,他的語氣也不會這麽客氣了。的確,向ri自己也承認,對於蘇父能在發達了不忘記過去這一點他很欣賞,但為了報恩就犧牲自己女兒的一生幸福,這是他絕對最看不過去的。


    蘇父也聽出麵前這年輕人話裏的刺兒,輕哼了一聲,轉向女兒道:蘇蘇,這就是你說的朋友明顯是不準備搭理向ri了。


    蘇鬱點了點頭,內心很複雜,既擔心老板和自己的父親兩個人之間會鬧得不可開交,可是隱隱的,又希望他們之間發生些什麽。矛盾的心情,讓她既覺得甜蜜又覺得悲苦。


    那這個朋友,你不要也罷。蘇父本身就是一個火爆脾氣的人,他所做的決定,絕對不允許別人指手劃腳,尤其還是自己的家事。向ri在他看來,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又沒有絲毫禮貌的人,而身為一家之主,自然有權決定自己女兒該交什麽樣的朋友又不該交什麽樣的朋友。


    我蘇鬱夾在中間難做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老板,她根本不能取舍。


    向ri的秉xg也不怎麽好,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火藥桶,想要讓它爆炸,隻需要一根小小的引線就足夠了。對於蘇父這樣明顯喜歡把自己的看法強加在別人的頭上又認為自己做得很正確的行為極為排斥,冷然道:叫你一聲伯父,那是看在蘇鬱的麵子上,既然你連這點都不懂得珍惜,那我也不用給你留麵子了。我說老家夥,蘇鬱嫁不嫁人似乎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嫁她的,用你cāo什麽心


    這句話很彪悍,引起的反應也各不相同。蘇鬱是震驚,想不到一向說話斯文的老板,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說話的對象還是她的父親,這讓她的大腦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蘇母是愕然,她的想法也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看不出來這個外表斯文秀氣的年輕人,要說起什麽氣人的話來一點也不含糊。


    而一旁的任筠是不敢置信,男人剛在前麵稱對方是自己的長輩,一轉眼又叫上了老家夥,這種轉變快速而又讓人措手不及。


    方瑩瑩則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對男人豎起了大拇指,這讚歎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隻有青澀青年有些幸災樂禍,或許他先前會認為向ri可能也是和他競爭蘇鬱的情敵之一,但在聽了這話後,明顯放心下來。都已經叫蘇父為老家夥了,這樣的侮辱,想必誰都不會把女兒嫁給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


    表現得最為激烈的是蘇父,他被氣得七竅生煙,狂怒到顫抖的手指著向ri:你說什麽,你叫我老你給我滾


    滾這不是你說了算既然已經撕破了那層偽裝,向ri就絲毫沒有尊老敬幼的傳統美德了。語氣裏的譏諷毫不掩藏,話聲的奚落表露無遺。


    蘇父的表情有些猙獰了,說話的聲音也是震天響:這是我女兒的公司,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向ri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是你女兒的公司,不是你的,你憑什麽讓我滾還有,滾這個詞我可不怎麽理解,要不你親自示範一下


    你蘇父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指著向ri,嘴唇顫抖著,可就是憋不出話來。一旁的蘇母則是盡到了一個賢妻良母的本sè,幫他拍著胸口順氣。


    而青澀青年則有些義憤填膺了,或許也有對向ri破壞了他的美事的恨意,指著向ri說道: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厚臉皮的人,蘇蘇姐是我蘇伯伯的女兒,既然是她的公司,那自然也是蘇伯伯的公司。


    向ri轉眼看了過去,目中凶光閃現:從沒見過麽我怎麽覺得我的麵前就有一個小子,你是不是還想說,這家公司以後還會是你的啊別說你現在還沒有和蘇鬱結婚,就算是結了,你也沒有資格說這話,何況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蘇鬱絕對不會嫁給你,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青澀青年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心思被揭穿了,或許是向ri的目光太凶狠,再也不敢接口了。


    不過剛剛理順了氣的蘇父則不同,經過了妻子的一番勸說,他也理智了一點,但脾氣依然暴躁:我的女兒,我想讓她嫁給誰就嫁給誰


    那不好意思了,老家夥,這件事我是阻止定了向ri也說得擲地有聲,先不說蘇鬱願不願意嫁,就算願意,向ri自己還不答應呢。這樣一個好下屬,世界上哪找去更何況,隱約間,向ri似乎也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要被搶去的感覺,而任何人想從他這裏搶走什麽,那絕對是白ri做夢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蘇父額頭青筋直冒,向ri的堅定讓他誤會了什麽:你是不是也看上我的女兒了告訴你,就算嫁豬嫁狗,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


    向ri冷冷一笑,他最看不得就是有人刺激他:你這樣說,我還真要娶一下試試了。


    那你就來試試蘇父瞪著眼,一副你敢來我就敢要你命的架勢。


    我試試又怎麽樣向ri話一說完,直接一把將正好站在旁邊來不及反應的蘇鬱摟進懷裏,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我現在已經試了,你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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