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這天,向ri在楚楚的催促下早早起了床,準備去接從家鄉來的母親。雖然火車到點的時間是11:30,而家裏距離火車站隻有不到15分鍾的路程,但楚大小姐明顯忽略了這點,她更在意的是次見未來的婆婆不能遲到。盡管現在才7點多,還有4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楚大小姐卻已經等得不耐在裝扮一新之後興奮地拉著神sè稍稍有些怪異的流氓上了她那輛心愛的紅sè寶馬。


    至於石清,則留在了家裏準備午餐,按她的說法是不想伯母剛來的時候就餓肚子。楚楚提議著可以去外麵吃,但馬上被向ri否定了,有過前車之鑒的他不想再因為去外麵吃飯又碰上什麽無法預料的意外,再加上徒弟的廚藝傳承於她那有著良好家教的母親,並不見得比酒店裏的大廚差到哪去。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流氓知道大多數小地方上的人並不習慣在外麵用餐,因為他們會覺得不衛生,而且花費也多。


    越接近火車站,向ri心裏就越是緊張。盡管篤定不會出什麽事,但心虛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曾經身位孤兒的他非常期盼能獲得一份親情母愛,現在這份期盼不遠了,然而心底裏卻滋生起了一股怯意。


    察覺到流氓的不安,正在開車的楚楚關心地問道:你怎麽了從早上開始就這副樣子,伯母來了你不高興嗎


    我高興。流氓自然不會對她說出真正原因,隻是,你不覺得我們去得太早了


    還早嗎楚楚瞪大眼睛,要是我們去晚了,伯母沒看到人怎麽辦


    向ri苦笑:現在還不到八點,11點半火車才到站。


    11點半楚楚驚訝了,不是8點半嗎


    向ri一拍額頭露出痛苦狀:昨晚我不是和你說了時間麽


    有嗎楚楚努力作出回憶之sè,皺眉道:可能當時我正在選衣服,沒聽清楚都怪你,今天早上也不提醒我一下,害我來這麽早。


    向ri快瘋了,貌似早上不止提醒了她一遍,不要緊,反正才出發,現在掉回頭去不用兩分鍾就可以到家了。


    去死都已經出來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有點誠意好不好,我們等等伯母會怎麽樣啊楚楚一臉嗔怪。


    向ri實在無法理解小妞為什麽這麽迫切地想見到未來的婆婆,但還是點頭不迭。


    幾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向ri的心情一直處於矛盾之中,既不想這麽快麵對母親同時卻又止不住地想要早點見到她。至今,他還對那股溫暖窩心的感覺回味不已。


    時間就在這樣矛盾的想法中度過,向母所乘坐的列車終於到站,比預計的時間晚點了10分鍾。


    楚楚沒有半點不豫之sè,反而拉著向ri一臉興奮地朝出站口看去,激動之情可見一般。所幸的是,流氓曾經整理過自己的行李,發現了一張全家福照片,這才得以避免不認識自己母親的尷尬。


    因為是十一國慶,而北海又有那麽幾個還算是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吸引的驢友也不在少數,加上又有很多在外求學的學子歸來,出站口的擁擠程度完全可以用摩肩擦踵這一詞匯來形容。


    向母的穿著很素淨,沒有過多的裝飾,讓人一看就知道持家有道的人。


    向ri眼尖,一早就發現了這個四十多歲臉上已經有了些微的風霜之sè手中提著一個看起來有點土氣的旅行包的慈祥女人,他快速地跑上前去,原本心裏還有的一點心虛在見到她之後消失得幹幹淨淨,情動地叫道:媽沒有一點的尷尬,有的隻是那股天生的血肉相連的感覺。


    小寶。向母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兒子在外求學畢竟不比在家裏方便,心裏常常憂心他的生活狀況,否則她也不用冒著乘坐56個小時火車的辛苦趕著來看兒子了。


    向母滿意地打量著兒子,一段時間沒見,人似乎胖了一點,高了一點,也白了一點。這令她心裏很欣慰,看來他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伯母。楚楚在旁輕輕地開口。


    啊向母剛剛的注意力全在兒子的身上,這才發現了站在他旁邊的漂亮姑娘,心中一喜:你就是楚楚


    是的,我是。楚楚低聲應道,臉上飛起紅暈。以前在電話裏聊天不覺得有什麽,但是如今見到本人心裏卻不自在起來。


    長得真俊。向母由衷地讚歎,兒子給她找到這麽個漂亮兒媳,說不高興那絕對是騙人的假話。最主要的是她把兒子這段時間之所以有這麽大的變化全都歸功於了眼前的姑娘,心裏怎能不喜


    伯母我們回去。楚楚被她看得羞澀難當,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好,那就走。向母一高興,將旅行包丟給了兒子,挽著她的胳膊向外走去。向ri雖然接了苦差事,卻沒有半點怨言,乖乖地跟在二人身後。


    向母不是次來看兒子,對於火車站旁邊的公車站她還有點印象,見未來兒媳不是帶她去那裏,不由疑惑地問道:我們不去坐車嗎


    向ri馬上反應過來:媽,楚楚有車,我們坐她的車去。


    你有車向母不由仔細打量起未來兒媳,這才注意到她的穿著雖然簡單,但明顯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再看看兒子,也不再是當初從家裏穿出來的地攤貨,明顯都是名牌。


    我爸爸是做生意的,所以楚楚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怕減低在鐵母心目中的印象。


    鐵母並沒有太在意,在哦了一聲之後,仍舊神sè不變地挽著她的胳膊走著,隻是眼裏隱隱有些複雜的sè彩閃過。


    三人上了車,向ri被安排在了後麵,向母坐在副駕駛座上。楚楚對流氓投以歉意的眼神,被認真觀察兩人反應的向母看了個正著,心裏對未來兒媳更加滿意了。但同時心裏卻有著抹之不去的擔憂,希望她們不要重複了上一輩人的悲哀才好。


    一路上向母與開車的楚楚愉快地聊著,而楚楚也不想在未來婆婆麵前失了禮數,雖然說不是極盡討好之能事,但有問必答那是一定的。這樣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不知不覺中楚大小姐被jg明的向母套出了很多話。


    向母在驚訝於對方就是北海首富千金的同時也對寶貝兒子有這麽高的妞技巧感到吃驚,頻頻回頭看了幾眼正裝著閉目養神的兒子。以前榆木疙瘩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能說會道,不但忽悠了一個美女老婆回來,據說家裏還有一個徒弟,也長得很不錯的樣子。


    向ri偷偷抹了把冷汗,還好前幾天為了預防萬一囑咐了小妞別把自己在學校單挑整個柔道社數百人的經曆以及擁有幾億美金一家上市公司的事情說出去,不然恐怕現在就不是被向母以這樣稍稍帶點不解的眼神看著了,估計早就被拉著進實驗室仔細研究了個遍。


    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向母出現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很有威儀的中年人就牢牢地盯著她看,並且以非常怪異地眼神注視了她很久,直到她上車為止。


    中天大廈,北海市最高樓。此時,在47層,靠近大廈南麵的一個豪華辦公室裏。


    易天行顫顫巍巍地站在辦公桌前,鼻子上貼著一塊ok繃。而他的對麵則坐著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長得與他有七八分像,此刻正以淩厲地眼神看著他。


    突然,桌上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中年人對易天行冷哼了一聲,抓起電話。才聽了一句,就臉sè大變,追問道:你確定嗎


    大哥,我親眼看見的,你說會有錯嗎對麵傳來苦笑聲。


    中年人的語氣低沉了下來:沒想到她來北海了,我們都有快20年沒見了


    大哥,難道你


    放心,我不會那麽傻的,老頭子的沒同意的話,我敢去見她嗎


    唉對方長歎一口氣,聲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不說了,大哥。那人就要到了,我接他去了。


    恩。對了,這件事別再告訴其他人了,我們兩個知道就可以。


    放心,我知道事關重大。就這麽說了,我掛了


    中年人放下電話,猶如未見到對麵正一臉擔驚受怕的兒子,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人流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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