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熟悉的一個沒人來的地方,隻和剛才帝太昊找到地方相差不過十米,就現在呆的這個地方都能看見那裏。


    那麽剛才那地方,好像也不是個多麽隱秘的地方,或者說該調侃這該死的兄弟間的默契。


    “我哥的東西呢?”手向白小白一攤,太智上來就是要東西。


    白小白看著麵前這個把~我哥我的~這句話寫臉上的人,感覺可以告訴他一件有趣的事情。


    白小白指向了自己剛才在的那片沙灘“剛才我和大徒弟說找個沒人的地方,他給我找了那裏,結果我和你說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找了這裏,這十米的距離,你們兄弟間真是心有靈犀啊”


    太智一愣,隨即咒罵道:“關你毛事”


    “關我事啊,我是他師父,他認可的師父”白小白表示自己很自豪。


    不想被窺探心事的太智很不耐煩。“快給我東西,給完就滾”


    “做個交易吧”白小白怕自己再不說目的,可能就沒氣勢說目的了。“你哥的東西我借你兩小時玩玩,你陪我聊天一小時,就聊你哥的事情”


    “我憑什麽聽你的?”太智不削一顧。


    “就憑你一直想告訴我你哥到底有多壞,然後讓我離開他一樣,現在你有機會了,你說什麽我照單全收。”說著,白小白就從包裏掏出了重劍,自認為帥氣且用力的向地上一插“借你玩兩個小時,我夠有誠意了吧”接著重劍就像是不買賬一般,倒向了沙灘上,太智伸手接住了它。白小白看著還沒談完條件就已經離手的重劍,懊惱不已。


    人前失利啊,氣勢都沒了。


    “我哥竟然這把劍都能借你,好吧,你想知道什麽,先等我玩玩再說。”太智收起了自己的脾氣,也不知道想了什麽,單手拎起來重劍,手掌往前頂起劍把,向上一送,而後又回到手裏握緊,接著當場給白小白表演了一套重劍之舞。


    因為太智和太昊長的很像,隻是一個人經常笑,就氣質陽光些,一個人一直冷著一張臉,就整體冷淡些,現在太智認真的舞著重劍,讓白小白感覺如果自己大徒弟舞起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在一招白小白感覺應該是揮舞橫批的動作時,太智是突然停了,劍莫名的落地了,白小白一驚,再仔細觀察一下太智,已經滿頭大汗,他突然坐在地上,大喘著氣,和白小白開玩笑的說:“你說我哥為什麽喜歡用這種大家夥呢,重的要死,還一點都不美觀”


    “你問我,我也不懂,但我感覺,你知道,在那位小姐姐沒走之前,你們倆的關係應該沒這麽僵吧”白小白也坐了過去,順便把重劍拖到太智旁邊。


    太智看著躺在兩人中間的重劍:“你這麽乖乖把劍放我這裏,不怕我收了不還?”


    “不怕”白小白搖了搖頭,“我問過了他有備用的,而且我相信你不想讓自家哥哥陷入除了你設定之外的任何危險裏,他明天是想去掙積分的,帶我這個拖油瓶一起。我除了能幫他砍兩刀外,什麽都不會,真的。”


    “你可真相信我”太智無所謂的笑了笑了“想知道什麽”


    “六歲以前的事吧”白小白想了想後說道。


    太智砸吧兩下嘴“不怕我瞎說”


    “您隨意”現在能知道這段往事的也隻有你們兩個人,你真說假的最後的結果反正也隻是提現在你哥哥身上而已,我不尷尬的。


    太智也是第一次被問起童年,所以他帶著一絲回憶的感覺開始給白小白講訴。


    “我比我哥隻晚出生了一點點時間,結果我們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性格,他從小就愛看書,在那個不算很富裕的家裏,每天幹完活,就會溜到鎮上書店去看書,每次都很晚才回來,他都看不見爸媽的嗎,我媽很喜歡小孩,每天勞作回來就想抱抱孩子,每次我先上去之後,他就總會推脫,我那時候就感覺他可能討厭我了。”


    “後來,你也能猜到,長期不親近自己的父母,在家裏還有別的孩子的情況下,我哥就把爸媽漸漸無視了,無視到有時候,飯都忘了煮他的份,我哥也不說什麽,無論我幾次想修複他們的關係都沒用,直到我哥六歲被接走的時候,那天晚上,餐桌上還特地多了三個平時買不起的菜,我媽還說那個掃把星竟然這麽好命把選走了,不過也好,以後再也看不見他了,就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吧,不過他們想不到,兩年後,我就考走了”


    太智自我嘲諷的笑了笑,白小白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麽,她從包裏掏出了根牛奶味棒棒糖給了太智“來一根?”在他麵前晃了晃後被太智拿走,撕開包裝,扔進嘴裏。


    “我爸媽不知道,他們認為的掃把星其實是個天才,一個我怎麽都追不上的天才,在我還在為考上彼岸訓練營而沾沾自喜想著要一年就完成築基的時候,我哥已經是甲等學員,甚至直接被那個帝家當成了繼承者。”


    突然太智轉過頭看著白小白,白小白嚇了一跳,那種嫉妒的目光,她第一次看見“因為我這個好哥哥,我就連姓都沒了,隻能被人叫太智,哥哥被冠以新的姓叫帝太昊,弟弟卻隻能被叫名,姓都沒了,還被教員罵過,你哥哥那麽厲害,你怎麽回事啊,這都不行,害的我根本不敢鬆懈,好像我哥能到什麽高度,我就一定要到同樣的高度,就因為我們是兄弟”


    太智和太昊同齡,兩個人都才19歲,白小白突然發現,其實身邊的人都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比起自己以前的生活,吃飯,玩耍,喊媽媽,這裏的人都挺不容易的。


    太智講故事講到自己激動,嘴裏的糖被咬的嘎嘣嘎嘣響,白小白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麽安慰這個自己徒弟的親弟弟。


    然後突然就來反轉了。


    太智突然就笑了,笑的像捕抓到獵物的貓“我說的你信嗎?”


    “信啊”白小白點了點頭


    “哈哈,這種故事竟然也有人信,你是不是傻啊”太智突然大笑起來。


    白小白一愣,這故事是假的,感覺不像啊,對了,白小白突然想到自己要怎麽回懟了。


    “但凡,你剛才嫉妒的同時沒有想哭,我也不至於如此相信你說的話,所以傻的是你”然後白小白怕被人報複,就打算起身離開“重劍就借你玩兩小時,記得到時候還我啊”說完,拍拍屁股,人就溜了。


    留下來太智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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