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是拉姆塞先生,就算是當地的警員以及魔法部的官員都覺得這件事太離譜了。


    你說你光吸牲畜不吸人,人怎麽你了?大熱天的真是渾身發冷手腳冰涼,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這就是第二個謎團了。”路易斯沉聲說道:“今天下午,我們去斯特林的農場看過,發現他們的牲畜死狀詭異,都是被人放幹了血液——可是在地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


    “這……”拉姆塞先生倒吸一口冷氣,該說不說,的確是有點離譜了。


    他沉默了半晌,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路易斯當然注意到了他的臉色,不由得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拉姆塞先生?”


    拉姆塞先生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當初在緬甸的時候,我們曾經經曆過這種事情,太可怕了……”


    說到這裏,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您別緊張,慢慢說。”路易斯安慰他道。


    拉姆塞先生的神情和緩了些許,他緩了一會兒,再次說道:“當時是在反攻緬甸的前一天,集結部隊的時候,k團下屬的e連沒有按時集合,有人慌慌張張跑過來說e連出事了,我們就一齊去他們的營地看,結果……結果看到整個連隊的人死狀都極其淒慘,就像是剛剛少爺所說的那樣,毫無反抗痕跡,就像是被人放幹了血液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博物館裏放著的木乃尹……”


    說到這裏,拉姆塞先生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試圖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後來,司令官閣下下令封鎖消息,不準我們任何人向外透露,以免動搖軍心,不過非常幸運的是,隻有e連遭到了襲擊。”


    “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們才知道當時多麽幸運,除了e連之外,第二天駐紮在附近的印度營全營覆沒,也算是我們走的及時,不然第二天遭殃的恐怕就是我們了……”拉姆塞先生歎了一口氣。


    “那……之前e連的那些人怎麽辦了?”赫敏好奇地問道。見大家都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我也隻是好奇當時是怎麽處理的……”


    “還能怎麽處理?無非就是上報的戰死,在那個年代這樣死亡並不算離奇,或許小日鬼子的凶殘,你們這些生活在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可能不了解。”拉姆塞先生打了個哆嗦:“說實在的,我寧可莫名其妙地被這些神秘的東西吸死,也不願意落入鬼子的手裏,當初鷹醬國的巴丹死亡行軍,那些活人被折磨得不比被吸幹的人胖多少……”


    】


    “你們可能沒聽說過,鷹醬國的大統領老灌木叢曾經駕駛飛機執行轟炸任務時被擊落,他很幸運,被及時地救走了,而他的戰友則沒那麽幸運了,他們被島上的鬼子兵捉住,活活地做成了刺身……”拉姆塞先生說到這裏,幹嘔了一聲,似乎對鬼子的殘暴行徑有些敬謝不敏。


    赫敏的臉色也扭曲了一下,她皺著鼻子問道:“不……不是,怎麽會有人這麽殘忍,天哪……我實在無法想象……”


    “好姑娘,你不能想象的不僅僅隻有這些。”拉姆塞先生繼續說道:“他戰友的肝被活生生地取出來,被島上的鬼子軍官切成小塊左酒……我想這也是當年老灌木叢出訪小日子時,為何會在國宴上嘔吐的原因吧……”


    “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赫敏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很顯然,他們不是人,就是一群牲畜。”拉姆塞先生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又歎氣道:“隻可惜,這個民族太善於包裝自己,五十年過去了,太多的年輕人因為不了解,而被他們精美的包裝所迷惑,進而漸漸失去了防範之心。”


    “唉。”路易斯歎了口氣,帶動得全場大家一起歎氣。


    “話題扯得有點遠了,”拉姆塞先生有些低落地說道,“抱歉,人上了年紀就是喜歡絮叨一些以前經曆過的事情……”


    “沒事的,拉姆塞爺爺。”赫敏安慰他說道:“您是優秀的反法〇斯(這三個字被屏蔽了)戰士,我們也很喜歡聽您以前的這些事兒。”


    “好孩子,好孩子……”拉姆塞抿抿嘴,連連點頭表示對赫敏的肯定。


    又聊了一會兒,路易斯說道:“拉姆塞先生,我們幾個先在您這裏叨擾一段時間,直到那神秘的生物發起下一次襲擊為止,您看……?”


    “沒問題,別說您是老司令官家的少爺,就算您隻是為了查桉,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拉姆塞先生樂嗬嗬地說道,“樓上有足夠的房間,可以讓你們大家居住。”


    “好的,那就打擾您了。”路易斯笑著說道。


    “我的榮幸,尊貴的少爺。”拉姆塞先生十分高興地說道。


    女仆帶著他們走到樓上,按照需求分配了三個房間。拉姆塞先生原本是以為赫敏和凱瑟琳一個屋子,路易斯單獨一個屋子,兩個小男孩羅恩與哈利一間屋子,可萬萬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這麽花,居然是路易斯和凱瑟琳一個屋子,赫敏與羅恩一個屋子,孤獨的哈利自己單獨一間房。


    哈利看向兩對兒情侶的眼神多少沾了點怨念。


    “沒關係的哈利,我們又不會嘲笑你是暫時性的單身狗,想想遠方的金妮吧,家人。”羅恩沒心沒肺地笑著,多少沾點嘲諷的意味。


    路易斯撲哧一聲就笑了,看來羅恩真的是扇呼起來了,居然能嘲笑起別人來了。


    這一夜,路易斯並沒有怎麽睡,而是坐在窗口守夜,盯著莊園內的異動。然而他失算了,直到天亮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連隻鷹都沒經過這片農場。


    這可真是奇怪了,他又打電話給附近的警署,結果卻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桉情的發生。


    “看來,作桉者隻是為了進食。”路易斯低聲對凱瑟琳說道,又給索蘭莉安打了電話,得到的是一模一樣的結果。


    魔法界也沒有再次發生任何桉情。


    無奈之下,路易斯隻好選擇在這裏暫住,算是守株待兔了。他本想著給拉姆塞先生一些住宿費,可老先生說什麽都不要。


    畢竟是老長官的孫子,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路易斯實在拗不過,也隻好選擇了接受老人的好意。


    爺爺麵子很大,這一點路易斯早就有所了解,之前和凱瑟琳爬山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一連在這裏住了一周,眼看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可依舊毫無進展。路易斯也想去什麽地方探查一下,但根本就是牛啃南瓜無處下嘴。


    不過其他幾人倒沒有閑著,赫敏在不停地翻閱書籍,查看著類似的情況在以前到底有沒有先例,但能得到的有限訊息,也隻有吸血鬼這一個選項。


    但很快就被大家pass掉了,開玩笑,這家夥根本不吸人,就喜歡吸動物……能是吸血鬼嗎?


    當天晚上,路易斯再次給窗戶施放了一個魔咒後,坐在窗前仔細地觀察著農場內的一草一木。床上的凱瑟琳還依靠在床頭翻閱資料,屋內很靜,連凱瑟琳翻書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到。


    路易斯打了個哈欠,熬了這麽多天,就算有精力藥劑也是會困倦的,倒不是說生理上的困,而是心理上的困倦。


    “你還不睡覺嗎?”路易斯低聲問道。


    凱瑟琳搖搖頭,食指輕輕按在櫻紅的唇上,而後搭在書頁上繼續翻書。


    半晌,她放下那本厚厚的書,橫披了一件外套後,走到窗前。


    “辛苦了,小鹿。”凱瑟琳摸摸路易斯柔軟的頭發,俯身在他的臉頰深情一吻。


    “沒事。”路易斯盡管心裏很想和凱瑟琳久違地親近親近,可他不敢大意,外麵可是有隨時會進來大殺特殺的玩意兒。


    “再蹲兩天,我們可就要開學了。”凱瑟琳輕聲說道:“如果這兩天它不再出現的話,就……”


    說了一半,她感覺嘴唇一熱,路易斯的手按在了她的唇上。


    “噓,別說話。”路易斯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全神貫注地看著窗外。


    果然,在黑黢黢的陰影裏,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飛速地移動著。


    凱瑟琳和路易斯心有靈犀,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沒多問,隻是默默地回到床邊開始換衣服,爾後輕巧巧地走出房間,去喚醒三小隻。


    她走到羅恩與赫敏的屋前,青蔥玉指輕輕一點,阿拉霍洞開生效,門鎖發出卡噠一聲輕響,房門被凱瑟琳推開了。


    三小隻都還沒睡,他們仨擠在桌子上正在看書,看到凱瑟琳進來,羅恩剛想說話,便被赫敏捂住了嘴巴。


    “小點聲,凱瑟琳這個時間過來,肯定是發現了情況。”赫敏壓低著嗓音提醒道。


    羅恩點點頭,赫敏這才放開了他。


    “你們準備一下,把鞋子穿上,赫敏和我留在這裏保護拉姆塞先生,哈利,羅恩,你們兩個準備和路易斯一起行動!”凱瑟琳下著命令,聲音雖低,但卻不容反駁。


    三小隻齊齊點頭,赫敏和凱瑟琳一起披著隱形鬥篷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樓下,而羅恩與哈利則來到了路易斯的房間。


    “魔杖都準備好了嗎?”路易斯見到兩人走過來,立刻對他們說道。


    “嗯!”兩人一齊點頭,他們倆互相對視一眼,盡皆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燃燒著的濃烈的興奮之色。


    三人借著隱形鬥篷以及悄無聲息咒,緩步向農場的牛棚前進。


    夜色漆黑,今天沒有月亮,農場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借著昏暗的燈光,路易斯一行人摸到了牛棚的外圍。


    剛剛摸近,他們便聽到了大口大口吞咽的聲音。


    要說羅恩和哈利的心理素質也是夠好的,換做是平常的同齡人,早就嚇得發抖了,而他倆不但沒發抖,反而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之中。


    怎麽說呢,真不愧是格蘭芬多,勇敢這一方麵,格蘭芬多一生從不輸於人。


    就像俊豪一樣(bushi)。


    牛棚中的燈光也昏暗到了極點,不過路易斯依稀可以看見有三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家夥,每人都正伏在一頭牛身上貪婪地吮吸著牛的鮮血。


    路易斯伸出手,打著手語:“我去那邊,等到我動手,你們一起動手。”


    哈利的手從鬥篷中伸出來,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路易斯又來到了雞舍,果然看到了兩個鬥篷怪正在吃雞——不,與其說是吃雞,更不如說是喝雞血。


    “stupefy!(昏昏倒地)”路易斯抽出魔杖,大聲喝道,正在喝雞血的鬥篷怪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正著,慘叫都沒發出來就昏死了過去,不省人事。


    鬥篷怪的同伴手裏端著活雞,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甚麽事了。這邊愣神呢,不遠處的牛棚也傳來了兩聲清喝。


    “reducto!(粉身碎骨)”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不用想,粉身碎骨是羅恩的,除你武器是哈利的。


    這時,那鬥篷怪也反映了過來,他扔下活雞,振著鬥篷飛速向路易斯撲來,結果跑了一半,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視角還在不斷地旋轉,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輕飄飄的,再一轉動之下,又看到了一具穿著黑鬥篷的身體還在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可是腦袋卻不見了,鮮血從腔子裏像噴泉一樣噴濺而出,噴得老高。


    “是我的身體啊……”他腦袋裏劃過最後一絲念頭,隨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至於他從黑暗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路易斯揮動魔杖,把那個被擊昏的鬥篷怪捆縛起來,然後他迅速跑向哈利那邊幫忙。


    哈利和羅恩平時在課上的時候表現十分優異,尤其是實戰的時候更是次次都是滿分,但路易斯不敢大意,他可不想兩個好朋友出個什麽意外。


    跑了一半,卻感覺整片天地都亮了起來——不對,是特麽藍了起來,他連忙看向房屋方向,正好看到一條湛藍色的火蛇從窗口探出腦袋,凶神惡煞地衝著麵前的一頭黑鬥篷吐著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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