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五百萬就五百萬!”席遠濤牙一咬,答應了這個價格。


    邊二夫人嘴邊噙著笑,眸色卻深不見底,“遠濤這麽孝順,你爸爸一定很高興。”


    攤上這麽個棒槌,高興是不可能高興了,被氣死倒是有可能。


    席遠濤心虛的笑了笑,不敢直視邊二夫人的眼睛。


    “那···那小姑我們就先告辭了,我···我馬上回去籌錢。”


    邊二夫人笑看著席遠濤牽著付曉離開,等兩人一出門,就對邊明河道:“找兩個人盯著他們倆。”


    邊二夫人正在氣頭上,邊明河也不敢觸她黴頭,飛快的答應下來,“我這就叫人跟著他們。”


    吩咐完,又試探地問道:“要不要跟大舅子打聲招呼?”


    席遠濤再廢物,再蠢再壞,那畢竟也是大舅子的親兒子。


    五百萬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麽,但他們這麽坑席遠濤,於情於理都該跟人家打聲招呼。


    邊二夫人睨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後起身走到一邊給自己大哥打了個電話,簡短的把今天席遠濤來邊家發生的事說了說。


    電話另一端的席父聽完明顯呼吸加重,沉默良久之後道:“行,我知道了,如果他真能籌來錢,你就讓桑喬把錢守收著,就當是我替遠濤對她的賠禮道歉。”


    說完席父掛掉電話,啪的一聲把辦公桌上的擺件砸到地上,怒不可遏道:“畜生!”


    他這輩子雖算不上行善積德,但也緊守做人的底線,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要說報應,那麽多窮凶極惡的壞人都還沒遭到報應,怎麽就他攤上了這麽個不讓他省心的廢物兒子!


    席父氣的又猛踹了一腳桌子,然後不出意外的把自己大腳趾踹腫了。


    門外聽到動靜的席母敲響書房的門,不等席父喊進,就直接推開門,皺著眉道:“出什麽事了,發這麽大脾氣,我在樓下都聽到動靜了。”


    席父跛著腳坐到沙發上,沒好氣道:“還不是席遠濤那個孽障!”


    席母對自己的大兒子那也是沒脾氣的,明明是一樣的教育,怎麽二兒子就跟那人中龍鳳似的,哪哪都不用他們操心,大兒子卻像是生來討債的一樣,打小就沒讓他們省心過。


    “他又做什麽蠢事了?”席母問的有氣無力。


    “他上邊家使壞心眼子去了!”腳疼加上氣憤,席父眼睛都有些泛紅。


    “什麽意思?”席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給我說詳細些。”


    在自家犯犯蠢也就算了,居然舞到邊家去了。


    待聽完席父的一番詳細闡述,席母氣的轉了轉,然後一把將手邊的一個花瓶摔倒了地上。


    席父阻攔不及,隻來得及說了句:“哎,那是我最喜歡的花···”瓶。


    席母怒目掃視過來,席父縮了縮脖子,肉疼道:“也···也沒有那麽喜歡,算了,砸了就砸了吧。”


    發泄了一通的兩人一齊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要不,等這事了了,把遠濤送去國外吧。”沉默中,席父突然道。


    “放在麵前都管不住,送去國外就能解決問題了?”席母沒好氣。


    “那不是眼不見心不煩麽。”席父輕聲嘀咕,然後在席母的眼神看過來之前,及時把嘴閉上。


    “再斷了他的經濟,讓他自力更生!”席父發狠道。


    “在國內,他總想著還有我們,就算我們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他也總能找熟人借錢,那些人看在我們的麵子上,總有借他的,送去國外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也沒有人脈在那邊,我看他再找誰借錢!”


    席母仔細一考慮,發現席父這辦法可行性竟然還挺高,她可恥的心動了,遲疑道:“這能行嗎?”


    “怎麽不行,他一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了,還啃老算是怎麽回事?早就該讓他自力更生了!”


    看看邊家那個邊雲旭,和自家的額孽障一個年紀,人家現在碩士都快畢業,馬上都能讀博了,再瞅瞅他家的孽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席母搓搓手,“真送去國外?”


    席父斬釘截鐵:“真送去國外!”


    席母一拍桌子,“行,等這事完了,立刻送他去國外!”


    這邊席父和席母已經三言兩語敲定對席遠濤未來的安排,另一邊,席遠濤還在拉著付曉的手笑的誌得意滿。


    “曉曉,我們這就去找那個人拿錢,明天就把桑喬的瓷器買下來!”


    付曉嫌棄的看著緊抓著她的肥手,心裏滿是嫌棄。


    “這事兒會不會太順利了?”付曉心中略感不安。


    他們買的可是桑喬用來參加陶瓷大賽的作品,桑喬真能這麽輕易的就賣給他們?


    她就不怕比賽時間到了她卻沒能燒出第二件可以用來參賽的作品嗎?


    席遠濤拍拍付曉的手寬慰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像他們這種燒製陶瓷的,一爐可以出好多件陶瓷呢,賣我們一件,她也還有其他的可以用來參賽。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麽這麽大方地就答應賣了?”


    付曉不懂這些,聽席遠濤這麽說,便把心裏那點不安壓了下去,隻是······


    “那既然桑喬還有那麽多可以用來參賽的陶瓷,我們買的那個花瓶會不會根本不是她最好的一件作品啊?你別忘了,那個買家可是說了,隻買桑喬最好的作品。”


    說起那個買家,付曉的思緒不由得飄回幾天前。


    在她回學校的路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突然攔住了她,說要跟她談筆買賣。


    見對方約的地點是家人流量不錯的咖啡廳,付曉心中微動,就半信半疑的跟他去了。


    到了咖啡廳,付曉才發現,要跟她談什麽買賣的根本不是剛剛那個中年男人,而是另一個大腹便便,看著略有些熟悉的麵孔。


    “付小姐,你好。”對方操著一口並不熟練的口音朝她伸手。


    “你好。”付曉回禮,同時腦海中記憶翻騰。


    她認出這個人是誰了。


    他是y國展會上和邊明河針鋒相對的棒子國人。


    對方顯然也無意隱瞞自己的身份,看付曉的反應,便笑道:“看來付小姐已經認出了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和付小姐繞彎子了。”


    在付曉警惕的眼神中,對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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