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人這麽說,老鬼也若有似無的好像是除了黃鼠狼屁之外聞到了那麽一點點。


    “這裏雖然有河,卻很淺,壓根兒不會有死魚爛蝦,所以更不會有魚腥味,那這味道隻能是…….”


    賣鮮魚的?


    “村子裏海產的店多嗎?”花不染對於這個還真沒有了解過。


    更別提兩點一線社恐的原主了。


    老鬼死了這麽多年,閑來沒事也會在大半夜出來街上溜溜,自然知道街上幾家海產鋪子。


    “兩家,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


    都是小村子,也沒有太多的人,兩家海產鋪子都爭鋒相對的搶生意了,再多一間總要餓死一個。


    從這裏的路程算城西海產離這裏最近,可海產運貨路線都是從城東出發。


    “城西海產裏的種類比城東少,相比較,這麽長路線魚腥味還這麽濃烈,一定是天天殺魚。


    而且店內種類隻多不少。”


    老鬼聽著花不染頭頭是道的分析,那雙眼滿是敬佩,忍不住馬屁又拍起來了:“大人就是大人。


    真是神了,這城東的生意是比城西好了三分,每天買魚殺魚的那都是排著隊呢。”


    老鬼不明白:“明明城西離的近,大人為什麽隻提城東?”


    “整天賣魚殺魚身上的魚腥味是不容易散去的,相反城西距離海鮮市場本來就遠,店內的水產自然沒有城東足夠新鮮,殺魚的活自然也少了。”


    花不染捏了一根路邊的狗尾巴草閑來無事的嚼在嘴裏,一邊給老鬼科普。


    這距離兩三點還早著呢,正猶豫要不要給自己找個活幹,花不染破舊小巧的手機響了。


    在寂靜清幽的山頭格外悅耳。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王呈?


    因為他舅媽的事情,花不染背王呈軟磨硬泡的要走了電話,這會兒打來,啥事?


    “喂!”


    “小姐姐救命啊!”


    電話剛接通,王呈刺耳的聲音傳來。


    裏麵還有絲絲拉拉的不斷爭執。


    幾乎下意識,花不染眉頭微蹙,貼著耳朵的手機拿遠了三分:“你犯什麽事了?”需要她救命?


    “還不是我舅媽那個事,家裏今天神神叨叨來了一個送魚的,說了一句話就把舅媽找來的新娘子給嚇跑了。


    這會兒又不知道抽什麽風,把桌上的酒席給翻了,送魚的和我舅舅杠起來了,舅媽說驚了表弟,這會要死要活的跳井呢。”


    王呈也是沒辦法了。


    他附近的認識裏,隻有花不染是最牛逼的人,心底裏下意識就想到這事她一定能處理,這才發了電話。


    花不染翻著白眼:……


    她就一個賣棺材的,這都是什麽家長裏短的雞毛蒜皮?


    “小姐姐,你怎麽不說話?快來救救我吧!”王呈聽著對麵沒了聲音,自己這邊又是雞飛狗跳。


    實在是受不了了。


    花不染很想無情拒絕,就聽見王呈一聲慘叫:“有妖怪。”電話就掛斷了。


    傻愣愣的看著滅了屏幕的手機,這吊胃口的手段真是越發高明了。


    花不染隻好掐指一算,城東王呈所在老家的方向確實有死氣。


    難不成是那隻小鬼兒又回來了?


    死氣的氣息太弱,花不染不敢肯定,但確定的是,那絕對不是人類的氣息。


    瞅著一旁大眼瞪小眼的老鬼,花不染收了手機從一旁的小土丘上跳下來:“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去就回。”


    不等老鬼開口,花不染人已經沒影了。


    留下老鬼一個鬼,孤零零的飄在半土丘上。


    “既然人還沒來偷家,他不如先去逛逛,打打麻將。”


    說著就行動的飄個沒影了。


    城東最南邊的陳家燈火通明,裏裏外外掛滿了白色的燈籠和紙紮的花圈。


    花不染壓根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


    剛靠近,就聽見一個婦人啞著嗓子哭哭啼啼:“我不活了,兒子都沒了你們還要這麽欺負人,還不如跟著兒子一起去了清淨。”


    另一頭,女人細長尖銳的聲音鄙夷嫌棄:“我都說了,這人是我雇來的臨時工,就是搬搬東西,他砸壞的就讓他賠。我一賣魚的小本生意,可管不了他這事。”


    話裏話外,花不染算是聽的七七八八。


    感情是這賣魚的雇了一個臨時幫工過來送魚,誰知道這幫工抽什麽風掀翻了吃席的桌子,這才激化矛盾。


    賣魚的不想賠錢,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了幫工,王呈舅媽不依不饒非說驚擾了她兒子,這才尋死覓活。


    王呈一早就等在門外。


    離得老遠就看見花不染的身影,立馬焦急如焚的屁顛跑來:“我的小姐姐你可算來了,我們家都要被拆了。”


    “不至於。”


    花不染幾乎是被王呈推著進了門。


    家裏正辦喪事,本來人就多,現在看熱鬧的就更多了。


    鼻息下的死氣越發濃重了,明顯是兩股,一股不用說自然是王呈去世表弟的。


    那另一股,花不染順著人群中那抹挺拔,不言一語的清冷身影看過去。


    雖然這氣息相比較老鬼的還差得遠,卻不難認錯,這,是死氣。


    明明是死氣,可他卻是肉身?


    背影筆直清瘦,雙腳著地。


    盡管背著身,卻不難掩飾周身通體矜貴冷傲。


    光從背影看,花不染就知道,這人不是個普通人。


    更何況還是個一句話能嚇走小鬼兒的。


    “都別吵了,大師來了。”


    王呈一句話,將還在爭吵的兩方視線瞬間拉過來。


    視線灼熱,花不染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站在眾人眼中。


    沒有因為這些人懷疑,嫌棄的眼光而膽怯。


    身姿一如身前男人一樣冷傲清貴。


    就這麽在眾人詫異的視線裏緩緩走過來,先是對上王呈那尋死覓活的舅媽簡單介紹了句:“你好,我是花不染,賣棺材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周圍村民議論紛紛。


    “一個賣棺材的跑這充什麽大師?”


    花不染也不急著辯解:“令郎不會被驚到您放心吧!”


    王呈舅媽聽的一愣,之前就聽王呈提起過這個小姑娘,聽他花裏胡哨吹噓的那麽神,可就這麽親眼見了,心裏禁不住懷疑,這還沒成年的小姑娘能懂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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