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還是沒有感覺嗎?”


    晚上,陳墨看著韓安娘按照養血術的修煉方式修煉了一番,全身已經遍布汗水,雲鬢散亂。


    韓安娘搖了搖頭。


    根骨養血術的描述,當感覺到體內的氣血上湧,全身發燙的時候,才算作是真正的修煉,其他的,都隻是無用功。


    而韓安娘顯然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


    陳墨歎了口氣,隻能讓韓安娘先停下了。


    韓安娘修煉養血術已經一旬了,可是卻無半點成效。


    難怪原身會放棄,修煉方式累就算了,還需要大魚大肉的補充,一連個十天,還沒有進展,這幾個人能堅持的下去。


    “叔叔,奴家是不是太沒用了?”看到陳墨歎氣,韓安娘抿著唇,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陳墨走上前去,握著韓安娘的素手,溫聲道:“沒事,當時我也和你一樣,慢慢來,不急。”


    嘴裏這樣說著,陳墨心裏卻在想,或許養血術真的不適合韓安娘修煉。


    可是想給她換部其他功法,卻又難如登天。


    因為城裏就買不到功法、武學。


    最開始的時候,陳墨發現自己揮刀能變強。


    以為揮槍、弓箭什麽的,也可以。


    他還特意製作了一杆木槍、弓箭試了試,但根本就沒有效果。


    後麵他注意到可能是功法、武學的緣故。


    畢竟揮刀的時候,加得是天合刀法的經驗。


    隻是他前後進城幾次,都沒有打聽到有商會賣功法、武學的。


    倒是加入李家、王家這種士族,可以獲得修煉功法、武學的機會。


    這讓他明白,功法武學,就像未開辟科舉前做官一樣,被那些世家大族牢牢掌握,堵死了平民上升的通道,除非自己人,否則根本不對平民開放。


    “嗯。”


    韓安娘知道叔叔是在哄她,但之前低落的情緒卻是消散。


    “那叔叔你先歇著,出了這麽多汗,奴家去洗個澡。”


    “不用。”


    “?”


    “因為等會還得洗,免得白費功夫。”


    因為修煉熱的緣故,現在韓安娘身上穿的很輕薄,汗水浸濕衣服貼在肌膚上,將其那熟美的身體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


    “叔叔,別...嗚嗚...”


    話沒說完,陳墨一個大步便是摟住了韓安娘的腰肢,低頭吻了上去。


    韓安娘一步步後退,被陳墨抵在了牆上,她隻覺臉頰滾燙,心頭發慌。


    她不是排斥這種行為。


    而是身上全是汗水,黏糊糊的,髒。


    然而她不知道,這種狀態,隻會讓男人增加攻速。


    窸窸窣窣。


    陳墨抱起韓安娘一條大腿……


    ...


    夜色朦朧,月光微涼。


    隔壁房間,原本睡過去的宋敏,被吵醒了過來。


    自從來到陳家後,宋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墨哥哥和韓姐姐對她的好,甚至可以說超過了她娘。


    也正因如此,適應過後,宋敏每晚都睡的很安心。


    唯一不好的是,墨哥哥每晚都會欺負韓姐姐,還把韓姐姐欺負哭了。


    宋敏雖然懂事的早,但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懂的可不多。


    “站住,別跑。”


    “我看你往哪跑。”


    “...”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幾聲大喝。


    主臥裏,戰場剛轉移到炕上,聽到屋外的大喝,還有窗外亮起的火光,陳墨臉色一變,翻了個身,“波”地一聲起身,又回身給韓安娘蓋好。


    “嫂嫂安心睡著,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穿好衣服剛出房間,宋敏也是點著蠟燭走出了房間:“墨哥哥,出什麽事了?”


    正好。


    陳墨從宋敏手裏拿過蠟燭,道:“沒事,敏兒你進屋陪你韓姐姐,我去看看。”


    “好,墨哥哥小心。”


    ……


    出了院子,借助著蠟燭的火光,陳墨看到下方一道人影翻過土牆。


    結果剛翻出來,就被衙門的兩名捕快一把逮住。


    陳墨不由的一怔,衙門的捕快這麽晚怎麽在村裏。


    “跑呀,你怎麽不接著跑了?”兩名捕快對著那道身影一陣拳打腳踢。


    借助著捕快手中燈籠的火光,陳墨看清那人是村中的一個潑皮,外號樹根。


    這時,家家戶戶也是被外麵的動靜吵醒,走出來看到捕快在抓人時,嚇了一跳,以為又出什麽事了。


    “墨哥兒,救我,救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陳墨循聲望去,看到遠處的泥地上,一道身影正趴在地上抱著頭,在他旁邊,數名捕快對著他一陣踢打。


    而那人,正是劉樹。


    劉樹也看到了陳墨,再向陳墨求饒。


    陳墨卻好似沒看到他,目光移向劉樹旁邊的彭青。


    因為劉樹的叫喊,彭青也注意到了陳墨,遙遙的點了點頭。


    劉樹發現了這點,連忙說道:“別打別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墨哥兒的老丈人。”


    踢打的捕快看了眼彭青,彭青抬了抬手,又看向陳墨,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認識。”陳墨道,他上次就跟劉樹講了,以後兩不相幹。


    劉樹聽到這話,先是瞳孔微縮,浮現出了絕望。


    “都別打了,若是打傷了,怎麽上戰場。”彭青對著不遠處踢打樹根的捕快說了一句,旋即對圍觀的村民道:“此二人白天逃脫征兵,理當處斬,但常大人慈悲心腸,決定再給他們二人一次機會,特命我等晚上前來捉拿,為國效力。”


    “帶走。”


    說完,彭青便是帶著人離開了,期間劉樹還在喊著“為何樹哥不用”,但很快就被捕快打暈了過去。


    村民們看向陳墨的目光更加敬畏。


    陳墨沒有解釋,轉身進了屋。


    主臥裏,燈火昏黃。


    韓安娘已經穿好衣服起來了,正在安慰著宋敏。


    劉樹的聲音那麽大,屋裏的兩人已經聽到了。


    等到陳墨進屋,宋敏遲疑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爹爹他是犯事了嗎?”


    陳墨走過來,笑著摸了摸宋敏的腦袋:“你爹爹去當兵了,可能要很久才會回來看你。”


    “哦。”宋敏不清楚被抓丁的下場。


    “天色不早了,睡吧。”


    陳墨神色平靜,對著一切,他已經徹底淡漠了。


    今晚發生的事,讓他想到了一首詩。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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