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過了”


    聞言,陳墨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不記得有這麽回事。


    “二郎你忘了當即你剛拿下虞州,還沒回青州的時候,村裏的人和小鹿的父親,一同上山修的,奴家當時記得跟你提過一嘴的。”韓安娘徐徐說道。


    原來,隨著陳墨的勢力越來越大,權勢更加的鼎盛,有些事不要他開口,甚至不要他示意,自有人替他辦了。


    當時是張福生他娘上山掃墓的時候,發現陳墨祖宗的墳周圍雜草叢生,且極為的簡陋、“寒酸”,於是回來的時候,就跟村裏的人說了。


    村裏的百姓跟著陳墨後,生活條件越來做好,心中是感恩的,於是自發組織起來要為陳墨祖上修墳,隻是苦於沒錢,畢竟修墳的錢不在少數,簡單的修繕又過於“敷衍”,於是一直沒有行動。


    後來消息被縣城的王、易兩家士族以及一些商賈所知,主動的送上錢財過來,還有修墳的材料,畢竟如此好巴結陳墨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放過。


    若不是當時陳墨在虞州,有些事需要他親自回來才能操辦,他們都打算在平庭縣侯建一座陳氏宗祠。


    經韓安娘提醒,陳墨想了起來,當時他剛讓人發布了討伐隴右月氏的檄文,接著便突襲了麟州,於是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後。


    “二郎,不僅如此,我們在村裏的那座老房子,也重建了一座新房,比老房子大了不知多少,是易家和王家出的錢。”韓安娘道。


    陳墨:“……”


    “這事安娘你應該等我回來後,再提醒我一下的。”陳墨道。


    “當時二郎你正在忙著大事,奴家怎會拿這種小事來幹擾你。王、易兩家還有當初出力的人,奴家都答謝過了。”韓安娘道。


    對此,陳墨不得不感歎權勢真的是個好東西。


    若他是個窮小夥,別人怕是理都不會理,更別提幫他操羅著這些前人的事。


    “宗祠.”


    陳墨嘀咕了一句,旋即說道:“我記得我們家是沒有家譜的吧,這祠堂怎麽修”


    在福澤村,不僅是他家沒有,一般窮苦人家,沒有幾家有家譜的。


    “咱家是沒有家譜,但耿大人當初跟奴家說,衙門是有咱家的戶籍檔案的,可以查到二郎你的曾祖父這輩,而且芷晴也跟奴家說過,若我們沒有家譜,別人也不清楚的話,說我們可以找一個幾百年或者上千年前的大人物認親。”韓安娘道。


    聞言,陳墨想到了李淵、李世民等就將老子李耳尊為先祖。


    劉備也號稱是大漢宗親,是漢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劉勝的後代,可到底是不是,曆史學界根本無從考證。


    不僅是李世民、劉備,曆史上,凡是有過一些成就的人,都喜歡認同姓名人作為自己的祖上。


    “認親就不用了,如真要修建宗祠,修家譜的話,就從能查到的曾祖父開始修吧。”


    說著,陳墨想到了這樣一句話,沒人能抵擋單開一頁族譜的誘惑。


    “二郎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也是該修建宗祠、家譜了,不然讓外人瞧了,總說我們小家小戶的。”韓安娘道。


    “那就先修家譜的話,宗祠等抽空再說。”


    說著,陳墨在床邊坐下,將韓安娘摟緊了懷裏,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孩子鬧嗎”


    “之前還挺鬧騰的呢,可今日二郎回來後,就不鬧了。”韓安娘熟美的臉頰酡紅如醺,依靠在陳墨的懷裏。


    “安娘.”


    陳墨輕喚了聲。


    韓安娘眉頭微挑,抬起螓首,卻見陳墨湊近了過來,熟悉溫軟抵進。


    韓安娘鼻翼膩哼一聲,連忙閉上雙眸,臉蛋更紅了幾分。


    所謂小別勝新婚。


    韓安娘也極想著和陳墨親膩。


    擁吻了一會,她那勾人的眸子便霧氣沁潤,現出幾許癡念之意,待換氣的間隙,媚眼如絲的說道:“二郎.”


    陳墨偷摘起了成熟的果子,輕聲道:“才幾個月不見,安娘胖了一些。”


    韓安娘嬌軀發燙,臉頰酡紅,聲音都微微打著顫兒,顯然知道這話的真實意思,道:“二郎莫要取笑奴家。”


    “我可未說笑。”陳墨看著韓安娘的孕肚,道:“孩子啊孩子,你有福了,再怎麽都餓不著了。”


    韓安娘嬌軀如觸電一般,眸子湧起的霧氣愈發濃鬱,眼見陳墨舉止愈發過分,她連忙抓住青年的手腕,忽而幽幽說道:“二郎,奴家身子不便,今晚怕是服侍不了伱了,你莫挑逗奴家了,去小鹿那吧。”


    “不急,再陪你待會。”陳墨輕輕磨挲著美人的臉龐,腦海中忘掉了一切俗世,沉浸於此。


    孕婦都是嗜睡的,一刻鍾後,見韓安娘漸漸來了困意躺下後,陳墨便離開了。


    從韓安娘的廂房離開後,陳墨便朝著易詩言的房間走去。


    結果要在去往易詩言別院的廊道拐角處,一道高挑婀娜的身影正捂著手,望著天空那沒有月亮的夜色。


    “娟兒”


    拐角處正是光明與黑暗的交匯處,也是個視覺死角,楚娟身子淺綠色的長裙,身上披了件白色的大氅,寒風襲來,一陣陣的吹在了楚娟的臉上。


    “夫君。”聽到聲音,楚娟偏頭望去,麵露欣喜。


    “這大冷天的,娟兒你不睡覺,杵這外麵幹什麽呢”陳墨走上前去,握著楚娟的手,怪道:“都是冰的。”


    “睡不著出來走走。”


    楚娟自然不會說她專門在這等著你。


    畢竟按順序,分先後的話,今晚估計都輪不到她。


    陳墨不是傻子,知道她是有事要跟自己說,畢竟她的院子和小鹿的院子都不是一個方向,而且兩人的關係也不是特別好,按照慣性思維,真是睡不著出來走走,也隻會去平常走動的地方。


    他也不戳穿她,道:“正好待會我要去你哪,外麵冷,我送你回去吧。”


    這正合楚娟意,她輕聲的點了點頭。


    兩人剛走,易詩言的侍女小靈從易詩言的院子出來,正好看到兩人,而之前她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楚娟,當時楚娟還說是隨便走走,可是現在看著楚娟和陳墨一同離去,她當即明白了什麽。


    她趕緊掉頭回去,進到易詩言的房間便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九夫人搶姑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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