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龍門縣縣衙的後院中,住著陳墨、夏芷凝、梁雪、寧菀以及一眾侍女。


    自梁鬆走後,作為曾經這裏主人的寧菀,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外人,她知道自己被拋棄了,身邊也沒有個依靠的人。


    至於梁雪,雖然寧菀和她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但最多也隻能算是個一般朋友,指望著對方對自己貼心貼肺,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對方的處境也不太好,寧菀沒想著依賴她。


    因此,她在這個後院,連個端茶遞水的丫鬟都不敢得罪,甚至專門伺候陳墨、夏芷凝的丫鬟,她見到後,都得主動問好,生怕得罪了她們,在陳墨的麵前說些什麽。


    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些價值的,寧菀甚至都主動放下身段,做些丫鬟們該做的。


    但她畢竟也算出身豪門,即便是放下身段,那種洗衣做飯之類的苦活,她也是做不來的,好在她喜歡養綠植,沒事的時候修一修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給花草澆水什麽的。


    卻沒想到聽到了陳墨這等逆言。


    “若我將來榮登大寶,必定追封嶽丈大人為公爵,表彰他的功績。”


    天啊,他居然想當天子。


    其實,像有陳墨這種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隻是都藏在心裏,不會說出來,畢竟這等大逆之言,若是傳出去,會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寧菀被嚇得手中的剪刀沒拿穩,掉在地上。


    聽到動靜的兩人回頭看去。


    “我我什麽都沒聽到。”看到被發現,寧菀眼中浮現出一抹慌亂,趕忙說道。


    夏芷凝蹙了蹙眉。


    陳墨聽著寧菀的聲音,珠圓玉潤,在暑氣炎熱的夏日就像甘甜清泉入喉,尾音的慌亂又有幾分勾人的心弦,目光隨之看了過去。


    “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就.路過。”察覺到對方的目光看來,寧菀連忙低下頭來,人前示弱,她極為熟練。


    低身之間,滿月顫巍,白皙惹目,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秀頸上的一縷晶瑩汗珠靡靡而閃,似乎要跌入深壑。


    這本就是一個暑期炎熱的夏天,寧菀是不可能穿的太多的。


    陳墨瞥了一眼,心神一跳,夏芷凝就在旁邊,他倒不好多看,道:“寧姨娘對吧?”


    雖然同住一個後院,但陳墨白天基本在前堂忙,晚上就回夏芷凝的房間,現在夏芷凝和梁雪已經配合的比較默契了,所以陳墨並沒有和寧菀碰過麵,並不怎麽熟悉。


    “侯爺.若不介意,和雪兒一樣,叫我寧姨就行了。”寧菀道。


    沒錯,陳墨的稱呼又變了,從陳帥變為了侯爺。


    好看的女人,就是這樣賞心悅目,令人寬容,寧菀一身水藍色的花紋宮裙,秀發鬱鬱的雲髻端莊雍美,而那紅潤、白膩的臉蛋兒上渾然沒有經過歲月的洗禮,但畢竟是為人妻,身上有一股熟女的味道。


    聲音柔柔弱弱的,和韓安娘差不多,但氣質要比韓安娘更加高貴,皮膚也更白。


    按照網上的話說就是韓安娘plus版。


    胸懷是陳墨見過的女人中,唯一可以媲美韓安娘的。


    夏芷凝略有所感,但當著寧菀的麵,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輕咳了一聲。


    陳墨不敢多打量,微微錯開目光:“寧姨不必拘謹,您是雪兒的姨娘,那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剛跟芷凝開玩笑呢。”


    有句話夏芷凝說的沒錯,新人總比舊人好。


    這就和有些人結婚了,若是看到了美女,依舊會盯上好瞧一會一個道理。


    當然,倒不是出軌。


    聞言,寧菀鬆了口氣,但心卻跳的很快,女人是很敏感的,剛才少年掃向她衣襟的目光,她自是察覺到了。


    至於陳墨說的話,寧菀沒有當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時候說的話都是客套客套,若是當真,就是你的不對了。


    “若侯爺沒事,我就.告退了。”寧菀真沒有事要跟陳墨說,想要告退。


    “寧姨的事,雪兒跟我說了,嶽丈大人一言九鼎,他既然答應了你,想必回到河東後,第一時間便會派人過來接你。


    當然,若是寧姨不放心的話,我還可派人親自護送伱回去。”陳墨笑道。


    “啊”寧菀驚呼一聲,沒想到梁雪這事都跟陳墨說,真就把他當成自家人了?


    寧菀尷尬的露出一抹笑容,撫起垂在額前的一縷秀發,道:“不用麻煩侯爺了,我之前跟雪兒開玩笑呢,當不得真。”


    為了掩飾尷尬,還故作抬手扇了扇:“今天有些熱啊。”


    “那就好。”陳墨順著寧菀的話頭道:“最近這段時間,北地又起大旱,一場暴雨下來,也未見暑氣消伏,聽雪兒說,寧姨還是普通人,得多注意防曬,省的中暑。”


    北地又起大旱的消息,是耿鬆甫傳信給他的,青州多地也有所波及,夏林就是被波及的城縣,土地開裂,沒法播種。


    平庭縣和清亭縣靠著大洞湖,影響不大。


    “多謝侯爺關心,我記得縣中的冰窖裏,入冬的時候,老爺讓人儲藏了不少冰塊,我這就下去備一些。”寧菀朝著陳墨失了一禮,便要離去。


    “等等。”陳墨叫住了寧菀。


    “侯爺還有事?”寧菀回過頭來。


    “剪子。”陳墨指了指地上的剪子。


    “哎呀,我忘了。”


    寧菀彎腰去撿,陳墨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去,隻見那藏在衣襟中的吊墜從懷中露了出來,酥軟雪白在香肌玉膚之上,似晶瑩覆蓋的汗珠起了一絲水膩子。


    正撿起剪子的寧菀,忽而心頭有異,起身抬眸的瞬間,秋眸正對上那那稍稍出神的目光。


    他.他怎麽又偷看著她?


    寧菀心頭生出羞惱,但心底深處也有些自己沒有察覺到的自得。


    其實,這就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喜歡找年輕漂亮的大學生一樣,女人也喜歡長得帥的少年。


    當然,這並不是再說她想和陳墨怎麽怎麽的。


    而是作為一個已嫁人的人婦,能吸引住一個年輕、位高權重、俊朗的少年,心裏自然有些開心。


    寧菀隱藏的極好,快步的離開了。


    寧菀一走,夏芷凝就狠狠的掐了下陳墨的腰間:“好看嗎?”


    “不好看。”


    “不好看你還總偷看?”夏芷凝瞪了陳墨一眼,繼而道:“人家可是梁雪的姨娘,你連她的主意都打,瘋了?”


    “誰說我打她主意了?芷凝,你可別憑空汙人清白。”


    “嗬嗬。”


    七月十一日,上午。


    羅廣的信徒抵達了龍門縣,見到了陳墨,向後者傳達了羅廣的命令,讓陳墨收到軍令的第一時間,進軍隴右,最後配合天師軍前後夾擊河西之地。


    陳墨沒有拒絕,表麵遵從了下來,因為他腦海中初步有了一個計劃。


    送走羅廣的信徒後,陳墨叫來張河,讓他把在三原訓練的新兵,調去朔肥縣,此縣,是西去隴右的必經之地。


    陳墨在虞州的威望不夠,他在平庭縣百姓口中的名聲,也沒有傳到虞州來。


    所以在不強行的情況下,陳墨在虞州的募兵情況,並不順利,快兩個月了,才招了七千多人,這還是在陳墨開出豐厚待遇的情況下。


    若是平庭縣有這麽多人口,別說兩萬了,哪怕是五萬人馬,陳墨都有把握招齊。


    陳墨向平庭縣傳信,詢問耿鬆甫募兵、募兵訓練後的情況如何,若是調教的差不多了,讓他派邵金能、高於明,把留守的七千人馬調度到龍門縣來。


    三原縣。


    郊外的馬場上。


    一隊騎兵從入口快速策馳來,馬蹄踩踏在地麵,發出“噠噠”的馬蹄聲,身後帶起一陣塵煙。


    戰馬上,是身穿輕甲,手持長弓搭建的士卒,他們雙眼微眯,夾緊馬肚,既要保持身體的平衡,注意力也要集中。


    在馬場的中間位置,擺放了一排排的箭靶,馬場四周的高台上,有專門的士卒負責監督統計成績。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箭靶。


    隨著到達合適的位置後,瞄準好自己箭靶的騎兵們,心頭估量著戰馬的跑動速度,雙指一鬆,箭矢離弦而出。


    “咚咚.”箭頭入靶,發出沉悶輕響。


    隨著馬隊跑過來去後,高台上的士卒也是統計出了分數。


    “葛大膽,射中箭靶第三圈,記七分。”


    “高硑,射中箭靶第四圈,記六分。”


    “.”


    “章器,脫靶。”


    “四分是及格線,以上十六人。未出閣者,主動出列受罰,脫靶者,負重五裏。”


    徐牧拿著士卒記錄好的成績,對麵前的十六名騎兵說道。


    徐牧不負重望,根據陳墨的要求,在三原建立了驍騎衛,目前全軍人員一千九百人,戰馬三千八百六十三匹。


    可保證每人兩馬。


    而作為一名合格的騎兵,騎射自然是重中之重。


    按理說,驍騎衛都是由原先玄豹騎、青州軍騎兵組成的,騎射是不差的。


    但四衛中,陳墨著力發展驍騎衛,使得驍騎衛的待遇是四衛最佳,且是神勇衛士卒待遇的兩倍,自然要求也就更高。


    在這之前,騎兵訓練騎射時隻要不脫靶,便算各格。


    但現在的要求,不脫靶隻是基礎,得往圈內射。


    ps:卡文,過渡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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