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有著河神存在的洪澤河,梳理起來並不困難,之所以過去洪澤河神花費多年精力也難以將其治理好,本質上是因為天災之神塔洛斯隔三差五的幹擾。


    暴風雨帶來的大量蘊含神隻詛咒的水汽,以及隱藏在其中的奇特精怪,讓洪澤河各處經常孕育出一些對人類充滿惡意的精類生命,或者是使得本土一些生靈受到刺激,向著凶殘獸類和鬼怪方向轉化。


    因此,當彌羅手持山川印動手梳理這條河道的時候,他就立刻發現梳理最大的問題不在於解決現有的問題,更多地是要麵對後續出現的新問題,以及一些隱藏起來的舊問題。


    “不對!腐臭泥怪的數量太多了。”


    立在河岸邊上,清理了幾個腐臭泥怪,彌羅覺得有些不大對。


    腐臭泥怪並非受龍之土的本土怪物,而是受到神隻影響的變種,比起一般的泥怪,腐臭泥怪沒有那麽厭惡充滿光亮和溫度極端的地區,更喜歡待在河道邊緣或者河底繁衍,他們雖然會吞噬河道內部的垃圾和汙垢,但本身卻擁有類似汙水靈光的能力。


    這種靈光的性質同西方女巫的凋零巫術類似,隻是不同於女巫能夠詛咒一隻動物、植物類別的生物,或一塊土地,使其枯萎或死亡。


    汙水靈光隻能作用於水源,性質上類似於以邪穢能量,或者負麵能量汙染水體,對一片靜水區域或者具有水棲、水係亞種的生物產生影響。若是針對飲用水區域進行汙染,所有使用水源的生物都必須通過一個強韌豁免,否則將會出現反胃、疾病、昏厥等等異常現象,並且絕大多數被汙染的水並不能解渴。


    洪澤河神隨口回答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嗎?這些東西受到災厄之神的詛咒影響,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孕育出一批,根本殺不幹淨。”


    “一直這麽多?”


    彌羅眉頭走得更近,洪澤河神見狀,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我直麵過災厄之神的威能,他的權柄更傾向於大自然的憤怒麵,怪物和凶猛野獸雖然也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但並沒有非常深入,並且那一位的權柄也不適合用來孕育腐臭泥怪。最重要的是我沒有在這些泥怪的身上感受到災厄之神的力量,反倒是有一些類法術,或者法術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這片區域當中誕生了邪教徒?”


    洪澤河神麵色驟變,低聲問道:“能夠確定嗎?”


    “暫時不能確定,所以我打算去找一個幫手。”


    “幫手?”洪澤河神愣了一下,看向彌羅眼中帶著些許的疑惑,彌羅並沒有回答,而是架著水霧向著先前埋葬白嗷的地方飛去。


    在當初白嗷死去的時候,彌羅曾經動手將其靈性保留下來一點,封存在妙有天中,如今他覺醒了江靈族的力量,且獲得了山川印,自然可以選擇將其喚醒。


    彌羅走到小小的墳堆前,伸出一隻手,一點靈光浮現。


    妙有天中,彌羅寶卷自然展開,一個又一個名字浮現在彌羅的麵前。


    “如今白嗷的靈性還太過微弱,哪怕經過我有意壓製名字加持帶來的壓力,並且提升了它的靈性,也難以承載太高的為名,便選擇從八品吧。”


    彌羅的目光在一個又一個名字上滑過,卻總覺得有些不合適,最後他根據白嗷的實際情況,結合它如今已經死去,且埋在土中的狀態,直接創造了一個新的名字。


    伸手一點,這個名字落到白嗷的靈性之上,落入墳堆之中,結合白嗷屍體的概念,凝聚出一頭渾身雪白的虛幻犬形精類。


    “汪?”


    清醒過來的白嗷搖了搖腦袋,看著眼前讓它非常有親近感覺的人類,忍不住走到他的身邊,想要伸出舌頭去舔一舔他的手掌。


    彌羅摸了摸他的腦袋,指尖浮現出些許腐臭泥怪的氣息,讓白嗷嗅了嗅後,低聲道:“去,找到這些氣息的主人。”


    “汪汪~”


    白嗷聞言立刻向著遠方跑去,並且時不時地遁入土中,出現在數米之外。


    緊隨其後而來的洪澤河神看著那白嗷愣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彌羅創造白嗷的他,隻以為那是彌羅口中的幫手,忍不住低聲道:“附近有這種精類生命嗎?還有,為什麽它這麽聽彌羅的話語?這就是天生高魅力的好處嗎?”


    心中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河神還是急忙跟了上去,畢竟彌羅現在可謂是一個珍寶,雖然擁有不俗的戰鬥力,但獲得力量的時間不長,未必有什麽戰鬥經驗,由不得他不關心。


    很快,河神和彌羅便是被白嗷帶到了一處地穴附近,那裏生活著一些畸形的怪物。


    “淩弱怪?”


    洪澤河神說著,順帶向彌羅解釋這類不常見怪物的來曆。


    “則是精類生命的一種畸形異變產物,喜歡摧毀世上一切善良、清白和美好,據說是誕生於恐懼的情緒,在記載中,隻要某種精類生命被恐懼壓垮,就會化作淩弱怪,而一個地方一旦超過一定數量的淩弱怪,他們的巢穴就會自然誕生。”


    “這類生命喜歡從陰暗的角落中攻擊人類,依靠天賦把恐怖的幻覺投射到它們的獵物腦中,使得他們陷入瘋狂,最後看著他們被恐懼吞噬,化作他們的同類。”


    洪澤河神四周浮現出一道道水波,將所有的淩弱怪困在其中,麵色變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若是這附近出現了淩弱怪,那麽居住在這裏的生靈應該不會那麽平和才對,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聞哪裏出現大範圍的驚慌?”


    彌羅看著那些淩弱怪身上微弱的不協調氣息,低聲道:“也許是因為這些淩弱怪也不是自然誕生的,白嗷找到他們身上異常氣息的源頭。”


    彌羅就看著已經將一頭淩弱怪咬住的白嗷下達了新的命令。


    伴隨著一聲咽喉中發出的低吼,白嗷的牙齒散發出澹澹的靈光,將口中的淩弱怪咬碎,而後低頭嗅了嗅,向這樣一個方向跑去。


    河神手掌一番,浪潮碰撞,將所有淩弱怪全部碾碎之後,跟著彌羅和白嗷來到了一條河邊,那是有著十幾個婦女正在清洗衣服,相互之間有說有笑。


    趕到此地的白嗷,抬起頭不斷嗅著空氣中的氣味,但似乎無法分辨,有些沮喪的,夾著尾巴來到彌羅身邊,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主人。


    彌羅蹲下身,狠狠地撫摸了一把白嗷常人無法觸碰到的毛發,輕笑道:“你已經很棒了,我已經找到了那家夥。”


    白嗷猛地抬起頭,眼睛變得非常明亮,尾巴一甩一甩,顯得非常開心。


    而彌羅一邊繼續撫摸它的毛發,一邊盯著岸邊一位正在清洗衣物,身材瘦小,麵容有些醜陋的婦女,洪澤河神原本還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可當彌羅盯著一人之後,他也是將微弱的劣化神力凝聚在眼睛裏,立刻勘破對方的偽裝,怒道:“夜鬼婆?”


    鬼婆是一種古老的存在,據說源自於妖精荒野,有著幹癟且點綴黑痣和肉瘤的醜陋麵孔,破碎的長發同枯草一樣,長滿麻點的皮膚更是嚇人,平日最喜歡用,瘦長的,可以輕易割開血肉的手指尖破壞其他人的皮膚,認為那才是充滿魅力的景象。同時,鬼婆擁有許多神奇的力量,其中某些類法術能力更是近乎於神隻的氣機,因此這種怪物傲慢的認為自己的魔法可以挑戰眾神,因而對其他生命從來是不屑一顧。


    而夜鬼婆便是比較常見的一種鬼婆,同其一樣較為常見的還有妖鬼婆、綠鬼婆和海鬼婆。


    同妖鬼婆喜在晚上悄然出動,散布恐懼,假裝成需要幫助的旅客來狩獵粗心大意的家夥一樣。


    夜鬼婆既是邪惡的殺手,也是貪婪的靈魂掮客,它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夜複一夜地侵擾受害者的夢境,最終將對方飽受折磨的可憐靈魂化作寶石。


    對於夜鬼婆而言,一切凡人的腐化和墮落,都能給他帶來無盡的快樂,因此它期望看到一切正麵事物轉變成負麵,喜愛見到愛戀變困擾,友善變憎恨,熱情變冷漠,康慨變自私。


    這麽看來,附近會出現淩弱怪,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隻是比洪澤河神看的更清楚的彌羅,壓低聲音道:“不是鬼婆,單純的鬼婆不可能瞞過你的感知和眼睛,她是替換兒。當然,血脈純度到了她那種程度,說是鬼婆也沒太大問題。”


    “替換兒?”洪澤河神看向彌羅,眼中充斥著怒火。


    鬼婆的繁殖通常有兩種,最常見的是吞噬人類的嬰兒,鬼婆會從搖籃甚至以特殊的魔法從母親的子宮裏偷取孩子,然後把這個可憐的小家夥吸收殆盡,於腹中重新孕育。大約過去一周的時間後,鬼婆便能誕下一個人類模樣的女嬰,並在其十三歲生日到來之前,可以一直維持人類的模樣成長。但隻要過了十三歲的生日,替換兒體內的鬼婆血脈便會覺醒,最終慢慢轉化成跟它母親一模一樣的存在。


    還有一種是鬼婆同其他生命,一般是人類或者亞人類交合之後的產物,這種誕生的孩子在知曉自己母親身份之前,能夠一直保持著更加接近自己父親的種族特性,但替換兒一旦知道自己的血脈,便會向著類似於術士轉化,會逐漸學會一些鬼婆的巫術,並且本身的血脈和潛意識也會催促她去尋找自己的母親,最終成為自己母親的同類。


    對於洪澤河神而言,無論是哪一種替換兒的出現都不是好事情,其中前者又要比後者該死。


    而那夜鬼婆也顯然發現了彌羅等人的注視,在二者靠近的瞬間,四周浮現出大量詭異的綠色煙霧,霧氣所過之處,河水變得渾濁,泥土變得腐臭,草木也是被枯萎。


    “果然是你!”


    洪澤河神震怒,他從那霧氣之中感受到了和的領域力量,雖然都不完整,卻已經昭示眼前的家夥便是多年來河道一直不好清理的主要因素之一。


    心中憤怒驅使河水翻滾,但河神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先是將一個個女子卷入河中,驅使水流送走他們,自身則是呼喚強風試圖吹散霧氣。


    “不可!”


    彌羅開口,同樣適用造風術驅使強風。


    比起洪澤河神登神之後獲得的類法術,或者說類神術能力,彌羅的造風術放在西方大陸屬於二環魔法,但他先前借著血脈升華和儀式探索了部分天災之神掌握的領域,在風方麵有著一定加成。


    配合彌羅本身極高的術法能力,輕而易舉便占據了風力的掌控權,將四周的霧氣收攏到自己身邊,聚成一團。


    洪澤河神先是一驚而後反應過來,若是讓霧氣散開,周圍土地和河水必然要遭受汙染,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治理。


    ‘果然,我還是更喜歡近戰,而非這樣思索諸多情況,配合施展法術。’


    作為昔日守護邊疆的武者,洪澤河神很快調整好心態,借著河神的能力,以水流推動自身,快速向夜鬼婆衝去,而那夜鬼婆在逃離的同時,也是不斷施法,疫病術、目盲術、耳聾術、衰弱射線、力竭射線和寒冰之觸等等低階法術接連施展而出,彌羅眼睛微微一亮,仔細觀察那些法術的運轉規律。


    比起他血脈覺醒之後,獲得的法力和許多類法術能力,夜鬼婆的法術顯然有著獨到之處,威力比其消耗的法力高一截,並且其中明顯借用了外力進行輔左。


    彌羅順著法術發揮作用期間出現的細微波動,看到了遍布在各處的能量網絡,並且也看到這個巨大的網絡被兩道龐大的神力壓製住難以動彈。


    ‘原來如此,通過魔網降低學習和施法的門檻,並且讓許多特殊的法術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型,代價則是對於部分天生智慧偏高之人進行一定的限製,嗯,似乎也不能說是限製,而是借助能量網絡施法的習慣讓他們會更偏向於類似的思考方式?’


    彌羅心中暗暗滴咕,思索著魔網的概念,邊上的白嗷看著彌羅一直盯著那夜鬼婆,麵色有些陰沉,而洪澤河神因為需要處理鬼婆拋出的各種藥瓶而遲遲無法將其拿下。


    白嗷低下身子,非常突兀的消失,下一秒又出現在夜鬼婆的身邊,張嘴就是咬住她的小腿。


    牙齒上澹澹的靈光一接觸到夜鬼婆的皮膚,立刻發出一陣陣刺鼻的白煙。


    “汪汪汪……”


    白嗷被那煙氣一衝,頓時發出一陣慘叫,跑到邊上去,好不狼狽。


    彌羅將其召喚到自己的身邊,驅使流水,驅散它身上特別是口腔之中沾染的汙穢後,白嗷才好一些。


    再次轉頭看向被洪澤河神打翻在地的夜鬼婆時,眼中的厭惡和排斥是顯而易見。


    它跑到夜鬼婆身邊,不斷犬吠,幾次想要下口,都因為先前的刺激而徘回在原地。


    看到這一幕的洪澤河神哈哈大笑,他將手掌一翻,流水直接將夜鬼婆絞死,無數汙穢的靈光從那鬼婆的身上浮現,將流水汙染,讓原本心情頗好的河神麵色微變。


    他急忙散開流水,找出幾樣散發著微弱魔法光輝的器具,看向彌羅問道:“這些東西還能用嗎?”


    彌羅上前看了看,一點也不想觸碰這些滿是汙穢的東西,他指著一塊帶有屍油的護符,一塊奇特的石頭道:“這兩個還能正常使用,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負麵能量,不適合長期佩戴。”


    說完,彌羅又是詢問白嗷,還能不能感覺到周圍有什麽類似的氣息。


    白嗷聞言,向著四周嗅了嗅,而後整個狗呆立在原地,它不死心的又是四處嗅了嗅,夾著尾巴嗚咽著來到彌羅的身邊,發出一聲聲失落的犬吠。


    “因為先前鬼婆的血液刺激,你現在暫時聞不到其他氣味嗎?沒關係的,我們過幾天再繼續也一樣。”


    彌羅摸了摸白嗷的腦袋,同河神解釋一番後,便帶著白嗷回到了洪澤城中。


    早就恭候多時的瓊雲在見到彌羅的瞬間,微微躬身表示尊敬,緊接著彌羅的侄兒便像個小炮仗一樣的衝了出來,撲到彌羅的懷中。


    一股出乎彌羅的巨力,讓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同時牢牢地抱住男孩,隻聽他帶著哭腔道:“舅舅壞!說好的很快回來,卻讓我等了這麽久。我都快擔心死了!”


    “舅舅是為了去找一個朋友,來,看看這是誰?”


    彌羅說著,將白嗷召喚了出來。


    其實早在彌羅的侄兒出現的瞬間,白嗷就有些激動,它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可它就是想要和那男孩親近,對比起來它對彌羅更多的是一種順從和服從。


    男孩從彌羅的懷中探出腦袋,就是看到了白嗷的模樣,他頓時紅了眼睛:“白嗷,是你嗎?白嗷!”


    “汪?”白嗷有些奇怪男孩為什麽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還是按照本能的上前,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讓男孩變得非常激動,在彌羅撫摸其腦袋,穩固其形體的瞬間,猛地將其抱在懷中。


    “白嗷!白嗷……”


    男孩再出哭出聲,彌羅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等他一點點平靜下來,而後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將其抱在懷中,彌羅再次看向瓊雲,柔聲道:“久等了。這孩子甚少離開我,第一次分別這麽久,難免有些激動。”


    “這也是人之常情。”


    瓊雲的態度非常恭敬,她微微躬身道:“先前,邵華老師已經同我說過您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讓我再次等著你。請問您現在是打算去休息,還是打算用餐?”


    “有什麽能夠翻閱的典籍嗎?特別是最近百年來發生的事情,以及一些法術和職業的更新。”


    彌羅話雖然這麽問出口,但洪澤城的藏書他其實早就在隱匿於妙有天中四處遊蕩的時候看完了,隻是一些東西並不好表現出來,這才想要借助翻閱藏書讓其他人能夠自己給自己找個理由。


    隻是彌羅遮掩自己不尋常之處的心雖然有,但並不是很多,例如先前他在河神身邊表現出來的一些對魔法器具的了解,外加詢問藏書的時候,特地詢問關於曆史方麵的內容,本身也能反映出一些問題,讓瓊雲更加不敢大意。


    周圍鎮守洪澤城的巫覡立刻讓人送來諸多典籍,彌羅在翻閱的時候,也是在細細感知自己懷中男孩體內加持的名字的力量。


    彌羅當初留給男孩的名字是,本身是希望在必要的時候操控他遠遠逃離,但先前他猛地衝向自己帶來的衝擊,出乎了彌羅的預料,他仔細感知男孩的情況,驚訝的發現他已經開始同那名字交互,得到更多的加持,在逐漸掌控這個名字的力量。


    發現這一點的彌羅有些驚訝,他一邊幫男孩進一步穩固名字的力量,同時也是在仔細探索男孩的天賦。


    通過過去翻閱而來的檢測秘術,彌羅又是感覺到一陣驚訝。


    ‘這孩子的天賦也太好了一些吧。’


    細細感知一二,彌羅確定了自家侄兒的天賦非常高,不但有著不俗的力量屬性,敏捷、智力和感知也都不錯,對比起來倒是魅力略微拉跨了一些。


    彌羅自己推算這孩子的天賦,發現絕大多數的職業,他都可以夠得到門檻。


    比起自己借著本尊和妙有天力量而獲得的天才稱呼,自家侄兒的天賦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天才,還是那種和下一檔存在近乎斷崖式差距的天才。


    ‘隻是這樣一來,這小子日後的道路要怎麽選?江靈一族的血脈未必就適合這小子,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戰鬥一係其實也挺好的,隻要我再給他找一頭鷹形精類生命,或者特殊的具有超凡力量的鷹類生命,日後扮演和掌握名字會輕鬆許多。但他的智力不走法師一係似乎有些浪費……’


    想到這裏,彌羅不由有些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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