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萬枚玉色星辰。


    陳嶽將這磨煉出來之後,收功鬆了一口氣,這七十多天,陳嶽一直都在潛心修煉,終於是將自身的玉色星辰數量推到了一萬,不僅如此,在陳嶽的文宮之中,瓊宇金卷已經完全的煉化,有了水滸傳,蓮兒春,射雕英雄傳,清明上河圖以及東京夢華錄,現在陳嶽的文氣之中,已經衍變出了大宋東京的模樣。


    裏麵市井繁華,人煙簇集,若是再與人為敵,陳嶽就能讓對方感受一下大宋的厚重。


    左手刀也已經完全磨煉了出來,一切都隱藏在左手中,若是對敵,可以用左手爆發出第四境界的刀氣。


    預計再有五十三萬的玉色星辰,就能夠突破這一重的境界。


    陳嶽略微估算,隨著這段時間的潛修,昆吾翠竹裏麵的生命力量也有成長,現在每天能夠凝聚一百二十枚玉色星玉,在這段時間收心簡事之下,陳嶽對此毫不急躁。


    整理好了衣服,陳嶽少有的出門,這一次是去東林書堂的印刷廠。


    兩個多月的時間,東林書堂和東林書院的配合已經熟練了,在東林書院中學習的書生們,也能夠“勤工儉學”,幫助東林書堂這邊完成印刷任務,而另一方麵,東林書堂裏麵一些之前沒有條件學習的夥計,到了夜間也會學習識字,整體都在往好處發展。


    “百科全書編撰的差不多了。”


    陳博對陳嶽說道:“當下世麵上的諸般書籍,以及我所知道的平常資料,都已經寫在了百科全書裏麵,目前這套書籍有三千三百萬字,按照東林書堂的印刷,用最小的字體,可以分為十五卷。”


    陳博的文道修行根基就是“博”,本來就讀過許多的書籍,涉獵許多的知識,兼之陳嶽在太淵這邊搞印刷,接觸到了許多這十幾年來的書籍,陳博分辨其中內容,斟酌增減,將自身的智慧全都凝結在了上麵。


    這一套百科全書寫完,陳博也感覺到了自身的智慧有所升華。


    “那就開始安排造勢了。”


    陳嶽聞言點頭。


    至於這一套百科全書,當然不能算是盡善盡美,但是在之後,陳嶽可以將百科全書再版,從而增添各種新接觸的內容。


    到了東林書堂這邊,陳嶽認真的看了一遍,近來關於儒家九經的印刷需求已經少了,不過這油墨印刷的儒家九經,發布之後,引起的爭議極大,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標點符號。


    經常看東林周刊的人,都能熟悉標點符號的應用,但是這些東西出現在聖賢書裏麵,就改變了許多書生的閱讀習慣,也好像改變了許多儒家的意思。


    本來一句話有許多種解釋,但是被標點符號校訂之後,讓很多的儒生感覺,失去了聖人經卷的原本意思。


    陳嶽在印刷廠轉了一圈,開始安排關於百科全書的印刷,同時也開始為百科全書造勢,準備讓更多的認知曉百科全書,這樣才能讓百科全書盡快的流傳。


    這一套百科全書,也將成為東林書堂的門麵產品之一。


    在這裏轉悠了一圈後,陳嶽離開印刷廠,看到了在門前站著的趙修,鄭經人,馬泉,笑了一笑,迎了上去。


    “你終於是舍得出門了。”


    鄭經人看到陳嶽,笑嗬嗬的說道:“趕快陪我去畫舫,我跟那邊的小香姑娘說,我同你熟悉,她一點都不相信,更說若是能帶你過去,從此之後,她不收我錢了。”


    陳嶽雖然沒怎麽去過青樓,但是青樓裏麵滿是陳嶽的傳說。


    當初齊文的相好許一姐,終歸是沒有等到齊文的到來,而陳嶽的那一首《迷仙引》,讓她唱出了青樓女子的心聲,同時也讓許一姐就此走紅。


    其後還有陳嶽書寫“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風波,可以說現在的潛淵河畔,處處都唱陳嶽的詞。


    “伱最近一直往畫舫跑,不準備練畫了?”


    陳嶽好奇問道。


    “師傅說該教的,都已經交給我了,剩下的修煉和一般文道無二,他也有事情,就放我自由了。”


    鄭經人笑嗬嗬的說道:“我現在就到處給人繪畫,來賺一些花酒錢。”


    陳嶽無言相對,鄭經人在繪畫上麵,確實是很有天賦的,至於鄭經人的師傅景仙華有什麽事,陳嶽並不關心,也不會打聽。


    “你師傅有什麽事情?”


    趙修在一旁第一次聽說,滿是好奇。


    “沒什麽,就是他聽到了一些關於孟藏遺的消息,去找孟藏遺了。”


    鄭經人說道:“不過能不能見到孟藏遺,還不好說。”


    孟藏遺是天下間最為接近畫聖的人。


    陳嶽沒在孟藏遺的事情上麵多問,不過這些朋友們都找上門來,將他們都甩開然後回家自然不妥,也就由陳嶽做東,一並前往酒樓。


    “我能不能問問你,你為何寫出這樣的一個結局?”


    馬泉在酒樓裏麵,問道:“水滸傳的結局有什麽深意嗎?”


    這一個結局,弄的大家都很不滿意。


    “我一向認為,書這種東西寫出去之後,就是由人觀看的,各種各樣的評價,其實跟作者本人已經脫離關係。”


    陳嶽說道:“關於水滸傳的結局,那都看你們怎麽閱讀了,怎麽解說,怎麽解釋,全都是你們的事。”


    作者要盡量的離書籍解讀遠一點。


    馬泉聽到如此,也就不再多問。


    “陳嶽……”


    趙修在旁邊說道:“馬上都要春月節了,自從你說了要休刊《少年趙淵》的故事後,已經休刊了一百多天了,我爹的故事,是不是應該續上了?”


    關於少年趙淵的呼聲,正陽這邊一直都沒有停過,可惜在趙淵大戰了楚留香之後,故事就停滯了,那幾個案子被讀者們翻來覆去的觀看,正陽這邊也有一些人,書寫了幾個案件連載,但是水平距離少年趙淵差了太多了。


    偵探這種東西,最為核心的就是詭計。


    如果能夠創造出來一個令人感覺十分驚豔的核心詭計,就算是粗糙的包裝,也能讓人十分滿意,而如果創造不出這種詭計,那麽在破案的時候,就會給人“就離譜”的情緒,這個偵探也就失敗了。


    現在太淵這邊的偵探剛剛被陳嶽帶動起來,書寫案子的人,大多都在離譜中,由此,陳嶽的推理,那是不可替代的。


    “可以。”


    陳嶽說道:“回頭我就寫,等到下一次的周刊就連載,爭取在春月節前,將案子給寫結束。”


    趙修聞言,激動拍掌,說道:“很好,可以過個好的春月節了……”


    陳嶽點頭,這春月節就相當於春節,在這世界被人認為一年最重要的日子……春月節要來了,官落落也應該出關了,還有夏錦蓉。


    夏錦蓉在得到了連空瑤的如意後,在修行上進步極快,又有連空瑤給出的資源,以及作為夏家的資源,突破不是什麽難事,而她們追求的,就是盡量的將自身一切往九重靠攏。


    陳嶽坐在酒樓中,同這些朋友們一起說一些閑話,也感覺近來不招惹事情後,許多的事情距離他好像都很遙遠,風雅社的消息沒有了,懸鏡司的消息也沒有了,一切都恢複到了平靜。


    陳嶽感覺這樣的日子十分安閑。


    同朋友們相聚到了深夜,最終陳嶽起身告辭,和馬泉各自回家,而趙修和鄭經人兩者還有下一場,勾肩搭背的前往畫舫走去,瞧著兩個人的背影,陳嶽也不期然的想起紀伯英,想起周方山,不知道這兩位的近況如何。


    回到了東林書堂之後,陳嶽點亮燭火,坐在案前,對於少年趙淵的故事,陳嶽早已經有腹稿,或者說早已經想到了抄襲方向,在將案件思索了一番之後,陳嶽開始落筆。


    故事的一開始,是少年趙淵時間線的二十年後,由中年趙淵出場。


    這一位的臉上帶著疲憊,而後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這中年趙淵的日常,比起少年時候的意氣風發,中年趙淵在推理上似乎遲鈍了許多,隻是對一些極為個別的事情,會變得十分敏銳。


    這時候的趙淵已經是忠勇王,鄭露已經為他生了趙清然和趙修,在和家庭的相處中,趙淵的一些心不在焉惹怒了趙修,趙修對著父親表示不滿,而鄭露對趙修說,趙淵這些年來,一直都為一個案子困惑,而他窮極一生,都在追求那個案子的謎題,而那一個案子,已經過去了十五年。


    由此故事中的時間開始倒流,講述這一次的案發。


    當時的趙淵已經是名震天下的,而那一天,本來也輪不到趙淵去案發現場,隻是趙淵恰好就在左近,由此跟了過去,看到了一個中年人死在了地上,死亡的時間已經接近一天,經過判斷,認定是他殺,而中年人的衣服也有動過的痕跡。


    現場是一個密室,是小孩子們在窗台玩遊戲的時候,翻進來發現了這裏有死屍,然後趕快通知了捕快。


    在死亡的痕跡中,捕快認定被害者是在爽過之後,被殺的。


    被害者的名字叫做袁航,他的妻子袁氏對於他的死,表演痕跡很大,對於自己丈夫的死,好像是一點都不傷心,在進一步的調查中,趙淵發現了袁氏有一個奸夫,是他們商鋪中的夥計,也知道了袁航有一個兒子,叫做袁亮,不過十來歲,但是十分的內向。


    興許是那時候的趙淵即將為人父,由此對上了袁亮的眼神,一下子就觸動了趙淵的心,趙淵開始和袁亮聊了起來。


    而袁亮對於外人,有很大的戒備,麵對趙淵的親切招呼,袁亮隻是平靜的問道:“你是想要問我不在場證明嗎?”


    “你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知道這個詞?”


    “我聽過你的故事。”


    在和袁亮的談論中,趙淵感受到的,是袁亮父母對他本人的忽略,並且袁亮本人,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母親的奸情,由此才會越發的內向,而趙淵即將作為人父,對此心中很有感觸。


    這一個案子不像是其他案子那樣,趙淵總是能夠很快的找到線索,興許是因為趙淵已經成熟的緣故,也開始顧及這些小孩子的情緒。


    這邊有一個袁亮,而另一邊案件很快就鎖定到了嫌疑人。


    因為袁亮的父親屬於是嫖了之後被人殺害的,並且自身的財物還都有失竊,六扇門將其定為妓女見財起意的殺人,在走訪之中,一直都針對正陽這邊的私娼,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叫做文代的女人,她和袁亮的父親有過於密切的接觸。


    隻是在文代的家中,還有一個小女孩,年齡和袁亮相仿,名字叫做文雪,這是一個極為斯文秀氣的女孩,十分的懂禮貌,趙淵和這個女孩聊過之後,見到了文雪的母親,也就是當下鎖定的嫌疑人,文代。


    總體上來說,這一次的案子,十分的符合常理走向,隻是在推導不在場證明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煩,趙淵在袁亮的家中,根據袁亮家中布局,發現了一件讓他極為憤怒的事情,那就是袁亮的母親和奸夫在一起的時候,會將袁亮鎖起來……


    陳嶽在這案件中書寫很多。


    這一次的案子,陳嶽縫合的是東野圭吾的《白夜行》。


    關於東野圭吾,他在推理上麵,經常讓人詬病,但是在社會方麵,動機方麵,又經常的能夠觸痛人的神經,陳嶽準備將這一個故事分為三期,當下就書寫了一期,將其刊印下來。


    正陽府這邊,水滸傳的熱度仍然沒有消退,關於宋江究竟是個忠義之人,還是一個奸邪小人的討論到處都有,隻不過等到了新一期的東林周刊出現之後,聽到了陳嶽重新書寫《少年趙淵》,諸多讀者們暫且放下了爭論,開始觀看這一次少年趙淵的故事內容。


    “陳嶽這個人,罵歸罵,但是少年趙淵還是要看的。”


    “至少少年趙淵的故事,不會像水滸傳那樣的惡心我們。”


    “少年趙淵,永遠是正義戰勝邪惡,看的人大快人心!”


    讀者們非常樂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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